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顽皮之爷别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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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顽皮之爷别缠-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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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好冷,这天竟然冻了,该要下雪了吧,艾文心中想着,倚着栏杆在走廊上坐了下来。

兀自呆了许久,突然一个白影出现在了眼前。

艾文未有惊慌,茫然地移目望去,微微一愣,道:“朝龙,是你吗?”

这凄凉的口吻,朝龙听得好不爽,原以为艾文见他该会给他来顿拳打脚踢罢,可没想到艾文竟是这般掀不起波澜的忧伤模样。

他心中顿时生起恻隐之心,只是一瞬后却有隐去,道:“你怎么啦?被人欺负了吗?”

艾文摇头,嘴角挂着一丝凄然的笑,定定地看着朝龙,半响后,方道:“朝龙,你给我时光机好不好?我好想回家,我不想再待了,不想了……”

脑袋晕乎乎的,这明显是失血过多的现象,只需要输血到体内就会好了,可是古代医学落后,这种快捷而省事的医术怎么会有呢?所以艾文站立不稳之时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活不下去了。

朝龙眯眼瞧着她,道:“怎么?韩虓欺负你了吗?”

咬咬唇,艾文不语,提起韩虓,心中酸涩不已。

见她如此悲伤的神色,朝龙心中居然有些波动,但他竟然不信,还暗中告诫自己怎么能再对女人动情呢?逝去的心已经无法再复活了。

片刻的沉默后,艾文又道:“你不答应吗?”

“真搞不懂,这东西怎就能带你回家呢?”拿出时光机,他仔细观了观,极是纳闷。

陡然见到时光机在灰黄的灯火下闪现出的银色光芒,艾文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道:“朝龙,你给我时光机。”

说着不觉地站起身朝朝龙走去,却料行得几步,身体又头重脚轻的不听使唤了,她于是赶紧扶住旁边的柱子,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朝龙手中的时光机,只要拿到时光机,那么她就可以立即回去不必再受这份罪了,可是那时光机明明近在咫尺,却感觉远在天涯,朝龙不会给她,而她也不可能拿得到。

“我是来告诉你。”朝龙突然正色道:“给你的三月期限已经到了,你若再不采取行动,那么这所谓的时光机也只有将它毁了。”

从轩苑山庄拿到孔雀翎,这是朝家堡给他的任务,现在他要挟艾文的事已经传入了堡主耳中,那么让艾文以孔雀翎交换时光机的事就已经不是他个人的事了,所以即便他心有不忍,也是不能背叛朝家堡,况且若是由朝家堡亲自来插手这件事,恐怕艾文到时会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艾文听罢,气极攻心,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艾文,你……哪里不舒服?”看着艾文,朝龙面上现出焦急之色,往前走了几步,竟想扶住艾文。

捂住嘴巴,艾文使劲地压抑住咳嗽的冲动,见朝龙走来,她心下窝火的伸手阻止道:“不要你在那假惺惺,我是死是活与你无关。”

一看她手指上缠满的布条,朝龙冷不防心疼起来,“艾文,你的手……”

话未说完,艾文便站直了身子,冷笑,朝他展示双手道:“很聪明吧,大冷的冬天没有手套戴,用这布条缠着是可以避寒,对吧?”

朝龙愣了愣,道:“真是如此吗?”说罢竟然见那布条上浸出的血迹,遂改口又道:“你说谎!”

“哼!”艾文鼻中一哼,一双美眸冷冷地盯着朝龙,朝龙一而再的要挟她,她真的发火了。

看着她,朝龙心下颤然,多日不见,艾文到底发生了何事,那个爱打爱闹的她怎的变成了这般光景。

四目相对,艾文傲然的向他放射着无形的火花。

“艾文,你的额头好些了吗?”想起那日艾文撞到脑袋的事,朝龙关心道,不觉中想要伸手去扒开艾文额前的碎发看看情况。

往后一仰,艾文让开了他的“关怀”,道:“已经好了,如果真的关心我,那就给我时光机吧。”

停在半空的手尴尬的缩回后,朝龙心下忽地冒火,每次都要拒绝他,为何要这样呢?

