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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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孤独-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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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我纳闷儿的。”古风思索着说。

冷峻忍不住插话,说:“你们先打住,我问你们,你们刚才口口声声的师伯到底是谁?”

“你一向不是挺聪明的嘛!”杜雨挤出笑容说。

“高老头儿?”冷峻问。

“不得无理。”古风严肃地说:“师父就是师父,做徒弟的怎能这样乱喊乱叫!成何体统?”

杜雨一笑,说:“这你就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了,他就是这么个人,除了他老爸老叔,没见他真正郑重地尊敬过什么人。”

冷峻不睬,继续说:“那我们岂不是师兄弟?你们师父是无姓叟?”

“不然,我怎么会在看见你露出那招旋飞掌后便要和你结拜!不然我们怎么会那么迁就你?你以为你真是人民币,人见人爱啊?”杜雨笑说。

“说正经的!我从没听师父说过他还有两个师侄呢?”冷峻说。

“废话,无名无姓叟何等地德高望重,无名有徒,无姓怎会无徒?”杜雨不置可否地说:“废话!”

“那段飞龙和你们……”冷峻问。

古风发话了:“小雨,你还是把咱们师兄弟之间的恩怨情仇,简单地给他讲下吧,免得他一直还在迷糊。”

杜雨应了声,便讲开了。

以前,有两位孤儿,都是由于父母离异,家境寒苦而抛下的。

他们从小便在孤儿院长大而且亲如兄弟。大的一点的稳重沉静,小一点的活跃好动。大一点的叫古风,小一点的叫杜雨,他们都很孤独,自称风雨孤独。他们觉得自己就像风雨般孤独,也如风雨般密不可分。

有风时不一定有雨,但有雨时却绝对有风,古风是个极称职的大哥。。

他们慢慢地长大,在他们16岁也是他们还是个高一的学生的那年,热爱登山冒险的他们一次偶然机会遇上了让他们今后命运彻底改变的待他们恩情比天高比海深的恩师——无姓叟。

那天他们正在征服一座大山;中途时坐在一块巨石上暂作休息;忽然看见一个背着竹篓;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人;就像古侠小说中所描绘的隐世高人;他背着一篓药材走在陡峭险峻的山上却如履平地;是那样地从容稳健;洒脱飘逸。于是追了上去;硬缠着要他收他们为徒。

收徒并不是件轻松随便的事;老者当然一口拒绝了他们;说他只是个药农;根本不是什么隐世高人;然古风杜雨都是个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犟脾气。经过三个多月的央求和考验,老者见他们不仅心地不错,而且都是块练武的料子,就答应了他们。他们也从那时便认识了今后与他们势不两立,不共戴天的仇人——殷飞龙。

无名无姓叟,当时还在一起隐居,靠采药种地为生,日子过得恬淡闲适。那时殷飞龙跟随无名叟学艺已好几年。他少年老成,城府很深,而且也是块练武的上好料子。当时他就已得到无名叟的许多真传。

据说,无姓叟本来是没有一点收徒的意思,然无名叟不想让生平所学带进黄土,希望能为时间尽出点微薄之力。即使人错但艺无错嘛。殷飞龙也是穷苦出神,聪明伶俐,对二老很是孝顺,手脚也勤快,让无姓叟也有点起了收徒之心,不然以他那孤傲的脾性是不会收古杜二人的。

古风杜雨对这个师兄当然很是敬重,时常向他请教,殷飞龙呢?有时也肯指点,只是大多让他二人一知半解,那时他俩也没心眼,只认为自己根基浅薄参悟不了。而殷飞龙也以切磋为名,将他二人的每日所学尽其吸收。

那时无名叟正在思量怎样改良迷幻刃使它驯顺温和一点,常闭关揣测,殷段飞龙也就不可避免有些疏忽。然殷飞龙看见古杜二人的技艺每日俱增,再加上他一心想尽快学有所成,出去扬名立传,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开始牢骚埋怨师父。

有一天,无名无姓聚在一起饮酒畅谈,兴起之时,拿出了他从不向外人展露的迷幻刃,并表演了惊天泣地的飞刀绝技,对几十个摆成半圆的酒瓶一刀削掉瓶嘴,且削断之处如刀切豆腐般平整,瓶子扔稳当立在那儿没移动丝毫。无姓叟还补了句“这只是你们师伯牛刀小试而已。”那天,殷飞龙眼神很怪。

