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从田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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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从田降-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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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从钱越程的角度看呢?
  白彩不喜钱越程,不喜他身上阴柔且冰冷的气质,也不喜他总是时不时的微笑。
  但这并不妨碍她从客观角度看问题。
  皇室跟外戚永远都是最矛盾的存在。
  他们去了城北的一个妓、馆,不是位于城中央的那个最繁华的妓馆也不是临河而建的歌坊。
  而是。城北不入流的一个妓、馆。
  门板上的红漆掉了几层,有的堪堪就要掉落。
  整条街都是妓、馆。
  “大爷~只要五十文哦~我会伺候的您舒舒服服的。”沙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像是铁皮门将掉不掉时在空中发出的摩擦的声音。
  白彩回头看去,一个粗布衣裳的中年妇人坐在她身后的妓、馆门槛前。像是在晒太阳,当然,如果,今天不是阴天的话。
  对面应该是个更不入流的妓馆吧。白彩想着。
  那妇人露出了一口黄牙,咧嘴一笑:“真的不要吗?公子?”
  她像是枯树皮一样的双手不停的在头发间扒拉着,头发很枯黄。
  看她脸也不年轻了,一脸的褶皱,眼中满是贪婪,她此刻正盯着白彩腰间的荷包。
  白彩淡定的摇头,说:“抱歉,用不着。”
  大胤最年轻的侯爷会来这贫民区的妓、馆?
  别是什么地下交易吧。
  白彩担忧着,她不想卷进皇室那档子破事里。如果不是抱着来江南可以大赚一笔的想法,她是死都不会来的。
  当然,要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来的。
  她需要钱,非常非常迫切的需要。
  只是,她唯一后悔的是,将陈墨轩卷了进来。
  跟外面残破的表象相比,妓、馆里面要好的多。
  矮桌竹席,席地而坐的客人跟陪酒嬉笑的女子。
  “有没有觉得有股魏晋之风。”钱越程问。
  白彩说:“算是吧。”单单就表面而言。
  不过,里面的装潢看起来应该有些年岁了,不知道是缺钱还是怎地。这里的老板也不重新装修一下。
  白彩跟钱越程到了楼上一雅间,也就是用木板隔出的几个房价而已。
  老鸨带着几个年轻的女孩儿进来让钱越程挑,看钱越程跟老鸨熟稔调笑的样子,白彩才明白,钱越程原来是这里的常客啊。
  年轻女孩儿说不上多美貌。但都是肌理细腻,清秀灵动,眼神清澈。
  大多十四五岁的样子。一看就是未经人事。
  钱越程留下了俩,冲白彩扬扬下巴,“给你一个。”
  白彩忙道:“多谢侯爷。”
  女孩儿乖巧的给二人布菜倒酒。
  白彩对身边的女孩笑道:“我不喝酒,帮我挑一下鱼刺吧。”
  女孩脸一红。垂首给白彩认真挑起了鱼刺。
  而对面钱越程已经将手伸进了女孩儿衣衫里面,不停的揉捏了起来。
  他脸上没有什么沉迷享受的表情,好像单单是在完成一件任务。
  许是用的力气大了,女孩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捏着女孩儿的下巴,钱越程对白彩笑道:“你看。这孩子的反应的多有趣啊。”
  白彩眉心微蹙,心说你还知道是女孩儿啊。“你怎么来这种地方啊,要美人没美人。要诗情没诗情要画意也没画意的。早知道就去歌坊啊,再不济江南也有好的妓馆吧。扬州瘦、马就不错啊。”
  钱越程闻言,粗鲁的将女孩儿推到一边,笑道:“看来白兄也是同道中人啊。”
  屁!谁跟你同道中人啊。“不过,你为什么到这来啊。”白彩皱眉不满道。“啪”的一声双手一扣,掌心一摊。一点殷红醒目。“蚊子不少啊。”
  妈的。白彩心里骂了几句,凭什么她就要陪着钱越程发疯啊,个反社疯子就该关进疯人院啊。
  钱越程挑眉。笑着问道:“白兄你是当真不知?”
  我知道什么啊我知道。白彩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说:“请侯爷赐教。”
  “这里的女孩儿的都没被调、教过,客人可以根据爱好尽情调、教。当然,未经人事的女孩也有很多,专门为了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准备……”
  见钱越程大有口若悬河之事。白彩赶忙问道:“什么癖好啊?”
