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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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妇-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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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狗娃子的姑姑呢,那年您在地里 那么闹,人家也没跟您计较,反倒是让小三当了冀州府王记铺子的管事,不是小三混出了体面,哪有咱家如今的日子,娘,咱总的有点儿人心吧,再说,俺也恨杨喜 妹,俺就恨自己的命不济,当初嫁错了人。”
    几句话说的她娘不言声了,桃花娘如今也知道些好歹了,再想嫉妒碧青家,也嫉妒不过来,人家王大郎如今是皇上亲封的定远大将军,碧青就是将军夫人,人家那是将军府,是显贵人家,哪是她一个庄户人能够的上的,人家如今还能跟自家走动,自己还能说出啥来。
    想 到大闺女落到如今下场,都是当初自己非要跟周家盼亲,早知道如此,嫁个什么样儿人家,不比周家强啊,还有杏果儿,不是自己差了主意,说不准,杏果儿就是定 远将军的兄弟媳妇儿了,自己家也能跟将军府攀上姻亲,这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再后悔也晚了,叹了口气给两个外孙子做饭去了。
    桃花见 她娘出去了,拉着杏果儿坐在炕上,看了妹子一会儿,小声道:“你姐命不济,没遇上好人家,更没遇上好男人,这一辈子就这么着了,可你还有的选,姐替你想了 好些日子,这上门说亲的虽多,却不知根底儿,媒婆子嘴里的话,可信不得,到底如何还得嫁过去才知道,可要是嫁过去,再知道也晚了,倒不如自己先拿个主意, 找个知根知底的。”
    杏果儿瞧着大姐苦笑了一声:“俺一个没出门子的女孩儿能拿什么主意?”
    桃花道:“怎 么不能,这远近的人家,还有谁家比的上将军府,不说人家的门第,就是人性,大郎嫂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啊,狗娃子的爹说是王家的管事,就瞧大郎嫂子把狗 娃子带在身边儿养着,也知道两家的情份不一般,那是把阮小五当成了自家兄弟一样看待了,小五是年纪大些,还带着孩子,可大些的男人才知道疼人,当初狗娃子 的娘,你是见过的,成天病歪歪,也没见小五嫌弃,还是个出了名儿疼媳妇儿的男人,狗娃子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当初娘差了主意,你没嫁成二郎,嫁给小五也不 错,你自己好好想想,一辈子的事儿,错过了再后悔就没用了。”
    杏果咬着嘴唇,半晌儿小声道:“俺心里也明白,可小五哥如今的体面,哪瞧得上俺这个乡下丫头。”
    桃花笑了:“傻丫头,阮小五要真想娶个城里的,哪会如今还打着光棍儿呢,但这事儿还真不能急,有杨喜妹儿的事儿在前头膈应着,想打动小五不易,却,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小五又是个心肠软的,只要你对狗娃子真心实意的好,这桩亲事啊,姐瞅着也不难。”
    碧青发现,不用再让冬月盯着狗娃子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狗娃子开始粘着杏果儿了,有事没事儿就往富贵叔家跑。
    先开头碧青还以为狗娃子是找桃花的两个小子玩去了,后来发现不对,狗娃子淘气,身上的衣裳刚穿上,一会儿就能扯个大口子,那鞋就更别提了。
    天天往外跑,碧青怕他冻了脚,正好给大郎做牛皮靴子剩下块皮子,就让冬月给他做了双小靴子,里头嵌了一层兔子毛,轻便又暖和。
    这 天下了雪,狗娃子从外头踩了雪回来,碧青让他脱鞋放到火边儿上烤,这小子死活不脱,等他睡着了,江婆婆拿过来跟碧青道:“姑娘瞧瞧,这小子皮死了,鞋面不 知在哪儿割了个口子,想是怕姑娘数落他,才不脱鞋的,不过,倒是会想招儿,也不知求了谁,竟把口子对上了,您瞧这针脚儿,一看就是个手巧的,不仔细看都看 不出来呢。”
    碧青:“他天天往富贵叔家跑,莫不是桃花给他缝的吧。”
    江婆婆摇摇头:“桃花的针线我认识,不是她的针脚。”
    冬月抱着虎子进来道:“一准儿是杏果儿给他缝的,我瞧见好几回了,狗娃子粘在杏果儿身边儿上,杏果姑姑,杏果姑姑,叫的别提多亲了,我瞅狗娃子这意思,是给自己找着后娘呢。”
    碧青愣了愣:“你是说杏果儿,怎么可能?”
