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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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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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何不妥?”苏婉怡一派豪气冲天的样子,自信的道:“她孤傲,那你就将她贬得一无是处,这样才有机会掳获佳人芳心,不管她如何出招,我都替你接着,管教她自动送上门来。”

  王肃观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苏婉怡在帮自己泡妞?

  不,一定不是的,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苏婉怡的行动,却暗合了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苏婉怡见王肃观发愣,已然明白了什么,气道:“你这人也太混了,又在打什么主意?我警告你,我也是见常姑娘命苦,把她招入府中帮我算账,你打她的注意,可小心点,莫要再弄出第二个小帘出来。”

  王肃观讪讪的笑了起来,可想到余泪帘,也高兴不起来了,拿着白纸,交给喜儿,让她找赵一毛送给常珊珊去。

  苏婉怡也知道王肃观对小帘也是有感情的,虽然酸溜溜的,可她更多的却是恼恨自己不能为相公生儿育女,而小帘却让相公的这个愿望得以实现,她本身也替相公开心,但愿小帘能够尽快回家,帮相公生个孩子,从此这王家大院就不再清冷萧瑟了。

  可是,理智上明白、理解,但苏婉怡还是有女人的天性,有些呷醋,心中发酸。

  看着相公离去的背影,苏婉怡心思一动,昨夜娘亲问她为何一直未王肃观生孩子,苏婉怡自然不能吐露实情,便以“小月”为由骗了她。

  如果那窗台上的所谓秘方一直都不能起作用,必须得赶快将同儿或者小如招进门来,为相公生儿育女,为王家传宗接代。

  想到此处,刀如天便有了先试探一下母亲想法的念头,只是苏婉怡清楚的知道,她母亲林氏对这一关把持的很严格,就算自己只为堂堂辅国公生了一个女儿,不曾为苏家生下儿子,但还是不许苏鸿治续弦纳妾,可见其顽固程度。

  虽知自己的母亲会干预,但苏婉怡还是打算先探探口风再定夺。

  此刻,大厅上,王肃观正与李大同品茶详谈,原来是秃笔和绿枚传来消息,说他们愿意购买火器,只是他们也同样提了条件。

  先以八十两的价钱购买一百件火器,如果质量满意,以后继续出价八十,可如果质量不满意的话,必须将价格降两成。

  王肃观听了他们的条件,当场笑了出来,李大同也跟着笑了起来,道:“大人,我当时一口回绝他们了,而且将大盛帝国购买火器之事也告诉了他们。他们一听,立刻急了,说咱们叛国,一点都不像大丰帝国的子民云云,简直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做的很好,此间诸事,交托给你,我很放心。贝叶和云佑看过火器的威力之后,有什么说法吗?”王肃观品茗香茶,轻轻嗅了一口,立刻有沁人心脾的茶香沁入心脾,让人陶醉。

  “他们很满意,咱们的火器无论是威力,还是射程,都要比如今盛行在大炎帝国的火器威力更加强大。他们非常喜欢,说会将咱们的结盟的要求通知宰相贝世勋,要知道他们的消息,只怕还要再等两天。”李大同一边喝着香茶,一边回应道。

  王肃观沉吟了一会儿,问道:“阎罗殿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我猜的不错的话,这白无常一职,除了你,再不会有其他人能够胜任,而黑无常,众望所归,会落到小方怀中。今后你们两人,外加丰州的子贤,就要扛起阎罗殿大旗了。阎罗殿的三巨头,重任在肩,趁着现在,尽早磨练自己,先将云州彻底空着起来吧。”

  李大同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拿出匕首当场表演一番他最为拿手的诡异快刀的绝技,一舒胸怀。

  被王肃观如此信任着,李大同忽然有一种很想哭的感觉,关子镇只是一个杀狗卖肉的屠夫,攒了几年,连老婆本都没有,直到遇到王肃观,人生轨迹才彻底改变,当了官,成了人上人,在黑铁城中,那简直和皇帝差不多,在云州,就算横着走,也没有几个人敢说个不字。

  不光是他,阎罗殿的一帮元老,方高峰、盖志新、黄大力,甚至远在丰州,自己拼搏的郝大仁、冯五常、朱子贤,哪个不是如此?

