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秽土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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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秽土转生-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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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康庄?沂州巨贾康庄?”

    凤凰姑娘听他语气有异,奇道:“怎么?杨先生认识他?”

    “那倒不是。”杨肇基转而说道,“不过我刚认识他儿子。”

    “康宁?”凤凰姑娘笑道,“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竟然能和杨先生有交情,出乎意料哇。”

    “十五岁吗?可那杀伐果断的气息……”

    “杀伐果断的气息?”凤凰姑娘纳闷道,“你那朋友听闻他有心仕途,便安排他在费-县静读。他一个读书郎,你说他有杀伐之气?”

    “那日被打劫的时候,他的表现就是如此。我相信我在沙场上的感觉。”

    “有鬼。”凤凰姑娘道,“不过这不要紧,你只需要记得,不到万不得以,不能通过康庄借用黑衣社的力量。还有,康庄的代号,叫做参宿七。康宁如果有了代号,那他应该叫心宿二。”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已说过,你那朋友,乃是双面间谍。他目前是黑衣社的首领。不过黑衣社并不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幕后之人的身份,或许你有生之年,还能知道。”

    杨肇基点点头,表示已经记下。

    “我若有事,山河药铺门口会出现一个卖花的小女孩。她会唱,采薇采薇……”

    “我记住了。”

    “不送。”

    杨肇基微怒道:“我还没告辞呢。”

    凤凰姑娘依旧俏皮道:“不送。”

    杨肇基郁闷的出了房间,七拐八绕之后终于找到了楼梯。

    顺着扶手往下走的时候,他就在心中盘算,那个张知州怎么没有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老-鸨在骗他不成?

    他正在想着,突然一阵怪异的歌声传了过来。

    杨肇基从来没听过这种调子,忽然被这悠扬而不失铿锵的歌声钻进耳朵里,不由得痴了。

    “如果你要一个微笑。”

    “我敞开火热的胸怀。”

    “如果你需要有人同行。”

    “我陪你走到未来。”

    康宁看到他站在楼梯上,一只脚悬在空中,落又不落,抬又不抬。不由得苦笑一声,走上前去,重重的拍了他一巴掌。

    杨肇基一个哆嗦,扭头看去的时候,才发现是康宁。

    “吓我一跳。”

    “那也只能怪你出神了。”

    杨肇基狡辩道:“怪那姑娘唱得太好听了。”

    “好听?”康宁苦着脸,道,“这声音拖得也太长了。”

    杨肇基不以为然道:“很有韵味啊。”

    康宁叹息道:“哎,我算是白教了。”

    杨肇基惊奇道:“你教的?”

    康宁点头道:“是啊。我看她原来那歌曲学的也不咋样,于是索性让她学个新的,反正都不怎么会。这首还算新鲜,说不定能能勾起观众新鲜感。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连你都痴了。”

    杨肇基忽然想起凤凰姑娘说康宁有鬼,又联想到这怪异的曲子词,不由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康宁却不疑有他,看到他怀疑的眼光,纳闷道:“杨大哥你不相信是我教的?”

    杨肇基不料自己的怀疑太露行迹,好在康宁也没有看破,立刻掩饰道:“你一个闭门读书的书生,哪里学的这放浪的辞藻,哪里学的这诡异的曲调?”

    身为一名穿越者,康宁对着样的问题自然早有防备。于是只听他大笑三声,继而解释道:“哥哥莫不是忘了,我家可是做海上生意的。这便是从海外一个小国学来的。”

    杨肇基想想也是。自己的怀疑未免多疑了些。就连凤凰姑娘都在说完有鬼之后,补了一句没事儿。

    于是他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原来如此,哥哥我真是榆木脑袋。”

    康宁不疑有它,转身带着杨肇基向座位走去。

    那歌声,此刻依旧在飘荡。

    “春暖花开,这是我的世界。”

    “每次怒放,都是心中喷发的爱。”

    “风儿吹来,是我和天空的对白。”

    “微弱的声音,唱出我最闪亮的期……”

    “哎呀!”一声尖叫,打断了这婉转却又铿锵的旋律。

    刚才还闭目陶醉于歌声中的众人,立刻睁开眼睛向台上看去,却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一手抓住那姑娘的手臂,一手去摸他的脸。

    在场众人被打断了对音乐的享受,本身就颇为不满,又看他当众调戏那姑娘,更是火冒三丈者比比皆是。立时就有人大吼一声:“呔!你是何人,光天化日竟然如此嚣张?”