从那天以后,殷飞龙变得更加乖顺,也不发牢骚了,并央求无名叟教他飞刀绝技,无名叟答应他了,却怎么也不肯教他迷幻刃的驾驽之术—迷幻刀影。殷飞龙自然心中很急,却也无不轨行为。

只到有一天……

杜雨说到这里突然说不下去了,他有些犹豫地望着古风。

“讲啊,怎么不讲了?继续!”古风寒着脸说。

杜雨抽了两大口雪茄,顿了顿,终于又讲了下去。

有一天,中秋聚会,杜雨和古风都把自己的女朋友带到那个山谷。谁知,不知是十几年的压抑还是天性好色,殷飞龙一下子就被古风的女朋友牢牢地吸引住了,她那柔弱可人,纯真清丽的模样,总浮在他的眼前,他着魔似的迷恋上了她,他想占为己有。

殷飞龙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他一边不露声色地追逐她,一面想方设法发破坏她和古风之间的感情,但她一心深爱着古风,并不为他的讨好所动。虽然因他的挑拨使古风和她有了小误会,便不久两人又会冰消云释,雨过天晴,感情更进。

殷飞龙怀恨在心。后来在一次表白心意时,由于激动,对她竟动起手脚,被她抽了一耳光,痛骂了一顿,恼着成怒的他决定报复,终于在一天晚上将她**。她醒后痛不欲生,又被殷飞龙威胁要是告诉古风和师父,就要杀了古风,杀了她。她为了古风,只好忍辱偷生,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所有的一切,古风一点也不知情,当时他和杜雨正勤于练功,很少陪她,看着她一天天憔悴,他还只道是他由于练功疏忽了她,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等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心理上的阴霾,爱人的不解使她更加地脆弱更加地憔悴,为排遣心中的苦闷她去了酒吧,一次偶然的相遇,她邂逅了一个正与妻子闹矛盾的男人,那男子却是她年轻班主任的老公,巧合下,谈话更投机,那男人是一个武术教练,幽默风趣,善解人意,且风度翩翩。

以后他们经常在酒吧互诉心苦,有一次古风因段飞龙的挑拨,说她背着他在外面与别的男人瞎混,心中恼火,责骂了她一顿。她更是委屈,便约那男人在酒吧陪她散心,没多久,她便喝醉了,痛哭时,不觉间便倒在了那男人的怀里,然而这个镜头正被四处寻她的古风瞧见,于是一场灾难便接踵而至。

古风在殷飞龙的帮助下杀了那男人。杀人的事及殷飞龙**古风女朋友的事又都被无名无姓叟知道了,要严惩他。殷飞龙恶向胆边生,竟然在一天炸了师父师叔的静修的山洞,偷了二老的武学笔记。又将师弟们赶尽杀绝,霸占了那可怜的女孩儿……

第六十七章 激烈商议

 完了,说完了。然而谁也不知道他何时讲完的。

本已随风的往事,又穿过时空倒流了回来。,边流着边割碎着人心。

杜雨像做了错事的小学生低垂着头,不吭不啧地抽着烟。

而古风则像没了水份似的茄子虚脱在沙发里,月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天花板很白,白得令人心寒。

古风脸上的肌肉怎么在痉挛,轻微地抽动。

冷峻很沉静地抽着烟,很沉静地看着缓缓飘散的烟圈。

有句话叫:“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这是什么呢?事末临己已漠然,静看轻烟轻飘散?自己未亲自经历的确不能完全投入别人所说的情景中。

他想。

他只是串联故事。伤感?当然,短暂而已。

一个刚经过大悲苦的人,思想感情上有些麻木,是否情有可原?

各想各的心事。

室内很寂静,每人都觉得自己好像独处在一个房间。春花秋月也都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

忽然,冷峻叫道:“春花秋月,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要如实回答。绝不能有半点隐瞒,听清楚没有?”话语很是严厉,眼神很是犀利,神情很是肃穆。

春花秋月不敢正视他的目光,垂首道:“峻哥有什么话要问,我们姐妹俩一定如实禀报。”

“你们是不是在外面扎有桥子?”冷峻冷着脸问。

春花秋月甚是惊恐说:“峻哥,你不要冤枉我们啊!我们姐妹对天哥绝对忠贞不二!你可以问天哥,我们和他可是寸步不离。”

杜雨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说:“别的女人我不敢保证,但春花秋月的确和我寸步不离,怎么可能呢?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了?见鬼。”

冷峻不屑一顾地说:“是吗?她们俩每天都陪着你?你无论做什么事都带着她们?她们的一举一动你都了若指掌?”

