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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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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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们歇着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皇后把话说得也算明白,自己很是满意。民间女子,大家女子等,都是三烈九贞的守着。只有京中贵族之间,风气靡靡,王爷也好,小王爷也好,皇子们、世家公子……。都是勾女人的好班头。

皇后不得不敲打一回,因为她最满意的一个女官苗夫人,就是三年前被人毁坏了名声,不得不忍泪让她出宫。

想想刚才见的沈怡真,是何等温婉的一个小姑娘。她一定不知道她要嫁的丈夫安平王,是个女人堆里最招人爱的人。

夫人们出宫来,互相行个礼分开。容夫人和尤夫人在宫中住在一起,这就并肩同行。两个嫣红面颊的美貌夫人,脚下曳地长裙轻轻拖着,行走在宫室长廊上,看起来煞是动人。

“夫人们好。”前面走出来一个俊秀青年,年纪约在十八、九岁,明显比夫人们小上两、三岁。他一面行礼,一面眼睛瞍着容夫人,并顺带在尤夫人胸前瞄上一眼。

这是霍山王的第四子林小王爷,与长平郡主是一母所生,也是皇后的至亲。

项林一身红色罗裳,里面是白色素纱罗裳,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要这么正式。容夫人和尤夫人看到项林后,容夫人退后两步,伏身拜倒:“小王爷安好。”尤夫人则是水汪汪的眸子甩过来,这才伏身拜倒,腻声道:“小王爷好。”

“夫人们请起。”项林过来扶起跪在前面的尤夫人,后面的容夫人虽然伏地,一直是看着项林的脚步到哪里。见他要过来,就势自己起身,不看项林笑意盎然的眼睛,容夫人掩口突道:“我倒忘了,有句话儿忘了对皇后娘娘说。”

燕草垂入长廊中,容夫人那比燕草还要柔软的身子再施上一个礼,柔声道:“容妾告退了。”说过不等项林说什么,容夫人转身已经去了。

走了没有几步,身后传来尤夫人的低笑声。项林握着尤夫人白晰的柔夷,低吟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我就害得苦。”

尤夫人与项林早就有首尾,也明白这些富贵子弟们见一个爱一个的心性。尤夫人不吃醋,但还是装出醋性儿来:“您让我再传话儿,我就可不传了。娘娘今天发话,说以后少嬉戏的好。”

项林一心只在容夫人身上,听到这话就嘻嘻一笑,低头在尤夫人手上一亲,再送回去她的袖中摸了一把那臂上,魂不守舍地道:“那你去吧。”

尤夫人去后,转角又走出长平郡主来。来到就邀功:“四哥,我大功一件吧。”项林苦笑:“你真的当着皇后娘娘的面,把信给了容夫人?”

“当然是真的!不信您问娘娘宫里的宫女们,我装着大哭来着,把跪到娘娘面前的那个人撞飞,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安平王要成亲的未婚妻。把她撞飞后,我也跌倒了,她们来扶我,我就把信送到容夫人袖中去了。这还能有假?”长平郡主不乐意地道。

项林听得皱眉:“父亲与安平王同朝为臣,你要送信,也不必把他未婚妻子撞飞吧?这不是多惹一件事情。”长平郡主不乐意地道:“我撞的时候,哪里知道是她!再说她看到我哭闹,我正想着让她丢回人给我看看才行,你偏又说我不好!”

跺脚的长平郡主大发脾气:“以后再不帮你传信,随你看上谁去!”

