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说话 (穿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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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说话 (穿越文)-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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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子已经气得脸皮青紫,但还强压怒气,回头道:“主子,这里污烟瘴气的,咱们还是快走吧。”

    见鹰翎目光流转,微嗔薄怒,两片樱唇抿了起来,即使是远远地看着我也感觉到气压骤然降低了。

    刘大娘毕竟有些见识,知道面前这些人不是好惹的,因此不住安抚珍哥儿。

    
鹰翎身旁一左一右两匹白马,左边白马上的男子二十岁左右年纪,头发未曾束起,如瀑般披拂下来,俊美的脸上平静如水。右边白马上的少年十六七岁,外表柔弱青涩,沉默的时候脸上有一种深思的神情,目光也深远得遥不可及。

    我道:“七哥,你看那少年,长得倒和四哥有些像。”

    陈零道:“诶——?四哥要是听你这么说会伤心的。”

    有人到左边白马旁禀告了些什么,那马上男子便向鹰翎低声说了几句话,鹰翎点点头,马上男子便扬声道:“走吧。”众人纵马欲行。

    不料珍哥儿却挥起手中竹竿向黑马头上打去,口中大骂道:“什么东西!”

    马上男子身子一探,抢先抓住竹竿,斥道:“胡闹!”有意无意将马身一横,拦在黑马前面。

    
话音未了,鹰翎从他身后探身出来,马鞭一扬,卷在珍哥儿颈中,喝道:“如此顽劣不堪,留你作甚!”手一扬,珍哥儿便飞了出去,头先着地,顿时脑浆飞迸。刘大娘母女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惨叫,齐齐扑了过去,抱住珍哥儿的尸体大哭。围观众人也都骇了一跳,畏缩着向后退去。连楼上众看客都是大吃一惊,宁灵湘低呼一声,沈拓忙揽住了她的肩膀。

    陈零迅速伸出手捂住了我的眼睛,在他的手下,我都能感觉到自己微微发抖,忍了又忍才没转身扑进他怀里。

    马上男子眉头微蹙,道:“主子……”

    
鹰翎冷冷地道:“幼年便是如此嚣张跋扈,长大了也必是为害一方,不如早早除去省事。养不教,父之过。孩子如此,长辈不思管教,也定然恶行累累。哼,若是在玄鹰,我定将他全家发配掖北为奴,三代不许赎身。”

    
说着拍马便走,那男子叹了口气,同其余人急忙跟上,一行人转眼间便绝尘而去。刘家母女俩又是大哭又是叫人报官,看热闹的人却渐渐都散开了,那孙家娘子把孩子抱在怀里苍白着脸也跑回家去了。刘家母女只得抱着珍哥儿的尸体回去,也不知是如何伤心难过。

    苏三叹道:“玄鹰国监国公主艳名远播,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传言说她尚武嗜杀,狠辣无情,果然……也是不虚。”

    邻桌那年轻人连饮两杯酒,才开口道:“张大人,你看清楚了,那真是监国公主?”

    老者道:“前年老臣出使玄鹰国,曾远远见过公主一面,虽然没有细看,但轮廓是不错的。况且,那纹章、服饰都是皇室专用的。”

    那年轻人喃喃道:“当真是她。”

    
老者又道:“监国公主身边的那两名近侍,年长的那个大概就是夜叉,听闻夜氏一族世代守卫王族血脉,与自己的主子是同生共死。那名少年,应该就是监国公主的影奴,边昼。他二人就像监国公主的影子,有公主出现的地方,必然也会有他们两个。”

    那年轻人的表情渐渐变得哀怨,道:“张大人,你确定父王是想让我娶监国公主?”

    
老者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六爷,当今世上以凤麟、赤炎国力最盛,而玄鹰国国民尚武,成年男子几乎都能骑射。韩王鹰悯安是鹰王鹰悲安的亲弟弟,又任抚远大将军,文韬武略举世皆知,绥陵一役震惊天下。而成钧富庶丰饶,亦是强兵治国。我虹风虽国泰民安,但既不想征战,能与之联合便是最好不过。况且,鹰王膝下只有监国公主这一个女儿。若是能与她成婚,对虹风的好处不言而喻。”

    年轻人道:“这我都知道,可你刚刚也看到了,她随手便掷死了一个小孩,居然都毫不在意。虽说那孩子是惹人厌恶,可也罪不致死啊。这么恐怖的女人我怎么能……”

    老者打断他的话,道:“六爷,咱们想与玄鹰联姻,可也未必就能如愿啊。”

    年轻人一怔,随即吐了口气,道:“不错。此次以贺寿之名前来凤麟的,各国的皇子王爷可都有吧。谁能得愿所偿也还不知道呢,只要、只要不是我就好。”

    老者只是含笑看着他。

    
听他们的交谈,我的好奇心足以害死一只猫了,连连拉扯陈零的衣袖。陈零只好起身,过去向二人施礼,道:“二位可是从虹风国来的客人?如不嫌弃,与我们饮两杯酒可好?”

