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农场在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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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农场在沙漠-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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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冷,来里面坐吧!”仓觉上师对蔡鸿鸣说着,当先往里面走去。

蔡鸿鸣双手合什,恭敬的跟了进去。

差不多每次到拉斯梅朵的时候,他都会到庙里走走,一来二去,他和仓觉上师也混熟了。脱去他身上那神秘的宗教色彩,他感觉这老喇嘛也不过是个慈祥的长者而已,所以心里把他当成平常人,不过对老人很是尊敬。

一个如此博学的人,却能几十年如一日屈居于此高山石窟中修行,由不得人不尊敬。

第三十一章一名龙芝

石窟之中,一灯如许,发出微微光亮,正中石刻佛像在微光中悲悯的看着世人。

难得有人来,仓觉上师特意冲了酥油茶款待蔡鸿鸣和松娜。

酥油茶其实不是很好喝,因为它是咸的,上面还飘着一层牦牛黄油,不过若是配上甜甜的点心,那就美味了。比如花生糕、桂花糕、千层糕、闽南白香饼和家乡独有的酥皮月饼,想想都让人流口水。

当然,在这寒冷高原的石窟之中,那些是不要去想了,免得浪费感情。

蔡鸿鸣拿起酥油茶喝着,要不然冷了上面那层油凝结在一起,就不好喝了。

松娜在一旁一边喝着酥油茶,一边和其珠小喇嘛吃着她带来的垃圾食品,薯片、薯条、虾片、虾条,还有火腿、猪肘子、辣鸡爪等等,看得人口水直流,特别是那吃着虾片“咔咔”的声音不时在洞中响起,很是让人讨厌。

蔡鸿鸣瞄了她一眼,感觉这妞太没眼色,没看见仓觉上师在这边吗?也不懂得问候一下,就自己和小喇嘛吃了起来。就是不问候一下他老人家也要问候一下自己嘛?自己又没说不吃。真是个不懂礼貌的孩子。

为了让松娜知道礼貌,蔡鸿鸣向她朝仓觉上师使了个眼色,然后嘴里砸吧着。

她倒也乖巧,立马拿了两袋薯片过来。蔡鸿鸣接过,报以安慰的笑容,孺子可教也。

“上师,请。”蔡鸿鸣拆开一袋薯片,恭敬的放在仓觉上师面前。

仓觉上师也不客气,拿着吃了起来,不过吃了几片就停了。

古人曾云“肥浓甘脆虽美,且留三分回味。”意思是说,美味的东西虽好吃,但不要吃饱,要留着一点回味。这就好像你喜欢吃广州“深井烧鹅”一样,吃几片你或许会对它的美味念念不忘,但若是给你两三只烧鹅死啃活啃,估计你也就厌了。

仓觉上师也是这个意思。

看他不吃,蔡鸿鸣也就不好意思再吃,又吃了几口,把酥油茶一饮而尽,就把剩下的薯片给了松娜他们。

两人就这么坐着,蔡鸿鸣跟他说了说最近的见闻,偶尔不知羞耻的以初中学历跟人家学问渊博的仓觉上师探讨人生哲学和对世间万事万物的感悟。仓觉上师倒是很有耐心的听着,偶尔会给点意见,一点也没有厌烦。

其实,仓觉上师倒也喜欢有人过来陪他说说话。

毕竟修行不是闭门造车,也不能隔绝世俗,这样对修行不利。尤其是小喇嘛,没人和他在一起,无疑丧失了孩童的天真。他曾想过让他去上学,可惜孩子不去,怕他一个人在这里寂寞。

说了一会儿话,蔡鸿鸣忽然想起青色灵芝的事,心想仓觉上师阅历丰富,学问广博,说不定能知道,就问道:“上师,不知您见过青色灵芝没有?”

“青色灵芝?”

“嗯。”

仓觉上师想了下,点头道:“确实见过,那是我游历时在一个富贵人家中看到的,那棵灵芝色泽有如早春树叶,青翠异常,莹莹动人,想来就是你所说的青色灵芝了。”

“噢,那上师知道青灵芝有什么用吗?”蔡鸿鸣又问道。

“《神农本草》记载:青芝一名龙芝,味酸平。主明目,补肝气,安精魂,仁恕,久食,轻身不老延年神仙。道籍中也曾记载宋道士陈冲素入道之初,‘尝与樵者饮,忽仆地,梦入一洞,食青灵芝,随之辟谷’。

宇内灵物志中也有记载:‘崂珠山诸岩多青灵,其生必于青石。当大雪后,石滋润,微见日色,则生铁灵,大者成片,如苔藓,碧色,望之如烟,亦微有蒂,大小朵朵如花。烹之面青紫,如芙蓉,底黑而皱。每当昧爽撷取则肥厚,见日渐薄亦微化为水。凡香蕈感阴湿之气而成,善发冷气,多和益母草食乃良,利于经,善补女血,惟铁灵味甘腴,性平无毒,多食饫人,能润肌童颜。