项林苦笑着息事宁人:“好了,我不过就说一句。你自己要给人看哭闹,为什么还怪别人看?”说过哄着妹妹回去。

他们走后,容夫人才长吁一口气走出来。春风吹拂中,一枝子柔软燕草触到她的发上。容夫人随手握在手里,痴痴地看了一会子才丢开。

燕草也来招惹,只有赵王爷他这一次进京,竟然先看的不是自己。容夫人觉得怀中相思无限,女子动情之时,容夫人和尤夫人一样,不会把皇后的话放在心上。

春日的午后,安平王府里的内宅里静谧悄悄。廊下几只翠鸟儿在春色中也不开口,似乎怕把房中人惊醒。

红木雕牡丹、海棠各式花卉的架子床上,真姐儿裹着红色绫被,身子微侧向里,象是睡得正香。

红笺和一个小丫头坐在架子床外,两个人也有睡意。红笺是忍着,小丫头是忍不住了要打盹儿。刚把头低下来,随即醒来惶恐睁开眼。过一会儿再打下盹去,再重新醒来。

并没有睡着的真姐儿很想让她们也去睡不用守着,只是这话说出来也没有人会去。以前说过没人会依从,真姐儿今天虽然很想一个人呆着,也没有再说让丫头们去睡的话。

那个纸卷儿就在真姐儿放在被中的手上,纸卷儿上的内容被真姐儿侧着身子看过好几遍。

信笺是淡紫色信笺,上面带着淡淡绵绵的香气。字迹是清秀有力,是个男人笔迹。字也写得不俗,是一封情信。

并没有上款,开头就是两个字:“卿卿”,下面是正文:“闻卿青眼欲有加,不胜惶恐之。想我辈鲜衣怒马,不比西北那人差矣,惟恨没有称王,卿卿漠视之。梧桐更漏菊花残风,徘徊时见露珠。妹顾吾病,细诘之。代问卿卿相做约定,如有一信于娘娘面前递呈,而娘娘又不加嗔怪。卿卿愿从吾病身,怜吾相思。此信开阅,是诺言承诺时。望卿卿万勿食言。”

真姐儿仔细看了又看,不禁也为这样纨绔子弟一笑。西北称王,指的是表哥赵赦。这位“卿卿”,应当是赵赦的旧情人。梧桐更漏菊花残风,徘徊时见露珠,这个相思的人由春到秋,每天相思到夜里露水儿上来。真姐儿回想那夫人桃红面颊,论姿色也是不差的。

再者“一信于娘娘面前递呈,而娘娘又不加嗔怪”,这是那夫人被缠不过划下的道儿,而长平郡主帮着哥哥,成功的做到了。

做到了以后,这位卿卿机灵地把信给了真姐儿。真姐儿含笑,这是**裸的示威。人人都知道我念书,都知道我会认字。这信她虽然没有看过,不知道信中有西北称王的字样。但是她这样转手于真姐儿,是毫不惧怕的。

这个人是谁?真姐儿还不知道。

被人这样示威一次,真姐儿睡不着。她侧着身子歪了半个时辰,不打算把这信给赵赦。那位卿卿或许也这样想,自己一怒之下,也许会拿着信去找赵赦理论。

别人已经有这意思,真姐儿不打算上当,不打算帮她去赵赦面前提醒一声儿,表哥的情人有人苦苦追求。

从古到现代,有点儿钱、有点儿相貌、知道享乐的男人,身边女人都不会断。真姐儿知道这是必须面对的一堂课,这课程而且无人教。

在被子里把玩了一会儿信,真姐儿小有为难。这信我要留着,可放在哪里才能长久?放在荷包里不行,荷包几十个,一天换一个或是两、三个。换下来的荷包,是丫头们在照管。让她们看到,肯定会去呈给赵赦。

真姐儿目前不去和赵赦理论,原因有两个。一个原因是姨妈姨丈和表哥都是疼爱的,这信呈到表哥手上。表哥先要问的就是为什么不说,要是他不愿意承认,他可以说这信是另有内幕,或是假话。反正没有证据不是捉奸在床,赵赦只要不想认帐,可以推得干干净净。最后不好的人,是真姐儿。瞒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说,而且还要在这古代多妻妾的制度下理论。

想来想去肯定不会赢。

第二个原因就是赵赦承认这是真的。那又能怎么样?真姐儿能治他的罪,还是能请得动疼爱的姨妈管教自己的儿子风流罪过?这是古代,而且赵赦是这个家里给父母亲添光加彩的人。只是别人信中的话,真姐儿还是不会赢,而且还是不占理。赵赦一口承认是有,这层窗户纸揭开,难过的只能是真姐儿。

真姐儿不想去理论,只是下意识地想留着这信。可是放哪里?真是一个大问题。房中多宝紫檀木阁子就五、六个,上锁的箱子也有几个。只是这钥匙,都是丫头们管着。好生生自己要管一把钥匙,拿不出好的道理来。

想来想去到午后起来,红笺绿管铺下笔墨纸砚在窗下,那里单独有一个书案让真姐儿写字看书。

写了几个字,老夫人房中丫头喊红笺:“做四月佛诞日姑娘出门的衣服,老夫人让去个知道的人。”红笺就去了。

又过一会儿,赵如进来:“王爷让去个人,佛诞日姑娘几时去几时回,再议下处呢,这个要定下来。”绿管也去了。

房中只有小丫头在,花开就进来。真姐儿放下笔对花开嫣然一笑:“给我倒茶来,早起儿去上学,书房院外兰草好,碧儿给我掐一枝子去。”