    那老头听闻此言,一脸怒容的转过身来。

    这是众人才看清楚,原来这是沂州父母官,张知州老爷。

    当下那几个声严厉色的“义士”,恨不得立刻钻到地缝当中去。

    “刚才是谁如此放肆?竟敢说本老爷嚣张?”张知州一副好整以暇的笑容,“你张老爷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不嚣张,对得起我家的姓氏吗?”。

 第十二章 假的是假的,真的也是假的

    知道是知州老爷出现在自己眼前,在场很多人都管住了自己惹事的器官——主要是嘴。就算是刚才还准备打抱不平的,现在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张知州向前挪了两步,冷着脸扫视全场。

    今天在场的也没有什么显赫人物,就算是有,谁又会为了青楼中地一介小女子,去得罪本地的父母官,难道就不怕他倒过头来,给你穿小鞋吗?

    张知州的扫视,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像是机关枪扫射一样可怕——即便他们并不知道啥是机关枪,但那种畏惧丝毫不逊色。

    看到刚才还准备跳出来的出头鸟,此刻都已经变成了缩头乌龟。张知州显然对自己的威慑力非常满意,同时也对在场识时务的俊杰们,点头表示赞许。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示意他要继续少儿不宜的事业了。至于在场的电灯泡——当时称之为蜡烛油灯似乎更符合该时空生产力——可以用一种比较圆润的方式离开这里了。

    众人只好带着讪讪的笑容,或向门外走去,或到楼上去找相好的。转瞬之间,一楼大堂里就没剩下几个能有氧呼吸的哺乳动物了。

    张知州对这种情况,显然是十分满意的。他傲慢的点着头,眼睛看也不看那些人离开的背影,似是喃喃自语的说到:“嗯,还算你们有教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没教养的家伙出现了。

    虚弱的咳嗽声,在众人离开之后,很轻易的就被张知州察觉到了。知州老爷显然对这个不开眼的家伙非常不满。

    很快,充满愤怒的眼神,就寻着声音找到了那个不开眼的。

    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脸色苍白,看上去病怏怏的。初春时节已经到来了,他却依旧身穿一件皮裘。那皮裘的质地看上去还不错,看来还是个富家子弟。

    “这是谁家的子弟,如此的不晓事理?难不成要坏了本老爷的好事,你才满意不成?”

    张知州懒得跟一个小屁孩怄气。他的委婉程度已经无限接近直截了当,而且语气当中充满了气急败坏。

    那个没教养又不开眼的,不是别人,正是康宁。

    “我是谁家的子弟并不要紧,关键是,你是哪家的盗匪,竟敢竟敢假扮我们清廉如水、为人方正、爱民如子的知州大人,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康宁抬了抬头,好像没有光天化日,都怪刚才打抱不平那厮,一嗓子吼出了这个词,把他给带歪了。没想到明朝的愤青素质也这么低劣。

    康宁家装咳嗽了一下,那声音依旧弱弱的,好像就连咳嗽也没什么劲似的。之后他才继续说道:“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妇女!真真是罪大恶极,天理不容!”

    虽然辞藻铿锵有力,但是让他那个病怏怏的声音说出来,似乎也没多少威慑力。

    果然,张知州就没把他当回事儿。他当即就反驳道:“你个黄口孺子!你见过在青楼调戏妇女的?青楼的女人,哪个还需要调戏吗?”。

    他说出这番话,本以为会十分在理,正准备用一种傲慢的眼神看向康宁,忽的,他意识到康宁的攻击关键并不在这里。

    只见他那一张充满褶皱的脸上青筋暴起,就像是刚刚地震过的洛杉矶。

    刚刚离开的众人,听到大堂里又传来了吵闹声,心想定然是哪个不怕死的出头鸟出手了。

    想看热闹的,自然要关注一下知州大人那杆老枪,能不能顺利干掉出头鸟。心中依旧不平的,自然是回来给愤怒的小鸟加油助威。

    可是他们刚把关注的目光挪回这里,就看到知州大人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你这小子,说谁是假冒的?”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知州老爷怎么可能是假冒的。刚才众人都看得清楚,要不然,他们怎么会下的敢怒不敢言,从出头鸟变成缩头鬼?

