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远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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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远征军- 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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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闽国政权的运转效力还真是飞快,第一天贴出征讨令,第二天,位于各处的府兵就再一次开始向泉州飞快的集结起来,条条闽国大路上,各个军府披着步兵甲排列成长长队伍的府兵又成了一景。
  托高句丽战争与蝗虫大爷的福,河南蝗灾,耗尽了存粮的朝廷无力赈济,干脆下旨允许灾民去异地乞讨求活,于是乎,以粮食为诱惑,征讨倭国这期间,闽国又移民了七八万河南地唐民,加上萧翎父子带来的招安海盗家属,高句丽移民,齐地移民,南来的左屯卫军家属移民甚至不少倭人移民,闽国已经有民众四十多万有余了。
  移民中大部分还是精壮汉子,为此,在福州,建州,泉州,闽国设立了二十多个折冲府,最大动员的话能动员处府兵四万,加上闽国铁林一万五,新到的半兽人军团雇佣兵,足足是七万五千多军队。
  李捷还是头一次如此“财大气粗。”
  闽国都督府承诺,攻下的土地会用俘虏的畲撩为苦力开垦,然后分配给有功战士,三十税一,土地的诱惑下,华夏唐人也没比倭人强到哪儿去,甚至有的移民村寨还有没选上府兵,老人去求情的景象,这次动员的两万多府兵士气旺盛无比。
  同样,本来就是最精锐军队,闽王铁林的士气也迅速回升,都督府连夜研究出的新政策,不再单一发放赏银来犒赏功勋,同时改发勋章,将士们可以用功勋兑换土地,最次的铜制勋章也是十亩上田。
  军营中,训练的热潮再次高涨,数不清的军士在大操场上训练着阵形,靶场边,射击不止的弩兵洒出漫天羽箭,天空都为之一暗,哇哇的喊杀声中,拿着木矛木刀的两队唐军就跟真上战场那样,眼睛通红的厮杀在了一起,叮叮咣咣的甲胄碰撞声打的尘土飞扬。
  眼看着这一一幕热闹的景象,李捷与诸多将军巡视了一圈,满意的回了府。
  目前可是个大好机会,朝廷在百济方面事情还未消,又新出了自己五哥,大好人李佑来重新吸引朝廷目光,一鼓作气平了畲撩,冲出海外,到时候天地任我游荡,那就再无顾忌了!
  哼着小调骑着马一路回了闽王府,府门口,李捷却忍不住愣了愣,偏门处好几个巡街警察在薛礼这小子带领下拥堵在这里,还能听到女人嘤嘤的哭声。
  “好你个愣小子薛礼,欺负人还到我闽王府头上了!”当即脑门冒青筋,领着两大典军黑齿常之,王玄策,再带着个秘书郎范黎伽,李捷气势汹汹就找了过去,侍卫刚分开人群,忽然一个靓丽的身影就扑到了李捷身前跪下哭诉道:“王爷,求求您,救救我弟弟吧!”
  一头雾水搂着侯线娘把她扶起来,小妮子哭得跟个梨花带雨,半天也没说明白个子丑演卯,无奈之下李捷询问的看向薛礼。
  披着警察都尉皮甲,这愣小子却一点儿也威风不起来,反而近视眼更对到一块,一张脸拉的跟苦瓜一般。
  事情还真有点大条,又换了另一个小赌坊,大批的警察围拢在外面,这年头可不用讲人权,来看热闹的人群直接大皮鞭汇过去抽的落荒而逃,但好奇心下各路酱油党还是一**的偷偷汇聚来,满是浊气的赌坊后院内,李捷一张脸阴沉的如同下雨,另一头,脚边丢着一把带血的刀,侯杰双目无神的坐在一旁。
  一大摊鲜血扑了满地,覆盖着的白被单都被染红了一块,扑在尸体上,一对身穿华丽丝绸长衫的老夫妻哭的撕心裂肺,差点儿没哭晕过去。
  现场,刑曹参军狄仁杰捏着下巴思索的看着痕迹,李捷则是苦恼的思考着如何处理。
  事有亲疏,李捷也不例外,要是一对普通人,赔些钱也就处理了,可这一对老夫妇都不是平常人,老头子是江左萧家很重要的一支分支,他夫人又是荥阳郑氏出身,死的可是他俩唯一的独生子,江左萧家是李捷铁杆盟友,与荥阳郑氏自从棉纺织行会脱手后就一直若断若续。
  要说这一对也不是啥好人,在泉州没少利用手中特权欺行霸市,侵吞其他商户的利润,死的这小子更是个纨绔子,成天风花雪月不说,薛之观的警察折冲府关于他的案底儿就有好几件,如果不是需要照顾盟友面子,李捷早就把他们打出闽国了。
  如今事情却棘手了,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影响双方的关系,尤其是李捷预备出征畲撩这个特殊时期,太需要江左世家在长安为自己摇旗呐喊了。
  “来人,把侯杰带下去,收押!”
