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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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弄权-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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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陌与晏均都下了车,与睿王爷行了礼。

严豫不曾下马,微微一颔首,权当受下。之后,他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便将目光移到了连安身上。

他与严恪同是皇室中人,严恪自小又养在皇太后身边,平素感情虽不亲厚,见面的机会却不少。连安是严恪随身带着的人,他自然还是认识的。

他问:“你家世子与展大人呢?”

展宁不过一个六品小主事,严豫对方陌和晏均都视若无睹,却专门问起展宁。方陌和晏均闻言都暗暗有些嘀咕,之前展宁才入工部不久,就得了景帝嘉奖。这一趟往江南来,严恪对她更是看重。如今连眼高于顶的睿王爷也记着她,看来以后,对这个展主事,他们还不可轻看。

而连安得严豫问起,先自怀中取出一只黑铁盒子,呈到严豫跟前,才道:“因江南水情不乐观,世子与展大人仍留在惠州。世子得知殿下将至,特地命我先行一步,一来送太后寿辰贺礼回京,二来将这件要物交予殿下。”

严豫身边之人上前,取了盒子交给严豫。

严豫打开来一看,脸色微变。

盒子里装着的,竟然是一个巴掌大的小铁人,铁人头顶、心肺、脚底各处扎针,分明是做巫蛊之用。

待他将铁人翻转,瞧见铁人背后铸刻的名讳和生辰八字时,面上神色已沉如水。

连安仍在跟前,略略低了头,神色恭谨等着他的吩咐。

他看他一阵,突然觉得心里一动,吩咐对方道,“你抬起头来。”

连安本以为他会问起铁人之事,不料严豫出口会是这个吩咐。他略有些疑惑抬起头去,这一看,便撞进严豫那双带着琢磨的眼里。

严豫与他对视一阵,突然开了口,暗夜之中,他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声调却显得有些冷。“你不是连安,你到底是谁?”

连安听了严豫的话,眼里闪过一瞬的怔忡,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面上表情显得有些糊涂,他道:“小的驽钝,不明白睿王殿下的意思……”

严豫居高临下望着他,目光锐利如剑,似要从他面上一直看到他心里。

良久,除了贴身的两个侍卫,他吩咐身边人全部退出一段距离,连同与连安同来的方陌、晏均等人也一道退开。

火把跳跃,火光之下,严豫的面貌俊美如神祗,那双眼却冷寒似修罗。

“你这双眼睛,绝对不是连安。如今人已退下,我给你一个自己坦白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严豫:本王爷多久没露过正脸了!

作者:长得帅也不能章章出场啊……

严豫:你找死?

作者这几天三次元有那么一点小混乱,更新不太稳定,很抱歉TAT

☆、第七十三章

旷野之中;静静伫立的两人彼此对视,如同在打一场拉锯战。

严豫的态度是高高在上,好整以暇。那姿态彷佛在告诉对方;他早已将对方看透,对方即便不自己坦白;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对方开口。

连安在严豫压迫性十足的姿态下;倒没有显得局促不安;只是他僵持一阵后,微微笑了一下;那双被严豫瞧出端倪的眼中光彩流转;让严豫不觉抿了抿唇。

“睿王殿下目光如炬,在下佩服。”

“连安”略低下头,以衣袖挡了半张脸,动作缓慢地除下了面上的伪装,露出了截然不同的一张脸。

那是张年青男子的脸,面容白净,五官端正,虽算不得英俊,但瞧起来还算舒服。而他面上最出众的,便是那双眼,清清透透,明秀动人。

“在下顾成,叶乾之徒。殿下手中那本手札的临摹本,便是我送去的。”

这里这位“连安”,实际上是展臻所扮。

当日严恪假借为太后筹备寿礼之名,将他带进驿馆。但因提防马文正,离开之时,同一个伎俩便不敢用两次。

于是严恪一方面让连安带着叶家姑娘先一步偷偷出了城,叶家姑娘自己往燕京去,连安则带着严恪的信物前去找江南道总督蒋云奇,向蒋云奇借点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另一方面,展臻留在驿馆养伤,离开之时却扮作连安的模样。

马文正当日前来探查,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马车和箱子之上,却不想那些都是烟雾弹,他要找的人就在他眼皮子下面呆着。

展臻离开之前,展宁与他再三嘱咐,切忌不可在睿王爷面前暴露了真实身份,所以即便见了严豫,他也假装作连安。

却不想严豫目光歹毒,竟瞧出了破绽。

但听严豫的话,他是从自己这双眼睛上瞧出问题的。

展臻在燕京之时,与严豫并无接触。连安不过是严恪的随从,严豫虽认识对方,平素却不大可能放太多注意力在连安身上。

何以此刻,对方能从一双眼,轻易就判断自己不是连安呢?

