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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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攻略-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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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脸色依旧惨白,嘴唇倒没了往日的青紫,有了些许颜色,呼吸虽然依旧清浅,但也不像是前两日那般几近于无。待御医诊脉确认无碍之后,谨宣帝才坐到她身旁。

眼珠微微转动,揭开眼皮瞅了谨宣帝一眼,复又闭上,眸中透出的倦怠和漠然却隐藏了外人看不懂的无助。好一会儿才叹出一口气,像是将心底的浑浊吐出。

“妾终究是没死成。”竟是带了几分遗憾。

谨宣帝知道她是失了生的兴致,赶忙握住她冰冷的手,柔声道:“卿卿,日后万事自有朕给你做主。”

也许是刚刚醒来,沈夕瑶的神色还有些呆滞,盯了谨宣帝半晌才开口:“皇上以为破镜能圆?还是说皇上能保证一心一意待妾?”涩然带了心灰意冷的意思,“妾承认自己是算计着皇上的心思,可到底妾还是动了心。可皇上呢?这救驾之功,能护妾到几时?”

第59章 忻州行

手上用力,见沈夕瑶吃痛,谨宣帝赶忙松了力道,缓缓揉了揉。拉了拉锦被,见沈夕瑶已然合眼不语,谨宣帝颇为忧心的揉了揉额头。若然是后宫嫔妃下手陷害,想来沈夕瑶也不会如此,可当初却是自己让人用了还春无子在她身上,这般便是将她的情谊打碎了碾烂了,想来也正是如此,如今才让她格外意冷。

李明德一直注意这里面的状况,皇上小意劝慰,嘉淑嫔却是带了些漠然,这让他心中焦急。这几日他冷眼瞧着皇上是朕用心了,对涉事世家的处置相当雷厉,这种急躁对计划是有碍,可见皇上对嘉淑嫔是何等在意。心下叹息,谁都羡慕帝王之尊,可谁知道这帝王的苦啊。

待到谨宣帝出来,方上前几步神色微肃低声说道:“皇上,卫大人已等候多时,那边的事似是都安排好了。”

点点头,二人去了书房。

于暖阁换了衣衫,谨宣帝垂首立于窗前,看着外面细雨簌簌,慢慢的将手指见的纸张碾碎。

“皇上,打蛇不死必被反咬,此时当以大封百年基业为重。”卫城跪地,看着远处金丝暗纹的皂角龙靴,俯身在地,将父亲叮嘱的话重复一遍,道,“父亲一生为朝廷效力,便是断骨也是甘心的。”

如今蛮北之军已然蓄势待发,沈小将军以叛徒之骂名混入宜城,将锯齿粉混入马料之中,又使了计谋让人乔装为山贼截了蛮北的几次军饷。如今宜城兵马困顿,多因腹泻无法出战,只待大封兵马出城。

“图岱公主那里可安排好了?”

“已经好了,会在家父出征之前,引得吴家闹事。”这事儿本是安排好的,南疆有事变,本是李氏和顾氏安排好的要调开卫家。只是西北军权绝不能再被顾家沾染,唯一的办法就是卫家再无人可上战场。在西北动兵之前,将顾家调到南疆。

行至案桌之前,拿起另一件密报,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罪证,整整几页。这便是谨宣帝暗中的棋子用了几年的时间搜集整理来的,只怕都是嗅出了风声。

“让人暗中照看沈家,莫要。。。。。。”余下的话并未说出口。

许久,久到卫城以为谨宣帝再无吩咐时,耳中才传来一句低沉淡漠的声音:“便按着计划来吧。这次一定要将朕身边的人排查干净。”

自持行事缜密的卫城,自知谨宣帝的意思,暗卫中能混进刺客,到底是他这近卫的疏忽。此间事了,他定会自去取了责罚刑仗,以肃皇城禁卫府的规矩。

春日的暖阳透过层叠的窗纱和帐幔洒下,昨夜的一场小雨让空气带了几分凉意。沈夕瑶侧卧在铺了厚厚垫子的床榻之上,只觉得周遭静谧祥和。屋里传来女子的的声音,似是嘱咐着别人什么,刻意放轻的脚步让沈夕瑶只能听到衣料簌簌的摩擦声。

“主子。。。。。。”听竹低声唤道,见沈夕瑶没有反应,才上前仔细整理了床被,候了片刻,又起身去查看了门窗才离开。

沈夕瑶缓了缓心神,试图起身,却不料右手伤口深重一触就痛,本已撑起的身子狠狠摔在床上,幸好剩下铺着的垫子和锦被柔软,否则定然会伤口崩裂。

放软了身体,慢慢舒缓自己的呼吸,此时她心绪复杂,当初借着重伤说了许多,如今想来未免说的就不是真心话。

晚间用过汤药,沈夕瑶只觉得困倦难挡,让听竹和云溪伺候着自己换了药,便睡下了。等再醒来时抬头却见手握书卷面色严肃的谨宣帝正坐在一旁,眸光微动便发现四周全然陌生。

带了些不明显的颠簸,再借着四周几颗夜明珠和桌上青铜台里灯火的照射,她才看清所处的地方。他们似乎是在马车上?

