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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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郎-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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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以为他是另有所图,但他迟迟未有动作,我也一直疑虑,如今你这般确定了消息,我倒是非要去那玲珑阵走一走了。”若拖延干等换不到什么,那就去那阵里看一看,九铃道人如此坚持,是何用意?
 
 第二天,冉非泽转了一圈宁安城,又与秦捕头商议了半日,然后言明要带着季家文准备回武镇。
 
 白玉郎兴冲冲跑来:“冉叔,你们闯玲珑阵,不需要一个官府捕快做公证吗?”
 
 冉非泽给了他一个“你自己认为呢”的表情,白玉郎又道:“那白家庄出面做个公证,也是不错的吧?”嫌弃他的公差身份没关系,他还有另一个。

 冉非泽又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白玉郎又道:“冉叔,你也与那些江湖人说说,有命案,找官府,这般私了成何体统。”

 “好,我转告。”

 白玉郎点点头,还是很不服气。玲珑阵对他而言是传说啊,就连这个季家文,什么都不是的江湖新人也能去了,他堂堂白家庄六公子被拒实在是让人痛心。

 “老六,我有一事相托。”冉非泽的正经神情让白玉郎顿时也严肃起来,挺直了腰杆。

 “若是苏姑娘回来了,她会找你。你莫让她再住这屋了,找个安全干净的地方安置她,给我递消息,我马上便回。”
 
 白玉郎愣住,这个托付,实在是,该怎么说呢?嗯,白玉郎也只有点点头。希望回来的是人,不是鬼。他不怕恶匪悍盗,却有些怕闹鬼。

 “她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你莫教人乱动,待她回来,还要使的。”

 嗯,白玉郎继续点头。冉叔这般对古怪大姐,她若是泉下有知,也定能感动的。想起来,大姐这人还真是不错的,虽然相貌丑了些,不知礼数了些,脸皮厚了些,性子也不讨喜,但人还真是不错的。她不在了,还真是教人挂心。白玉郎被冉非泽煽情两把,忽觉眼眶热了。待他悲情完了,回过神来,冉非泽和那个季家文已经出发了。
 
 冉非泽与季家文在路上没有半刻拖延,一口气赶回了武镇。

 冉非泽直接去了神算门别院,求见九铃道人。
 
 “道长执意让我入阵,是何用意?就算是神器之手,又能如何?”与其乱猜,他还是决定直截了当地问了。

 九铃道人冷冷看他,静静地道:“我卜卦从未出错。原先入玲珑阵的计划并非那时,但之前我为自己卜了一卦,杀身之祸,唯闯玲珑阵能解。于是我从外城赶回,将闯阵的日子提前了半个月,也因为如此,我才得于证明七杀庄案发之时我无暇下手。若不是依卦象指引行_事,我怕是百口莫辩了。”

 冉非泽没说话,心里暗嘲九铃道人这话说得好像他现在能辩清楚似的。
 
 九铃道人又说:“如今虽是仍疑虑重重,但好歹也还有还我清白的机会。我为冉大侠又卜了一卦,上云:身随心动,险中求缘。”

 险中求缘?
 
 冉非泽心里一动:“何意?”

 “我只知,入不入玲珑阵由冉大侠自行决定。”九铃道人只说这个,便又不说了。
 
 冉非泽心里骂了八百字脏话。这老头当真是招人嫌。

 可是奇缘,奇缘,他的奇缘就是苏姑娘,险中求缘,是什么意思?这老头在唬他?
 
 “道长既是神卦,也定能卜出真凶何人,破了寄案。”
 
 对于冉非泽明显的讥讽,九铃道人不急不恼,只是仍旧冷冰冰地道:“这世间之事,又岂是卜卦便能好?若有奇运,得老天指点一二便是福气,切莫贪心。”
 
 “那我要寻人之事,老天是否也能帮忙,指点一二?”
 
 “我为那程公子卜过。”
 
 “说的什么?”

 “舍身舍命,方能如愿。”
 
 冉非泽的眉头皱得死紧:“这是何意?”那程江翌干的什么坏事,还得舍身舍命?
 
 九铃道人摇头:“天意艰深,我亦不能解。”

 “那苏姑娘呢?”
 
 九铃道人脸色沉了下来,静了一会,沉声道:“如若冉大侠找到了那位姑娘,请让我见上一见,我也想瞧瞧,究竟何人非但卜不出字来,还能让我的卦盘裂掉的。”

 冉非泽一呆:“卦盘裂了?”

