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妖冶,美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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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 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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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了,就继续拎着兰芽的衣领子,将她拎进了房里去。
  进了门槛,关了门,才将她放下。
  tang兰芽这会儿才觉着自己嘴上已经火辣辣疼成了一片,也顾不得跟司夜染计较,赶紧跑到镜子前,撩开镜袱一瞧……便一把捂住了嘴。
  司夜染坐下来远远瞧着,叹了口气:“瞧,我就说你小心燎一嘴的泡,不幸被我言中了吧?”
  兰芽便恼了,跑上前来一拍桌子:“还说呢!人家本来吃得好好儿的,也不至于燎出什么泡来;结果大人神出鬼没地出现,才将人家吓成这个模样!”
  司夜染抬手支着下颌,长指按住唇角,偷偷地乐。
  兰芽便也骂不出来了,尴尬地坐下,也不敢面对他,只得侧着身子,悄悄吸溜着气儿。
  “院门都下钥了,大人怎么进来的?”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多次一问。纵然院门锁了,那院墙哪里能成为他的阻碍?况且他当初……她刚进灵济宫的时候儿,就曾多次夜晚来过。
  他便抬眸望着她,红唇轻抿,没说话。
  她心下便不由得更软。彼时那些夜晚离奇的风声,或者仿佛大鸟凌空而去的动静,她现在明白,实则都是他曾来过。他对她做的一切都那么不落痕迹,仿佛不必她知道。
  她便悄悄偏了偏头:“大人在宫里吃饱了么?真可惜锅子砸了,不然倒也给大人垫补垫补。”
  宫里说留饭,可是陪着皇上用膳,谁敢甩开了吃啊?大多数也就只是意思意思,看着皇上吃罢了。
  “我不饿。”他却摇了摇头。
  双宝送来桂花酒,他便只一个酒瓶一只酒杯地干饮起来。房间里弥散起桂花清香,她的心却一点一点涌满了苦涩。
  “……皇上召大人进宫,所为何事?”
  “没什么事。”司夜染歪头望她:“过来。”
  “干嘛?”兰芽不肯动弹。
  他岂容她拒绝,长臂一伸已然将她带到怀里。兰芽忙挣扎:“大人!”
  她分明记着,他们应该还在赌气中。
  他轻哼:“你以为我是顾着你?我不过是瞧着你嘴上这几个大泡碍眼罢了。”
  说罢从腰带上解下一个常用的荷包,从里头拿出针灸用的银针来,用烛火烧过,又用桂花酒漫了,左手撑起她的下颌。
  “要用针尖儿挑了?”兰芽立时惊叫:“大人别,疼!”
  “就是要叫你疼,否则如何能长记性?”他手指捏紧她下颌,叫她手刨脚蹬使足了力气也挣脱不开,而右手的银针便坚定不移地落了下来。
  兰芽一哆嗦,针尖儿还没刺下来,她眼泪先掉下来了。
  本就火辣辣的疼,再要被针尖儿挑破……她是真的怕。
  烛光轻轻跳跃,她在他指尖泫然而泣,脆弱却又强忍着装出坚强……司夜染不由得眼神一黯,针尖未曾落下,他却先挑高了她的下颌,将唇落了下去。
  兰芽一声惊呼,呼声却没来得及溢出唇角,便都被他含入了他的唇里。他轻轻含着她的唇,辗转厮磨着轻轻去咬她的唇角儿……然后再用力吸。吮,舌尖儿轻掠。
  兰芽在他唇间轻轻一声呜咽,他却已撤开唇去,轻哼了一声:“已经咬破了。”说着收起银针来,嗓音妖冶:“针是假的,唇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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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加更。后头还有两更~】

☆、25、杀了我……(3更2)

  咬的!
  他竟然给她用咬的!
  那还不如针尖儿呢!
  兰芽这个疼,双手捂着嘴使劲忍着眼泪。还得尴尬地盯着他的唇……
  也不知那水泡里是不是有脓水,他给咬破了是不是那脓水就灌了他满口?可是瞧他这么神情自在,也不张嘴吐出来,以他的性子含着一口的脓水……他怎么受得了岛?
  她终是熬不过这副想象,便顾不得自己的唇,扑上来一把捏住他两腮:“大人,吐啊!”
  他将银针装好,又将荷包妥帖挂回腰带,这才抬眼望她:“吐什么?暇”
  兰芽尴尬得恨不能找一条地缝儿钻进去,“……脓水。”
  他嘴被她挤成鱼嘴状,却没推开她,目光依旧明净,含了一股——宛若胭脂勾画出的妖冶:“美人香津,为何要吐?”