“皇上?”声调微微上扬,带了疑惑。

听到声音,谨宣帝放下书卷见她嘴角有些干涩,赶忙探身取了温水递到她嘴边。沈夕瑶也不矫情,抿了几口,感觉舒适了许多才又看向谨宣帝。

“听竹和云溪朕已经安排好了,”将人护在身前,谨宣帝握着的手掌紧了紧,斟酌片刻低声说道:“如前日皇上感染风寒昏倒,昨日被确诊为疫病,如今已隔离居住于行宫宣昭殿。”瞄了一眼沈夕瑶,见她并无吃惊,又说道,“嘉淑嫔自愿入殿照顾,皇上感念其心,恩准。”

这般说这,面色依然是阴冷至极,虽说可以放软了声音,沈夕瑶依旧听出了里面的厉声和恼怒。心思微动,便猜测了个大概。

“是皇后娘娘?还是李相?”话刚出口,沈夕瑶便知是失了分寸,来不及补救,就对上了谨宣帝略带惊讶的目光。

见沈夕瑶不再做声,谨宣帝了然的移开视线,将手搭在她肩头,低笑两声,道,“卿卿聪慧。是李相接手了长公主的余势,又暗中与顾家有了共识。”

“皇上。。。。。。”这算不算干政?

像是看透了沈夕瑶的心思,谨宣帝挑眉,“这些是朕要说给你听的,并非你有意问的,算不得干政。”说着心中松了口气,若说这些能换的她的一点信任,倒也值得。怕就怕她心无眷恋,彻底与他划清了界限。

“李家是为了二皇子,顾家。。。。。。许是知道那胎保不住。”

身体一僵,沈夕瑶移开视线,许久才不确定的问道:“是皇上动的手?”

这自然是问的敏云皇贵妃那胎为何保不住。

谨宣帝心中苦涩,但他心底也知造成如今这般让她无法信任自己的罪魁祸首,正是他自己。垂眸苦笑,隐在暗处的是沈夕瑶看不到的挫败和懊悔。

“金顺仪当日因服用了育子丹所生子嗣为死胎,而敏云皇贵妃此胎亦然。”带了伤感,将头抵在沈夕瑶不曾手上的右手掌心。也不知是不是沈夕瑶的错觉,似是看到他满心的苦涩与无力。

撇开视线,她竟然不知该不该同情他了。世间缘法,因果循环。如今他遭遇的种种谁能说不是被皇权所累?帝后谋反,皇贵妃一族为保荣华亦然。哂笑一声,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掌,淡淡开口:“那皇上可曾后悔过?”

被问的一噎,谨宣帝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双眸漆黑,嗓音沙哑缓缓道:“只有一点,朕不该拿卿卿做赌。”

虽只有一次,却将卿卿的心伤至这般,表面看似与往常无二,朕一度认为卿卿并不在意。却不想。。。。。。看了一眼沈夕瑶,眸光微暗,幸好还能留下,还有机会去弥补。如今她还会对自己心软,便说明自己还有机会。

身子本就虚弱,加上这番劳心的对话,没过一会儿沈夕瑶便没了精力,恻了恻头子闭眼睡下。左右现在她什么都拒绝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如今最重要的还是不能亏了自己的身子。

“朕已经让人暗中照看沈家了,卿卿不必担忧。。。。。。”稍稍思量,谨宣帝觉得还是得说一下,免得日后再被人寻了空子惹的她心烦。

沉吟片刻,眉头微锁,也不睁眼,沈夕瑶滞了须臾才淡淡的回道:“皇上做主便是,何苦给妾解释这许多?”

也不知行了多久,直到天际泛白,一行人才在一所小院之前停下。

杨柳低垂,白絮飘飞,混着淡淡的桃花香气,倒是沁人心脾。这是忻州春日特有的景色,就连帝京的桃花也没这般绚烂张扬。

院子的表面与一般富贵人家的宅子没什么不同,只是内里大有乾坤。飞廊高阁,假山林立,其精美华丽比之羲和宫也不遑多让。大院内有门堂,单是前院就分了许多部分,后院住宅又分了许多小院子。其后有山,山下便是圈起的花园儿,花园一角还有被山石围绕的一处温泉。

