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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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云录-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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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使老婆子往石头上浇水冻冰的,又许诺说给老婆子一吊钱,老婆子哪里知道她想害人。”
    彩蝶笑道,“老夫人春晖堂附近的地面都是这马婆子打扫的,池塘连同我们夫人正房这边是一个林婆子管着的,我们夫人一开始只查林婆子,偏巧出事那些天她坏了肚子,偷懒没去干活,原是怕主人家知道了,后来见我们查了才说出来。”
    彩蝶又是一笑,“张姨娘帮我们夫人管庶务,府里少了粗使婆子也没人在意,横竖补上一个就是了,要不是我们大公子,也不会在牙行又买回马婆子。”
    卖人也都有契约的,彩蝶拿出马婆子的卖身契晃了晃,“张姨娘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姨娘面如死灰,两眼怨毒。
    彩蝶不肯放过她,“这只是一件事,张姨娘做这样缺德事总要找人帮她挡灾,第一个找的是周姨娘,还有一个乔姨娘。”
    乔姨娘藏在竹帘后面,一大早被安排在这个地方,心里害怕着呢,又见张姨娘出了事,又听说自己也是替死鬼,吓得腿都软了,慎哥儿一推她,“还不赶紧出去对质。”
    乔姨娘跑出来连忙跪了,彩蝶问她,“三公子出事你怎么会恰巧出现在池塘边上?”
    乔姨娘拼命摆手,“不与奴家相干,奴听了张家姐姐的话,她让奴婢问夫人要这个月的月钱,奴婢就过去找夫人,正巧碰到两个婆子从水里捞出两位公子,奴婢也吓坏了,才帮着把两位公子都送到老夫人那边去。”
    彩蝶接着问她,“你一个做姨娘的,老夫人那边给大公子熬药呢,你为什么过去?那是你该去的地方吗?是你下的大黄?”
    乔姨娘吓哭了,“是张月娘说人手不够用,让奴过去照应一下,荷香姑娘熬药呢,奴一看没什么事也就出来了,夫人明察。”
    老夫人身边的荷香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跪下,“那天张姨娘看奴婢熬药的火候,过来催奴婢快点,乔姨娘又过来说话,奴婢就往外撵她,奴婢没想到张姨娘黑了心肝。”
    齐氏就问,“张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侯爷带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害死谨哥儿?还要害了慎哥儿?”
    张姨娘嘶哑着嗓音喊道,“我恨你们,我要——”
    慎哥儿从帘子后头出来,狠狠的踢了她一脚,“我姨娘也是你买凶害死的!背后是谁指使你的快说!”
    彩蝶就说,“大公子,我们还在张姨娘屋里翻出这个。”
    那是一盒上等的东珠,每一颗都光洁玉润,不是一个姨娘可以拥有的,慎哥儿扑到老夫人膝下哭着说,“祖母我姨娘死的好冤枉。”
    老夫人指着张姨娘气得发抖,“来人,打死这个狗奴才。”
    慎哥儿庄容站起身,“有国法在!”
    后面出来四个刑部的差官,“大公子我们都记下了,您先看看可有不符之处。”
    慎哥儿拿过来看了一遍按了手印,又交给齐氏,齐氏笑笑也按了手印,又交给老夫人,老夫人不认字,大孙子让她按就按个手印好了。
    差官拱手告辞,“夫人放心,我们一定秉公断案,找出幕后的指使。”Y

☆、第一百六十三章 落花流水的宴席

刑部的差官走了,这些夫人们松了一口气,都交头接耳起来,安国候府的故事果真比戏文里还精彩,老夫人叨咕着就和身边的夫人们解释着说,“那张氏是瑜山的通房丫头,也跟了他这么多年了,哪里想到她坏了心肠。”
    齐氏鬓边有点见汗,慎哥儿忙帮着擦汗,母子俩相视一笑,坐在主坐的老夫人看见有些吃味了,嘴里喊着慎哥儿,慎哥儿笑道,“祖母,余娘子过来了呢。”
    一位三十左右的妇人陪着几位账房先生走进来,余娘子先给老夫人福了一礼,又给各位夫人见了礼,拿出四本账册,“小妇人是夫人的女账房,夫人一病不起,无力再管府中庶务,夫人就和老夫人商量起来,想把府中庶务托付给大公子,大公子命小妇人做了产业明细,一式四份,一份留在府里,一份由大公子收着,一份交给我们家姑奶奶,还有一份送交官衙留档。”
