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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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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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自然清楚自己这位娇妻绝不会无的放矢,闻言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长孙湘雨闻言咯咯一笑,蔑笑说道,“只要知道是何人主谋,奴家便可顺势算计!——李承,比其兄李炜差远了!”说到这里,她回顾谢安说道,“安哥哥,据奴家猜测,李承十有**要对爱哭鬼下手了……”

“当真?”谢安闻言一惊,毕竟他很清楚这些日子在冀京连番行凶的刺客究竟是谁,他迫切想要抓到这个令他又怜又叹的女人。

这次,绝对要抓到她,否则……

想到这里,谢安双眉一皱,沉声说道,“我即刻去太医院布下重兵!”说着,他拍了拍长孙湘雨的翘臀,示意她起身,继而疾步朝着屋外而去。

目送着谢安走出屋子,长孙湘雨手捏纸扇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忽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双手轻轻拍了几下。

当即,便有一人从窗外翻入屋子,单膝叩地,双手抱拳。

看此人模样,正是东岭众老三,'镰虫'漠飞。

“二夫人,有何吩咐?”

只见长孙湘雨低头思忖了一番,正色说道,“漠飞,派你手底下的人走一趟南边,去泰山!——奴家要知道,西军'解烦'眼下究竟还在不在泰山!——另外,冀京城西冀州军驻地,多派些人,替奴家监视其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是!”漠飞抱了抱拳,一转身,踏在窗台之上,翻身到屋外,不知去向。

瞥了一眼窗户,长孙湘雨缓缓展开手中的纸扇,忽而又合拢,继而走到书桌前,铺好宣纸,取过笔来,在纸上写了一个偌大的'寿'字。

“照眼下这等形式发展下去……莫非天命竟会叫我夫那个不成器好友坐享帝位么?——奴家要不要再添把火呢?——唔,还是算了吧,要不然回头又要被那个坏家伙训斥……眼下还是尽量要顺着那个坏家伙的心意,唉,想不到我长孙湘雨有朝一日竟然也需与人争宠,真是时也命也……”

暗自叹了口气,长孙湘雨将那张纸揉成一团,随手丢在一旁,继而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闭着双目,用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额头。

比起冀京眼下的事态,自己这边更加不妙啊……

二月初四……

再过十几日,自己与自己曾经的闺蜜,恐怕就不能再像以往那样亲密了……

别怪奴家呀,奴家再怎么离经叛道,对于名分亦是颇为看重的……

不过,舞姐姐那边……不对,小舞那边有伊伊替她助威,而自己却是孤身一人,总显得有些势单力薄呀……

不对不对,眼下应该思考如何对付太子李炜与五皇子李承,将谢安那个坏人扶上高位才是,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思忖争宠之事呢?真是的!

不过……

那个坏家伙向来不看重什么身份,倘若小舞与伊伊联手抵制自己,自己日后嫁入夫家,多半会吃亏……

不太妙呢……

嘁!怎么又去想这种事了,眼下应该……

就在长孙湘雨被自己心头胡思乱想的事物弄地险些抓狂之际,她好似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右手,嗅了嗅,继而眼中露出几许疑色。

“咦?——虽说淡,可这种香气……白梅?”

自己从来不用这种香型的胭脂呀,怎么身上会有这种白梅的香气?

满脸疑惑地思忖了一番,长孙湘雨好似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望着谢安方才所坐的位子。

“那个家伙,不会在外面还有其他的女人吧?”喃喃自语一句,长孙湘雨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直将贝齿咬地咯咔咔作响。

毫不怀疑,当谢安回来后,他将会遭遇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风雨。

第六十九章线索二

——当日傍晚,东公府——

作为此宅邸的老主人,梁丘公正提着水桶,站在院子里替花草浇花。

对于梁丘公、胤公这等已半截入土的老人而言,这恐怕已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消遣方式。

忽然间,梁丘公面前主宅的偏厅传来一声悲沧的惨呼,简直可以说是惨绝人寰。

“唉,这帮孩子,还真是不嫌闹腾……”失笑般摇了摇头,梁丘公微微叹了口气,继续手上的作业。

而与此同时,在主宅偏厅之内,作为方才那声悲呼的主人,谢安正一脸悲愤地望着坐在上首的梁丘舞、长孙湘雨以及伊伊三人。

在门口附近,费国、苏信、李景、廖立、马聃等家将,以及苟贡、钱喜这两名东岭众成员正依在门旁,饶有兴致地望着殿内。

“想不到大人在短短几日内,竟两番经历三司会审……真不愧是大人!”苏信窃笑般的话语中,充斥着幸灾乐祸般的笑意。

门口附近众人闻言皆笑,就连老成的费国亦点了点头,故作深沉地说道,“唔,确实是三司会审……”

