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世族嫡妻- 第118部分

皇上脸上已经没有和气表情：“既然如此，你为何不上报？”语气平平，不闻丝毫火味，却是不怒而威，吓得章正大气也不敢出。

“现跪年初一，还有半个月时间，朕就给你半个月时间，查明此案，找出失踪女子，不然，你这顺天府年初一就收拾包袱，滚回老家种田去。”他眼皮底下，竟然发生这种欺上瞒下事情，皇上想着不由怒火中烧。

这下可苦了章正，明知不可能破案，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下：“是皇上，臣遵旨。”

耳边马上响起皇上炸雷般声音：“还不滚！”

自不量力，皇上心里冷冷道。

当人全退下后，皇上端起茶杯，却发现茶杯已空：“中书令夫人，你不会连一杯茶都舍不得给朕喝够吧。”

薄情无奈笑了笑：“慕府虽不大富大贵，这茶水是够皇上喝，只是皇上难道忘记了之前话，若觉得臣妾这茶好，就饶了臣妾有失远迎之罪。皇上觉得味道如何？。”

皇上不由一笑，方想起之前话，淡淡回味道：“茶叶应该是皇后赏你寒雪翠，不是煮茶水，水中有一股幽冷劲，应该是今早收集雪，水中带着一股花香，能冬天开花，又带一股幽冷就只梅花，只是朕却闻出这不是梅花香味，偏偏这种味道却是朕闻到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不过，这味道却是极好。”

薄情不由一笑：“这么说，臣妾是过关了。”

皇上不由失声笑道：“过关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薄情道：“锦儿，替皇上换茶。”

皇上接过茶杯，打开盖子，不由皱着眉头道：“中书令夫人，你这是忽悠朕，这可不是方才茶。”

薄情露出一个委屈表情，幽幽道：“回皇上，方才化水雪，是臣妾早上刚收，落彼岸花上初雪，一个早上就收了皇上方才那一盏茶，其他人用去年凤都，收后一场雪梅花雪，自然不及皇上方才用。”

呃！皇上马上露出一个惊讶表情：“煮个茶，这么费事。”

箫雨玩味笑道：“皇上，您可是把中书令夫人为中书令大人特意准备茶喝了。”。

皇上脸上不由一愣，看着神情有些不自然薄情，一脸柔情慕昭明，似乎想很久以前。

曾经也有人特意为他这样做过，可惜他却没有好好珍惜，突然才想起，已经好久没有人这样为他做过。

回过神后，和气笑道：“有娇妻如此，中书令大人可真是羡煞旁人。”

薄情轻轻垂下睫毛，打趣笑道：“皇上说这话臣妾不爱听，有点丧气了。您可是有三宫六院呐。每天等着给皇上煮茶娘娘们，可以从东六宫一直排到西六宫。”

哈哈，皇上轻笑两声，掩饰内心狼狈：“你有什么话，赶紧跟朕说，不必再借花献佛，把原是给中书令大人茶献给朕喝，朕怕被人惦记。”这丫头不会无缘无故提到梧桐夜雨。

薄情小心思，虽然被发现，却是不以为然：“回皇上，臣妾不久前，刚把梧桐夜雨买下，准备改建成酒楼。”

皇上沉吟片刻，缓缓道：“梧桐夜雨曾是前朝扶阳公主府，把它改建成酒楼，朕可以想象得到，能出入这酒楼人，只怕是非富刚贵，不知道你打算如何改建？”

薄情一瞬沉思，若有所思道：“大部分会拆掉重建，不过梧桐夜雨这个名字臣妾想保留，所以第一件事，是想请皇上墨宝；第二件事嘛……皇上可记得当日桂嬷嬷？”

蓦然提到桂嬷嬷，不仅皇上皱眉头，连箫雨和慕昭明都不由对视一眼，只听皇上淡淡道：“朕记得，是两个儿子同上战场，一死一伤桂嬷嬷，中书令夫人为何提起此事。”

薄情玉颜凝重道：“今天早上他那受伤儿子，前来拜谢臣妾，臣妾见他虽然蹶了一只脚，还断了一只手，却无半点丧气之色，略问他几句后，发现他不仅能断文识字，还记得一手好账。臣妾准备酒楼开张后，请他当帐房，而且还想请多像也这样人，替我办事，所以……”

慕昭明惊讶看着薄情，她竟然能这样想，不由伸手握着她小手：“妞妞是想，请那些像桂嬷嬷儿子那样，因为战场上受伤残废士兵，你酒楼中做事，让他们生活无忧。”

