《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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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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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之晓没说话。

而在门外的袁离亦是不愿意说话,他眸光一瞥,看向站在门口哆哆嗦嗦地内监。

袁离的意思很明显——

要去你自己去。

开玩笑,大清早是男人最XXXX的时候,跑来打扰殿下岂不是自己给自己脖子上挂绳子?

而那内监大气也不敢喘,只哆哆嗦嗦,可怜巴巴的看着袁离,眼底也意味明显——

袁离大人帮帮忙!

太监从宫里出发那一刻,袁离就已然知晓情况了,却识趣的没来禀报,为的就是怕殿下翻脸。

不过这太监手里拿着圣旨,让他进门应该……不过分罢?

袁离看向那内监,微微摇头。

他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可管不了别人。

殿下原本就有起床气,如今更是……

唉。

那内监顿时面色一白,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看着怀中明黄的圣旨,闭了闭眼,一咬牙:“启禀……”

屋内哐当一声,内监吓得赶紧闭上眼睛,瑟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袁离心里微微一颤——

该不会是殿下被趁机踢下床了罢?

正在两人纠结之际,房门忽然嘎吱一声打开了,简顷披着一件极薄的暗紫色曳地锦袍走了出来,淡淡瞥了那内监一眼:“袁离,这是什么?”

袁离正思考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却见那内监咚地跪到地上,急急磕了三个响头,颤抖着嗓音尖声道:“见过殷王殿下!殿下金昌!奴才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接殿下进宫议事的!”

此时还是早朝的时间,既然说是议事,想来陛下一干人等便还在殿上等待着。

简顷扬了扬下巴,袁离赶忙凑上去,将自己知道的细节报了个仔细:“立山那处发生天降雪灾,好几处村庄也遇了雪崩,将军不知所踪。”

简顷挑了下眉,短短几句话时间他心里已经迅速衡量完毕,只是么——

老头子向来不主动向他示弱,看来此番也是真没办法了。

有意思。

简顷勾了下唇,将锦袍随手拉下来扔到袁离身上:“更衣!”

言罢就要转身进屋,袁离亦步亦趋跟上,却眼前一花,一下子竟然被扔到了院子里。

他有些莫名其妙,呆愣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简顷。

简顷只淡然地抬手将门阖上,随即转身回了旁边自己的屋子。

袁离抱着衣服这才后知后觉——

夫人不是正在房间里?

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让他进去换衣服呢?

想明白这一点,袁离上前两步对那内监说道:“公公还是去院子门口等罢,这屋子的人,惹不得。”

说罢便转身向简顷的屋子走去。

简顷那神一般的婚事传言早已在大楚上下沸腾了一番,此时稍微细想一想便可想明白,内监遂感激地点点头:“谢袁离大人指点!”

再在这里停留,要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只怕眼珠子也得跟着留下了。

门外一阵喧嚣之后便恢复了安静,傅之晓捏着被子角,总算松了口气,浑身放松躺在床上。

躺了良久,又忍不住掀起被子遮住脸——

比起如今的状况,她更为郁闷的是,昨夜梦里竟然出现了本不该出现的场景。

鼻尖的异香分外真实,温柔到窒息的吻,以及在全身游走带了电的手。

她是胆怯的。

在梦里,她就那样沉浸在那股霸道的温柔里,甚至被挑起了最为原始的侵占*。

她感受到了一股陌生情潮的渴望在身体里碰撞。

她为自己做出这样的梦感到羞耻。

又躺了良久,门口的内监忽然欢天喜地开始絮絮叨叨说这话,想来简顷已是换好衣服出了房门打算一路进宫了。

傅之晓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总算平静下来,起身穿着鞋子,从架子上取下衣服打算穿衣。

她一边理着麻烦的腰带和领,一边走到铜镜面前看自己的着装。

却一不小心弄了个死扣。

她不得不把腰带解开,全部重新来一次,事实上这些衣服很繁琐,每次穿起来也甚是麻烦。

稍不注意弄错,她就分不清哪件是哪件了。

腰带解开之后,她又开始重新整理衣领,不经意瞟了一眼铜镜,不由得一怔——

这是什么?