    江婆婆道:“杏果儿那丫头虽说年纪不大,可瞧着性子稳妥,比狗娃子那个姨,不知强了多少,给狗娃子当后娘也合适。”
    说着,不禁笑道:“这小子别看人儿小,跟他爹一样贼精贼精的,杨喜妹还是他亲姨呢,当初死活不待见,遇上这杏果儿倒是巴不得贴上去,可见杏果儿对这小子好。”
    说了会儿话儿,见大郎进来,虎子吃了奶也睡着了,江婆婆跟冬月忙不迭的出来了,碧青忍不住有些脸红,白了大郎一眼:“你这么早进来做什么?”
    大郎嘿嘿一笑:“媳妇儿,外头下雪了怪冷的,俺惦记着给媳妇儿捂脚呢。”说着,往碧青对面一坐,利落的脱了小媳妇儿的袜子,把碧青的两只小脚贴肉揣在怀里。
    也不知是不是生虎子闹得,自打出了月子,碧青总是手脚冰凉,李神医来瞧了几次,说生孩子的时候受了寒,月子里没养回来,身子虚才导致手脚冰凉,开了几服药,碧青吃下去,好了一些,这一入冬仍是怕冷。
    刚那热水烫了脚,一会儿又冰凉了,夜里都是大郎给她捂着,碧青不禁想起她娘那天说的,月子里的病还得月子里养,叫她再生一个。
    碧青也有这个打算,儿子虽可爱,到底不是女儿,女儿才是娘的小棉袄呢,儿子养大了,一娶媳妇儿就把娘忘到脖子后头去了,总不如女儿贴心,以后大些,小子不定疯跑到哪儿去了,女儿却可以留在自己跟前儿。
    燕子虽乖巧,毕竟大了,东篱先生给她找了个先生教她识字念书,如今住在武陵源,虽说隔几天就过来跟自己住一天,到底不是天天在一起,要是自己能生一个就不一样了。
    这么想着,不禁看了大郎一眼,琢磨要不今儿早睡会儿吧!想着,脚丫子在他怀里磨蹭了几下,眼看着蛮牛的气都粗了,这男人太好勾。
    大郎看向碧青,灯光下,小媳妇儿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冲他一眨一眨,勾人非常,哪还会惯着她,伸手一捞把小媳妇儿抄在怀里,抱进屋压在炕上就折腾起来了……
    如今两口子天天在一块儿,也不跟过去似的轻易见不着,一见着媳妇儿,大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心里知道疼媳妇儿了,折腾了两回就打算起来,去外屋打热水。
    小媳妇儿爱干净,每次折腾完了收拾干净才能睡觉,可今儿不知怎么了 ,大郎刚想退出来,小媳妇儿的胳膊却缠了上来,身子贴在他怀里,软着声音儿咕哝了一句:“别动。”
    大郎搂着小媳妇儿低声道:“不洗了啊……”
    小媳妇儿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嘴里咕哝了一句:“都叫你别动了;不许再动……”
    大郎巴不得呢,这么着多舒坦啊,心满意足的搂着小媳妇儿睡了……


☆、第87章 
    没过几天儿,小五跟小海来了;正赶上小三家来;就叫了过来吃饭;说起如意楼的东家袁六在冀州府开铺子的事儿;小三就气的不行:“什么东西啊;瞅见 咱家的买卖红火了;就学着样儿来;嫂子是没去瞧;那铺子跟咱王记一模一样儿;连门前的招牌都不带换的;就是把王记换成了袁记;里头的摆设也跟咱家的铺子 学;咱卖啥他卖啥;却不卖好货;专进便宜的次品;老百姓图便宜;好些去他哪儿的;让袁记这么一闹;这个月冀州府几个铺子的利润,少了足足一成呢;我正想找 小五哥商量呢;要不咱也把价儿落下去吧。”
    小五摇摇头:“落价可不成;咱家铺子里卖的都是好货;进价本身就比袁记高;咱们再落 价,也不可能赔钱卖;袁记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冲咱们来的;想用次货抢咱们的主顾;咱们一落价儿正好中了袁记的圈套;咱们也不可能落的跟袁记一样低;同样的 价;咱们已经赔钱了;袁记没准还有的赚呢。”
    小三皱着眉:“不能落价,要不咱也进点儿次货?”
    碧青看想弟弟:“小海你觉得呢?”
    小海摇摇头:“不妥;要是咱们也进了次货;到时候袁记肯定大肆宣扬,说咱们的货跟他家一样等等;当初我去铺子里的时候;大姐就跟我说过;做买卖首要一样儿就是讲诚信;不能以次充好;要是没了诚信;咱这铺子早晚得关门;所以,哪怕赚的钱少些;也不能卖次货。”
    碧青欣慰的点点头;到底这两年没白历练;知道怎么做买卖了。
    小 五:“嫂子;这么由着袁记闹下去可不妙啊;袁六儿是冀州知府闫子明的小舅子;一贯霸道;当初开如意楼的时候;可是挤兑的好几家饭馆子关了张;不是嫂子时常 照应着 ,柳泉居早开不下去了;不对啊;袁六之前都不敢跟咱家抢买卖;如今大郎哥都封了将军;他倒上赶着开了个铺子;是为了什么?前几天我去冀州府碰上他;眼睛长 在头顶上;装没看见就过去了,那样儿趾高气昂的。”
    小海点头:“是跟以前不一样了;莫不是靠上了什么了不得靠山?”