目光一抬,盯着艾文,他道:“给你时光机那是不可能的,你死了这份心吧,拿不到孔雀翎,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它。”

艾文听得心下刺痛,朝龙变得冷漠的脸竟然让她难过的想哭,但她终究还是抑制住了委屈的冲动。

沉默一阵,她收回了眼中的湿润,兀自道:“知道吗?你和我前男友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有一种亲近感,总想你不会伤害我吧。但是无可否认,你和他一样永远不会对我好,或许上天注定我与你们无缘吧,不管是两千多年前,还是两千多年后,无缘就是无缘。我和他最终连朋友都做不成,没想到和你最终也不可能做得了朋友。”

身子微微晃了下,朝龙十指紧捏,心疼得难以忍受,不是说不可能会爱上她吗?可是心为何会这般疼呢?

“艾文你的脸怎会这么苍白?”他终于发现了这问题。

艾文苦笑下,一摆往常的风姿,不再在他面前露出软弱的神情,道:“不是说女人皮肤白一点会很漂亮吗?那大概我现在也很美吧?哦!你是在关心我吗?那谢谢了,不过似乎弄错了对象,这种话不是应该在妓院里说才更适合吗?”

“你……”朝龙气得咬咬牙,道:“时光机的事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呵!”艾文冷笑一声,“希望我那时候还没死吧。”

朝龙一怔,他似乎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恍然间听见脚步声,他眉中一动,瞥过艾文一眼,闪身离去。

艾文看得好生气,火气迭不失冒将出来,吼道:“你个王八蛋——该死的!欺负我你很高兴吗?”虽然对朝龙失望,但她还是控制不住的要发火。

越过走廊,踏上碎石路时,她心头火气扔在一个劲地冒。

“切!什么烂人,敢要挟我,等哪天有机会了,看我不整死你。”口中嘀咕一阵,艾文低头走着,突然脚随心动,一脚往地上的石子踢去。

“哎哟!”前方紧接着传来一声痛苦的叫喊。

艾文一怔,莫不是踢中朝龙了吧?那太好了。

哪知某人冒火的声音传来了,“谁呀?胆敢踢本少爷,活得不耐烦了吗?”

一闻此声,艾文心下顿时倒抽口凉气,踢中的竟然是雷鸣。凝目看去,这家伙手捂着脑袋,鲜红的液体从指间冒出,貌似踢中了脑袋,并且破了。

瞧见他的衰样,艾文不禁纳闷,他轻功不是挺厉害吗?怎生不躲?

但定睛一瞧,终于知道了原因,雷鸣行走间跌跌撞撞的,还满身酒味,这分明的是醉酒了。

“咦,是你?”走到艾文跟前,雷鸣站立不住的俯视着艾文,手中提着的壶酒朝艾文指来,“你,我得罪你了吗?瞧我头上。”把手拿下来一看,居然无动于衷的道:“哟,流血了,不少嘛!”

“sorry,sorry,我不是故意的,抱歉。”艾文看得心虚,脱口道歉。

“不是……故意的?”雷鸣醉醺醺地凑近艾文,眸光迷糊的在艾文绝美的脸上看着,“嗯,丫头,你好美哦!今晚就由你陪本少爷吧!”

“什么?”艾文诧异地瞪大了双眸,陪他?开什么玩笑?她不过是无意中踢中了他,没必要以身相赔吧?

岂知雷鸣话一说完,手臂便搭上了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本少爷今晚就要你陪,陪,陪我喝酒。”差点就连一句话都说不全了。

“不陪。”艾文即时拒绝,“你自个找别人去。”伸手扇扇他的酒味,被熏得简直要晕了。

雷鸣低头看着她,嘴巴与她近在咫尺,满口的酒味朝她脸上袭来:“真不陪吗?敢违抗我,你胆子倒是不小,不过丫头你是虓少爷的贴身侍婢,自然只是陪虓少爷的了。可是……你把我脑袋踢破了,是不是应该处理一下呢?”

抬目朝他额上望去,但见血红一片,艾文当下不好意思地笑笑,伸手挡住雷鸣嘴巴吹出的酒气,讪讪地道:“那好吧!可是你得离我远点。”

“远点啊?那……”雷鸣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无奈之下,艾文只好硬撑着扶起他,一步一个脚印地送他回去。

可是艾文本身就摇摇晃晃的,所以二人这一路走来,差点几次跌倒。

终于进门了,气喘吁吁的将雷鸣放到床上后,艾文累得直不起腰来。

正想去找些水帮雷鸣把伤口清洗一下,哪知脚才一动,雷鸣竟然起身一把抱住她,死死不放。

艾文顿时吓得一跳,伸手去推他,急急道:“雷鸣,你干嘛?”