她凑近铜镜仔细看,雪白的颈窝处不知何时染上了点点红梅。

她愣愣的退开里衣,发现这痕迹竟然一直往下,甚至到了胸口。

这种痕迹是什么,毋庸置疑。

傅之晓想到那令她心里难堪的春梦,蓦地就面色涨红,下意识抬手遮住脸——

太难堪了。*……*……*

简顷一路径直进了宫。

自简顷踏进朝阳殿,殿内便鸦雀无声,甚至大气都没人喘一下。

楚皇帝远远看见他走了进来,将手中的茶盅放到托盘里,摆了摆手,总管太监立刻将那托盘端到一边递给小太监:“端下去。”

而另外两名小太监适时的将一把古朴的椅子搬到殿下,简顷走近了,慢条斯理看了一眼,便绕到前方坐下,抬眸看向楚皇帝:“什么事?”

“……”这明显的不耐烦好像是在怪他坏了他的好事?

楚皇帝摸了摸下巴,没有来觉得好笑——

他还以为这小子这么多年不碰女人是X功能障碍,原来不是啊?

瞧这一脸阴沉的……

总管太监一见楚皇帝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明白他心里的主题已然跑偏,只得轻咳一声。

楚皇帝立刻回过神来:“顷儿,你可知道立山雪崩之事?”

“现在知道了。”简顷干脆利落地答道。

那椅子由于没有放坐垫和毯子,他坐得并不舒服,立马更为不耐,将鞋子毫不客气地蹬掉,侧身将腿翘了起来。

在朝阳殿他这般肆无忌惮,偏生没人敢说他一个不是,而主人翁楚皇帝愣是当做没看见,只道:“那关于派往立山的人选……”

☆、第五十八章

“父皇心里不是早有人选了?”简顷径直打断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耐烦,“直说罢!”

楚皇帝微微颦眉:“顷儿,你……当年在立山监军的事可曾记得?”

“横竖没忘。”简顷睨了他一眼道。

楚皇帝略一思忖,简顷现在的态度还挺暧昧的。

他那么聪明不可能没猜到他所谓何事叫他上殿,若是他不喜欢怕是走上殿第一件事就是开始用那张精致的薄唇说着刻薄人的话了。

而若是接受,只怕当场会说出“做出这个决定,你勉强算得上是一个聪明的人”这样的话来,这种事情并非没有发生过。

可他不仅没说,还耐下心来应付,但又明显对他透出一股烦躁之感,楚皇帝实在莫不清楚简顷的想法。

而简顷脸上实质还有一点让楚皇帝有些尴尬——

便是简顷那一脸人见人躲鬼见鬼愁的僵尸表情,还明明白白透露出几分“血腥”和欲求不满……

楚皇帝轻咳一声,身旁的一个小太监端着一个精致沉朴的木盒子躬身到了总管太监身旁,那总管太监又恭恭敬敬捧着木盒子走到楚皇帝身边伺候着。

简顷眉眼未抬,身后的袁离也端着一盘东西走上来:“殿下。”

简顷斜睨了一眼,小小一碗还盖了瓷盖儿,也不知道是什么。

袁离俯身低声道:“是陛下差御膳房特意为殿下准备的补身子的。”

简顷顿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补身子?”顿了顿,他看向楚皇帝:“父皇认为儿臣需要补身子?”

当然是要补的啦,马上不就要去立山了么?那么冷,又那么远,去了没准一年半载回不来,北方的食物又不多,多辛苦,临走前当然得好生伺候着,楚皇帝这么想。

可他微微凝眸,又发觉简顷说着那话时眉间隐隐有了一丝戾气,细细思忖,顿时差点笑出声来——

简顷这小子该不会以为是在讽刺他不行罢?

到底是在那姑娘那儿有多吃亏啊。

简顷见他又似是在憋着笑,以为他果真是在质疑他的功能问题,当下神色倏地一冷,就要起身走人。

楚皇帝见他突然变脸,暗自摇了摇头,对旁边的大总管使了一个颜色,总管太监上前一步微微颔首:“殿下,请稍作片刻停留。”

楚皇帝挥了挥手,站起身道:“简顷,你随朕来。”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只得规规矩矩跪下身,站在殿首的内监立刻面无表情抬起一张惨白的脸,扯着嗓子道:“退朝!”

简顷脚步微微一顿,瞥了一眼总管太监手上的木盒子,微微眯了眯眼。

最终简顷还是随着楚皇帝一路进了御书房。

而这一次,他却一改方才的态度,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两人到底是怎样关系的父子,没有人比他这个当事人更清楚,所以楚皇帝如今这么轻易割舍一部分兵权?