  本来被景泰屠城,险些一命呜呼,幸好遇见了王肃观,带他们走上了一条并不光明的道路,不过却能够得到富贵的路子。

  他们本是心狠手辣之人,绝非迂腐待死之辈,就算是走上这条路,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而且还特别享受这种人生。

  第二百零一章 :耍宝

  王肃观拜见过岳父岳母,这次两位老人倒并没有给他冷嘲热讽,不过语气还是非常强硬,问王肃观昨夜与黄庭轩学习,到几更才睡觉,学的是什么,大有考察之意。

  幸亏王肃观昨夜未曾偷懒,背了几首诗,几篇文章,还特地准备了一些问题,像个好学的“孩子”向苏鸿治请教,惹得苏鸿治不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眼中那生分厌恶之感,也淡了许多。

  二老看着苏婉怡与王肃观恩恩爱爱,心中也老怀宽慰,已渐渐将王肃观当半个儿子一样看待,只是他们抱着另外一重想法,有意栽培,让王肃观继承东州大业,才表现的非常冷淡。

  席上,王肃观发现这二老似乎非常喜欢吃甜食,和婉怡一个性子,灵机一动,便卖弄起来了,道:“岳父、岳母,甜食虽然可口,但对身体不好,容易高血糖……对身体不好,二老以后还是吃些清淡些的食物较好。”

  苏鸿治眉头一皱,什么“高血糖”,压根儿听都没听过,问道:“‘高血糖’是何意?”

  “这……只是身体隐患,吃甜点容易发胖,老年人应该多吃芹菜、瘦肉,最重要的是要多吃含钙……烫了羊奶喝,锻炼锻炼,对身体都有好处的。”王肃观本想卖弄一下,教这两位老人养生之法,可许多词都不方便说,一时真有些焦急。

  苏鸿治心中也挺高兴的,可脸色却是一沉,冷声道:“你是觉得我们这两把老骨头不行了吗?老夫至少还要再活二十年。”

  王肃观咧了咧嘴,尴尬的怔在原座,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苏婉怡忙打起了圆场,笑道:“娘,您不知道,相公懂得可多了,养生之道,天下杂学,涉猎极广,对了,他还有一手绝活,叫……叫‘啃的鸡’,改日叫他做了给二老尝尝。”

  “君子远庖厨,男子汉大丈夫,做什么‘啃的鸡’,好男儿该当以事业为重。”苏鸿治不冷不热的说道。

  王肃观心头起火,这老头总是要将自己说的一无是处才肯罢休,可还是深深吸了口气,将这口气又咽了下去,道:“‘君子远庖厨’,说的是君子当珍爱生命,莫要残忍嗜杀,并非轻视庖厨。如果圣人以君子自居,轻视庖厨,自诩高人一等,那还如何称之为圣人?”

  苏婉怡早已听得神驰移动,她知道相公一向奇思妙想,语出惊人,不以为怪,可是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说出如此真知灼见,那可就不同了,肯定会让父亲刮目相看的。

  苏鸿治被自己的女婿这么说,非但不怒,心里还差点乐开了花,暗道:“小怡喜欢上的人,毕竟是有不凡之处,做出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并非巧合,确实有不凡之处。”

  可是,他脸色依旧沉着,斜睨了王肃观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苏婉怡怕父亲尴尬,忙岔开话题,开始和王肃观唱起了双簧,问起了养生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次,王肃观不再隐瞒,管他们听懂听不懂,补钙、高血糖、发胖、细菌、脂肪肝云云的词语全都跑了出来,听得二老是一个头两个大,不过王肃观已经在生活中向苏婉怡灌输了不少,苏婉怡却和他对答如流,即便不懂的,也是不懂装懂,帮相公解围。

  如此,倒是造成了一个假象,二老面面相觑,相对望着,产生一个有些荒诞的想法:“咱们真是老了,不知道年轻人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些生僻的词语,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两代人之间真有天地之距?”

  夫妇二人一唱一和,完全取得了主动权,把二老搞的头晕目眩,睡意连连。

  正在此时,喜儿从外走来,恭恭敬敬的在外堂禀道:“老爷、夫人、老太爷、老夫人,皇甫姑娘来了,要求见老爷。”

  王肃观头皮有些发麻,暗道:“喜儿,不是已经跟你交代我了吗,要称呼皇甫不同为不同道长,你咋就不长记性呢?”