箫雨面上不由一阵兴奋，却皇上投来目光瞬间，一下子冷却，恢复平时一脸平静表情，垂眸心里暗暗后悔。

是他太过兴奋，一时失控了，只怕薄情这个计划，要胎死复中，心中虽有不满却不敢泄漏分毫。

薄情看到父子二人表情，看来她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从箫雨回到润城以后，就少言寡语表现，处事小心谨慎态度，就知道他日子如履薄冰，言语处事间若有一点偏差，皆会引起皇上怀疑。

这也难怪当日，皇上皇后宫中见过她后，皇上只是多往皇后走几趟，对他态度稍好一点，他就会紧张失态跑过来追问，这父子二人有关系……

唉，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皇上似乎也感到气氛不对，和气中带着三分疏离道：“此事，容朕回去后，好好想想。摆驾回宫！”

抬头看着箫雨道：“太子不必随行，让中书令大人送朕即可！”

“恭送皇上！”

薄情他们纷纷下跪，皇上头也不回，大步走出客厅。

慕昭明亲自送皇上回宫，客厅中只有薄情和箫雨，箫雨一脸抱歉道：“抱歉，你本是一番好意，是我连累你，让皇上连你也一起怀疑。”

薄情注意到他没有自称本殿，而是用了一个“我”字，就知道他此时是以什么身份跟她说话，笑道：“以你与昭明哥哥关系，何须抱歉二字，倒是我一时唐突，才会让皇上多想，还兼连累到你。”想了想道：“或许，事情没有你想这么糟糕。”

箫雨知道薄情是安慰他，隐下眼内担忧，不以为然笑道：“承你贵言，时时听闻你与母后下棋，难分高低，想着就有些手痒……”其是他是担心，皇上回到宫中，会为难皇后。

薄情深知其意，却故作会意笑道：“不如就下一盘。”

箫雨一笑，薄情马吩咐锦儿他们先回去准备。

回宫路上，皇上与来时一样，与慕昭明共乘一辆马车。

皇上先打破安静道：“中书令大人，你觉得令夫人提议如何？是否可取？”

慕昭明淡淡道：“治标不治本。”

皇上面色一沉，他明白治标不治本意思是，之所有些伤残退役士兵，归根结底于有战争。

现唯一有战争地方，就是大皇子正带兵抢夺燕越国江山，而且……其实眼前人和另一个儿子，是有办法不用战争就能解决，可惜他一己私心。

太子如此出色，他本应安慰才是，可惜他欠了大皇子一份情，原本大皇子才应是嫡子，因为他要江山，所以让他们母子二人，一个由妻变妾，一个失去嫡子身份。

皇上敛起和日和气样子，有些失落道：“太子明明很优秀，朕却处处抵制他，处处给大皇子制造机会，你是太子同门师兄弟，是不是觉得朕很偏心。”

慕昭明依然是淡淡出声：“回皇上，您是天下人父亲，他们全依仗你而生存。”这话翻译过来意思，皇上是天下万民衣食父母，当以百姓为重，而不是顾念一己私情。

从目前情况看，处处为百姓着想，能给老百姓带来生活，是太子箫雨，而不是大皇子箫谨瑜。

皇上不由一阵沉默，良久后，才幽幽道：“朕总觉得亏欠了大皇子。”

慕昭明淡淡出声：“太子只是太子。”话中意思，箫雨除了一个随时会被摘去太子头衔，其实他什么也没有，还因此不能随心所欲。

皇上回想刚刚情形，太子听到薄情提议，明明很开心、兴奋，可是一感觉到他眼神，就马上完全掩饰起来，不敢露出半分真性情，叹息道：“太子……似乎不太愿意与朕亲近。”皇后亦是如此。

慕昭明心里暗暗一笑，原来皇上也不完全不乎太子，淡淡出声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皇上，何不让太子参加除夕宴会。只是……”神秘一笑：“只是请皇上说得委婉点，不然你会吓得太子，以为是……”

“以为是朕玩什么阴谋诡计，趁机挑他错，借机数落他一顿，或者是为难皇后。”皇上打断慕昭明，感慨道：“朕觉得自己算得上是一个皇帝，却不是一个好父亲，不，应该是一个失败父亲。”儿子视他如猛虎。

慕昭明眼内有些不易见笑容：“皇上，其实太子不仅样子长得很像您，就连心胸如您一般，只有天下百姓。”

皇上皱皱眉头：“为何这样说。”

－－－－－－题外话－－－－－－

来了，来了！

第123章　不离不弃

阅读本文章节登陆　　　　皇上皱皱眉头：“为何这样说。＇四@库*书*小说网siKsh＇舒璼殩璨”

