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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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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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九殿下的王妃吧?”

“妾身王氏,见过长孙小姐……”李寿的妻室王氏低着头小声说道,看得出来,她有些拘谨、怕生。

“王氏……”长孙湘雨微微一愣,深深望着面前这位抱着婴儿,有些不知所措的内向女子,继而脸上露出几分真切的笑容,钻入马车,坐在王氏身旁,望着她手中的婴儿笑嘻嘻地说道,“王姐姐,这位便是九殿下的世子吧?小家伙,叫什么名儿呀?”说着,她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戳着在母亲怀中熟睡的婴儿脸蛋。

“小名叫昱……”见长孙湘雨紧紧挨着她,性格腼腆内向的王氏低着头,小声说道。

“李昱……不错的名字!来,叫长孙姑姑抱一抱……”

“……”王氏求助般望着李寿,见李寿点头应允,这才万分不舍地将怀中的孩子抱给长孙湘雨。

“奇怪了……长孙小姐与王王妃似乎很投缘的样子?”王旦惊讶地瞧着这一幕,毕竟在他看来,长孙湘雨向来都是生人勿近,从未像这样如此亲近一个人,就算是谢安也没有,要知道当初,谢安可是被这个女人狠狠羞辱了一番。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谢安微笑着说道。

他自然不会说破,长孙湘雨的生母,就是一位姓王的女子,虽然不曾亲眼见过,但是据胤公所言,那位王夫人,也是一位婉柔贤淑、性子腼腆的女子。

“李寿,瞧不出来,你儿子还是蛮可爱的嘛!”在王氏一脸紧张的目光下,长孙湘雨自娱自乐般逗着怀中的婴儿,抬头对李寿说道。

李寿闻言哭笑不得,只能点头称是。

而这时,谢安拍了拍王旦的肩膀,笑着说道,“王老哥,你也到车内去吧!”

“这……”王旦有些尴尬地望着车厢内的两位女子,转头对李寿说道,“不如在下来驾车,殿下到车内歇息……”

“呵呵,”李寿笑了笑,摆手说道,“王先生,此去途中,我与谢安说不定有些话要聊,还是你到车内歇息吧……”

见李寿态度坚决,王旦没有办法,只好钻入车厢,坐在角落,仿佛老僧入定般,密闭养神。

翻身上了马车,坐在王旦之前的座位上,谢安瞥了一眼车厢内,继而放下门帘,望着李寿揶揄道,“怎么?这次舍得将嫂子也带出来了?”

“呵,”李寿微微一笑,说道,“福伯又不是没见过王氏,当初我的婚事,还是福伯张罗的,此次带她一同前去,无非就是想让福伯瞧瞧我李寿的儿子……”说到这里,他长长叹了口气。

作为李寿的最信任的心腹,谢安知道王府内所有的事,理所当然的,也知道李寿自被抱离皇宫以来,这近二十年来都是福伯在照顾他,以至于李寿一直以来都将福伯视为自己的亲人。

“我想,福伯会感到欣慰的,当初他催了你好久呢……”谢安一脸奚落之色。

“这女人身孕的事,我有什么办法?”李寿闻言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倒是你,怎么不带你家中那两位一同前去啊?福伯待你如亲子一般,怎么着也该叫让老人家瞧瞧自己的儿媳吧?”

“又没有成婚,等成婚之后再说吧!”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人可是从二品的上将军,你才正五品上,什么时候才追的上她?照我说啊,入赘梁丘家得了,改名叫梁丘安……貌似还不错!”

“……”谢安闻言翻了翻白眼,没好气说道,“这跟你有一文钱关系?闭嘴,专心驾车!”

“你这家伙……”李寿恨恨地咬了咬牙,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道,“对了,你还记得,当初你我相识的时候么?”

“在王府?”