谨宣帝用薄毯盖住沈夕瑶,弯身抱起,复又让人打开车帘。身姿俊朗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护着怀里的女子,待下了马车也不曾松开半分。卫城带了人前面领路,也知皇上的意思,便直接去了岳静苑。

安置好了沈夕瑶,又差人暗中迎来听竹和云溪,这才带了卫城到书房处理政事。此番来忻州,并非躲灾,而是为了求医。据宋家人查找的消息,说是当年给母亲看诊留话的方外之人南宫人和隐居于此,当年他因诊脉断人生死,遂被世人称为南宫生死。

快步走于书架之间,瞬息查探便取出一张薄纸,薄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字“似是而非,似非而是”。这是当年南宫人和留给母亲的话,道是其谜底能解性命之忧,而母亲将这句话留给太后,之后撒手人寰。

第60章 结发

眉头紧皱,良久之后沉然叹息,待到李明德上前询话,才吐出说道:“如何?”

只是二字,却来了森然和冷凝。

“安王已经按照皇上的意思暂代朝政,几位老王爷也都相继入京,并调了封地的兵力围了皇城,绝不让宫内与宫外传递消息。更不许李氏和顾氏随意入宫。”

“刚刚传来消息,吴大人之子在宴会之上与图岱公主吵闹,卫老将军怒而斥责,却被其猛然推到伤了腿骨,只怕日后都不能再骑马领兵。”当时确实是推了一下,但卫老将军老当益壮,怎可能被小奶娃偷袭成功,不过是私底下多了一番运作。

临战伤了主帅,吴家上下皆被关押。接着从行宫传出旨意要严查吴家,于是又查出了被圈禁的长公主与废太子的许多罪行。

“让行宫传出第二道旨意。”顾氏嫡长子封征南将军,二子封征南先锋,择日领兵出征南疆。顾氏在南疆并未有过过多经营,加之镇守南疆之人历来都是武将出身,想来顾家二位将军前去也要收不少挫折。

“那皇后那里呢?”李明德谨慎的问道。

转动指上的扳指,谨宣帝神色凝重,若只是皇后倒也好说,怕就怕她牵扯上不知事的二皇子。思索片刻,略一迟疑,又做一番斟酌,才沉缓叹息道:“暗中传话给敏云皇贵妃,让她处理。”

既然已向自己投诚,不若给她个机会。就算不能成事,自己也还有一番计较。

“怜容姬得用,让皇贵妃自行安排。”

底下静候的卫城应了声,余光瞥见皇上再次瞌眸沉吟,终是躬身出门。这些日子来,皇上取消了对沈家的计划,就算李相和顾老如何逼迫,都咬死了沈彦廷之事与沈家无关,最多也就是让禁卫军围了沈府。可明眼人都能瞧出他这是有意护着沈家。

重重一叹,他也说不上皇上这般是好是坏,但如今帝王所承受的压力确实极大。尤其是在甄选西北将帅之事上,尤为困难。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脚下一顿,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冷凝,复又恢复往常神态。希望,事情不会如自己所想。只是此时他并不知,那个刚刚闪过脑中的猜测,最终成真。

后院厢房,沈夕瑶只着了一身松垮垮的中衣斜爬在柔软的床榻之上。堪堪翻动了几下谨宣帝让人送来的衣饰,百无聊赖的跟听竹和云溪扯着闲话。这几日她的日子极为顺心,不用猜测帝心,没有勾心斗角,说话都可以直来直往,这般小日子好不自在。

“主子,你也快点好起来吧,奴婢可是听说忻州桃花一绝。”听竹一边说着还探身去瞧了瞧云溪正在绣的帕子,见帕子上绣着的是鸳鸯图,嘴下便打趣儿道,“咦,云溪绣的是鸳鸯唉,莫不是思春了?”

沈夕瑶抬眼就瞧见云溪红了面庞,纤长的手指在听竹额头点点,骂道:“怎得越来越没个样子了,当着主子的面儿也敢胡说。”

许是离了红墙宫瓦,就连身边跟着的人都自在了许多。沈夕瑶歪头去瞧听竹手上的针线活儿,瞧见她在给自己缝月事带,脸突然红了一下。干咳两声,道:“云溪,你该不会真的在绣。。。。。。定情信物吧!”

“主子可真没良心,之前是谁说的要奴婢绣出一套鸳鸯图?”放下手里的针线,云溪起身走到原木桌前倒了一杯温开水递到沈夕瑶跟前,伺候着她喝下,才带了几分嗔怪,道:“这会儿倒也跟着听竹打趣奴婢。”

这厢正说着话,外面谨宣帝安排的医女便端了药扬声问道嘉主子可要现在用药。挥挥手,让人进来。她是厌倦了这些汤药,可不得不说御医开的药也是及有效的,最起码不过半月光景,已经没那么疼了。

这几日也不知谨宣帝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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