    碧青看了大郎一眼;大郎正抱着儿子逗着玩儿呢;见小媳妇儿看他;忙摇头:“买卖上的事儿俺可不懂,您看俺也没用。”
    碧青好笑的道:“谁问你买卖上的事儿了;儿子尿了都不知道;你瞅瞅你的衣裳。”
    大郎低头,果见自己怀里湿了一大片;却不恼;笑着顶了儿子的脑门一下:“行;俺家虎子厉害;这一泡尿跟发大水似的;俺刚还觉得有些冷呢;正好给你爹热乎热乎。”小家伙发了坏,咧开嘴笑了起来。
    碧青把儿子接了儿子;江婆婆抱出去换衣裳;不仅把他爹的衣裳尿了;他自己的裤子也湿了;天冷湿着裤子怕着了凉。
    大 郎却不换衣裳;接着喝酒;碧青摇头失笑;跟小三接着道:“别管靠上谁;买卖还是买卖;咱家也不是做几天就关张了;图的是个长久;就拿柳泉居来说;如意楼那 么挤兑都没关门;买卖一样红火,依仗的可不是什么靠山;是人家柳泉居的金字招牌;公平买卖,童叟无欺生意才能长久;不管袁记怎么落价;咱还本着自己原则做 买卖就是了;不过可以适当变通;这眼瞅就是年根儿底下了;咱那些老主顾也得适当回馈一下;例如可以赠送春联;福字;上头标注上咱们王记的印章;人家一看就 是咱们王记送出去的;既回馈了老主顾;还给咱们王记扬了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小五一拍巴掌;这个主意好;年根儿底下正是铺子里最卖货的时候;这么一来肯定更红火;小海小三也说好。
    碧青笑道:“我就是举个例子;具体如何你们再好好研究。”
    小三道:“也不一定非得这时候,更不一定非送春联福字;别的时候也成;五月节可以送些粽子;中秋的时候就送月饼;不是年节的时候,咱就送鸡蛋,鸭蛋,灰包蛋等等;总,之有什么送什么;多买多送;老百姓哪有不贪便宜的;虽说送了小钱儿,可咱的营业额肯定能翻一翻。”
    碧青真有些怀疑小三也是穿过来的了;这法子简直跟现代超市的促销手段一模一样;有这么几个能干的管事;看来自己不用再操心铺子里的事儿了;谁说庄稼人傻来着;眼前这几个,一个比一个精。
    正说着,忽听外头狗娃子的声儿传了进来:“杏果姑姑你进来吗;我爹来了;上回的事儿我爹还没谢杏果姑姑呢;我姑姑给我爹捎了信;叫他来好好谢谢杏果姑姑。”
    饶是杏果儿有心思也不好意思往里进;可拗不过狗娃子;生生的让他拽了进去;一见自己三哥也在炕上坐着呢;顿时小脸通红;挣开狗娃子的小手转身跑了。
    狗娃子刚要追出去;让碧青一把拽住;抱到炕上;点了点他的鼻子:“刚下了雪;外头冷呢;不许出去瞎跑了;眼瞅就是年根底下了;回头病了,可再别想吃肉。”叫冬月从锅里拿一块刚正好的枣糕来递到他手里;这才老实了。
    小五看着儿子胖乎乎的脸;眼眶有些热;张张嘴刚要说什么;就被碧青拦住:“当着孩子不许说没用的。”
    小五把儿子搂在怀里道:“狗娃子能长这么大,多亏了嫂子。”
    碧青道:“说这个可远了;就不看着你;瞧着秀娘;这也是应该的。”
    大郎点点头;拍了小五一下:“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的干啥;这些年咱早成一家子了;在俺眼里;你跟二郎是一样的兄弟。”
    小五眼泪都下来了,哽咽的叫了声:“大郎哥。”就再说不出话了。
    吃了饭,惦记着冀州府的铺子;小海跟小三先走了;碧青留下了小五;狗娃子跑累了;吃了晌午饭就困的没魂儿了;小五难得来一趟;孩子粘着爹;就在小五怀里睡着了。大郎知道媳妇儿有话跟小五说;抱着儿子去西屋玩去了。
    碧 青看了小五怀里的狗娃子一会儿道:“你别瞧狗娃子还是个孩子;心里什么都有;当初在武陵源的时候;杨喜妹还是他亲姨呢;啥时候见他近乎过;家里的小厮逗着 他玩,说杨喜妹是他后娘;他恼恨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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