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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品公司PR-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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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是陈年旧怨,你可别再自讨没趣儿插手去管。”

许见欧将视线投往窗外,望着飞速倒退的高架上的围栏,说,陌生人而已,战逸非的死活与我无干。

美博会结束那天,只有薛彤兴致高昂吵嚷着要去庆功,别的人一概累得只想趴在地上。最后大家取了一个折中的法子,集体回家歇一天,第二天再闹不迟。

为展会出过力的都一起吃了饭,接下来,相熟的一些又一起去唱了歌。

小宋来了,滕云带着家属也来了,觅雅的公关先生直到大伙儿闹了大半了才露了面——战逸非三天不见人影了,总得有人替老板埋单。

薛彤自诩唱歌水平是专业歌手级别,煞有介事地握住了麦克风,一开口大伙儿才恍然发现受了骗,其实还不如战圆圆。而小姑娘唱歌也算不上多好听,流传街头的口水歌还算拿捏得驾轻就熟,可歌曲难度一上去就破了功。

还是小宋,推唐不得只得献唱,一曲唱罢,惊艳得全场沉默。到底天生一把好嗓子,戏曲唱得好,流行歌曲更是不在话下。

许见欧认识不少歌手,私底下也出去唱过K,可没一个能和这个清秀年轻人一较唱功。他有些惊讶地问:“你这嗓子,不当歌手简直可惜了。”

方馥浓接口说:“《中国好声音》的节目组人员联系过小宋几次,觉得他有嗓子,更有经历,上了节目没准会红,可他偏就不愿意。”顿了顿,将快吸尽了烟掐灭在烟缸里,“真是笨蛋。”

小宋被方馥浓骂了一句反倒笑了,挺羞涩地挠了挠头,“当时节目组人员对我说,我的定位是‘想做自己’的‘梨园接班人’,因为背负着老一辈振兴国粹的愿望只得埋没自己真心,屡遭挫折而又锲而不舍,在剧社扬名之后,我也终于决心‘面对自己’,选择走向好声音的舞台。”停下来,小宋望着并没看着自己的方馥浓,又笑,“我从小就爱唱戏,怎么能说不是自己的兴趣呢?这不是骗人呢么?我如果真这么对全国观众说了,不止对不起祥云剧场里的一众票友,也对不起我自己。”

一旁的薛彤把一张醉得迷瞪瞪的脸凑过来,比方馥浓还不客气地骂:“你个傻逼!”

然后她就哭了。

哭得疯疯癫癫,嘶声力竭。边哭边讲自己二十岁时的奋斗故事,讲得夸大其词,漏洞百出,十句话里九句是吹,只有一句真真切切:遇见战逸文之前,我每一天都拿命在拼。

“这世上聪明人太多,偶尔有个傻的,倒也挺好。”许见欧看着小宋,像是看见了曾经的自己。曾经的自己渐行渐远,越发显得这个一根筋的年轻人弥足珍贵。

战圆圆重又霸着麦克风不放,方馥浓跟觅雅的两个小伙儿玩了几把骰子,每把都赢,一会儿也没了兴致。他坐进角落里吞云吐雾。一样摘了烟嘴,一根接着一根。

一转眼就发现烟盒空了,方馥浓烟瘾正浓,忍不住骂了声:“妈的。”

滕云看着他,摇摇头说:“你最近烟瘾是越来越大了。”

觅雅的一个小伙儿递了烟给他,方馥浓说了声“谢谢”,就叼进嘴里,点了燃。

滕云又问:“你是不是在担心战总?”

许见欧不动声色地看着方馥浓脸上的表情变化,忽然笑了笑,“你这是瞎担心,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他喝了一口滕云的啤酒,补充一句,“你要不去问问唐厄,我昨天好像听朋友说起过,看见战逸非跟他在一起。大概觅雅现在有了起色,他也有心情放松一下。”

他的词儿用得巧妙又模糊,好像,大概。反正不是我看见的,也与我无关。

唐厄的名字扎了他一下,方馥浓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说:“人家属都不急,我急什么。”

战家人确实都不急,战逸非做事情从来不喜欢先支会他人一声,何况他劣迹斑斑,战博早看准了他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哪个三流小明星的床上。

许见欧还要喝酒,被滕云挡了下来:“当心身体,你不是还在准备东方卫视的那档节目。”

方馥浓有些惊讶:“东方卫视?”