呵呵。

楚皇帝看了他一眼,在桌前坐下来,眸光深沉而复杂,他对旁边的内监使了个眼色。

一直托着那木盒的总管小心地用一只手托住木盒,将木盒子打开,垂下眸子道:“此次陛下给殿下已经准备好了人手,只是殿下到了立山还需要和立山大营的幸存将领以及士兵汇合,而立山大营的将士大多都是蛮子出生,殿下此行多加小心。”

简顷慢条斯理将盒子里的东西拿起来放在手上颠了颠,露出一个森然诡谲的笑容,唇瓣上的红色更为妖异:“将这种东西交给儿臣真的好?一个不小心,交出来的,就是一把椅子呢。”

总管太监面色微微一变,却一瞬间恢复了平常。

而楚皇帝却是仿佛恍若未闻,只慢吞吞道了一句:“磨墨!”

随即便随手拿起旁边对着的奏折。

简顷面色未变,只环胸漫不经心站着。

两人看似随意,可气氛却隐隐约约透出一股不同寻常。

良久,楚皇帝才将奏折放下,抬眸看向简顷,却见他在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兀自叹了一口气:“顷儿,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还心存着怨气?”

说是怨气,似乎也不够准确。

闻言,简顷漆黑的瞳仁动了动,只慢悠悠转过来看着楚皇帝:“儿臣并没有。”

那双漆黑看不见一丝光亮的瞳仁仿佛是没有星星的黑夜,冰凉又令人惶恐,楚皇帝没办法从这双眸子里看到任何情绪波动,沉默良久,抿了抿唇:“如今立山的事,你应当是知晓,朕是信任你的,因此,务必要将立山那一处,清理干净了。”

简顷扯了下唇角,眸光幽幽沉沉:“儿臣又不是父皇的士兵,没有立下军令状的必要。”

说完,便将虎符往身后一抛,随着这一抛,他已然优雅地转身往门口走。

总管太监看得心里一紧,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侧身去接住。

可那虎符却稳稳掉进了袁离的掌心中。

总管太监猛地顿住脚步,安安静静站着不动。

见到简顷离去,袁离蹲身行礼,便起身跟着追了出去。

随着两人的离去,房内诡异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总管太监收回脚,将木盒子轻轻阖上,走回楚皇帝身边,轻声道:“陛下,殿下接下了虎符。”

楚皇帝忽然便感觉有些疲倦,半阖上眼睛:“袁离也是个实心眼的孩子,这些年一直将他伺候得极好。”

总管太监抿了抿唇:“陛下,殿下只是……”

他说到一半便有些说不下去。

楚皇帝挥了挥手:“朕明白你的意思,太医说这是心病,是再多的草药也治不好的,不过我瞧着他近来倒是没那么阴沉了。”

总管太监想了想:“是因为傅姑娘罢?”

“那个丫头么?”楚皇帝挑了下眉,不置可否,“罢了,这小子横竖是不会让人操心他的闲事的,还是先静观其变。”

总管太监垂下眸子:“是。”

*……*……*

傅之晓照旧用过早膳,闲得无聊,便披着大麾走到院子里捡腊梅花瓣。

这些腊梅花瓣不仅可以做糕点,也可以酿酒。

门口的侍卫见她一个人捡得辛苦,又碍于性别不敢擅自上去帮忙,只得匆匆跑到膳房去叫了一个丫头过来帮忙。

那膳房的丫头胆儿小,莫名其妙被叫到殷王殿下的院子里来,已经快被吓得尿裤子了,谁知道傅之晓十分温和,是以不多时便渐渐大了胆,她一边抱着簸箕,一边好奇地问道:“听说王妃是十分厉害的大夫?”

傅之晓怔了怔:“王妃?”

丫头傻傻地点了点头:“是呀,王妃是陛下圣旨赐婚的,自然是王妃了,之后还会上皇家玉牒,是名正言顺的皇室人,即便是将来殿下娶的侧妃也是比不了的。”

侧妃?

傅之晓脑子嗡地一声,忽然有如拨开云雾见天日,脑海里一片澄清。

她自然明白自己对简顷是有好感的,而这好感随着日子也在渐渐加深,否则她也不会做一些脸红心跳的奇怪的梦了。

而简顷——

他的感觉是毋庸置疑的,对傅之晓的占有欲这般强烈,甚至趁着睡觉才敢做出逾越的举动,这么小心翼翼却又极端放肆,根本不用怀疑他的心意。

可从始至终她却始终无法将全身心交给简顷。

以前她一直觉得心里有一个地方她不愿意去细想,下意识逃避,躲开,可如今被这小丫头挑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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