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妻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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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妻不可欺-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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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远也是好心,心儿这不是好好的嘛。行了别说了。。。。。”

玉露生霜,这个时节人们已经陆续换上了冬衣。安乐心一人坐在院中的秋千上,颈上一圈貂绒轻柔的衬托着嫩白的美人脸。微寒的风拂过,她微微眯起眼,仰望天空。

一只飞鹰盘旋在院子上空,一直不肯离去,乐心自斗篷中伸出玉手:“鹰?”

一声长鸣,飞鹰竟真的落在她的手臂上。

“为什么在这里不走?”她倾身靠近,盯着那双钩子般锐利的鹰眼。

远处的平南王见状,立即走过来,紧张道:“心儿,快放开它,小心伤了你。”

乐心将胳膊伸给他看:“它自己不走。”

“自己不走?”平南王近到眼前才发现那鹰竟是自己立在乐心的手臂上的,腿上还绑了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乐心摇头,手上摸着飞鹰乖顺的羽毛。

平南王小心翼翼的取下,展开:“‘现在何处,可否平安归京,见字即回。风字’”平南王皱眉,“纪远?你归京了都没有给他去个信儿?你这孩子。快,给纪远回个信。”

“纪远。。。。”捂上心口,听到这个名字,那里突地一跳,是谁。。。。。

平南王牵着她回房,亲自将笔墨摆好,“来,给他报个平安。”

“父王,报平安?”她好像不明白为什么要报平安,给谁报平安,纪远是谁?

平南王皱眉:“真不知道你这孩子自从回来是怎么了,父王不就说了你几句吗?天下没有不是的爹娘,父王这也是因为担心你啊。你都回来了,就赶快给纪远报个平安,免得他在前线惦记。”

尽管不懂,她还是点点头:“好。”主人说要听话。。。。。

她的字娟秀漂亮,一字一字落在纸上:我很好,勿挂。

飞鹰带着她的信却不走,一直在院中盘旋,凄厉的长叫。引来了王府众多的人,可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它才又冲上云霄,消失天际。

平南王却觉得这似乎不太寻常,可哪里不寻常他总也想不清楚。

这只鹰飞去了庸亲王府的地牢上空,高高的回旋在上方几圈,才离去。来这里送食的伙头儿,今天之内见了它两次,之前一次是几个时辰前,他奇怪这鹰怎么又来了?

是夜,当平南王府的丫鬟主子都睡着的时候,乐心却从床上忽的坐起来。窗外几声鹧鸪啼叫,她从容的穿戴好,打开门走出去。

常剑立刻出现在她面前:“郡主,王爷有请。”

乐心仰头,杏眼似乎有了些光亮:“见主人。”

剑风逼近室内,蜡烛毫不犹豫的熄灭。月黑夜冷,常剑无声的带着安乐心穿越在玉津上方,直奔庸亲王府。。电子书下载

司桓宇走进空荡荡的桐园,夜风冷瑟,随处可进的风灌入衣领衣袖,宽大的衣袖鼓起,在静谧的夜中呼呼作响。司桓宇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踱步前行,反倒是在享受一般。

这间院子自她走后,他没让任何人进来清扫过。树梢上最后的残叶终于飘摇落地,现在薄薄的一层铺在地面上。司桓宇踩过的地方,发出薄脆的轻响。

几日没来这里,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一样。那个石凳,她经常乖乖的坐在上面发呆,他不叫她,她便一直不肯动,也不会发一言一语。司桓宇拂去石凳表面的灰尘,自己坐上去。凉意,直透心底。他闭上眼,靠在背后光秃秃的垂柳枝干上,轻狂的下巴微微扬起,凉薄的笑慢慢爬上嘴角。

那间房他让人掌了灯,再睁开眼,余光所见便是那人睡过的房内灯光倒映。好像她还在那里。

司桓宇奇怪自己究竟为何会对她上心?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还是一个有婚约在身的女人。府中比她美的大有人在,可自己偏就邪门的对她不一般。

难道是得不到的就是天上美味?司桓宇嗤笑。不,他司桓宇是什么人?他的一生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或者爱恋这些虚浮的东西,想必过不久,等她消失在他眼前,就不会再有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到他那颗早该死掉的心。

她踏着黑夜从天而降,露在斗篷之外的墨黑长发,吹散在寒风中。

“王爷,郡主到了。”常剑带着安乐心稳稳落地。

司桓宇微微点头:“你去园外守着。”

“是。”

司桓宇对被月牙白斗篷裹住的安乐心勾勾手指:“过来。”

行至眼前,一立一坐,她竟然会对他微笑:“主人。。。。”

司桓宇在心跳漏掉一拍的同时,又对此深深厌恶。他厌恶这种感觉,每当他决定放弃,她的无意举动又总会让他生出恻隐之心,这种被人攥在手里的感觉,令他极度不悦。

司桓宇面上的温度如这初冬之夜——寒凉。

他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凉薄地勾起嘴唇:“想本王没?”