这就把小丫头打发走,花开进前送茶。真姐儿低声对花开道:“有个东西你帮我收一下。”花开听过大喜,姑娘不和红笺姐姐说,不和绿管姐姐说,只和花开说。让久已退到红笺绿管身后的花开心花怒放。

见真姐儿低声,花开更觉得是要紧东西,也低声道:“姑娘只管交给我,保管不会错。”真姐儿微笑:“不是不会错,而是不能让别人知道,只有我和你知道。”花开立即认真点头:“行。”真姐儿再道:“这是顶顶重要顶顶重要的,是表姐们给我玩的。要是让表哥知道了,”

说到这里,真姐儿停下来。花开打一个激灵,很是明白道:“我知道。”外面玩的东西不经王爷看过进来了,让王爷知道那后果只有一个。把真姐儿教训一通后,把东西收走,再把经手的一串子人都审过,这事儿才能算完。

“那你收起来吧,谁也不给看。”真姐儿袖子探出手,把茶碗还给花开的时候,纸卷儿压在茶碗下面给了她。

花开不认字,又是自己沈家跟来的丫头,只要她收着不让人看,这就可以放心。

这下子安心写字,见花开重又进来坐在脚下陪着。她手中拿着一团子绣线,在重掂彩线。红笺先回来,回过真姐儿话:“佛诞日亲戚家姑娘们都去,也有姑娘见过的,也有姑娘没来得及会的。老夫人说一起去,定下来哪些人陪着去。又让我问姑娘,云家的姑娘们一直没有见过,是不是庙里请去见见?”

真姐儿笑逐颜开:“姨妈想得周到。”真姐儿走马观花一样,两、三天出门拜一次客,表亲们都走了几家,都是权势赫赫的门庭。只有自己外祖母家,还是一次儿也没有去过。

说着话,绿管也回来,因红笺在回话。绿管就问花开:“早上你做的帕子还没有完,这又做的是什么?”

花开把手中五彩绣线给绿管看:“四月过了是五月,我做个香囊儿自己带。”绿管一笑:“不错。”真姐儿笑眯眯,花开做香囊,是打算把那信藏在她自己身上。

和红笺说过话,红笺再去回老夫人。绿管来回话,再把一封信给真姐儿:“姨太太府上的四姑娘,让人巴巴儿的送这个信来。王爷请姑娘赶快看吧,说看过以后不必往书房里来了。”

这信是打开的,赵赦已经看过。真姐儿听绿管的话就要笑,这信里不知道写着什么?打开来看过大乐:“字呈真表妹妆次,佛诞日庙中相会,请带上表哥鸲鹆眼石砚一方。切记!切记!”

落款是四姑娘的名字。

真姐儿看过就数自己的字,数过对绿管道:“还差二十个呢,等我写完了,去找表哥借砚台去。”

放下信把字写完,绿管拿衣服来换。出门带齐小丫头,真姐儿往书房里来。

再来上一出子官员们回避,真姐儿独自进房中来。赵赦故意沉着脸:“进来请教功课?”真姐儿笑靥如花:“表哥别发脾气,还真的是来请教事情的。”

“坐吧,”赵赦让真姐儿坐到榻上去,自己停了一时把手边东西理过才过来。真姐儿笑盈盈站起来:“说佛诞日让我去庙里拜佛。”

赵赦漫不经心:“玩罢了,人多的地方不要去,小心冲撞到你。”真姐儿开心地道:“说外祖母家的姐妹们也来,我想请她们一同游玩。”

小小的一个停顿后,赵赦看似随意地道:“尊卑有关,你自己看吧。”真姐儿谢过赵赦:“我已经进京了,长辈们亲戚既然在,当然要见一见才是正礼儿。”

赵赦点一点头:“所以母亲说,庙里先见一见吧,喜欢了再接来不迟。”这话多少安抚真姐儿,她眸子明亮再提出一个问题来:“请问表哥,到时候有人问我身份如何?我如何回话。”

赵赦淡淡一笑:“表哥教养于你,就是你的身份。”真姐儿不满意,夜路走多了会遇鬼,见的人多了肯定不会个个都体贴如意。不仅是为着借砚台来书房的真姐儿,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昨儿请教展先生,吕不韦也是商人出身,后来官至宰相,一样也是人上人。商人们和农人一样起早睡晚,辛苦上是一样的。就是交的税,也应该是不少。”真姐儿固执的继续说下去。

赵赦哦了一声:“士农工商,士为人上之人,没有士人,就没有国之统治,没有国就没有家。农人们耕种,仓廪实而知礼节;商人们多是汲汲取财之人,狡狯上,是商人们多些。”

“国富民强,也是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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