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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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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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星灿烂,赵赦王爷又出现在这房里。真姐儿眸中有欢愉,掩着口吃吃的低笑。赵赦张开自己的大手掌在真姐儿眼前忽闪几下,故意咬着牙逗她:“笑什么!”

“没什么,”真姐儿眯眯笑,看着赵赦又把衣服脱得只余一件睡下来。

妈妈们第二天去告诉老夫人,老夫人只笑一笑,继续去看自己的孙子。这孩子,要叫什么名字才好?

赵赦去见商王的快马一来一回,在真姐儿满月那天回来。在这期间,赵赦只又见过商少阳一次,是有一次宴游,把他请了来。易宗泽时时都在,像是他在安平王府里住上了瘾,而赵赦,也没有问他归期,像是招待易宗泽,也极为有兴。

满月这一天,父子两个人才把孩子的名字定好。赵赦拿进来给真姐儿看,纸上铁划银钩一个大字“佑”,赵赦解释道:“这个字最好,我的儿子,当然是天保佑。”

在赵赦疼爱儿子上,真姐儿毫不怀疑,在疼爱真姐儿上,赵赦都从不含糊,何况是他亲生的儿子,何况这个儿子,生得实在像父亲。

“表哥,今天小王爷要是求你办事儿,您千万帮帮他吧。他一个人在外面没有家人陪,心里会多难过。”真姐儿又为商少阳说上话。

真姐儿一提商少阳,赵赦就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你慢慢说。”真姐儿娇嗔着飞了赵赦一眼,娇声道:“那我不说了。”赵赦一本正经的摸摸耳朵:“你不说,我这耳朵有些发烧。”

外面沈吉安进来,他是在真姐儿生产后也赶过来的。他是商人时常在外,听到真姐儿生产的消息匆匆而来,一直就陪在这里。

“岳父在这里,我前面去。”赵赦丢下这句话,往前面来。沈吉安如今对这个女婿是非常满意,格外亲切的交待他:“你少用酒。”再看着赵赦出去,这才回到真姐儿床前来。

赵赦走出二门,就遇到赵吉回话:“去商王处的人回来了。”赵吉这话刚落音,商少阳远远的从小径一头走来,一面走一面笑:“都说王爷逃酒,依我说,是去看王妃才是。”

一声巨响“咚”冲天而起,天空中现出无数烟花,因为是白天,看得不如晚上璀璨。但是赤橙红绿青蓝紫的烟花朵朵,却是一清二楚在天下。

先是四个字“天下太平”,再是四个字“福寿安康”。商少阳艳羡中,赵赦命赵吉:“赏这匠人,这烟花好,晚上让他多放些,王妃要看。”

赵吉去后,赵赦才对商少阳道:“请厅上先用酒,我稍后就来。”把商少阳打发走,赵赦往书房中来见人。

赵祥引着去的人进来回话:“商王还是大怒,说他儿子多,不要这个儿子了。大怒过后才看王爷的信,又谢过王爷愿意周全。最后他说,罪魁祸首仍在的话,他不会要小王爷。”

回信一封呈上,赵赦对着信犯了难。儿子犯了错,当父亲的要打要骂,也就过去了。现在商王提的在理,罪魁祸首在,他担心商少阳还会做出错事。不过商王不要商少阳,而商少阳呆在自己这里?

赵赦冷冷淡淡地想着,像是自己挑唆他们父子不和。不行!这商少阳既然来到自己这里,无论如何,得把他们父子弄到一起去。哪怕商王回去后把商少阳打死,也是他自己的事情,无赵赦无关。

这一个月里来贺赵佑出生的人不少,不过是呆上几天,就陆续而回。在这里一住不走的,只有易宗泽和商少阳两个人。

易宗泽要和自己说什么,赵赦心中多少明白。商少阳的事情也已经清楚,这人,很能沉住气。听说手头钱财不多也还在撑着。算了,赵赦想想自己反正要做好人。正好今天商少阳也在外面,晚上他再不说,赵赦打算先提起来。

想得差不多了,赵赦往外面来。今天佑儿满月,来的不仅有官员们,还有一些庶民们提着几个鸡蛋,或是一副贺联来吃流水席。

王府里,超乎寻常的一次热闹。

家人们都忙得脚不沾地,好在各司其职,还算有序。作为王爷的贴身小厮,在这样的时候,更要尽心尽力,让王爷好好安乐和人喝酒。

赵吉赏过匠人,又进来前后照看。正忙着,见赵意走过来:“吉哥,我陪你。”赵吉抹一把脸上的汗水,甩下来足有一把:“这天热的,去弄碗水来给我喝。”赵意把水送来,赵吉一气喝光,把空碗还给赵意:“你再往流水席面上看看去,几个先生在那里照看,我总不放心。”

“我陪你,就只陪你,流水席面上,还有将军们呢。”赵意还是不肯走。赵吉这才觉出来不对味儿,对着一脸笑嘻嘻的赵意狐疑:“你有啥事?”

