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君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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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夫君可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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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没头没尾的,我怎知你说我见着什么?”

他斜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天才特警玩官场。

裘晚棠勾勾食指,示意他过来一些。

裴蓠右眼忽而一动,恍惚想起了上回差不多的情形。。。他连忙退的更远一些,清着嗓道:

“你直说罢。”

裘晚棠瞅瞅他的位置,又瞅瞅自己的,极为不悦的抿抿唇。

又来躲她,那就偏不让他如意。

裘晚棠暗暗思索一阵,眸光忽的一亮。

她撑起身子,向他挪了几步。及至他眉心又拧成褶皱之时,她便双手一放,趴在了他的双膝上。

这一下可与其他的姿态不同,裴蓠先是一僵,随即面色血红一片。

裘晚棠较他人发育的更好的两团软绵正抵在他腿上,夏日的天气闷热,那薄薄的布料隔不住身体的温度。裴蓠只觉腿上的娇盈烫的全身都热了起来,他正想急急的拂开她,却见裘晚棠十指交握,支着巧致的下劾,粉光胜玉靓,顾盼遗光彩。攘袖素手,柔窕纷冉。

他突然有些不舍了。

这般美好的女子,日后将成为他的娘子。若是放在从前,裴蓠无论如何都是不肯相信的。但这段与裘晚棠相处的日子,他虽次次都叫她戏耍的落荒而逃,心底却是十分的明朗。从没有哪个女子会如她一样,能叫人这般毫无顾忌,肆意随情。

裴蓠的手滞了滞,终是收了回去。

“说罢,什么物什让你急着来盘问我。”

裴蓠尽量放松下来,皱了皱鼻尖问道。

裘晚棠颇为讶异他居然不曾拨开她,但既然他默许了,不就说明他们之间又进了一步?

她忍不住漾了笑意,当真如新月清晕;花树堆雪;令人挪不开眼。

裴蓠自是惊艳了一回,只之后他兀的有些不是滋味。这女子生的这样美,日后不知要被多少人觊觎。

他还是头一次,起了将她塞在屋里不准出门的心思。

“我那堂姐,表妹,可是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你见着没?”

裘晚棠很坦然的确定,自己闻道了这话里的酸味。这可不是她小肚鸡肠,柳折绿那人本就头脑空空,她既是肯为了钱财屈就做妾,若是叫她见到了裴蓠,不是更难打发了?毕竟,她夫君的美色可是一等一的。

裘晚棠细细瞧着裴蓠淡眉秋水,华容倾艳的容颜,感慨一声。

日后还是将夫君扣在身边,不准他出去招惹那些狂蜂浪蝶罢。

不得不说,关于独占欲这一点,二人的默契倒十分充足。

裴蓠没料她会问这个问题,一时记不清什么堂姐表妹的。便略略侧过头,回想道:

“你那堂姐,似是没见到。至于那表妹——”

裘晚棠赶忙接话,

“如何?”

裴蓠沉吟片刻,郑重的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她,头回把裘晚棠看的一阵紧张渺渺仙尘。

莫不是,莫不是他瞧够了争奇斗艳,柳折绿那般的清粥小菜偏就入了他的眼?

裴蓠顿了顿,很是认真的问道:

“可是那个瘦瘦干干的小丫头,十一二岁的光景?”

裘晚棠:“。。。。。”

裘晚棠倏然恍悟,她本就不该把柳折绿看的如此之重。

她抒了口气,勾唇笑了。

其实并不是柳折绿有多瘦弱,她也算得个清秀佳人。只裴蓠素来少见女子,虽说大户人家都会备几个通房丫鬟。但因着裴蓠实在不肯叫她们来伺候,戚氏和左首辅裴容彦便听之任之了。加上当时裘晚棠也在场,柳折绿和她一比,就只得做十一,二岁看了。

言至于此,裘晚棠便搁下了这件事,转而和裴蓠说到昨晚。

“你是说,那丫鬟表现的实在明显?”

裴蓠问道,表情下意识端正了少许。

裘晚棠颌首应是,稍一踌躇,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疑心她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我身边的暗桩该是还在。”

裴蓠点点头,“若然这般简单就被拔除了,你也不会这么久都没察觉。这暗桩定是平素安安稳稳的,不来讨巧,也不做错事。”

裘晚棠留着裴蓠的分析思索一番,便道:

“那人也有分位不高,粗使的可能,毕竟我闻不得安息香一事,娘亲身边只有几个一等丫鬟知道。我那院子里的人却大多明白,不会乱说。”

她说着突觉腹中有点空空,便直起身来,拈了一块茶花金丝饼,叨在嘴里。

“那青琼被我绑了,指不定她何时得到了消息。万一叫人灭口了该怎么做?”