却见她摇头又好像要点头。司桓宇闷笑,阴沉之意让人胆寒:“想不到你变成这样,对本王竟还不错。还知道想着你的主子。”他抚弄着她的脸颊,可惜似的叹息,“清醒的时候干嘛去了?现在。。。晚了。”

安乐心听不明白,她只是有些怕冷地将脖子往斗篷里缩了缩。司桓宇见她的小动作倒是可爱的紧:“真是比清醒的时候可爱很多,怎么办。。。。本王又开始舍不得将你送出去了。”

她眨眨眼,口中呵出白气:“去哪?”

他没有理她的话,说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第41章 夜凉如水

夜凉如水,眸如冰。

少女眸若垂髫幼童,半仰起头。朱唇微启,那里曾经有过被他咬过的痕迹,可如今已经踪迹无影。司桓宇眼中涌起高深莫测的变化,可最终还是消失在寒夜中。

司桓宇挑起乐心的一缕长发,自言自语道:“你那所谓的未来夫君将本王费心安插在军中的人给揪出来了。”他惆怅般的叹口气,“真是令人讨厌啊,本王原意想把你多留些时日的,但既然他这么着急,那本王也只好顺从君意了,你说是也不是?”

仅仅几日的时间,燕道关就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

赤峰国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求得其北部火奴国的骑兵支援。火奴国向来以其彪悍的战马闻名诸国,其国境内有大片大片汁肥叶茂的大草原,火奴的马在成为战马之前就在这广袤无垠的草原上风餐露宿,忍受夏日酷暑、耐住冬日严寒。它们头大颈短,体魄强健,皮厚毛粗,胸宽鬃长,能抵御酷寒暴雪亦能扬蹄踢碎狐狼的脑袋。

这种没有失去野性的成年马会被选为战马后备,加以训练。它们在战场上往往不经不诈,勇猛无比,向来是各国垂涎的良种战马。

有了火奴的精英战马的加入,燕道关战役,在千都国一方来说突然变得棘手。在首次交手时,战争激烈程度无法形容,千都损伤严重,在风纪远的指挥下,风家军连连撤退。加急改建完毕的怀阴新城,此时发挥了它的守护之大作用。机关全起,战马隆隆,呼声震天,烟尘四起。。。。。

防守艰难,但打仗不仅在于军备硬件的强弱,更在于指挥将领的计谋计策,风纪远不会令千都的土地在自己的手上丢掉一分一毫。心知军中有内奸,即便再怎么精密的谋划都会被泄露,风纪远决定铤而走险,一举拔除肉中刺!

夜幕之下,司桓宇将安乐心第一次拥入怀中,姿势并不舒服,安乐心微微挣扎,他禁锢住,附耳:“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他做了个小小的局,本王的人就掉进去了。本王现在很不开心。。。。。”

机关城初建,极其不完善。怀阴外的两方敌军轮番进攻,这个城早晚会被攻破。眉目寒霜的风纪远将所有将领召集在一起,羊皮地图“唰”地撩开在众人面前。

神色肃穆,开口铿锵有力,指点之处皆为据点:“丰成杰丰将军率领三万将士自东环关方向逼近,韩诺将军调西阳关三万人马逼近,你们两方从怀阴关两翼,趁着夜色悄悄包抄。”风纪远手点一处,“在这里设伏,静待本将军令。朱天你率领两万人马留守燕道关,以防不备。怀阴城门打开,李锐与其他人跟随本将自怀阴关迎面出击。三面形成包围圈,将敌军引入机关城,我军迅速从怀阴后门撤出。前门关,后门闭,机关自起,将他们一网打尽!”

英眸将各位将军似乎无意中一一扫过,而后目光略顿收回:“都明白了吗?”