这是变相提醒他，当年让正妻让出妻位，让嫡子让出嫡位是为什么，仅仅是为一个皇位，还是天下百姓。

答案自然是后者，当年就是因为先帝定下人选不能解百姓之苦，才会那么多人支持他夺位。

慕昭明笑道：“太子七岁离宫，看天下百姓之苦，他知道百姓需要什么。”

言下之意是，他认为太子合适原因，不是因为他与太子是同门师兄弟，而是看重太子能力。

皇上眉心不由结一起，再没有开口说话，直到马车宫门前停下，覃公公带着仪仗宫门外面候着，一言不发坐上龙辇。

龙辇要入宫门时候，忽然停下来，皇上回头道：“记得告诉中书令夫人，以后朕上她家酒楼，要全免费。”慕昭明唇角不由浅浅扬起。

龙辇缓缓行进长长宫道，要到贵妃长宁宫时，和气不失王者霸气声音突然响起：“覃公公，调头，到凤仪宫。”

覃公公连忙示意抬龙辇小太监调头，往东庭凤仪宫走，丝毫没有注意隐旁边阴影中人影，龙辇走远后，人影从阴影中走出，阴险看着远龙辇，转身飞往不远处长宁宫跑。

啪！

箫雨落下一子。

薄情瞟一眼：“输了。”笑道：“太子殿下担心皇后？”他一盘棋下得心不焉。

箫雨目光落纱幔外面茫茫白雪上，勾勒出记忆中，痛苦画面：“我永远无法忘记，他给母后痛苦。”

若不是因为外公他们放弃一切，或许他们母子俩，早就淹没深宫中，那些血记忆，抹也抹不掉。

薄情捡起一枚棋子：“那你也试着把他当成一枚棋子，捏手中。”弃与留只一念间，只要有足够力量，随时可以捏碎。

“上次你跟我说，皇上把大皇子教养得很完美，难以入手。太子何不以其之道，还施其之身。”大皇子完美没有缺点，却有弱点。

箫雨一怔：“你说是从他身边人下手。”

薄情一笑：“这些事就不劳太子操心了。”是人都有弱点，除非大皇子比她还无情。

无情者，尊也！

箫雨心中微微一怔，看着眼前女子，情本虚幻，她身上，情，却是实物化，有情，无情，全她一念间。

情她心中难聚易散，所以，慕昭明爱得小心翼翼！

箫雨忍不住问：“你爱他吗？”

薄情似笑非笑道：“我现爱他。”说完，心中不由讶然。

他什么入了她心，牵动了她情。

因为，从她懂事起，就知道，情是她不需要东西！

惊讶看着薄情，回过神，箫雨一笑，既为慕昭明高兴，却又难免有一丝羡慕嫉妒恨。

识趣离开，不惊扰薄情出神。

茫茫白雪中，薄情一身白衣，若飞黑色长发飞舞，她几乎与天地溶为一体，心中很矛盾，因为情是她不能碰触。

慕昭明走来，看到那一抹站风雪中身影，长发与白衣随风飘飞，宁静淡泊身影，似得天空上飞落白雪，如幻，如梦，如烟，如雾……

眼前画面，美得像一幅画，他却无心欣赏这份美，胸口被猛然一撞，飞朝那抹身影跑，用力抱紧，生怕眨眼便会他眼前消失不见。

害怕、惊恐、慌乱、无措……

他平生从没有过情绪一下涌上来，从心底漫延到身体，到四肢，他灵魂都颤抖。

“妞妞，我妞妞。”声音异常沙哑。

薄情回眸，眸中有一抹未及退去虚无缥缈，让慕昭明有一种捉不住错觉，低头用力吻着她，直到口腔中被血腥味冲刺。

“妞妞，你不会离开我，不会，是不是。”

“是，我不会离你。”目前，她不保证将来，他依然爱她如斯。

情于她，难聚易散，既然难得动了情，她允许自己放纵一回，前提是……

他若不离，她便不弃。

他若不爱，她便无情。

想到这里，薄情超然一笑，因为有人告诉她：“没有经过爱恨情仇人生，不是完整人生，经过爱恨，才能认识情，才能情。”心存一缕情丝，才能无情。

慕昭明浑身一僵，她回答可进可退，看到她超然出世笑容，恍然不人间美，让他想疯掉。

用力将她纳入火热怀中，抛却所有顾忌，拉开她衣领，退到肩膀上，露出修长纤细颈项，低下头用力吸吻，雪白皮肤上，留下他印记，从唇齿中，感觉她存。

当他唇用力吻她颈项上，他唇能感觉到，皮肤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