裴蓠低低回道:

“静观其变。”

语罢,他看着裘晚棠混不在意的模样,不由再次皱了皱鼻尖:

“你可有仔细听?”

裘晚棠捂唇笑道:

“自然。”她随手捻过一块糕点,塞进了裴蓠的嘴里。“你尝尝,墨酝特意替我备的”

裴蓠没有防备,就着她的手下意识的咬了一口。面皮脆软,入口蓬松,不会显得过分甜腻,反倒十分的清爽。

“你——!唔,我便是永远都摸不透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裴蓠嘴里嚼着金丝饼,觑着她道。

“你若真猜不透,岂不是更有趣些。”

裘晚棠言笑晏晏的拭去手上的碎屑,转头便看到裴蓠嘴边沾着一些粉末,她心下一动,便靠了过去。

指尖轻扫,她拂开温热滑腻的肌肤上的饼屑,取笑道:

“吃食也吃的不仔细,

第一卷 23何谓侮辱

裴蓠一怔,旋即自个儿便用力的抹了抹嘴角,低声道:

“我自己来擦便是,谁让你多事。”

这话说的硬气,但若是他能消去那明显的晕霞,怕是会更有说服力。

裘晚棠扬眉笑笑,并不接话。

二人静默了片刻,忽而车外传来一道男声,粗哑非常,裘晚棠细细一辨,原是驾车的车夫正唤着裴蓠:

“爷,有人来了。”

裘晚棠下意识的把惊诧的目光挪到裴蓠身上:

“他认得你?”

裴蓠轻咳一声,道:

“他是我的人,会些武艺,你先差使着。”

他说完起身便要走,裘晚棠却揪住了他的衣襟。裴蓠低头去看,正见她缓缓抬起眸子来。

“你这是为了护着我?”

她眼里包含着许多,一时无法叫人看清。裴蓠听她如是问,仿佛被说中了心事,窒了窒反驳道:

“你自作多情什么,这不过是怕你拖累了我。”

他侧转了身子,连耳根都红的通透。只急急的慌忙道:

“我先走了。”

门帘掀了又合,裘晚棠没再留着他,只将那握过他衣襟的手轻轻笼在一起,微漾笑涡。

傻瓜,若是虚情假意,她怎么会瞧不出来。

裘晚棠心里似有暖流泛波涟漪,她勾起车边的台帘,望着日头正好的旭阳,默然无声。

未来能有他在身边,只是想想,都觉得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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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将行了两个时辰,便停下稍作休整。

因着净悟寺着实建的远,许多人都由于漫长路程望而却步。但这寺庙也有几分新奇之处,没有主持方丈,前来寺庙修行的一视同仁。山上另有药泉,据说是能延年益寿,祛除病痛的。是以宗室里的夫人姑娘们,倒是很愿意前来祈福。

休整期间,墨酝端了膳食前来。有了青琼一个先例,裘晚棠是不敢再把别的丫鬟带到身边。再加上墨渊还病着,也便只有墨酝辛苦一些,两头奔波了。

此时天已有些热度,墨酝进来便带进一股热气。她把雕木食盒摆了上来,拿帕子去拭汗。

“这庙里真是难走,这么会儿都没到。”

墨酝嘟囔着抱怨道。裘晚棠闻言只轻轻一笑:

“怕是你太难静了罢,马车里不都放了冰块消暑吗?”

没说这倒还好,一说冰块墨酝便是满肚子气财色兼收最新章节。

“哪有这般好,姑娘是不知,那表姑娘仿佛怕热的很,自个儿的冰块用度不够,把我们的都挪了去,婢子这一路上来,真如同是把人放在笼子里蒸。”

冰块放不久,裘晚棠一行人来时也没有备着。只不想天气热时这样闷人,如今用的冰块,还是半山腰的门院里取来的。

裘晚棠一愣,不由拧起了双眉。

墨酝墨渊是她身边的一等丫鬟,在人前也是有几分面子的。再加上墨渊舍身护主,柳氏便一直让人好生待着她,这柳折绿竟这般无理,随意就自作主张。

“她倒懂得享福。”

裘晚棠冷笑道,“用我的人来做她的威,胃口倒是不小。”

她说完,便转问墨酝道:

“可告诉夫人了没有?”

墨酝垂头委屈道:

“不曾,那位委实蛮横,只嚷嚷着要打杀婢子们呢。”

打杀?

裘晚棠的眼底结了一层冰霜。

前世,她对夫君无心,自然也不会去在意柳折绿如何,只当她不过贪慕虚荣罢了。然而娇纵总得有个本钱,裘菡词看的通透,做低伏小的卖乖。她却当自己是个宝,国公府都得宠着她不成?!