“呵呵呵,”李寿轻笑着摇摇头,说道,“本王还记得那句话……”

“嘿!”谢安忍不住咧了咧嘴,与李寿相视一笑。

而与此同时,东公府内,梁丘舞也已起身,在后院的小校场例行习武。

一直到辰时前后,她这才回自己房间洗了个澡,准备用饭。

用饭之后,趁着去军营点卯的时辰尚早,梁丘舞准备走一趟谢安的府邸,交代他一些有关于北戎狼骑的事,虽说谢安的府邸离东公府有些路途,不过骑马的话,倒也花不了多少时辰。

然而,当她来到大狱寺少卿谢府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谢安早已不在府上,据府内的下人说,谢安一早便出门了。

梁丘舞并不知道此刻谢安与李寿早已离开冀京十余里,想了半天,还以为是谢安到大狱寺去了,结果又白跑了一趟大狱寺。

怀中心中诸般猜疑,梁丘舞到军营点卯后,便再一次又来到谢安府上,一问,谢安还是没有回来,百般纳闷地她,颇有些失望地回到了东公府,准备等谢安回来。

结果谢安没等到,却意外地等到了南公府送来的请柬……

也难怪梁丘舞感到意外,毕竟眼下,南公府世子吕帆战死沙场,南国公吕崧携怒亲赴大梁,整顿南军陷阵营,踏足洛阳战场,欲替自己儿子报仇雪恨。

而这个节骨眼,南公府竟然送来请柬?

拆开请柬细细一观,梁丘舞确定,这正是邀请自己到南公府赴宴的请柬,再一看落款,她微微一愣。

只见上面明晃晃地写着一个女人的名字,苏婉……

这个女人找自己做什么?

对于那位自己夫婿始终念念不忘的女子,即便是梁丘舞,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因此,早些时候代谢安参加南公府世子吕帆的丧事时,她也只是稍稍安慰了那个女人几句,并没有大多的追问其余与丧礼不相干的事。

比如说,自己夫婿谢安的过去,二人相识的经过……

在那之后,南公府无论与东公府,还是与谢安,都没有什么接触,但是没想到,这会儿,那个女人却送来了请柬……

忽然,梁丘舞恍然大悟。

在她想来,谢安三rì后便要随九皇子李寿出征,那个女人,多半是想经她梁丘舞的口,向谢安转达一些事,比如说祝愿……

想到这里,梁丘舞将请柬放入怀中,出了府门,骑马径直朝着南公府而去。

毕竟,她也有些事想询问那个女人,作为谢安的妻子,她无法容忍自己对自家夫婿的了解,还不如某些不相干的女人。!!!

第七十一章各方态度

一刻时辰后,梁丘舞怀着心中诸般疑问,骑马来到了南公府,自南公府世子吕帆丧事之后,她来没有来过。

到了南公府府门前,将代步的马匹用缰绳栓在拴马石上,梁丘舞走到府门前,抓起门上的铜环,敲了敲门,毕竟眼下南公府内没有主事的男丁,因此,紧闭府门谢客。

不多时,府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继而吱嘎一声,府门打开了,一名家丁从门里一脸疑惑地探出头来,待瞧见门外的是梁丘舞后,当即换了一副神色,一边敞开大门,一边连声说道“舞将军,未及远迎,真是抱歉……少夫人等候多时了!”

“唔!”梁丘舞点了点头,踏入府中,前往府中的前厅。

在前厅坐下没多久,便有一名侍女走入厅中,向梁丘舞盈盈拜道“少夫人在内院闺房等候,舞将军请……”

梁丘舞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跟着那名侍女穿过府中的花园,来到了内院一间屋子。

“少夫人正在更衣,请舞将军稍等片刻……”说着,那名侍女便退出了屋外,轻轻合了屋门。

“……”梁丘舞疑惑地打量着屋内的摆设,在她看来,这只是南公府内院中很普通的一件厢房,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原以为,那个叫做苏婉的女子既然没有选择在前厅接见她,那么自然是在她的闺房,却没想到,只是一间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厢房。

而令她感到不解的是,屋内的桌子上,摆着一杯依旧冒着热气的香茶,根据茶杯边缘的胭脂唇印来看,梁丘舞并不觉得那是替她准备的。

在她想来,那个叫做苏婉的女人方才很有可能就在这里,一听说她来按约前来拜访,这才回自己的〖房〗中更衣,倘若是这样的话……

“这个屋子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梁丘舞带着几分纳闷嘀咕着,好奇地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忽然间,她看到屋内梳妆台上,摆着一只精致的木盒,盖子敞开着,而在盖子的旁边,放着一张折迹非常明显的纸。

梁丘舞好奇地将那张纸拿了起来,却发现纸上只写着三个字。

“不咽气?”梁丘舞轻声念着纸上所写的那三个字,一头雾水,目光一瞥那只精致的木盒,却发现木盒内所盛放的东西,并不是什么珍贵首饰,而是一张张叠地四方整齐的纸,像极了她手中的那一张。