战事紧张,硝烟四起,众将即刻领命而去。风纪远深眸目送众将而去,递给了李锐一个令人看不懂的眼神,李锐悄无声息地离去。

司桓宇埋进她的发间,轻嗅着令他沉醉的清香:“把本王培养起来的好手来了个先斩后奏。他倒是聪明,知道从本王的人嘴里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干脆来个杀鸡儆猴。”而后重重的一口咬在了安乐心的脖颈间。她闷哼出声:“主人。。。。”

司桓宇继续喃喃自语:“虽然折损个人本王无所谓,但是本王却要让他尝尝心疼的滋味。。。。。”

赤峰国与火奴的攻城行动持续到了黑夜,在怀阴城摇摇欲坠之际,忽然前门大开,千都国无数将士冲锋上前。与此同时,有人将飞鸽放出,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锐捏着手中的鸽子咬牙切齿:“果然如将军所料,竟然真是你!”当鸽子被重新放飞,李锐身形立即消失在东环关,像是从未出现过。

“事情怎么样?”

“果然不出将军所料。”

战马嘶鸣,残身断臂。。。。。燕道关百姓全体戒备。。。

前方战场片片火光,黑夜如昼,而,渊河北岸,高高的杂草丛中,有大军极速穿过,燕道关城门紧闭,城墙之上,万箭暗设。。。。

西阳关的援军在韩诺的带领下悄悄行至埋伏地点,而东环关的士兵却不知被带往哪里去。。。。

东环关的城门缓缓打开,却不见一名士兵。

天际微亮,当怀阴关传来大败敌军的消息后,丰成杰面如土灰,瘫坐在地:“完了。。。。”

昨晚的送出的那封信已经被李锐换成:怀阴机关已破,燕道关可直取。

赤峰国的大军没有按照他信中说的那样如约进入东环关时,丰成杰已觉不妙。如此说来,他早已暴露。

丰成杰原想传递的消息是,他将东环关的军队带往别处,留下一座无人看守的边城,好让赤峰军如入无人之境,如此一来没有了千都军队的阻挠,赤峰军无需打草惊蛇便可从后方将燕道关端了。

本以为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却不想竟是风纪远专门为他做好的圈套。

晨光刺眼,丰成杰对马上的风纪远仰面而视,凄惨一笑:“将军是如何看出来的?”

司桓宇捏着安乐心的下巴,微笑道:“你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她皱眉。。。

一夜击杀,机关城内,整夜凄厉,闻之令人丧胆。那里,此时真的是一座死城,关着无数异国冤魂。。。。

风纪远的长/枪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滴答滴答。。。。丰成杰将会是下一个亡魂,他不介意回答他的问题:“昨夜。”

“不可能!”丰成杰不相信。如果是昨夜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切部署完毕,甚至。。。甚至还连夺赤峰两座城池?“我不信!”

“本将作战部署时,只有你目光闪烁,想必那时你已经在想如何将赤峰军引进燕道关后方吧?还记得本将看你的那一眼吗?你不敢正视!凭本将对你们几位将军的了解,这就足以让本将知道你有问题!”

丰成杰笑,笑得灰败:“成,我知道我是不能活着回玉津了,随你处置吧。”

风纪远的身后,列着三万被丰成杰昨夜从燕道关潜调离开的大军。他们至今都不敢相信,丰将军竟会是军中内奸。

“你是为谁卖命?”

丰成杰摇头:“没谁,我只是贪恋霍骏开出的有人条件而已。”

风纪远蹲在他面前,靠近,眉眼凌厉:“庸亲王司桓宇,给了你什么好处?”

“不用多费心思了,要杀就杀。”丰成杰闭眼,等待风纪远的宣判。

风纪远知道司桓宇此人,用人极慎,眼前的丰成杰无牵无挂,独身一人在军中数年。即便他现在酷刑逼供,他也是不会吐露任何不利于司桓宇的信息的。

风纪远起身,盯着地上的丰成杰喊道:“来人,将此叛徒绑了。押至怀阴前,血祭死去的千都将士!”

东环关的百姓无一不是惊悚后怕,昨夜东环关城门大开,敌军随时可以进来将他们全家老小宰杀殆尽,鬼门关前走一遭,这是怎样的惊心后怕。

安乐心被司桓宇压在身后的垂柳上,一点点逼近她的眼瞳:“本王特别想你们分开的样子,那一定让人愉快极了。。。。。”呼吸打在她的面上,安乐心本能地闪躲。

“还记得风纪远吗?”

这个名字。。。。她忽的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纪远。。。。风纪远。。。。风纪远。。。。”

冰样的眸子里狂热翻卷,阴鸷的面上阴测测的笑:“是啊,风纪远,你最恨的人,还记得他吗?”仿佛怕她听不清似的,压低声音再在她耳边重复一遍,“就是。。。风、纪、远。。。。。”

脑中好像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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