  他满脸的郑重,绝非逗她。可是他越是这么说……她越是受不了。索性拼着力气都去按他的两腮,迫着他向外吐。
  他由得她,含笑瞧着她红着一张俏脸这么在他膝上腰间扑腾,不自知的宠溺从眼中倾泻而出,脉脉漫过她周身。她只抬眸撞见一眼,手便已是颤了。
  鼻尖忍不住地发酸,她跪在他腿上忍不住哽咽:“大人你别玩儿了。那东西不是好东西,求你快吐出来吧。”
  他这才伸手将她的小脸儿扳过来,仰头眯了眼仔仔细细地望住她:“傻瓜。你给我的一切,我都甘之如饴。直到今日,你还不肯信么?”
  兰芽一怔,跪在他腿上,目光便被他面上黏住,怎么也扯不开。
  他也同样一瞬不瞬地回望住她:“我知道你心下跟我还闹着脾气,我也知道——对于我所做的那些事,许多你还不能接受,无法原谅。对着这样的我,时常叫你觉得失望,觉得为难,觉得不知所措。”
  他伸手刮了她鼻尖儿一记:“所以你上火了,那火气将你的心都快焚成灰了。”
  “你这些日子借着遴选校尉、借着东海号的杂务将自己忙得脚不沾地,就是想借着这些事分散开心上的火气。你不想叫任何人看出来,你只自己压在心里……可是等这些事忙得差不多,你再没什么能分散的,心里的火便压不住了。”
  他说到这儿轻哼了一声:“大八月的就想吃羊肉锅子,亏你想得出这个主意。就算还有八月桂花酿酒的由头,可是桂花酒也是温的,也不能凉了你们血,还会躁热加倍。亏双宝和三阳那两个笨的,不问青红皂白就陪着你一起吃……你是明知道嘴上马上就要出火泡了,才寻了这个吃羊肉的由头来遮掩,他们两个又没有心火,嘴上若也跟着起了泡,就只剩下贪嘴这一说了。”
  兰芽便是一怔,向后退开一点,去瞧他的眼睛。
  “大人竟,竟瞧出来了?”
  “嗯。”他眯了眯眼:“你纵然平素也是个小馋猫,但是终归有个聪明的脑袋瓜儿,何至于就馋嘴到了这样的地步?”
  兰芽便别开头,手忙脚乱地想要从他腿上溜下去。
  他却一伸手便按住了她的小腰:“被人看破了,就急着逃,嗯?”
  兰芽便又板起面孔:“不是逃,而是要跟大人重新划开楚河汉界。”
  “不必。”
  他一手按着她,一手伸开指尖来抵着额角:“……不必如此为难自己。你记住我的话:若从此当真逃不开自己的心结,若真的对我所做的一切无法释怀,我准你用一个法子将这一切一了百了,还你自己一个解脱。”
  兰芽便一颤:“大人说什么?”
  他凝眸望来,缓缓将她拉近。两人鼻尖几乎相撞,他一字一字说:“杀、了、我。”
  。
  兰芽重重一震,险些从他膝头跌落。
  不,实则这个答案本身并不意外,这的确是一了百了的法子。她当初到他身边来时,每天每晚也正是用这个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啊……
  可是,今日再听见这个说法,却只叫她心胆俱颤,仿佛那不是她心中一直存在的念想。
  杀了他,事到如今倒要她如何才能杀了他!
  她死死忍住难过,抬头勉力一笑:“大人这是怎么了?从前大人对小的千小心,万防备,就是为免小的伤害了大人。大人今日怎么会引颈受戮?”
  他说完之后反倒放松下来,仿佛心口一口堵着的气儿顺了下去。他撑着额角缓缓道:“从前与现在,如何能一样?”
  她便连忙闭上了眼,无法面对他,更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
  从前与现在,如何能一样?从前她是报仇而来的岳兰芽,而如今——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已然被他口口声声唤为娘子。
  她便垂下头去一声苦笑:“大人说笑了。大人说过,大人的性命不只是属于大人自己的,更是属于那千千万万人的。所以大人说过不敢死,再难也要为了那千千万万人熬下来。由此说来,从前与现在没有两样。”
  “笨~”他却轻
  tang笑,将手收回来,掠过她紧蹙的眉间,将那褶皱抚平:“从前我是一人身系着千万人,若只为自己之故却不敢死;可是现在……有了你啊。有了你替我将曾诚的银子散去,有了你帮我将东海号全部安顿停当,我相信即便我不在了,你还有办法再将其余人也一一安顿好。既如此,我还有什么不舍离去?”