  “不,人不是我杀的!”刚刚还无神蹲在地上的侯杰立马跳了起来,可惜李捷理会都没理会,任由几个警察拖着他就走,另一头,萧家的支脉家长萧楚成也不哭了,痛着双眼蹦了起来,对着李捷怒吼道:“这件事闽王你必须给我们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我要那小子腰斩,不然的话老夫立马回建安,江左萧家也不会再给闽国一丝一毫的帮助!”
  “这事儿本王会秉公处理,该如何办,用不到萧公操心。”冷哼一声,李捷恼火的一甩袖子也是出了门,在他身后,萧楚成依旧疯狂的怒吼着。
  “闽王,如果你敢徇私,老夫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眼看着自己主公拂袖而去,另一头苦主冥顽不灵的跳着脚,还在勘察着案情的狄仁杰忍不住头疼的晃了晃脑袋。


第399章 。撺掇,小馆

  闽国的备战还在继续着,军国大事,自然不可能因为一起小小的谋杀案而停滞,越来越多的府兵被闽国政权机器汇聚在泉州,驻扎在边境得到消息得刀疤刘国更是连续发动了几次试探性进攻,战果不小,打的好不容易在漳江对岸定居下的畲撩再一次内迁进入了深山当中。
  整天忙于备战,似乎李捷已经忘了还有这么一起凶杀案。
  靠近港口,一家宅院中,花圈摆出去老长,到处都挂着白布条,正厅中,檀木棺材前三炷香不断飘着渺渺烟雾,萧楚成夫妇则是呆呆的守在灵前。
  不过,两夫妻人缘也真够不好的,除了前两天江左萧家本族子弟前来悼亡外,左邻右舍世家邻居一个来的都没有,平日里两夫妻横行霸道,那家没吃过亏?尤其是死了的萧大公子名声也不好,活脱脱一个花花公子,成天欺男霸女,再不就纠结一帮子混混横行街面,出入于烟花柳巷中。
  好多草头班子小赌坊的后台都是他,如今死在一个小赌坊中,倒也算是讽刺了。
  这天中午,头七的最后一天,原本冷清的院子内,却是来了一男一女,两人身上都被长款棉衣包裹的严实,略微低着头连脸都掩盖在了兜帽下,一路静悄悄的走了进来。
  萧家夫妇还是那样一副呆滞的模样,听凭两人进来,上香,也没个反应,女子在烛火中点燃香,对着灵位拜了三拜,然后慢悠悠把香****香炉。
  做完这一切之后,女子却没有走,反而低着头淡淡的说了一句。
  “闽王府的凶手已经被从监牢中提出,带回了闽王府。”
  似乎这才重新恢复了生机,呆坐在椅子上,拳头丝丝捏着椅子扶手,萧楚成愤恨的冷哼着:“老夫何尝不知?”
  “那萧老就这样算了?”
  “不算了又如何?”长叹一声,萧楚成却又是软弱的坐了回去,无奈的说道:“难怪萧家变得越来越没落,闽王仅仅提供了一点小好处,宗家长房那些软骨头就妥协了,连自家子弟被杀都不去追究!”
  “不,绝不能妥协!”
  萧楚成刚刚叹息完,不想一旁披头散发的郑氏突然疯子一般站了起来,狰狞的嘶吼着:“绝对不可能,杀害我家萧儿还想这么轻松自在的活着?不让他凄惨的痛不欲生而死,老身就不是荥阳郑氏!”
  眼看着自己夫人疯狂的样子,萧楚成明显意外的傻在了那里,女人的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
  “现在有个报仇的几乎,不知道萧老有没有兴趣?”
  “快说!”没等萧楚成反应过来,郑氏已经疯狂的嘶吼起来。
  随着丝丝低语,郑氏的眼睛越来越红,萧楚成却越来越感到心惊,片刻之后惊立而起,暴怒警惕的大吼道:“你究竟是谁?”
  “我?我只是个小人物,却也是跟着萧公子混饭吃的。”睫毛玩味轻佻的跳动了两下,女人旋即又是语含讽刺的嘲笑道:“我一风尘女子尚且知道为主报恩,想不到萧老堂堂世家高门,杀子之恨都能忍下,即然萧老不敢,那么,小女子就自己干好了!”
  眼看着一男一女又是转身要走,一旁夫人如同看仇人那样怒瞪着自己,萧楚成终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了手。
  “姑娘留步!”