    慎哥儿团团的一抱拳朗声说道,“慎哥儿不敢辜负了母亲的期望,只因弟弟幼小,慎哥儿只好担起府里的庶务,今日斗胆请各位夫人做个见证,将来弟弟袭爵,慎哥儿归还庶务,府中银钱一文不沾。”
    四本帐都是靑布封面,齐氏抚摸着叹口气,“慎哥儿救了他弟弟的性命,我这个做嫡母的无以为报,这回又得把家务事都托付给慎哥儿,难为他小小年纪应付得周全。”
    慎哥儿笑道,“我比弟弟年长,自然要帮父亲分忧,慎哥儿会用心办事,孝敬祖母。友爱兄弟,管好侯府的庶务帮父亲分忧。”
    齐氏欣慰的笑笑,“今日请了诸位亲友也实属无奈,慎哥儿这孩子还小,秉性高洁,若以后他有不当的地方,还求夫人们指点他。”
    齐氏说完支持不住了。五小姐扶着娘哭了。姑奶奶也赶紧过来,慎哥儿殷勤的扶着齐氏上了暖轿,玉潭也和众人屈膝告罪。送母亲回去休息。
    夫人们禁不住摇头唏嘘,都咬着耳朵说话,侯府的产业做了明细,每年收入都是有数的。慎哥儿做的可是吃力不讨好的粗活,管得好了也没功劳。得了些许名声,还容易招来龌蹉,若是管的不好了,将来兄弟反目都是有的。一时交头接耳起来。
    酒席的主动权交给老夫人,老夫人拍着身边让慎哥儿坐过来,赵夫人也笑着夸慎哥儿仁义。老夫人乐得嘴都闭不上了,连声夸着大孙子。夸着大孙子好,慎哥儿忍着嘴角的抽搐,身为主人家,一点也没有做主人的自觉,还把自己当老太君,也不说照拂客人。
    以前家里的宴饮都是齐氏忙着周全招呼,今日齐氏不管了,酒菜好歹算摆上了,老夫人看了桌上就是一皱眉,“拔丝红爪烧怎没摆上来?老身要的红烧鸭信呢?”
    郭新成家的羞得满脸通红,低了头装鹌鹑,慢慢退到角落。
    玉容今日精心打扮了,头上戴着美丽的金步摇,越发现显得花容月貌,自问稳稳压了玉潭一头,也笑着站起来给各桌敬酒,先给赵夫人满了一杯,赵夫人笑道,“好孩子你快坐下吧,不用你倒酒的。”
    玉容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娇笑着说,“夫人您就赏脸吃口吧?”
    赵夫人笑骂道,“我年岁大了,吃了你这杯酒还醉在你家了,你先倒了留着我慢慢吃吧。”
    萧淑惠早把头扭到一旁和人说话,连眼角也没看玉容,玉容到了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敢在世子妃这里流连,忙给别人倒酒。
    良国公夫人袁氏正和蒋夫人说笑,玉容早瞥见了,借着敬酒也来到良国公夫人跟前,敛衽一礼笑道,“夫人吃了奴这杯酒就是疼奴了。”
    袁氏似笑非笑的护住酒杯,“不敢劳动了姑娘。”
    玉容就是一愣,俏脸有些发白,“奴愿意服侍夫人。”
    袁氏长着一张四方脸,不紧不慢的笑了,“你母亲病着呢,你不见四小姐、五小姐都服侍你母亲去了?三小姐想必也很伤心。”
    蒋夫人就笑着遥点袁氏,“偏你这么捉狭,还不好好吃酒呢,好姑娘给我倒一杯吧。”
    玉容给蒋夫人到了酒,又回头来奉承良国公夫人。
    蒋夫人摇头一笑,好心帮她解围,这姑娘真不识好歹,嫡母病重,也不见她露出半点伤心难过的样子,你好歹的装一装,打扮得狐媚子样,袁氏哪里看得惯你?
    袁氏的泼辣都城中有名气,良国公刘瑀威把小妾当眼珠子,袁氏有胆子闹到太后跟前,大庭广众之下揪着良国公的胡子大骂,骂他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又哭闹着为她唯一的儿子请立世子,后来干脆把良国公和他的小妾撵到别院住去。
    玉容是刘鹤未婚妻,走的又是狐媚路线,袁氏愿意搭理你才怪呢。
    大正月夫人们应酬的都腻烦了,今日安国候府的热闹也没了,酒菜不可心,唱小曲的也不见功夫,主人家又没有招待的诚意,袁氏和赵夫人笑着站起来告辞,老夫人没想到袁夫人这么快就要走,连忙笑道,“袁夫人你怎么能先走了?你我两家原是儿女亲家,自然更亲厚些,还请看了戏再走,老身让人请了三家班的万小童。”
    袁氏撇了嘴笑道,“万小童啊,你们家今儿请不着了,您老人家说的那门亲事可不归我管,原是良国公给他宝贝儿子定的,又与我什么相干呢,酒席我也吃了戏也看了,这会儿也该赶着赵家的堂会去了。”
    老夫人心里寻思,哪里看了什么戏了。
    没有主人家招呼着,郭新成家的急得麻爪,连忙笑着送出去,燕慈世子妃萧淑惠也笑着告辞,老夫人急了,“世子妃再坐一会?”