  王肃观已向皇甫不同说过,让她施展浑身解数,化装成道姑,来自己府上骗老夫人的事情,想来她这个时候特地差喜儿前来,说自己求见,应该是扮作道姑来实施大计。

  “皇甫姑娘?你说的可是不同道长?”王肃观装聋作哑的道:“道长为何来此,可有要事?也罢,我去见见她也好。”

  苏婉怡也知道相公诓骗大计,在母亲耳边煽风点火的道:“这不同道长乃是五华山四五行道的传人,道法高深,能知过去未来,趋吉避凶,她师叔乃是相公的朋友,常有往来。”

  林氏果然有些意动,反正王肃观和一唱一和的词语是听不懂了,索性去向道长讨两个护身符、送子符,让她保佑女儿女婿也好,便起身道:“我同你前去吧。”

  老夫人一动,苏婉怡肯定是要跟着的,苏鸿治也怪无聊的,便也跟出去凑个热闹。

  前厅,皇甫不同刚刚沐过浴,洗尽铅华,粉光致致,肤光润泽,更衬托的她肌肤粉嫩滑腻,奶白如雪,一身宽大的道袍,挽着一个髻,三千青色如瀑下垂,目光澄澈,端庄严肃,宛然便是仙姑下凡。

  王肃观暗暗咽了口唾沫,这丫头,实在是让人无可抗拒。

  不过话说回来,她扮人是人,扮鬼是鬼,如今扮起道姑来,也是似模似样,若非王肃观和苏婉怡早就认识她,说不定还真会把她当成五华山的道姑呢。

  “无量天尊……”

  皇甫不同拖的长长的叫了一声,佛尘一扫,向王肃观四人施了个礼。

  老夫人看皇甫不同目光澄澈,明亮有神,真如有灵性的仙姑下凡一般,不禁一喜,眼中满是虔诚之色,缓缓上前,双手合十,施了个礼,道:“仙姑有礼。”

  王肃观等人也欠身施礼,真像个虔诚的信徒。

  “仙姑请入座。”

  老夫人在女婿家,也不客气,如主人一般招待起皇甫不同来了。

  “居士请!”

  皇甫不同客客气气的道。

  两位老人都是有身份的人物,什么名扬天下的道士没见过,对一个不同仙姑,自然不会客气的,先行入座。

  皇甫不同看跟在身后,忽然回过身来,向王肃观吐了吐舌头,那拂尘一扫,从王肃观的脸上扫过,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苏婉怡也无奈的笑了笑。

  王肃观双手合十,向皇甫不同作揖,皇甫不同这才恢复了刚才小神婆的模样,施施然入座。

  “贫道受师父之命,前来拜见王居士,看王居士贤伉俪红霞满面,当真是贵不可言。”

  皇甫不同一坐下便耍起神棍本色来了,只是这次事关重大,骗王肃观的老泰山,她不可不敢像在市井之中一样对待,无比郑重,真将自己当成一位五华山的仙姑。

  苏鸿治何等精明,根本不信此道,一听皇甫不同一上来便信口开河,顿时狐疑起来:“可恶,这王肃观真是胆大包天,竟然骗到我们的头上来了,这位道姑他早就认识,现在请来,必定是来诓骗我们的。”

  果然听得皇甫不同又道:“如果贫道所猜不错,王居士本该英年早逝……”

  此言一出,几乎所有人都面色一沉,连苏婉怡也说不出的怒气,这皇甫不同平时就有些颠三倒四,怎么竟然诅咒相公。

  “仙姑,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阴沉着脸道。

  “请听我细细道来。据贫道观察,王居士的富贵前程,简直不可想象,然而,他无法承受这种命运,导致命格断裂,英年早逝。家师早年云游天下,见惯不少大富大贵之人,这种人常因无法承受命运而遭天妒,早年夭折。”

  “一万人中,这种贵人,或许一个人也找不出来。而这种贵人,一百个当中,只怕九十九个都要夭折。所以,王居士命中注定有一次大劫难。现在看来,命格重新接壤,劫难早已结束,王居士应该已经死过一次了。”

  苏婉怡心念一动,暗道:“原来又是游散人的那番鬼话,她又拿出来骗人。”

  “是的,相公去年得过一场大病,险些吓死我了。”苏婉怡便主动担当“拖”的角色,在旁边回应起来了。

  可是,苏鸿治的脸色却很不好看,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第二百零二章 :喝花酒去了?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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