  与萧府一片冷清不同,此时的闽王府还是那么热闹,天气有点冷了,几个小丫头们小心翼翼的照看着两个小郡公还有小公主晨曦,带着他们晒太阳又生怕着凉,颇有些麻杆打蛇两头怕的样子,唧唧咋咋的议论中一群小丫头倒是呆萌呆萌的。
  胡茜儿也跟着围着几个小家伙转的不亦乐乎,李玉儿还在练剑,所有娃的总保姆侯线娘却在屋子里收拾着东西。
  “棉衣,裴莹姐配置的药酒,驱虫药,被子……”
  眼看自己老姐整出了山一般的大包袱,可怜兮兮蹲在笼子里的侯杰悲催嚷道:“姐,越往南边去越热,拿棉被干什么啊?再说我是流放去哪里当武官,带这么一堆成何体统?有着功夫姐你还不如把我放出来吃点好东西呢,琼州可没什么像样的。”
  “南边就不冷了啦,一刮台风,冻死你!”还是把棉被塞进了包袱重,侯线娘这才恨铁不成钢的扭过头来,顺着笼子缝就伸手进了去,一指头点在了侯杰脑门上,气呼呼的训斥着:“你也知道呆在里面不好受了,那你还胆大包天继续去赌,还敢杀人!”
  “姐,我再说一遍,那个傻帽真不是我杀的!”满是郁闷,侯杰歇斯底里的嘶吼着:“那个小赌坊的管事我见过,曾经我听他们密谋过要越过茶山劫掠泉州粮食,那个管事的竟然还混进了闽王府,跟着他我才溜到那个赌坊的。”
  “那天我凑合到门边,一直注意听着里面的声音,真的有人说要谋害闽王!虽然那个没品王爷是个虐待狂,天天把小爷扔笼子里,好歹我姐喜欢他不是,我这才想去打探清楚救他的,谁知道,谁知道一进去那个傻帽就胸口插着一把刀扑上来了!”
  猛然间,侯杰忽然僵了一下,凝望着自己,侯线娘漂亮的明眸红了一圈,居然滴答滴答的落下眼泪来,这会侯杰是真有些慌了,赶忙把手也伸出了笼子来。
  “姐,你,你别哭啊!我不说了就是,闽王那混账,王爷人还是挺好的,还不行吗?”
  “弟弟,我知道你委屈,少年轻狂,与人争执出手重了点也是情有可原的,放心,弟弟,就去琼州待一两年,我一定会求王爷把你放回来的,呜呜~”
  侯线娘又是嘤嘤的哭起来,侯杰却郁闷的拿脑袋至撞墙。
  “姐,你还是不信啊!”
  “臭小子,你是侯家的后人,大丈夫当敢作敢当!”抹了一把眼泪,侯线娘又是眼圈红红的要继续收拾包袱,不想这时候门口却是传来一声清咳。
  “侯姑娘,恐怕这一次,你还真错怪令弟了。”
  一个稻草人裹上布放在面前,一把刀被狄仁杰递给侯杰,旋即摆了摆手:“刺它,不要带任何想象动作,就当他是你的仇人,最自然的一刀刺过去。”
  听着狄仁杰一顿附加,侯杰反而不会刺了,在侯线娘好奇的注视下,比划了好半天,才狠狠一刀刺出,偏偏开刺歪了,弄得侯杰好大没面子。
  “公子以前没有习过武吧?”凝望着布上参差不齐的伤口,狄仁杰脸色很是古怪的问着,一句话又问的侯杰老脸通红,磕磕巴巴辩解着。
  “谁,谁说的,那一刀不过我昨晚没吃饭,刺偏了而已,我再刺一下。”
  “那倒是不用了,本官的疑惑已经解开了!”
  指着稻草人上的伤口,狄仁杰对着姐弟俩就解释了起来:“萧家不让仵作验尸,所以那天死者伤口我也不过记了个大概,在死者胸口位置,而且是直刺,伤口整齐。”
  “那位萧公子可是身材高大,侯公子虽然仪表堂堂,但这身高……远距离一刺也不过刺到了稻草人肚子上,发现尸体时候死者可是趴在侯公子身上,伸长手臂刺又不可能,从这点,就可以把侯公子排除。”
  闽王府伙食不错,侯杰的确也是养的仪表堂堂,不过他才十五岁,也许是侯家的基因遗传长得也比别人矮点,换算成米也就堪堪一米六,那位萧公子可是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听狄仁杰一解释,侯线娘欣喜的一把将侯杰搂在了怀中,喜极而泣的哭着:“我就说嘛,弟弟不会去杀人的!”
  洗脱了嫌疑,侯杰却一点儿都不高兴,闷在侯线娘怀里郁闷的嚷道:“姐,你什么时候相信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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