“雨心,为何不理我呢……”雷鸣突然伤感地自言,“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啊!每次去找你,你都对我冷言冷语,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韩虓他不爱你,八年来一直都没爱过,你不是没感觉吧,可为何还要守着他呢?雨心……”

闻言,艾文终于安静下来,心下暗叹,又是一个伤心人。

处于当下情形,她自己也是想韩虓想的难受,是以不觉中竟然生出同病相怜之感,不再怨雷鸣的莽撞,唯有同情。

想时,雷鸣居然低下头朝她吻来。

“啊!”男人到了动情之处都想要吻人的吗?艾文霍然大惊,猛地朝他推去,可气人的是根本推不动,情急中,她忙用手堵住雷鸣嘴巴。

“雷鸣,麻烦你看准一点,我不是冷雨心,不是你朝思暮想的那个冷雨心。我是艾文,艾文,你口中的那个木头,不是冷雨心,你别搞错了。”

“艾文?”雷鸣神色迷茫地看着她,道:“韩虓的贴身侍婢不是罗云吗?”

艾文心下一跳,他倒是不糊涂嘛!道:“你管不着。”

“艾文,这名字好听。”看着艾文,雷鸣忽然伸手嵌起她的下巴,仔细地观着,“你长得还真是美哦!这样好了,韩虓反正也不会享用,那你今夜就陪我吧!”

艾文惊异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雷鸣侧头审视着她,“你还真是够木头的,侍候了虓少爷一年多,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这言外之音朦胧的话,艾文听得更纳闷了,道:“你能不能再说白一点。”

“哈哈!”雷鸣朗笑两声,道:“韩虓脑袋不开窍,所以夫人的意思是找个漂亮点的丫头让他……”吱唔一下,他竟然道:“懂吗?”

“不懂。”艾文摇头,古代的这些莫名其妙的习俗她哪能懂啊!

“咦!你这脑袋还真是像个木头,比虓少爷还不开窍。”放下嵌住艾文下巴的手,雷鸣失望地凑近艾文,神色异样地道:“丫头,让你去侍候虓少爷,目的是让你去陪他——上床,你真不知道?”

“什么?”艾文刹时惊呆,身形晃了晃,简直要晕倒,韩虓的贴身侍婢,凸出贴身二字,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雷鸣满意地勾唇,嘴角挂着一抹邪气的笑容,道:“既然虓少爷从来不碰你,那丫头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好了,我去虓少爷那说一说,想必他不会拒绝。”

艾文赶紧退离他两步,惶恐道:“你离我远点,敢碰我,看我不修理你。”

看着她惊慌发怒的样,雷鸣迭不失笑道:“别担心,在没得到虓少爷的允许前,任何人都不敢碰你,这是山庄的规矩,你可知道?”

艾文摇头,心下松了口气,“不知道。”

“看来你不知道的东西还真是不少。”往侧边走了几步,雷鸣醉意浓浓的拿过架子上的帕子,往盆中沾些水,擦了擦额头,转脸朝艾文道:“干净了吗?”

艾文过意不去的点头朝他走去,道:“对不起,我来帮你。”

“那倒不用了。”看她走路漂浮的样,雷鸣笑道:“没喝酒,你似乎都醉了嘛!这样好了,今夜陪我喝酒吧!”

说吧,帕子一仍,不由分说的拉过艾文坐到桌边,提起酒壶将杯子倒满,道:“今夜咱们一醉解千愁如何?”

目触那装满了酒的杯子,艾文忽然间心动了,自己不也正在为韩虓而苦恼吗?那喝酒该能解愁吧?当下端过杯子,豪爽的道:“好,雷鸣,我赔你喝……”

“直呼其名,艾文你胆子不小,不过没关系。”与艾文手中杯子一碰,雷鸣仰头一干而尽。

艾文当然也不逊色,紧跟其后后,口中吟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李白的这首《月下独酌》让她吟来,竟是豪情万丈。

“哈哈,豪爽,看不出来,艾文你还真是不一般嘛!”满杯后,雷鸣又和她豪饮。

天寒地冻,屋外寒风呼啸,屋内却是其情融融,酒入愁肠,非但未愁,倒是平添了几分豪侠壮语。

天亮时,艾文不知何时趴在了雷鸣怀中,而此君双脚搭在桌上,背靠靠椅,一手搭在艾文背上,一手还提着喝空了的酒壶,两人就这样睡了一夜。

艾文朦胧中睁开眼来,一看这造型,顿时惊叫:“哇,哥们,干嘛,怎么会这样?”

突然的叫声霍地把雷鸣吓醒,他懒洋洋地扯开眼帘,瞧了瞧艾文,道:“哟,你倒是省事了,往我身上一趴,连床也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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