    “那位兄弟,你可不要认错了。”当下就有好事者出来指点康宁。

    康宁却抢先道:“那位哥哥,你可不要认错了。这哪里是什么知州老爷。”

    张知州大怒:“你哪里就看出我不是知州老爷了?刚才都有人提醒你了,你却冥顽不明,看来本老爷要把你抓进大牢,你才认得你家老爷是你家老爷。”

    康宁却冷哼一声:“我们父母官张知州,乃是被阁臣叶向高的门人排挤到此处。一直都是谨慎小心做人,从不曾给他的征地送上把柄。而你这厮,竟然众目睽睽之下,试图轻薄一名卖艺不卖身的女子,明摆着授人以柄,难道我们知州大人,会愚蠢到你这种地步吗?”。

    “啊!”张知州一下愣住了,撇开他根本不知道那个女子是否卖艺不卖身,就单凭他最为惧怕的也想告门人,便足够要了他的前程。

    叶向高虽然已经离职,但消息尚未传到沂州,所以张知州依旧对他的门生充满恐惧。

    忽然,张知州的眼神开始涣散起来,很多越想越可怕的后果开始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康宁看出了他的眼神变化,就如同前不久一眼看出了杨肇基对自己的怀疑一样。

    早就知道这厮对康家家产垂涎三尺,康家上下又怎么会不去调查他的背景。康宁所说的,就是他们最新掌握的情况。

    而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告诉张某人,就算你是知州老爷,康家想要收拾你,那也是轻而易举的。

    “呔!你这贼子!还不承认你在假冒知州老爷!”

    张知州想了想,此时绝不能因小失大,如果让政敌抓到这个把柄,那他的晚年还不知道如何凄惨。

    于是他当机立断,说道:“没错,我是假扮的知州!”

    在场的众人一片哗然,很多人都在揉搓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明明是知州老爷,为何非要说不是呢?

    康宁乘胜追击道:“还以为你戴着人皮面具,就能瞒得过众位乡梓吗?”。

    周围立时传出了恍然大悟的声音。

    “原来,这厮是戴了人皮面具啊。”

    “怪不得这么像知州老爷呢?”

    现在,到了一锤定音的时刻了,康宁使劲拉高嗓门,也不管病怏怏的形象与音调有多大的差别,厉声喊道:“来人呀,将这贼子暴打一顿,替真正的张知州出一口气!”

    张知州登时就冷了。

    “什么?打我?”

    “对,打的就是你这个假货!”

    张知州一把老骨头,当然不想挨揍,当即说道:“我是真知州,你们不能打我!”

    康宁板着一张脸,厉声喝斥道:“真知州?那麻烦可就大了,这里人多口杂,事情很快就会传扬出去,到时候,有些人……”

    张知州当然听出康宁所说的有些人是指谁,于是他像一条变色龙一样,又一次改口:“对,我是假扮的,我是假扮的!”

    此刻的他已经横下一条心:打就打吧,只要打不死就行。关键是不能给政敌留下把柄。至于被打之仇,只要他活着,早晚能报!

    于是康宁的一众手下冲上去的时候,他只是咬紧牙关,生生的挨了一顿揍。

    康宁似是还没玩够,他转身招呼围观的百姓。

    “张知州待我们不错,眼下有贼人冒充他,意欲毁他名声。众位乡梓可不能坐视不管啊!若是让外乡人知道了,可是要说咱不知道恩义为何物。”

    众人一阵面面相觑。马上就有刚才的不平之人冲出来,大声嚷道:“为张知州出气!揍他娘的!”

    惨叫声与拳脚声相得益彰,原本寂静的夜里,由此被填充了一首动听的旋律。

 第十三章 隆中对?病床对

    朝阳像一颗硕大的照明弹,点亮了新一天的黎明,也吹响了市集小贩们忙碌的号角。

    “你们听说没,昨晚在燕归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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