赵意笑得眼睛挤在一起,还是那句话:“我陪你。”

“滚!”赵吉说过,自己走开。没走几步,见赵意在身后跟上来。赵吉笑着回身就是几脚,骂道:“你内宅里侍候的,把自己弄成老婆舌头。”

有话不说,只是笑。

一幅水绿裙子从这里经过,红笺过来骂赵意:“欠打的奴才!王妃要人送东西去驿馆里给小舞姑娘,我站了半天,只是喊不到你。奴才,你又偷懒!”

“我偷懒?”赵意不忿:“我一早起来送东送西的时候,你还在做梦呢!”红笺毫不示弱地接着骂:“昨儿晚上你没有送完,当然一早起来送,奴才,快当差去!”

赵意前面走,红笺在后面跟。见身边走过一队丫头,赵意喊住一个水兰裙子的丫头:“兰草儿,你今天的衣服真好看,是你妈新给你做的,你妈真有眼力界儿,这裙子好。”

兰草儿看看红笺在后面气得要发抖,掩口笑骂赵意:“烂了舌头的只是胡说,知道的人,说咱们是开玩笑,不知道的,又要胡说了。”

手里本捧着往前厅送的一盘子凉拌菜,说过笑着还去当差。赵意在后面又道:“晚上哎,小桥头儿等我。”

“知道了,”兰草儿回眸,颇有几分柔娜,对着红笺又笑看一眼,姗姗然离去。

赵意随手掐一片低垂下来的树叶子,在手里摇着晃着脑袋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子:“小哥哥,哎……。小妹子……”

后脑勺上“蹦”一声,挨了一巴掌。红笺怒容满面:“你这是当差吗?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无端下流着!”

“我下流着!”赵意左看右看,也火大起来:“这是个能下流的地方吧?再说,你在我身边!”红笺被他吼得一愣,再揣摩赵意这话三、两回,也大怒了:“我在你身边怎么了!”

前后无人,赵意也凶上来:“你在这里,让我下流!”一记巴掌,奔赵意脸上而来。赵意机灵的往后面一退,只扫了五根手指尖丝毫不痛。赵意还是用手捂着脸,惊恐万状:“你!长的什么搔人的爪子,鸡吗?”

“你是乱咬人的小狗,我才搔你。你是小狗。”

“那你是母鸡,母鸡才搔人!”

赵吉走过来也生气了:“今天正忙,当差去!”红笺忿忿而去又回身:“记得快来,王妃要送的东西,明天一定要送到!”

“明天要送到的东西,你现在搔我!”赵意要跳脚:“你明天再搔也不迟!”

赵吉忍住笑安抚赵意:“兄弟,你消消气,这内宅里当差是不容易,我明白你。丫头妈妈们有时候不好说话,是常有的事情。”

“吉哥,你觉得红笺这丫头咋样?”赵意面上,又恢复刚才的一脸献媚,他是一双黑又大的凤眼,对着赵吉瞟呀瞟过来。

赵吉愣是没明白过来,嘴里重复了一句:“咋样?”对着赵意的一脸坏笑,赵吉一拍脑袋,这个弯转过来了。他也笑得含糊不清:“蛮好!”说过要走,被赵意一把扯住胸前衣襟,赵意是咬牙切齿了:“吉哥,兄弟与你是打小儿的交情,今天问你要一样东西!”

“有话好说,兄弟,你不是想要我的夏布小褂吧?”赵吉也累了大半天,得空儿和赵意这样松散一回,他装得很停当:“兄弟,我那夏布小褂,只能冬天借你穿穿。这夏天,我自己要穿呢。”

赵意泄了脾气,把手松开,还给赵吉抚一抚衣襟,垂头丧气道:“算了吧,吉哥,这老婆,是不会有人让的!”

“什么!你想要我的红花?”赵吉惊魂未定、惊慌失措、惊而又惊。赵意听过大惑不解:“你的红花?”

赵吉自己再整一整衣衫,装着还在喘息:“京里老夫人房里的红花,是我定下来的亲事。兄弟,妻子虽然如衣服,我也是不给的。”

修剪得整齐的青草地上,赵意先是翻了两个跟斗,再打上三个滚儿。滚完了站起来,对着含笑看着自己的赵吉问道:“你说的是红笺的表姐红花?”