    无奈世子妃身子乏了想回家歪歪呢。
    世子妃之后。紧接着又走了十几位夫人,也有不好意思走的,总要给主人家留面子,蒋夫人和齐氏素来要好,不禁暗暗摇头,有心过去看看齐氏,却被慎哥儿悄悄拉住。“您今儿先不要过去了。我二姐姐自从出嫁,还没和夫人说过知心话呢。”
    看蒋夫人狐疑,慎哥儿含含糊糊的说。“母亲和姐姐都很忙。”
    蒋夫人看老夫人又和吴夫人说话,也站起来告辞,吴夫人还因为吴家二房丢了脸心里恼恨呢,偏生老夫人贴过来。吴夫人应付两句站起来,“实在是今日事多。改日请老夫人到我们家吃酒去。”
    可怜郭新成家的送完这个送那个,急得满头大汗,一看桌上也就六七人了,这几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都在那儿尴尬着,郭新成家的脸成了大红布,玉容这时候也明白今日丢了人。心里不禁懊恼起来,老夫人急得脸上出了一层汗。这些人怎么忽然间都不给面子了。
    慎哥儿实在看不下去了,“郭管家,你请几位夫人到各处走走,也看看园子里的景致,我祖母有些困倦了,每日这个时候都午睡的。”
    老夫人巴不得一声,忙站起来让玉容陪她回去。
    这六七位夫人笑着站起来,“也到你们家园子里逛一逛去。”
    大冬天的请人家逛园子,郭新成家的赶紧陪着出去,嘴里说着抱歉的话,“原是我们夫人病得太重了,事先又没准备,就色色不周起来,夫人们多少担待着。”
    刘夫人到底好奇,“说是请我们逛园子,别处也还罢了,那个池塘让我们几个长长见识。”
    郭新成家的只好领过去看了一回稀奇,众人告辞而去。
    郭新成家的也没心收拾了,忙到夫人这边回禀,夫人这边门户紧闭,根本不肯见她,只好到外院找郭新成,先不说话,拿起茶壶嘴对嘴喝了几口,郭新成吃惊的看着,他浑家把茶壶重重的一放,“看什么看!老娘今日丢人丢大发了!”
    郭新成听了暗暗叫苦,有一家不肯给脸面,这些家就都不肯给了。
    郭新成家的不敢说老夫人什么,就说三小姐,“也不知道咱们家三小姐脑子怎么长的,一脑子浆糊,她嫡母病重,不说到跟前服侍着,打扮得狐媚样子,还有脸往良国公夫人跟前凑和,擎等着找不自在,这差事真没法当了,我一个做奴婢的能说上什么话。”
    郭新成就问大公子,他浑家气哼哼的说,“我们大公子只管负手站着看好戏。”
    郭新成连连跺脚,忙命人备了马,要找侯爷说去,他浑家一把拉住他,“你找侯爷说什么?后院这些人情交往都是女人家的事,侯爷有什么办法了,还不如冷一冷再说呢。”
    “话虽如此也得叫侯爷知道了。”
    可怜的老管家又赶回西郊的兵营,找人传信给侯爷,李鸣唯搂着一个干净的孩子正在取乐,听说老管家又过来了,连忙打发那孩子出去,郭新成进来噗通跪倒,李鸣唯急了,“府里到底又出了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啊。”
    郭新成斟酌着说了张氏,又说从张氏屋子里搜出的那盒东珠,李鸣唯高高的挑起浓眉,简直又惊又怒了,又听说慎哥儿请了刑部的差官,命人把张氏押送府衙,气得李鸣唯火大发了,慎哥儿这小崽子倒敢自作主张,齐氏也是昏了头!
    后来的事情郭新成几乎不忍心说了,涨红了脸只说各家夫人坐了不一会都走了。
    李鸣唯觉得有一只小野兽在啃咬他的心,纵使强悍如他,心里也紧缩成一团,他再料不到齐氏竟狠心如此,今日分明是齐氏摆了他一道,也是让他知道,离了她齐氏,府里将会怎样的混乱不堪,李鸣唯犹如困兽般转来转去,又想起来齐氏撕碎的那幅画。
    齐氏这是深恨了他,她怎么可以这样!Y

☆、第一百六十四章 手印

李侯爷到底还是回来了,紧赶慢赶的,回到府里天都黑了,李侯爷刚一回来,老夫人就派人叫他过去,遮掩住身心的疲惫,到春晖堂给老母亲问好请安。
    老夫人掏出帕子,“也不知道今日怎么了,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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