“我一直想让我那档《纪实风云》做成电视节目,也是一个机会。”许见欧笑笑说,“前阵子养伤,正巧遇见了一个久未碰面的前辈,跟他讲了我的这个想法,没想到他也觉得这个想法不错,马上就和台里说了。”




第六十六章 我们不一样(上)

迷迷糊糊中,战逸非感到有人在拿小石子儿砸自己。那感觉有点像小时候,被弄堂里的妇人们用言语劈头盖脸地围攻,他那个时候特别渴望英雄出现,英雄是那个会用胡子扎得他满脸生疼的父亲。

没有英雄,没有父亲,他妈从高楼坠下,他成了孤儿。

战逸非使劲睁了睁眼睛,脸上的微微痛感原来不是通感于一段可怕的过往——严钦正抓着一把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一颗一颗往他脸上砸。

“来,张嘴。”到底没舍得让这小子在这儿自生自灭,严钦笑得温存得离奇,“饿不饿?我专门给你买的。”

那些小玩意儿砸在脸上,带来一股奇异的肉香味儿。战逸非朝对方在的方向抬了抬脸,才发现,严钦手上捧着一大包狗粮,正像逗弄宠物一般投喂自己狗的食物。

又饥又渴,已经再没力气与对方废话。战逸非重新闭上眼睛,破损的脸面疼得厉害,腕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可见这三天,他一刻也没放弃过挣脱这副手铐。

“真的不吃吗?挺好吃的,可香。”看见对方佯作睡觉不搭理自己,严钦抓了一把狗粮放进自己嘴里。嚼得嘎嘣嘎嘣脆响。

“我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可以在你身上都试一遍,你知道我喜欢玩刀,我可以一边干你,一边在你那又白又滑的皮肤上剜一幅画,但是,我舍不得。”严钦舔舔嘴角,十分严肃地表态,“我舍不得你死在这儿。光是看你睡觉的样子,我都能看一晚上。”

战逸非试图骂出一句脏话,可刚刚一动嘴唇就感到天旋地转。被关的这三天他大声求救过,可这地方真的空无一人,连声大喊似火灼般烧坏了他的嗓子。他的脑袋忽然极不精神地一耷拉,像是再次晕了过去。

“非非?非非?”没得到回应,严钦有些急了,“战逸非?”

还是没有回应。床上的男人脸孔红得古怪,嘴唇干裂发白,汗水混着血水不断滑下脸颊,看上去真的不妙。

抓着矿泉水瓶走上前,严钦拧开瓶盖,把水直接浇在战逸非脸上。

干涩的嘴唇溅上了冰凉的水珠,战逸非本能地仰起了脖子,张嘴去喝水。

可严钦故意将水瓶移开了些,他伸出舌头,也喝不着。

“给我……给我水……”严重脱水的身体即将彻底干涸,他可以对狗粮的诱惑无动于衷,去没办法控制自己对水源的渴望。

“哈哈哈!”果然,那些养不熟、哄不乖的宠物就只能关起来狠狠教育一顿。正业集团的少主满意地大笑起来,仰面灌下一大口矿泉水,然后就托起这小子的后脑,将水嘴对嘴地送进对方的嘴里。

甘甜的矿泉水滑下喉咙,如同渴煞了的旱苗遭逢一场及时雨。可是仍然不够。双手被铐住的战逸非拼命支起身体,咬住严钦的嘴唇,发了疯似的吮吸起对方的舌头,像要汲干所有他能接触到的水分。

呆怔了几十秒之后,严钦才意识到,这个小子正在与自己舌吻。

“还……还要……”狂热的吻让四片嘴唇间拉出一条银丝,战逸非又凑向严钦,将那点点唾液舔进自己嘴里。

严钦有些来劲了。又如法炮制,将剩下小半瓶的水全用嘴喂给了战逸非。

“还……还要……”薄薄的嘴唇张开小半,探出一点点嫩红的舌尖。这双细长的凤眼凄楚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似睁非睁,眼神迷离空洞。

他不像是在求水,简直像是求欢。

这下严钦完全发了狂。他猛地将战逸非压在身下,一边狂吻他的嘴唇、下巴与脖子,一边断断续续,急急气喘:“非非……你早这样听话该多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我的心脏我也马上掏给你……”

一个精虫上脑的男人,说出来的话当然不可全信。可战逸非似乎还挺享受,如同幼猫一般低低叫唤,张嘴呻吟。

“非非……你都不知道你这样多好看……那姓唐的贱货连你的脚趾头都挨不上……”

唐厄的媚态向来流于浅表,哪里比得上冰雪佳人一朝融化。可对方这会儿像是醒了,犟着不让进入,轻喘说着:“我不喜欢这个姿势……把我转过去……”