“是啊,我们没有张扬,只请家里亲戚吃了一顿饭,红笺也去了,她没有对你说?”赵吉故意喃喃:“也对,你是她什么人,她要对你说。”

赵意又摆出狰狞面色来:“这丫头!”臭丫头,骗得人苦!

“晚上王爷睡下来叫上赵祥赵如,咱们喝几杯。这回子再多说,要挨王爷踢了。”赵吉笑着走开,赵意也不敢再耽误。去当差去,再想想红笺,嘴角边就是一丝自以为冷森森,其实惹人笑的冷笑。

哼,走着瞧!

安平小王爷的满月酒,也是一直喝到深夜。赵吉挑一盏红灯笼,引着商少阳来书房里见赵赦。商少阳先看这院子,静幽幽悄无声息,不过他还是敏锐的感觉出来有隐隐的杀气。这看似毫无防备的小院子里,指不定埋伏着有重兵。

“小王爷这边走,”赵吉把灯笼挑高,商少阳看到脚下只有一条笔直的石径。石径外全是垫得结实的黄土。院墙边有兵器架子,也有箭跺子。这里,是一个露天习练的好地方。

可以想像得到,战场戎马的大将军,每天在这里带着小厮们勤练拳脚,才有战场上的好名声。黑幽幽的夜色下,商少阳突然泪盈满眶。与赵王爷城外游兴遇到的那一对夫妻吵架,时时印在商少阳脑海中。

养不起老婆,或是养不好老婆,或是养得粗糙,这名声不仅赵赦觉得不中听,深爱小舞的商少阳,也觉得不中听。

在这里已经数月时日,见过安平王妃三、四次的小舞,经常会说起安平王妃何等尊贵,安平王妃衣饰华丽……。今天走在这书房院中的商少阳激动起来,安平王是个男人,商少阳从来认为自己,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汉。安平王能做到的,自己也应该能做到。

就是认为自己是男儿汉,商少阳才毅然带着小舞离开父亲的封地,是生怕小舞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父亲的脾性,商少阳太了解了。

“王爷,小王爷到了。”脚下已经来到门外,隔着竹帘,赵吉往里面回话。赵祥从里面走出来,打起竹帘躬身道:“王爷有请小王爷。”

房内别有洞天,是商少阳见过的,最素雅的书房。这书房极宽敞显得大气,榻上和门帘全是清一色的金丝竹。

榻上小桌子随便摆着一个水晶盆儿,里面幽幽的散发着兰花香。

商少阳更是神伤的一笑,他在夏天时,也最喜欢把自己书房收拾得清雅无比。只有经过金玉灿烂的人,才更知道清雅的好处。

所以喜欢小舞,听她嘴里说的是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俏皮话。纵容小舞,容忍她按着她喜欢的方式谈吐。之所以带着小舞离开,是商少阳明白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哪一个都不能接受小舞。哪怕是个妾侍,父亲都不会答应。

父亲一定会暴跳如雷:“我们家是什么门庭……”商少阳把希冀的眼光放在黑色大书案的赵赦身上,安平王这京里公子哥儿娶了一个民女,貌似很喜欢。不像是因为亲事是家里订的而假意喜欢,他是怎么做到的?

见这书房优雅中,唯一不合调的,就是榻上露出一个针线筐子。筐上还扎着五彩丝线,这是真姐儿丢在这里的。

“王爷,有一事相求。”此时单独说话,商少阳当然不放过这个机会。赵赦手指一侧四出头的红木官帽椅:“坐下来说。”

商少阳坐下来,在书房里几盏明烛下,他面容上是清楚的沮丧,嘴里把事情也说了一个清清楚楚:“……我喜欢小舞,她很纯真,和平时常来往的姑娘们不一样。王爷,请在父亲处帮忙,请他容下小舞在我身边。”

纯真二字,其实是商少阳对安平王妃的评价。如果不是纯真,真姐儿不会管这样的闲事,如果不是纯真,真姐儿不会一直让人送东送西的照顾他们。难道说为商少阳是小王爷,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往哪里去才好。

赵赦完全听得懂商少阳的意思,他说纯真,是暗示自己真姐儿也是个出身不高的人。真姐儿和舞妓比?赵赦淡淡一笑,却没有动怒。

失意的人说话,抓住一句就是一句,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赵赦想说的,只是自己要说的话。他缓缓开了口,在商少阳的满怀期望中开了口,赵赦开口前是面无表情,开口后也是表情全无。

这没有表情不仅是安平王对外人常见的面色,也是他表示自己态度的一种脸色。

幽静的书房中,地上流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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