可能是他们的笑声过响,惊动在殿内被审的那位,以至于谢安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们,继而,又转头望向坐在位子上的三位娇妻,一脸悲沧地呼道,“冤枉啊,三位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啊……”

在几日前,他谢安贵为大狱寺少卿,在官署内升一堂,汇同卫尉寺、光禄寺、宗正寺、御史台等数个朝廷内司法衙门,三司会审,审讯八皇子李贤醉酒杀人一案。

那时的谢安,是何等的威风,尽管此案公堂并不对外界开放,但是冀京市井百姓,依然从各个渠道找到了些许小道消息。

身为冀京人,谁要是不认得这位风云人物、眼下的朝中新贵,那他便不算是冀京人。

然而眼下,这位朝中新贵,却成为了被审问的对象,被其家中梁丘舞、长孙湘雨以及伊伊三位娇妻联手审问,恰如其分,三司会审……

听闻谢安此言,伊伊第一个忍耐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惹来梁丘舞与长孙湘雨二人没好气的目光。

“不许笑,伊伊,平白弱了气势!”长孙湘雨带着几分责怪说道。

“可是……真的很好笑呀……”说话时,伊伊情意绵绵地望了一眼谢安。

似乎是注意到了伊伊的目光,谢安笑了笑,装模作样地向梁丘舞与长孙湘雨行了一礼,说道,“两位公堂大老爷在上,敢问在下不知所犯何事?”

听谢安这番话,长孙湘雨倒也来了兴致,手中折扇轻轻一敲扶手,故作深沉地说道,“人犯谢安,公堂之上,岂容你狡辩?——还是老老实实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道来,否则……”

“家法伺候!”梁丘舞接口说道。

望着梁丘舞与长孙湘雨这番作态,谢安又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说道,“在下实在不知所犯何罪,还请两位公堂大老爷明示!”

虽说话语中带着几分玩笑,不过谢安确实有些弄不明白,他不明白为何他从太医院回来后,就被梁丘舞与长孙湘雨拉到这里,进行审问。

“还要隐瞒是么?好,本府就叫你心服口服!”打着官腔说了一句,长孙湘雨手中纸扇一指谢安,语气莫名地说道,“本府来问你,你身上何以会有女子的胭脂香味?”

“啊?”谢安歪了歪脑袋,莫名其妙地望着长孙湘雨,继而眨眨眼睛,笑着说道,“本府……咳,在下身上有女子胭脂香味,这有什么稀奇的?保不定……是从两位公堂大老爷身上染到的也说不定哟!”

或许是听出了谢安话中的深意,梁丘舞与长孙湘雨俏脸微红,不约而同地啐道,“不许胡说!”

见此,谢安举了举手,投降般说道,“好了好了,别玩了,为夫今日跑了好几个地方,又要设置南镇抚司六扇门的人手,又要在太医院安排人马守卫,累得很啊……”

“谁跟你闹着玩了?”长孙湘雨闻言脸上露出几许不悦,皱眉说道,“你身上所染胭脂香味,根本就不是奴家……咳,根本就不是本府所用之物!”

“呃?”谢安愣了愣,本以为三女与他闹着玩的他,隐约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下意识地望向梁丘舞。

似乎是注意到了谢安的眼神,梁丘舞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我从不胭脂香粉!”

“……”谢安闻言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望向伊伊,结果还没等伊伊有所表示,长孙湘雨不耐烦地说道,“你这几日连伊伊的手都没碰过,如何会从伊伊身上染到胭脂香味?再者,伊伊所用胭脂,也并非那白梅香!——究竟在何处与哪个不要脸的女人鬼魂,给本府从实招来!”