展臻想着当日在响雨巷,他与展宁提起严豫时,展宁显得有些过激的反应,脑子里隐约冒出些想法。

他与展宁是孪生兄妹,一双眼睛,自然也长得十分相似。

严豫刚才,是将这双眼,错认作了展宁的?

看来……这位睿王爷与阿宁间的纠葛,绝不是一般的深。

“是你送的东西?”

看着对方褪去伪装,露出的面容,却不是自己以为的人。严豫心里极为难得泛起些自嘲,他这是怎么了?即便那双眼睛十分熟悉,两人的声音、身量都有差别,他怎么会想差呢?

将心头的一些异样感觉掠去,严豫的面上比之前多了些冷酷。他掂了掂手上的小铁盒子,看向展臻的目光锐利,“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你从什么地方得来的?你为什么又会扮成连安的模样,与工部的人一道离开惠州?”

严豫在燕京,正被北漠的心玉公主缠得头疼,恰巧这时候,有人将一本手札送到他手上。

手札之上的内容,竟然涉及“真龙”之地。

而且这“真龙”之地所在,还恰巧是展宁与严恪所去的江南三省。

虽不知东西是真是假,又是何人出于何种目的送到他手上,但这东西,却给严豫制造了一个离开燕京,前往江南的极佳契机。

景帝与他不同,景帝对神鬼之事,是存着几分信赖的。而且身为天子,即便不信神佛,对于有人妄图用神佛之力,染指自己的位置,那也是极度痛恨的。

于是严豫即刻将东西呈给了景帝。

景帝多疑,对自己的儿子也一样,他若选择暗中查探此事,借此打击其他竞争对手,可能在拖了别人下水的同时,也让景帝对自己生疑。

在北漠心玉公主的麻烦还未消除之前,严豫不会让自己陷入更多麻烦。

至于为什么送东西的人独独挑了他,这其实也很好解释,知子莫若父,他不畏天不惧神佛的脾气,景帝是了解的。送东西的人,大概就是瞧中他这一点。

果然,景帝将他送去的东西收下,考虑了一晚,第二日便

下了令,让他挑选信得过的人手,前往江南彻查此事。

他本就放心不下展宁与严恪在江南,领了命当即出京,日夜兼程赶路,却不料在此处遇见了展臻。

而且对方一见面,又给他带来了更多疑团。

身为皇家人的谨慎天性,让他必须得把一些关键问题弄清楚。

展臻自然猜得到严豫的怀疑。

可他一路匆匆赶路,就是为了早些与严豫相会。

对于独自留展宁与严恪在惠州一事,他心中始终存着几分担忧,希望严豫早些赶到,确保展宁的安危。

于是展臻很快条理分明地将严豫所问之事答了来。

“刚刚呈给殿下的东西,并非在下发现的,而是工部展大人当日不慎落水,意外从渭河惠州段防洪堤坝决口处捡到的东西。至于在下扮作连安的模样,则是因为在下前几日露了踪迹,被安南省巡抚马文正追杀,受伤后得汝阳王世子与展大人救下,两位大人为了安全起见,才让在下假扮连安离开惠州……”

严豫听展臻将近日的事情一一道来,脸色一点一点难看起来,到最后,他眉头深深皱起,冷声道:“你的意思是,汝阳王世子和展大人牵扯进了这件事里,马文正对此还有所察觉?”

展臻点头。

严豫眼中冷光迅速掠过,不再与他多问,径自吩咐身边留下的两个侍卫道:“传我命令,留下五个人护送工部之人与太后贺礼回京,这个顾成,在我回京之前必须留在睿王府,不能有半点闪失。其余人与我即刻动身,必须在明早之前,赶到惠州!”