 九铃道人沉默。
 
 “那她是生是死?”
 
 “我说了,卜不出字来,卦盘裂开。是生是死,我并不知晓。”

 冉非泽心沉到谷底。
 
 过了好一会,九铃道人问:“冉大侠,这玲珑阵,你去是不去?”
 
 冉非泽抬眼,回了一个字:“去!”
 
 苏小培的工作还算顺利,虽然也在做其他两位企业家的采访内容和心理分析资料,但她做的最多的还是程江翌的内容。前几天月老2238号来找过她一次,通知她塑形在进展之中,但因为系统里有很多工作不时穿_插,所以他暂时说不好具体什么时候她会再穿过去,只是提前招呼一声,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苏小培除了答应一声说“知道了”,不知还能说什么。结果月老2238号又告诉她:“你穿过去之后,穿的衣服就是你在这边那一刻穿的,系统只能为你投影重造遮体48小时,所以你到了那边,记得先找衣服换,不然48小时后你就得裸_着了。”

 苏小培的脸要绿了,什么,这破系统还有这么严重的BUG?认真想想,上次她那心爱的维尼熊睡衣,好象真是在那边的包袱里找不着了,她后来把这事忘了。

 “而且你穿越到达的地方,一定离程江翌或是能帮你找到程江翌的人不远的,你很快就会有人相助,所以不用担心,饿不着冻不着的。”这月老居然还振振有词。
 
 “我之前就是穿在深山老林里。”苏小培真生气。

 “可是不是遇着好心人帮你了吗?没问题的,你放心。”
 
 “你究竟哪里来的信心?”

 “月老是不会害人的。”

 “无知也是会致命的。”
 
 “你有红线护体。”
 
 “我还金刚不坏之身呢。”
 
 “勉强该说不死之身,就是时间上有耽误而已。”
 
 “我这会揍死你是不是就不用穿了?”苏小培真想拿苍蝇拍给这2238号来一下。
 
 可惜答案是否定的。首先,她揍不死他,其次,他没了她还是会穿,红线系统已经运转,除非红线断掉,不然一切无法改变。
 
 苏小培气鼓鼓的,不得不做了安排。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穿着古装睡衣睡吧。本来还想穿着布鞋睡,但实在是束缚着睡不着,半夜起来脱了才能睡过去了。一连几天,什么事都没发生,她懒着懒着,也就把这个忽略了。



☆、56、第 56 章。。。
 
 等待是一种奇怪的情绪。虽然有些事你并不盼着它发生;但是如果知道它一定会发生,你就陷入了等待的窘境;如果它该发生却迟迟不发生,那你的心情就会变得焦躁。苏小培想她现在就是这样。程江翌她研究得差不多;可月老说快穿了快穿了却一直不见动静;这让苏小培心情很不好。
 
 她发现她很挂念冉非泽,她想着快点回去,要办什么事就赶紧办;别拖拖拉拉地不痛快。
 
 这天苏小培正上班,对着程小翌的资料开小差想着冉非泽;想起他一本正经自夸臭屁又闷骚的表情,正忍不住笑;她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来。

 “小培;是我。”
 
 “师兄。”
 
 “我手上有个病人,偏执型妄想症,他犯了三起连环杀人案,被警方逮捕后我就一直在跟进他的情况。”

 “嗯。”苏小培认真听,若不是很有意思的事,师兄不会为了常见的连环杀人的精神病患者给她打电话。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获得他的信任,最近他终于松口与我讲了他犯案的想法和需求,还有,他告诉我,当初他开始犯案,是有人教导的。”

 “嗯。”苏小培在电话这头点头,这类情况也不少。
 
 “他的那个导师,给他做过心理辅导,用一些案例对他进行引导和刺激,其中一件,是杀死女警挑衅警方的连环案。”

 苏小培整个愣住,再“嗯”不出来了,她的脑袋嗡嗡响,过了好半天,终于能开口唤:“师兄……”
 
 “是的,小培,我觉得与你爸爸的案子也许有关,你要过来看看吗?”

 苏小培去了。

 隔着玻璃,她看到了那个犯下了连环命案的偏执妄想症患者吕通。
 
 师兄蒋东带她回到办公室,递给她一个文件夹:“这是记录,我已经交了一份给警方。他说的案例跟你爸爸遇害的那个女警被杀案非常相似,只是有些细节他说不清楚。另外,他所知道的那个导师名字和身份,警方查了,没这个人。”
 
 “假名假身份?”
 