到这份上硬上就没意思了。可转是转不过去的,手还铐着呢。

“钥……钥匙……非非你等我……”这个男人像条性欲旺盛又被憋凶了的疯牛一般,连滚带爬地要去摸裤子口袋里的钥匙。

总算摸到了钥匙。钥匙插入锁孔,那嘀嗒开锁的声音刚刚响起,一直似梦非醒的凤眼突然一下睁了开,仿佛迸出一道凌厉剑光。

战逸非用最快的速度挣开手铐,朝还压在身上的男人猛地用脑门撞过去。

正中对方的鼻梁,鼻血马上洒了出来,喷了他一脸。

这一头顶将他的一腔欲望全部打散了,严钦含混骂了一声,便也朝着战逸非肘击拳打。

肘子撞在胸口几乎痛得他吐出血来,用手臂护着自己,故意先让对方攻击自己。趁着严钦攻击得露出大片空挡,战逸非忽然一下返身,用手摁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狠命撞上床沿。手臂使尽全力,一连猛撞了几下,床沿上也留下了大片血迹。

严钦痛嚎着还想起身反击,已经被对方用肘弯勒住了脖子。

“你去死吧!”战逸非一再收紧肘弯,被紧勒的男人拼命挣扎,这三天的屈辱让他满眼杀气,理智全无,一心只想要对方去死。

“非非,小心肝儿……你勒得我……好舒服啊……好舒服……”一张脸已经涨成了可怖的血红色,严钦两手并用,想推开战逸非让自己喘上气,可嘴里却一刻不停地吐出激怒对方的话,“我就喜欢你这样……谁惹我我也会……弄死他……我们是一……一样的……”

就在严钦翻着白眼几乎断气的时候,战逸非突然松开了手。

严重的供氧不足让严钦栽向了地面。他满脸是血,还狂笑着说:“我早知道……我的非非跟我是一样的!”

“我们……不一样。”捡起衣裤迅速穿好,战逸非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人,以一种不知怜悯还是厌恶的态度留下一声,“神经病。”

走了。

一排排紫叶李被齐整划一地连根拔起,取而代之的将是更雄伟挺拔的欧洲七叶树。这里算是上海为数不多的瘠薄之地,但一路望过去,沿街的民房与商铺都在拆迁,或是正在建地铁,或是正在建商圈。

战逸非知道严中裕一定没花多少钱就吞下了这里的地皮,一线城市的黄金地段已被资源占尽,正业集团却一刻也不会停止扩张的步伐。它能比任何人都提前“预知”国家的“禁墅”政策,一举占领越来越稀缺的高端别墅市场;它也有能力联姻中超联赛,以“足球”为幌子堵住悠悠众口,名正言顺地向政府“圈地”。

急于转型的榕星举步维艰,八方打点依然拿不到像样的地皮,原本的六十亿资产缩水大半,而正业集团总资产突破四千亿指日可待。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正业集团的体系化运作已经非常娴熟,每个城市几乎都有它的成功样板。可以预见的是,待地铁线路全线开通,待以正业广场为主的周边设施全部兴建完工,这儿的房价翻三番都不止。

富人益富,不费吹灰之力。战逸非不由冷笑,真是笑话。

上午的日头晒得人昏昏欲睡,他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在体力不支倒地之前,总算在稀稀拉拉树荫下看见了一家小卖部。

小卖部的女人瞧见一个带伤又带血的高大男人向自己走来,吓得几乎要即刻关门。

在她关上门前,战逸非用手扶了一把小卖部的玻璃柜,请求地说:“能不能……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女人觉得这年轻人态度诚恳,眼神看着莫名令人心疼,到底没把他赶出门去。

战逸非马上拨出了一串早已烂熟一心的号码,他现在只想给方馥浓报一声平安,想听一听他的声音。

他想把对严钦说过的话对那个男人说一遍。

就在最后一个号码即将摁下的时候,他忽然从玻璃柜上看见了一张脸,他自己的脸。

觅雅总裁被这个糟糕透顶的家伙吓了一跳,他看上去像经历了一场战争。一侧颧骨留下大片伤口,那侧眼睛似也肿得睁不开,脸孔很脏,衣服更脏,还皱巴巴的。战逸非莫名感到手足无措,嗅了嗅身上的汗馊味儿,又用袖子使劲擦了擦脸,可那些脏污好像已经循着伤口纹进了皮肤,几乎扯下自己一块皮来,也仍不见脸变得干净。

战逸非马上提醒自己,不能以这个样子出现在方馥浓眼前。他还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这些天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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