  钱越程说:“白兄难道不知道有专门爱好处、女的男子吗。白兄不会还没……”
  说着,满是笑意的眼神就不停的下移。不停的瞄了瞄去。“也是,白兄这几年一直忙着朝中之事。哎。这么说起来,还有谁记得你还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呢。”
  “是十八岁。”白彩纠正道。好想揍人啊。
  钱越程恍如未闻。继续说:“许是白兄生活太过艰辛吧。居然没有给自己准备通、房。”
  白彩无语,妈的,谁说古人含蓄了,明明比她这个现代人还要开放好不好。
  嘴角抽了抽,白彩对钱越程的话不做点评。
  钱越程也不在乎,继续说:“嗯,要不,今天就开、荤吧。反正这俩孩子也还是雏儿,正好我们兄弟一起。”
  白彩直接被雷给劈了个外焦里嫩。四、p?她应该是没听错吧?
  “侯、爷……侯爷。”白彩顿了顿,使劲咽下了几口口水,“此话何解?”
  保佑,保佑,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啊。应该没她想的那么龌龊吧?白彩心里侥幸的想着。
  钱越程懒洋洋的托着下巴,环顾了房间一圈,说:“嗯,这床还算可以吧,够大就行。”
  白彩:“……”老天快弄道雷劈死钱越程啊。
  “侯爷,我先出去一下啊。”白彩挠挠头,尴尬的笑了笑。眉目如画的小脸通红,粉嫩粉嫩的。
  钱越程眼中划过一丝亮光,垂首喝了一口酒,声音黯哑,“好啊,我正好享受享受,你确定不一起。”
  看着白彩狼狈离去的背影,钱越程朗声大笑。
  “你很开心?”
  钱越程瞄了眼身后,“来了啊。”(未完待续)

  ☆、160 杀手苏宛

  白彩到妓、馆外面逛了一圈。
  入目满是站在街上拉、客的女子。
  有的年轻却不貌美甚至可以说是丑陋,脸上有道疤瘌算是轻的。
  大多女子都已经不年轻了,懒懒的靠着墙,闪着精光的眼睛在白彩身上瞄来瞄去。
  白彩对此不置可否,走了一圈,颇觉得有些百无聊赖了,便回到了妓馆。
  她心里想,不知现在钱越程在见什么人呢?不知离开了没有。
  她又回到了妓馆,在一楼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想坐一会。
  但是,男人女人的嬉闹声不断。
  白彩抬眼,冷眼看着不远处的一场活、春、宫。
  这个妓、馆很乱。
  钱越程怎么会喜欢来这里呢?
  不过,白彩又想,越是脏乱的地方,越没有人来查。方便做许多地下交易吧。
  等她上楼时,那男人还伏在女人的肚皮上运动着。
  白彩环胸,从楼上看着楼下面色不一的众人。
  有忍不住跃跃欲试的,有放声大笑的。
  原来江南不仅仅有名山丽水啊。白彩心想。
  “嘿嘿,走走,陪爷玩玩儿。”旁边一男人搂着女子大笑着离开。
  白彩抬首,目光尾随着另一人。
  是个小厮。
  从他背影看,身材高瘦,骨骼纤细,应该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让白彩惊奇的是小厮脚下轻盈无声的步伐。
  他是个男子无疑。白彩想。
  目光渐沉。白彩也没多想,就跟了上去。
  她瞧见那小厮敲开一门,“公子,您要的合欢酒来了。”
  “进来吧。”
  合欢酒。风月场所的助兴之物。
  小厮进去又很快出来,面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白彩将身形隐匿在拐角之处,也许是那小厮太年轻,没有发现。
  再抬头看看小厮,清秀的一张小脸。稚气未除,真的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甚至还要更少些。
  手中的托盘端的稳稳的,低垂着头,目不斜视的从一个个客人身边走过。
  白彩去他刚刚进去的那间房间瞅了一眼,呵。小家伙下手还挺利索。
  中年人一身锦袍满是血污,喉管咕咕的冒着血,双目圆睁,瞳孔涣散,眼白几乎占据了整个瞳孔。他这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身边还躺着两个小女孩。不过,也是活不成了。跟他一样死的透透的了。
  白彩摇头,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她不可怜男人,小女孩却真的还很小,两个都是七八岁的年纪。
  白彩现在才算明白钱越程说的这间妓馆可以满足客人所有任性无理的要求是怎么回事了。
  是非之地,白彩不想久待,但心情也不好,不想现在就去找钱越程。
  再说。打扰人家好事,是要遭雷劈的。
  这么想着,白彩慢悠悠的在木质楼道上走着。
  再走几步就是后院。给那些恩客和女子喝酒赏花的地方。
  白彩不想去触那个眉头,就转身去了另一个人不多的地方坐着。
  在游廊的尽头,很是安静,虽没有什么花花绿绿,但胜在静。
  轻微的好似微尘弹起的声音,白彩瞳仁一缩。翻身跃上廊顶,天空阴沉的厉害。但她却可以看清朝她袭来的无数跟丝线。
  闪着银色光亮的丝线规规矩矩的布成了一阵。围住她的阵。
  白彩轻笑出声:“还真是个小孩子呢!”