望了一眼梁丘舞,又望了一眼长孙湘雨,谢安这才意识到,二女眼中没有丝毫的玩笑之色,下意识地低头嗅了嗅,却丝毫没有闻到长孙湘雨口中所说的什么白梅香。

“没有啊……”愕然地说了一句,谢安招招手叫近费国等一干人。

费国、苟贡等人围着谢安嗅了半天,相继摇头,说道,“启禀三位夫人,大人身上,确实没有什么胭脂的香气……”

“你看!”谢安无辜地摊了摊手。

见此,长孙湘雨与梁丘舞以及伊伊对视一眼,三女一同走到谢安身旁,仔仔细细地嗅着谢安身上衣服。

也不知过了多久,梁丘舞忽然拉起了谢安的右边衣袖,皱眉说道,“这里!”

在谢安愕然的目光下,长孙湘雨与伊伊嗅了嗅那只衣袖,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安,你太让我失望了……”

“姑爷,你……”

“奴家前几日怎么说来着?你都忘了,是吧?”

眼瞅着三女那不信任的目光,谢安欲辩无词,苦笑着说道,“好好好,为夫知道这些日子是有些冷落了你等,可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吧?”

“呸!”长孙湘雨轻啐一声,没好气说道,“你以为奴家三人闲着没事诬陷你?”

“难道不是么?”谢安古怪地望了一眼三女,语气莫名地说道,“这几日,我可是都在太狱寺啊,哪有什么工夫……像你所说的那样,与什么女子鬼混?——要不然你们问费国等人……”

见此,费国点点头说道,“启禀三位夫人,大人这几日都与末将等人在一起,除大夫人与二夫人外,不曾见过任何女子!——末将敢用性命担保!”

话音刚落,其余众将亦纷纷点头,就连苟贡也不例外,唯独钱喜正打量着东公府内价值不菲的摆设,暗咽唾沫,看他两眼放光的目光,多半寻思着如何不动声色地顺几件回去。

“当真?”梁丘舞颇为意外地望了一眼众家将。

众将将点点头,抱拳说道,“末将等人绝不敢欺瞒大夫人,大夫人明鉴!”

“这就奇怪了……”左手轻轻拎起谢安的右手袖子,长孙湘雨皱眉问道,“你这几日,当真不曾背着奴家等人,与其余女子鬼混?”

“当然没有!”谢安哭笑不得地说道。

长孙湘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不自信地喃喃自语道,“奇怪,若不是摸过哪个不要脸的女人的小手,你手上何以会有白梅香的胭脂?”

见长孙湘雨似乎还有些怀疑,谢安连忙说道,“冤枉啊,实在是冤枉……我这些日子,真的没有见过什么女人啊,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少舟老师,荀老哥,孟大夫……”说到这里,谢安的话音戛然而止。

等等!

今日早朝之后,虽说见过不少人,可真正与自己握过手的人,只有……

'方才,全赖孟大夫出手解围啊,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谢少卿言重了,对了,本官还要去太医院探望李贤殿下,就不便久留了,告辞……'

'孟大夫请!'

'谢少卿请!'

回忆着早朝之后在皇宫玉石台阶之前一幕幕,谢安眼中惊色越来越浓。

不会吧……

难道……

那个孟让竟然是金姐姐假扮的?

丝毫没有破绽啊,难以置信……

奇怪,金姐姐没事假扮御史大夫孟让做什么?

等等……

'安哥哥,依奴家猜测,李承差不多时候该对爱哭鬼下手了……'

脑海中回想起长孙湘雨下午所说的话,谢安只感觉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目视梁丘舞,急声说道,“舞,你方才从太医院赶来时,御史台御史大夫孟让,还留在太医院陪伴李贤殿下么?”

见谢安忽然一反常态,露出一副凝重之色,梁丘舞心中微惊,点点头说道,“是……我已劝过孟大夫,说李贤殿下已服了药,正在歇息,不知何时会醒来,不过孟大夫还是执意要陪伴在李贤殿下身旁……”

糟了……

心中暗道一句,谢安急切问道,“换句话说,眼下李贤殿下身旁,仅孟让一人?”

梁丘舞摇了摇头,不明所以地说道,“还有四位哥哥……”她口中的四位哥哥,指的正是东军四将。

听闻此言,谢安心中方安,转身走向屋外,口中说道,“走,去太医院!”

与长孙湘雨对视一眼,梁丘舞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怎么了,安?——出什么事了?”

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梁丘舞,谢安脸上露出几许微笑,笑着说道,“我只是忽然有种预感,可能行刺李贤殿下的凶手,此番或许又要对李贤殿下下手……”

“竟有此事?”梁丘舞闻言双眉一凝,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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