杜雨被问得哑口无言,虽然他明知冷峻是故意刁蛮。

这个世上除了影子,的确没有人能将别人的任何举动都了若指掌,只能说是相对了解清楚。

春花秋月惶乱地说:“天哥,风哥,我们姐妹可都是天天在伺候你们呢,怎么会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天哥待我们不薄,我们怎么会……,再说也没那个胆子啊。”

古风也疑问:“冷峻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冷峻不理他,继续说道:“如果我说我看见两个和你们姐妹俩长得十分相似的女人,在一家三星级的酒店开房间,你们说我会怎样想?”

杜雨从来不在酒店里开房间幽会情人,他有的是豪华别墅。

古风杜雨都疑惑地盯着春花秋月。

“你么真是怀疑,那我们姐妹只有以死表清白了。”说着,春花秋月已从靴子里抽出匕首朝喉间抹去。

冷峻屈指弹出两颗玻璃珠,震掉匕首,淡淡地说:“你们真的想死?我只是说她们长得与你们相似,也没说就是你们。再说,我没工夫去酒店看谁开房间。”

明摆着戏弄人!春花秋月很是怨恨地瞪了他一眼。

杜雨也怨道:“老弟,你怎能这样随便地诬蔑人呢?换成是你,你是什么想法,刚才还在说你幼稚,这么快你又犯浑了?”

古风盯着冷峻的眼睛,因为冷峻的眼睛要和他说话。

冷峻还是用嘴开了话题:“我就是想知道,什么性情的人在受辱后有什么样的举动,古风你说我值得这样吗?”

“你想说什么?古风问。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冷峻说。

古风盯着他一会儿,终于将目光移开,幽幽地说:“柔软的女人的确可怜,可怜的人总有些可悲。”

“其实,你才是可怜的人。”冷峻说。

古风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抽着烟,静静地看着袅袅的青烟。

“你很了解她吗?”他突然问。

“或许。”冷峻答。

“这能称作答案吗?”

“能。”

“你认识她多久?”

“不到两个月。”

古风眼里有着讥嘲,他不再问话。

“心有灵犀一点通,很多事情,就如看见别人被刀砍伤了,我们不用也被砍一刀,但我们也知道会有怎么痛一样。”冷峻说,“何况,我们俩个人是俩个不同的个体,各自的思维方式和悟性也不一样。你别总是以你的意志去度量一个人。”

古风吐出一口白烟,说:“哦?”

“仅凭这点就已经说明了我们之间有着太多的不同,你是古风,我是冷峻,不同的脑子,不同的思维,还有不同的眼睛,你看到的并不我看到的,你想到的也不是我所想到的。理解认识当然差异很大。”冷峻说。

“我想这时并不是议论女人的时候,火快烧到眉毛了,应该先考虑一下眉毛。”古风冷冷地说。

冷峻嗤然一笑,说:“你不认为她可能知道殷飞龙为何不将迷幻刃在你们寻上门火拼时用上的原因吗?”

“你不觉得你有些过分了吗?”古风沉着脸说。

“是,我知道我过分。”冷峻语气有些加重,“你不敢回首往事,又不敢面对现实。我不该揭露你的坚强外面下潜藏着一颗懦弱的心。”

古风一挥手喝道:“不要再说了。”

冷峻止住了,眼里流露的是讥嘲。

为个女人这样,至于吗?他想不通。

这时杜雨拍了拍冷峻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老弟,很多事不亲身经历是不能真正体会到那种刻苦铭心的痛的。别再往别人的伤口撒盐了。”

冷峻拈灭烟蒂,又端起茶杯,说:“或许是我的盐太多了,总想撒出去的缘故吧!正如刚才有人说的,火烧眉毛时,总该先考虑下眉毛吧。”

“有什么好考虑的,大不了豁出去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难道咱们师兄弟之人还会怕谁不成?”杜雨囔道。

“话不能这样说。问题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殷飞龙夺刃之后又不派上用场,他到底有什么鬼呢?”古风说:“另外,我总有种咱们被利用的感觉。似乎有个渔翁在盯着我们等着蚌鹤之争后得利。”

“何以见得?”杜雨问。

“杀手的直觉。”古风说。

杀手对危险总是感觉灵敏的,尤其是长期处在危险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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