    大约是见我们几个人都不像平常人家出来的,陈零又是如此有礼,那年轻人便笑道:“正好想在这里交几位朋友。”便招呼小二把座位挪过来。

    
陈零先介绍了我们的身份,那老者道:“原来是陈尚书和苏大将军的公子,真是幸会幸会。这位是我们虹风国六皇子白微暇,老夫是虹风国礼部尚书张思晚。”又向宁灵湘等人道:“邵大侠、杨大侠和温庄主的威名老夫也有所耳闻,一直想要结交,只是苦无机会。”于是众人又重新起身见礼,一边谦虚着互相吹捧一番。

    大家边吃边聊,果然白微暇和张思晚是来给皇上贺寿的,另外也是借这个机会看看是否能迎得玄鹰国监国公主的芳心。

    我看着白微暇那哀怨的表情,不由偷笑,看来他原本对监国公主的美丽的那点向往已经彻底被她的暴戾给击败了,这会子正满脑子都是打退堂鼓的想法呢。

    白微暇看出我在想什么,坦然道:“可惜凤麟没有适龄的公主,不然我也就不用头疼了。”

    
我心里突地一跳,慌了起来。陈零笑道:“听说鹰王对监国公主极为宠爱,而监国公主也是聪明过人,这才小小年纪就已任监国一职,权力不在韩王陌王之下。六皇子年轻有为,玉树临风,与监国公主正是相配呢。”

    白微暇叹了口气,忧愁地看向窗外蓝天,道:“我就怕因为自己太过年轻有为玉树临风,要是监国公主真的对我青眼有加,那可怎么办才好啊?”

    众人都忍不住笑了,温暖快言快语地道:“想不到六皇子为人是这么有趣的。”

    白微暇一笑,一双桃花眼开始往外冒心,向温暖道:“温姑娘可有时间来我们虹风做客?”

    温暖吓了一跳,忙道:“没有。”

    众人又是大笑。

    
若没有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惨剧降低了气压,这桌酒席可算得上是宾主尽欢了,只是我一看桌上的酒菜就想起珍哥儿那崩溅的脑浆,暗暗作呕。陈零从桌下悄悄握住我的手,慢慢的我的手才恢复暖意,并且不再颤抖。我决定不再想那个公主了,否则晚上会做恶梦的。

    白微暇看来十分欣赏陈零和苏三,约好回国之时再经过胤川,一定要宴请我们,并极力邀请温暖去虹风做客。

    
回陈家后,陈零告诉我,如今虹风国的皇上年迈,国中虽未立下太子,但看平日的情势,太子之位多半会落在二皇子胭暇和五皇子无暇其中一人的身上。而白微暇已过了十八岁,其他皇子在他这个年纪早已有了侧室,但他父王却一直没有赐他侍妾,原本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让他来联姻的。以玄鹰之国力,鹰翎之美貌,他本不该有什么怨言。可是……哪个正常的男人看到今天那一幕,还能对那个残忍暴戾的公主产生幻想啊?

    可怜的六皇子。

    
不久后又从陈鱼那里听说,玄鹰国监国公主是受瑞王特邀前来的,估计瑞王也是想与玄鹰国联姻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吧。不过各国得到消息后也都派出了自家的皇子,除了虹风国的六皇子白微暇外,还有瀛波国十一皇子长平优、十三皇子长平澈,赤炎国四皇子永宁王,阳骊国五皇子林耕潼、七皇子林休歌,幽都国王子可莫儿,聚阖国王子墨含。

    
所以说,女孩子家世一好,哪怕品行有些暇疵行情也是只升不落的,况且这个女孩的家世不是好那么一点点,她可是位公主啊,而且还是位手握重权的监国公主。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谁娶了她就等于拥有了玄鹰国的王位继承权。

    只是不知道监国公主自己想不想这么早把自己嫁出去。
 


听风说话 卷一 合眼朦胧我是谁 第27章 暧昧
章节字数:4670 更新时间:07…07…27 16:21
这个九月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九月。