不过典籍记载之事大多以讹传讹,未必可信。我藏地亦有灵芝,与国内赤芝差相仿佛,但气味芬芳,却是内地赤芝远所不能比,但也没多大功效,不过能益气、安神、壮筋骨而已。灵芝类同,功效大抵如此。不过中医以五色五行合于五脏,青者归肝,肝主魂,在外为目,神农本草上说的应该可信。”

蔡鸿鸣听到仓觉上师的话,只剩下两个字佩服了,自己不过是问句话,人家就引经据典说了一大堆,不说他通读典籍、学问渊博都没人相信。

虽然从他口中知道青灵芝的功效,但他也不敢马上服用。他是个相当怕死的人,回去后估计要用家中动物试验一下效果再说。

这下他养的公鸡和蝎子又有难了,做他家宠物,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叨扰一阵,看到天色不早,蔡鸿鸣就和松娜向仓觉上师辞行。仓觉上师和小喇嘛其珠就站在石窟前的平台上,送着他们远去。

回去的时候,蔡鸿鸣并没有循规蹈矩顺着蜿蜒曲折小路回去,而是从树林中找了条近路直走。没想到运气好,路上竟然让他遇到一只肥大的兔子。这兔子也是只傻兔子,看到人来竟然也不跑,蔡鸿鸣一个虎扑上去,差点把它压死。

松娜接过蔡鸿鸣用树藤绑好的兔子放进背包里,笑得合不拢嘴,高兴得眼睛都快没了。

穿过重重树林,走下山坡,来到村中,拉斯梅朵村淳朴的气息触手可闻。

村道两旁,?辛⒆偶缚么挚捎?У睦鲜鳎?鲜魇髌ぐ卟担?爸︶酷桑?α⒃谏??缰校?孟裨谙蛉怂咚稻迷兜墓适隆J飨驴盏厣希??父霾刈謇先讼?囟???忠【?郑???芯?R宦萍唇?撩坏南ρ舸釉洞ι结鄞┕?髦Σ?谛??木?稚希??鑫奘?踅鹣?。。。。。

到了村里,蔡鸿鸣就看到拉斯梅朵村的母亲湖边围了一堆人。

走过去,就看到拓拔牛和漆雕吉劭各拿着一根自制的钓鱼竿在湖边钓鱼,几个村里的大人和小孩在旁边好奇的看着。

第三十二章湟鱼

一般来说,藏人是不吃鱼的,因为他们有水葬的习俗。

那为什么不吃鱼就不言而明了。

不过拉斯梅朵村并没有这种习俗,他们很注重对养育他们的母亲湖的保护,平时洗漱的水都用另一条水沟排到外面去,也不会有人往湖里乱扔东西,所以湖泊才一直那么清澈明亮。毕竟这是他们的生活用水,吃的喝的都在这里,不保护不行。

虽然他们没有水葬的习俗,但也没人去钓鱼吃,不过倒不忌讳别人钓鱼。

以前蔡鸿鸣就在这边钓过鱼,只是湖里的鱼因为没人钓过,显得特别傻,基本上一钓就上来,弄得钓鱼的人很没有激。情,所以他钓一条上来吃后,就懒得再去钓了。

蔡鸿鸣走到拓拔牛和漆雕吉劭身边,看了放在两人旁边的水桶一眼。

一条鱼也没有。

他不由鄙视的看了两人一眼,自己就是扔一条绑着钓钩的绳子下去也能钓来几条。两人拿着钓竿竟然一条鱼也没钓到,就这技术也出来钓,也不感觉惭愧?真是替他们感到丢脸。似乎看到他眼中的鄙视神情,拓拔牛猛的拉起钓竿。嗬,只见钓绳上绑着一个硕大的鱼钩。

“看到没有,哥不钓小鱼,只钓大鱼。”拓拔牛傲气的拿着钓钩给蔡鸿鸣看了一眼,就扔下去,继续钓了起来。

倏然,旁边漆雕吉劭鱼线上的浮标动了,再动一下,浮标就猛的往湖中沉去。

他连忙用力往上拉,谁知湖中鱼也咬着鱼线往下扯,害得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中鱼竿差点扔出去。

蔡鸿鸣连忙上前帮忙抓住鱼竿。鱼竿上猛然传来一股拉力,蔡鸿鸣死死抓住,鱼线瞬间绷得笔直。漆雕吉劭看了,就想带着鱼竿往旁边走走,溜溜鱼,等把湖中鱼溜累了再捞上来。就在这时,只见湖中一条大鱼跃出水面,尾巴忽地在水面上一拍,借力将咬着鱼钩的头猛然往旁边扯去。

巨大的拉扯力让刚刚从蔡鸿鸣手中接过鱼竿的漆雕吉劭的手一个不稳,鱼竿一下滑了出去。

“哇,好大的鱼。”