  忍了半天的泪,冷不防一颗又大又重地砸下来,兰芽便也不顾一切扬起拳头去砸向他。
  “大人胡说什么?大人想什么离去?谁又说要替你管那烂摊子,凭什么要放你那么自由自在抽身而退?!”
  他眼中含着怆然,却笑了。伸手点住她的唇:“嘘,嘘……平静下来,小笨蛋。我是说你若实在打熬不住的时候,可以杀了我;我又没说要你现在就杀了我。这世上的事并非无解,关键只是看是否狠得下这颗心,只要能狠下心,便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他抹去她腮边泪珠,指尖蘸着那泪水点在她掌心:“我赋予你这个权力,你随时可用。岳兰芽,我的性命你随时可以拿走。”
  兰芽一窒,心口快要涨破了一般地疼。她一口气好容易喘上来,泪便跟着哗啦淌下来。她举起手,狠狠向他衣裳上蹭去:“混蛋,谁要你给的这个劳什子,我不要,我才不要!你跟我收回去,快点给我收回去!”
  撕心裂肺,完全忘了自己一年多以前,曾经将这信念狠狠攥在指尖,随时等待出鞘。
  她哭得肝肠寸断,司夜染看得只比她心痛万分。她终究是变了,变得不忍心再向他下手……可是这却不是他想要的,因为这样只会让她心里更要苦上百倍、千倍。
  这样的无解题,便更是难上加难。说一了百了容易,可是他跟她之间,如何能真的割舍万一?
  他用力收紧手臂,将那哭得肝肠寸断的小小人儿箍进了怀里。不用再说话,他只狠狠用自己的唇与舌,给了她最炽烈的诉说。
  。
  窗外,双宝和三阳还在认命地收拾地面。
  羊肉汤遇冷便凝固了,一片油腻腻地铺在地砖上,光凭扫帚清扫已不济事,三阳还提来了水来冲刷。可是却依旧还洗不掉那油渍。
  双宝便会灶间去烧了一桶热的提来,又抓来了皂角和澡豆,全都铺到地上,跟三阳两个使劲刷洗。
  那些羊油尚未刷净,可是窗子里的动静——却变了。
  兰公子仿佛疼痛着,声息微微,气喘吁吁,不时还有陡然的一声尖叫,接下来更有啜泣隐隐。接下来就听得桌子椅子全都失魂落魄一般撞在一起,依依呀呀、支支扭扭,抖动得剧烈又绵长,怎么都不肯停下来一般。
  双宝和三阳都是一怔。三阳那实心眼的孩子还惊慌得一把就抓住双宝,哆哆嗦嗦问:“难道是大人又罚公子了?羊肉是咱们三个一块儿吃的,咱不能叫大人只罚公子一个!宝公公,咱们一起进去,一起叫大人罚吧!”
  双宝这个气,又羞,便将抹布兜头盖脸朝三阳扔去,一把拎起他,一把拎着水桶赶紧退避开去。
  房中司夜染听见外头的动静,唇角微挑,便将横陈于桌面上的兰芽又翻转了过去,勾起她小腰,揉住她那两瓣圆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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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芽为何突然吃羊肉锅子呢?大家看懂了没?稍后第三更~】

☆、26、这样疼,这样怕(3更3)

  两人的体重一并叠在桌上,他剧烈地抵着她的背,冲撞浮涌。
  兰芽几乎吃痛,手指紧紧扳住桌沿儿,才能抵得住他几乎拼尽全力的撞击……
  今晚的他,凶狂得叫她……害怕。
  眼前的桌子好像一口大锅,她就像之前的羊肉,被他绞着浸入沸水里,翻过这一面,又翻过那一面。他用他的火,不断将她催热、煮熟。他强按着她,迫着她的身子尽数全都为他敞开,为他而熟,为他而弥漫起氤氲的香。
  他便细致地轻舐、品尝、咀嚼。她身上的每一处他都不放过,每一个她想象不到的细微之处,都被他轻易勾动起幽暗的火焰来暇。
  今晚之前,她从不知道她的身子会有这样好的柔韧度。她可以弯曲绷紧如满月弓弦,甚至扭转百转成巧手才能打成的缨络。她被他平展又翻转,推直又宛转……直到她低低地哭起来,他才将她拥进怀里,将他自己全部都交给了她……
  从高峰滑落,她才咬着他耳朵,低低地哭诉:“你要把我撕碎了么?嘴上还疼,你就叫我身子更疼。你今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嗯?岛”
  他便又狠狠吻住她,“谁叫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嗯?你今晚究竟为什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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