思及此,裘晚棠直了身,道:

“她在何处?”

墨酝立时答道:

“说是去亭子里遮凉了,婢子倒觉得不像。”

墨酝止住话头,半晌才小声嘟哝道:

“明明裴二郎主先行去的。。。”

她说的含蓄,裘晚棠却听的清楚。当下她不再犹豫,给柳折绿重重的记了一笔。

“墨酝,你去引了人来,莫惊动夫人她们,只管找那些嘴碎的。”

墨酝虽然颇为古怪她的吩咐,但仍是应了下来。

裘晚棠安排好了这事,便整了整衣衫,掀开车帘走了下去。

外面的丫鬟婆子们三三两两的乘在树下阴凉之处,车夫也不闲着,都聚在一起用饭。裘晚棠临了特意看了一眼裴蓠留给她的车夫。虎背熊腰,皮肤晒的黝黑,眼睛却极亮,气度也相当沉稳。他瞧见裘晚棠看过来,微微愣神,便很快反应了过来,躬了躬身就撇开头。

他原来懂礼的很。

裘晚棠不禁莞尔一笑。

车外有眼睛灵光的就望向她,匆忙走来福身见礼。裘晚棠自是受了,由着墨酝对她们说道:

“莫慌张,姑娘只下来透透气儿。”

那些仆妇们就恭敬的敛了神色,退开为她让道。

直至裘晚棠走了一段路,才有喁喁私语远远传来。

“那便是你们国公府的大姑娘,哎哟喂,真是仙女儿似的模样。”

“可不是,姑娘长这么大岁数,见过的夫人们没一个不喜欢的人不轻狂枉少年。都想着讨了回家呢!”

“若不是——”

再多的话就听不到了,裘晚棠面色不变,只专心的望着前方。

墨酝在走到岔路时就和她分了开来,赶着去办她吩咐的事儿了。

走了没有多久,裘晚棠就看见翠色浓郁的林中现出了一角残破的石檐。其实那亭子也算不得亭子,支柱早叫侵蚀一空,如今不过还剩几个坐的石凳,缺了几块的上壁罢了。

裘晚棠走近几步,忽见两道模糊的身影。一上一下,只上的坐到了亭子顶上,下的那个努力的昂着头,去唤亭上的人。

“郎主,郎主,能否帮我取一下物件。”

柳折绿含羞柔声道。她今日着了一件百褶如意月裙并菊纹上裳,这般亮眼的颜色,称的她香娇玉嫩,秀丽可人。她鬓边本是一对的碧玉玲珑簪少了一支,听她这般说,应是落在了檐上。

好端端的簪子掉到亭子顶,这倒是头一回见识。就是这方法拙劣了一些,不能让人注意。

裘晚棠暗暗想道,不知柳折绿丢了簪子,能不能让裴蓠多看她一眼。总归她是不信的。

“郎主——”

裘晚棠耳边腻歪着她酥软的声音,非但没有神魂颠倒,反倒起了一身疙瘩。

这样的柳折绿,果真叫她难以忍受。

亭上的裴蓠自然也是这样想的,原本他已看惯裘晚棠的绮丽绝色,不施脂粉也同样美态生晕。现下瞧到了柳折绿,弄粉调朱,把个脸涂抹成这样,便心中生厌,不愿去多瞧一眼。

柳折绿可不知他想些什么,见他别过头去,就以为他是谨守着男女之防,怕惊扰到她而已。她衬度着,那裴二郎主不仅家世荣贵,斯文有礼,便是模样也让人芳心荡漾。倒真如娘亲所说,是个良配。

她自以为是的揣摩了半天,方才仰首羞涩道:

“郎主,我知你定是怕惊扰了我。只那簪子是贵重的,多请你搭一把手。。。”

裴蓠扫她一眼,这回儿连瞪人的念头都没有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自说自话的女子。

“郎主,可是担心——”

柳折绿见他半点不搭理自己,便觉得自己想的正是个理,禁不住一直垦垦切切的唤他,直到他终于忍不住为止。

“你这丫头,”他皱眉道,没有半分与裘晚棠相处时的紧张,反倒厌恶的紧,“离我远些,莫拿你那张丑脸对着我。”

此话一出,谁与争锋。

柳折绿瞬间便僵硬了。

裘晚棠怎么也没想过裴蓠竟会这么说,顿时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夫君啊夫君,你绝对是稀世难寻的珍宝。

她眉梢眼角都绽了灼灼光彩,靥笑春桃。犹如春梅绽雪,霞映澄塘。

却被裴蓠瞧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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