漆雕吉劭没为手中鱼竿不见沮丧,反而大声惊叹起来。旁边拓拔牛也是。即使蔡鸿鸣也没见过湖中的大鱼。

旁边大人看到漆雕吉劭鱼竿被鱼拖走,善意的笑了起来。小孩子拍着手欢呼叫着,也不知是为大鱼逃脱喝彩还是为漆雕吉劭失去钓竿叫嚷。

“鸟哥,这湖里怎么有这么大的鱼?”漆雕吉劭惊讶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你问我我问谁去。”蔡鸿鸣翻了个白眼,他来这边这么多次,见到的钓到的都是几斤几斤的小鱼,哪见过眼前这条足有两三米长的大鱼。

拓拔牛看到湖里竟然有这么大的鱼,高兴得摩手擦掌,拿着鱼钩往湖里扔去,打算把大鱼钓起来。

蔡鸿鸣一看,连忙把鱼钩拿了起来。

“好了,给人家留一条生路。你没看到那条是十年才长一斤肉的湟鱼吗?人家好不容易才长那么大,您老人家就发发善心放过人家。再说这东西可是二级保护动物,你要是钓上来,小心有关部门把你抓起来关进牛笼子里去。”

“我又不吃,抓我干什么?”拓拔牛强辩道。

“那你就太傻了,不吃你钓它干什么?”

“我钓着玩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不过照我看,你既然不吃鱼,在这边钓着玩还不如回家安个钓鱼软件自己在家里乐,家里有空调,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说不定还能钓条美人鱼,你何苦在这冷飕飕的地方白受罪。”

“我乐意。”

“我看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蔡鸿鸣说道。

“鸟哥,现在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人多了,若是珠穆玛拉峰上有鱼,他们肯定会屁颠屁颠的跑上去钓。”漆雕吉劭在旁边笑着说道。

“钓什么,钓了半天连条小鱼也没有还钓到,还钓?走,去看看我抓到的兔子,那才是真本事。我抓到的那只兔子老肥了,估计有三斤,不,是四、五、六,最少六斤重。”蔡鸿鸣大吹牛皮道。

“真的假的?”漆雕吉劭明显不是很信。

“我骗你们干嘛。”

“阿牛,鱼还钓吗?”听到蔡鸿鸣抓到兔子,漆雕吉劭也不想钓鱼了,想回去看看。

“不钓了。”拓拔牛恼怒的抄起鱼竿,拿着水桶往巴桑家走去。

如蔡鸿鸣所说,钓鱼就是吃,不吃钓那玩意儿有什么用。起先他是想钓大鱼,没想却遇到了湟鱼。湟鱼长起来不容易,一年才长一点,十年一斤。刚才湖中那条鱼那么大不知长了多久,吃了有点造孽。他也不是怕造孽,是怕钓起来带回去被人知道就不好了,会被抓的。

回到巴桑家,漆雕吉劭和拓拔牛就看到松娜手里拿着肥大的兔子在大厅中炫耀,虽然是蔡鸿鸣抓的,但她也有份参与,感觉与有荣焉。

“为庆祝鸿鸣抓到兔子,今晚我要请几个客人来庆祝一下。”巴桑大叔笑着大声宣布道。他们这里人就是这样,待人豪爽,一有时间就找名目请客。

拓拔牛听了撇撇嘴,表示很不屑,一只兔子有什么好庆祝的,要是抓到一只黑熊或者老虎之类的再庆祝还差不多。

晚上,巴桑家挤满了人,大家欢快的喝着青稞酒,吃着烤羊肉、奶酪等各色食物,当然,还有蔡鸿鸣抓的烤炙得金黄喷香的野兔。虽然一人只能吃一点,但大家都感到非常高兴。也不是为了蔡鸿鸣的兔子,而是为了这个庆祝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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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鸟儿刚刚跳到枝头歌唱,朝露还挂在林中的树叶尖上,蔡鸿鸣就开车载着白牦牛和漆雕吉劭等人往古浪而去。而原本是司机的拓拔牛,则还在宿醉之中。

昨晚到了高。潮时,村里的藏族女人在大厅中大声的唱歌跳起来舞,一边跳着还一边笑着给客人敬酒。

拓拔牛自恃酒量,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来者不拒,最后给灌趴下了。漆雕吉劭很有眼色,感觉快醉了,连忙拒绝,而蔡鸿鸣知道自己酒量深浅,该喝到哪里就到哪里,所以并没有喝过头。

回一趟家,松娜心情明显好了许多,看她脸上飞跃的表情就知道。

车子往前开去,渐渐出了山区,上了平坦的水泥路。

到十点多的时候,蔡鸿鸣接到了来自京都岑秋盈的电话,说给他专访的节目已经制作好,就定在晚上播出。蔡鸿鸣听了有点小激动,回到家后,就四处打电话,臭屁的通知亲戚好友看电视。

而她老妈则直接在街上嚷开了,说我家鸿鸣要上电视,晚上大家要记得收看。

这事让她整整兴奋了一天,走起路来都感觉在飘,而不像以前那样,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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