出于好奇,梁丘舞从木盒中取出一张叠成四方的纸,将它拆开,随即,她眼中露出几分疑惑,因为她发现,这张纸确实与方才那一张一模一样,上面也写着'不咽气'三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

怀着心中诸般猜疑,梁丘舞一连拆了十几分,却惊讶地发现,木盒内所盛放的叠纸,每一份都一模一样写着那三个字,这让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一位身穿华服的貌美女子走入了房内,瞧见梁丘舞手中的好几张叠纸,神色一愣。

毋庸置疑,这位美貌的女子便是南国公的儿媳,世子吕帆的妻子,苏婉,虽然比不上长孙湘雨那般惊艳,但是却有着江南等地女子普遍的特征,肤色白皙细腻,气质婉约温顺,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富有教养的感觉。

或许是注意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梁丘舞脸色微微一红,歉意说道“抱歉,未经主人同意便私自拆开这盒子的纸……”说着,便手忙脚乱地将那些纸再次放入盒子中。

见此,苏婉脸上隐隐露出几分苦笑,摇头说道“舞将军过于拘谨了……对了,舞将军与小安有婚约?”说着,她轻轻走到梁丘舞身旁,将木盒中那些胡乱塞进入的纸又拿了出来,小心叠好,再放回木盒。

瞧见她的动作,梁丘舞心中更是尴尬,一面照着她的动作,将那些纸张叠好,一面点头说道“嗯,我与安已在我梁丘家列祖列宗灵位之前立下婚誓,只是那家伙始终对入赘我梁丘家一事抱有抵触,是故这婚事便一直拖着……”

“小安是一个要强的人呢……”苏婉轻笑了一声,将最后一张纸叠好放回木盒,望向木盒的目光中,隐约流露出几分叹息与遗憾。

“这些纸是什么?”见苏婉如此宝贝这些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纸张,梁丘舞忍不住问道。

苏婉闻言咯咯一笑,眨眨眼神秘说道“这可是长生不死的秘诀呢!”

“长生不死的秘诀?不咽气?”梁丘舞愣了愣,想了半响,继而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究竟是何人想出这种哗众取宠的秘诀?”

苏婉微微一笑,带着几分叹息说道“你猜!”

梁丘舞愣了愣,望了眼苏婉的神色,低声说道“莫非是……安?”

苏婉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在叹息一声,喃喃说道“从广陵到冀京,其中路途何止千里,妾身当初所准备的盘缠,根本就不够用,到青州时,便已所剩无几,皆赖小安用这种仿佛骗术般的办法,每到一地,便从当地的百姓手中赚些铜钱,勉强来到冀京……”

“会有人买?”梁丘舞难以置信地问道。

“呵呵”苏婉笑了笑,抚摸着木盒说道“那是你不知小安本事,当初在广陵时,小安便能将一匹普通的缎子说的天花乱坠……哦,妾身娘家,曾经是做绸缎生意的,广陵苏家……起初生意并不景气,明明是质地优良的缎子,却因为广陵集市上这类的缎子太多,往往卖不出好价钱,是故,小安便替我苏家想了一个好主意,直接做成衣服,再叫人在衣服上绣花,做得愈发精致,刻上我苏家的记号……按他的话说,便是将这些绸缎再加工,塑造品牌,推销给城中的名门世家……你知道他怎么做的么?”

梁丘舞摇了摇头。

“小安将做好的成品衣服,免费赠送给广陵的生、才子,整整两百套,而他要那些才子、生做的,却仅仅只是叫他们每rì穿着印有我苏家记号的衣衫,走在大街上,待有人问起时,如实相告……”

“那……那不是亏了么?”梁丘舞满脸诧异之色。

“是呀”苏婉轻笑一声,说道“起初是亏,亏地妾身那亡父心疼不已,然而三个月后,广陵人人以穿印有我苏家记号的衣服为荣,即便是达官贵人,亦是如此……如今想想,祸根便是那时候埋下的,单我苏家一户,便叫广陵无数贩卖布料、绸缎的富商们断了财路,逼得走投无路的他们,不得不联合起来,并勾结官府,陷害我苏家……你可知道,那一年我苏家赚的银子,比妾身亡父苦心经营十年还要多,只可惜,亡父不听小安劝告,赚多了银子,非但不收敛,反而愈发得意张扬,生怕他人不知我苏家财力雄厚,要是那时候,亡父能听从小安财不露白的劝告,再使些银子贿赂广陵的官员,那么,我苏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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