    
京中颁下旨意,说皇上病重,全国上下斋戒三日为皇上祈福,同时大赦牢狱。因皇上寿辰将至,又是病中,心中极为挂念老臣,下令各地已归居田野的一干老臣子上京为皇上贺寿。陈鹤儒自然名在其中。

    
陈野陈言陪同老父上京,临行前陈鹤儒再三嘱咐几位哥哥嫂嫂要好好照顾我,其实若不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全和健康,陈鱼和陈棋两人早该去赤炎阳骊等国检视银号生意,尽力挽回因成钧国战乱造成的损失了。好在陈家外聘的掌柜都很有能力,倒不需要东主片刻不离的监督。

    
那在成钧国死去掌柜和一干伙计,其家属都得了丰厚的恤金,而且按照陈家的规矩,这些家属仍然可以继续领取亡者的薪俸。感激之余,家属中一些年轻人便也都投入陈家门下做事。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既有才能有忠心耿耿的人,陈家才能够不自乱阵脚,尽量将损失降低,不仅使得陈家的生意继续下去,而且使得依附陈家的人们的生活不致有大的波动。

    
但没多久又传来消息,为皇上贺寿而特制的一批玉器送入宫中后,竟发现有三分之一用的都是劣质玉料。陈家玉器行的玉料一向都采用玄鹰和幽都出产的,发生这种事实在令人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幸好玉器行的生意一向是分立出去的,陈家只任东主,主要的商业行为都是由外聘的掌柜负责,而且陈鹤儒素来人缘极佳,辞官经商后着力打点各部官员,皇上对陈家多年来又恩宠不衰,因此暂时还无人将欺君的帽子扣到陈家头上,只是将掌柜帐房一干人收入大牢。

    
这紧锣密鼓般接踵而来的打击令人有些措手不及,但陈家的生意并不局限于凤麟一国,根基雄厚,这些意外打击还不能大伤陈家的元气。因此在陈家气氛依旧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就算有什么为难之处,至少从执掌家政的秋素商脸上是看不出来的。

    老爷子不在家,本来就好静的顾姨娘更是成日待在自己的漱玉斋里不出来,索性连饭都拿回房里吃,看来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处和顾姨娘抢风头去,姜姨娘看来有些无聊,三不无时的就要挑些毛病出来教训那些可怜的小丫头,又或者去平澜居找同她最谈得来的明妍闲话。

    
我觉得最有意思的是,姜姨娘无论再怎么无聊再怎么想挑事,有两个地方她是绝对不敢去的,一个就是我的苔痕馆,另一个就是陈棋的珍珑院。不敢来苔痕馆还好理解,因为陈婴在家中是众星捧月的地位,她是断不敢因为惹着陈婴而令老爷子恼她的。可是陈棋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却怕陈棋比怕老爷子还厉害,甚至不敢表露亲近之意,这就有点让人费解了。

    
其实陈棋倒真是不怎么理会她的事,而且还时常弄些衣料胭脂珠宝哄她,当然顾姨娘那边也总是得一份的。我实在看不出来当娘的怎么会那么怕儿子。有一次我亲眼看见姜姨娘为着浆洗的下人洗坏了她一件裙子而在秋素商处吵闹,正在秋素商不胜其烦又不好斥责她时,恰巧棋坪到了,只淡淡地说了句:“姨娘恼哪个人,我回五少去,把她打发出去好了。”姜姨娘反倒赔笑道:“倒也不必那么严厉,教训她两句,叫她小心也就是了。素商啊,你每天操心家务,可不要太累着了。”便急急忙忙回房了。

    不身临其境的人不会知道那情景的荒谬之处,如果陈棋是那种忤逆不孝的孩子也好说,可事实上又不是,有当娘的怕儿子怕到连对他的丫环都要退避三舍么?

    
为此我也问过陈零,他道:“诶——?姜姨娘有怕五哥吗?我还真没注意过……我记得从小姜姨娘对五哥就是这个样子啊,不过五哥跟她不太亲近倒是真的。五哥脾气有点怪,跟谁都不太亲近的,要不也不会住在珍珑院那么偏僻的地方了。头几年五哥都是在各国设立的银号巡视的,一年在家里也住不了两个月,倒是今年没怎么出门。棋坪和拈豆儿都是常随他在外走动的,不然也不会那么自然天成言语无忌。说起来这个棋坪啊,你不知道她胆子有多大,有一次竟敢当面顶撞父亲呢,不过父亲一笑置之,五哥也全没放在心上。”

    联想起第一次见棋坪时她对我的冷淡,我忍不住道:“妖精哥哥对棋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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