屋内红烛高烧,女子的娇笑声,男人的调笑声,或远或近地传来,四周是浓郁的香粉味,蜡烛里大概添了些不入流的东西,闻得人脸色发红。

因身后追兵追得紧,展宁之前带了严恪,一路跌跌撞撞撞进这家妓馆的后院,寻了间无人的屋子,一头撞进来,暂时躲在了床底之下。

严恪的情况不太好,大概是失血过多,脸色有些发白。

他这一箭中的位置,恰好是右胸处,比起上一次展宁受伤,情况还要复杂。

一来后有追兵,没有办法立刻寻医用药。二来伤的位置要凶险些,虽避开了心脏,但箭头扎在肉里,不能强拔,必须要有麻沸散、止血散之类的药物,先将箭头附近的肉划开,把箭头挖出来,才能上药止血包扎。

眼下的境况,根本不适合。

严恪倒是哼也没哼一声,不过脸色越发地白,展宁扶着他,碰了他的手,觉得他手心都有些发凉。

展宁担心地问:“世子,你觉得怎么样?可还撑得住?”

严恪用左手将匕首递给她,大概是因为忍痛,他额头上冒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声音也有一点发哑,“先替我把箭杆斩断,现在情况不明朗,箭头只能寻机再挖出来。”

展宁接过匕首,匕首刃口雪亮,看起来便是削铁如泥的好东西。可展宁总有些担心。

虽然汝阳王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严恪却是在蜜罐里养大的。即便生母早逝,汝阳王府里也不是什么菩萨友善地,但有皇太后护着,这位汝阳王世子估计没吃过什么苦头。

她怕一匕首削下去,箭杆要是没削段,倒把严恪弄得跟自己上次一样,直接晕了,那可是个麻烦事。

“别担心,我受得住。”

严恪瞧出展宁的犹豫,哑着声又吩咐了一句。展宁无法,只能先用匕首在旁边床脚上试了试,然后扶住他,一手抓了匕首,一手小心扶了箭杆,咬咬牙削了下去!

好在箭杆应声而断,严恪死死咬了衣袖,展宁听他闷哼了一声,只见他额头汗珠大滴大滴滚落,有几颗砸到她手背上,砸得她心里莫名有些慌乱。

说到底,严恪落到这样的境地,都是受她的牵连。

若不是温陵一事在先,兄长的事紧随,借马文正十个胆子,马文正也不会对严恪下手?

展宁很想说声抱歉,但此刻说这些,却来得有些矫情。而紧接着,原本紧闭的房门却吱呀一声响了起来。

展宁与严恪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从床底看过去,只见两只脚一路停停绊绊朝床边来。

一双是女子的脚,穿了绣花鞋,另一双则是男子的皂靴。

一路朝床边来的,还有些不断散落的男女衣物,以及让人尴尬万分的声响。

很快,头顶的床重重一颤,大概是那两人倒在了床上。这里是妓馆,这两人是做什么的,又要做些什么,展宁与严恪都心知肚明。

两人对视一眼,又飞快错开视线,彼此在无奈之外,都看到了对方的尴尬。

☆、第七十四章

屋里红烛跳跃;艳/香弥漫;床上的两人益发*;动静越来越大不说;那些暧昧淫/乱的声响也开始在屋里不断回响。

展宁与严恪在床下听了,都觉尴尬万分,连转过头去看彼此的勇气都没有,还得小心翼翼趴着;以免被人发现。

展宁一张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她紧紧咬了嘴唇;很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严恪的脸和嘴唇颜色都因失血而偏白,偏偏耳根处忍不住现了些可疑的红潮。

两人本来是在生死线上悬着;心中紧张不已;现在却因这一出意外,在紧张之余又生出些暧昧尴尬的别样情绪来。

然而,两人还没来得及尴尬多久,床上酣战正烈,屋外却响起了异样的嘈杂响动。

上十人的脚步声匆匆而至,院子里的东西被随意乱掀,各个房间也似被随意乱闯,女子的尖叫声,男人的怒骂声一时间不断。

追兵来了!

展宁与严恪这下顾不得尴尬,转头迅速看了彼此一眼,面上神色都来得凝重异常。

听着脚步声似往这间屋子迅速逼近,展宁扶着严恪,放轻动作小心往床内侧又缩了缩,床帐垂下,她与严恪刚好隐藏在阴影里。

不过严恪背上伤口流血依旧未止,就这么一点细微动作,几滴血珠便洒落到了地上。

展宁赶紧抬袖擦去,这一擦才发现,不远处床沿边的地面上,几滴血迹很是显眼。

展宁心头一紧,赶紧伸出手去,拿袖子抹了血迹,正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遗漏之处,却听“嘭”的一声巨响,原本紧闭的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来,几双靴子纷纷踏进屋来。

展宁只得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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