 “对。他说那人叫施宁,是个大学教授。他们是在一家咖啡店里遇上的。那时候他是咖啡店店员,你也知道,他有心理问题,所以并不合群,干不了多久就被解雇了。而那个施宁是店里常客,据说施宁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天赋’,能理解他,为他抱不平,愿意倾听他的倾诉,他们成了朋友。”
 
 苏小培翻着资料:“然后他就教导他怎么运用他的‘天赋’?”
 
 “是的。那个施宁,很擅于控制人心。”
 
 “他们如何联络?”

 “他说了一个电话号码,但是是空号。这人是三年前被捕的,他说他入狱后施宁从来没有找过他,他们就此失去联系。”

 “照片呢?”
 
 “没有。”

 “人像描述?”

 “警方在安排了。但我觉得也许作用不大。他被捕后病情曾一度恶化,现在虽然好了许多,但他说出来的那个长相,我们并不能肯定是真的还是他的幻觉。”
 
 “女警的案子怎么说?施宁怎么教他的?”
 
 “权威是需要挑战的。”

 苏小培点头:“对于吕通这样的人来说,自觉怀才不遇,一直受到权威欺压,很容易受到撩^拨。”
 
 “对。而且那案子里,选择女性下手更有刺激感和更能满足征服欲,权威、女人、乐趣。看着女性恐惧、挣扎、死亡,而权威们束手无策,害怕不安,那种恼怒又无可奈何让罪犯觉得建立了威严,这让他们感到很兴奋。”
 
 “施宁自己动的手?”

 “不一定。”蒋东道:“他只教导吕通要怎么做,说了许多案例,指导他如何像这些例子一样获得心灵上的满足,但并没有说那些案子是谁动手。”
 
 “那那些案例是否查过,有什么线索?”
 
 “警方在查。但那个施宁讲授的课程案例里并没有细说具体的人名地名时间,只有手段、过程和结果。所以从吕通那,我们得到的有效信息有限。”
 
 “这个施宁……”苏小培想说他很可怕。

 蒋东点头:“教授对这案例很有兴趣,这还是我们第一次遇到活的犯罪导师。狠毒、缜密,而且冷静。”
 
 “死变^态。”苏小培咬牙。
 
 蒋东拍拍她的头:“别告诉阿姨我找你说这事,我可不想她老人家请我去喝茶。”为了不让苏小培做这行,李菲可是闹遍了苏小培的老师、同学和同事,当时弄得苏小培相当丢脸和生气。

 苏小培把资料收进包里:“那我请你喝茶。”
 
 “喝十顿茶我也不能让你直接跟吕通谈,给你资料已经是违反规定,你小心处理,别捅篓子,若有什么想法或是发现及时告诉我,我跟教授会与警方好好跟进这事的。你放心,我这边有任何消息也一定告诉你。”*
 
 苏小培谢过了,蒋东因为还有工作要做,婉拒了与苏小培一起吃饭的邀请。苏小培也没客气,她其实也迫不及待想看看这文件,于是回家泡了碗泡面,研究了一整晚。
 
 这是第一次,在这么多年之后,她与这案子真^相的距离这么近。

 这夜苏小培睡梦中,似乎脑子里还在转着这件事。

 冉非泽决定要去玲珑阵,他开始认真做准备。

 萧其受邀而来,进了屋看到冉非泽的桌上摊着一张地图,而他正认真看着。
 
 “何事?”萧其问。为了玲珑阵,他们玄青派也在积极准备,很忙的。

 冉非泽把地图递了过来:“这是我让九铃道人画的,他闯玲珑阵的路线和遇到的机关关卡以及所耗费的时间。”
 
 “他居然给你这个?”江湖不成文的规矩,没人这般说但人人这般做——玲珑阵需自己闯,不得投机取巧画秘籍地图。所以每一个闯阵成功出关的人,都只会说说要点,有些防着别人比自己闯关快,连要点都不说,只吹嘘自己如何厉害。若是有人求秘籍求图,会遭鄙视耻笑。

 萧其接了地图,忍着没看,又道:“就算他画了图也不做准,众所周知玲珑阵时时变化,每次进去都不一般。”

 “但主阵是一样的,一路上的大阵还在那,变化只有十种,再加上后人加藏机关,也出不了大阵的范围,阻碍不同,但线路差不多。莫管周围的小阵如何,九铃道人想快速闯关,必得闯大阵。旁边那些小阵大多是逗乐子的,耗精力与时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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