  哼,明明被困住。还不忘演戏。躲在暗处的少年心里发闷,还是头一个面对他的刀息如此镇定的人呢。不过,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纤长的手指划过不过纤毫的丝线,白彩轻轻动了几下淡色薄唇,本来笔直规整的丝线矩阵霎时间扭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在她面前,恰好出现了一条小径,可以供她通过的小路。
  而白彩也不用担心,会突然杀出一条丝线来划过她的颈项割掉她的头颅。
  当白彩出现在少年身后制住他时,少年却不甘心的叫嚷了起来:“你耍赖!你耍赖!”
  白彩无语,心说这人是有多么人性啊。“明明是你偷袭我在先,如此阴毒的手法,你也不怕折了寿!”
  “哼!你还不是一样。半斤对八两,你还有脸说我!”少年很是不服的冲白彩叫道。
  白彩揽过少年的脖子,“来来,我们谈谈哈。”
  她心情很不好,不过,任谁想安静的坐一会儿,却凭空冒出个要杀她的人,而且这人她还不认识,她也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心情能好才怪了。
  少年眉清目秀只是漂亮的眉眼中带着不少戾气,不过,白彩也能理解,天天过着刀口舔血生活的人,不带着戾气就不是她这么容易对付的了的了。
  白彩抱着胳膊,瞧着对面的少年还高出自己半头来,心里叹气无奈,她这个子在女子中算是高的了,男子中吗,只能算是中等个了。
  白彩问:“我得罪你了你要要我命?”
  少年哼了声,扭过头去不理睬白彩,他被白彩给制住了,封住了经脉,虽用不了手脚也动不了内力,但不代表他愿意理睬他。
  白彩叹气,“小孩子还是要乖巧些才能得到大人的疼惜哦。”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是你言行严重不符,尊的是可以吗?
  少年左侧脸颊清晰的浮现出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他怒视白彩,恨不得要将白彩给撕了去。
  白彩活动活动手腕,轻笑几声,少年缩了缩脖子,硬是不语。
  “嗯,我没想到有人会用丝线来杀人,但很显然。做的不够好,应该说是智商是硬伤吧。”白彩笑着缓缓开口道。
  “你智商才是硬伤!你全家都是。”少年不服气的开口说。
  白彩耸肩,不在意的说:“随你怎么说吧。不过,我对想杀我的人没什么好感。”
  “你知道什么?”少年深沉的眸子愈发的深沉了。
  白彩面色一沉,“你杀的人。触了有的人的眉头。”
  少年终究是年轻,根本抵不过白彩二十几岁的内芯儿。
  “你是……”少年话音未落就被白彩带着滚到了一边儿。
  白彩目光阴沉的盯着走过去的两人,抓着少年扔到一边,拍拍手,又踹了几脚,“我很不开心。你最好是老实点。”
  “哼,我只是拿钱杀人而已。”苏宛倒吸了口气,这人下脚可真狠啊!
  “拿钱杀人啊。”白彩从袖袋中掏出一白色瓷瓶,里面滑出一颗褐色药丸塞进了少年口中。“毒药。”
  “你!”少年怒喝。
  白彩微笑,笑容沉静。说出的话却很是刺耳:“放心,你一个月后才会死。”
  “我叫苏宛!”少年在白彩转身离去时喊道,“记住我的名字!我是要杀了你的人!”
  白彩侧头,轻声说:“我不知道居然还有杀手将自己名字告诉敌人。”
  原来,大胤的杀手已经强悍到如斯地步了吗?白彩汗然,要是她的话是决计不会告诉别人她的名字。
  “哦,我叫王小明。”白彩随口回了句。礼尚往来嘛。
  苏宛盯着白彩离去的背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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