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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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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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院荒芜得狠,确实未见任何守兵。雪无痕和岁岁二人分花扶柳,找到哭声传来的方向,却是空旷之极的一片土地,未见任何人。

“真是怪了,莫不是撞上鬼了?”

“胡说。”雪无痕一扇子敲到岁岁的头上,又侧耳仔细倾听了会子,“是了,只怕是风声挟杂着树叶婆娑的声音,我们听成女子的哭声。”

“原来是这样。”岁岁有些懊恼,猛地拍了拍身边的柳树,“害本岁空担心一场。”她生平见不得女孩子哭,一哭就心软。

“岁岁,小心。”猛见另外的树上荡过的用竹子扎成的巨型竹排刺,雪无痕飞身而上,一把抱过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岁岁如飞而去。

原来这里虽是一片空地,却是机关频频,岁岁的一拳头正好启动了这里的机关。雪无痕虽然抱着她避过竹排刺的袭击,可方方落地,地上的铁蒺藜又已启动。如果落下去,脚要被穿透。不急细想,雪无痕在空中再度提气,抱着岁岁妄图飞上另外的大树,以躲避重重的机关。

就在雪无痕抱着岁岁要落往另外一棵大树的时候,呼啸而来的利箭扑面而来。雪无痕急忙将手中的紫玉扇展开,霎那间,似有千万根紫色的光芒在月光下似泄闸的水倾泄而出,利箭都被那紫色的光芒击落。

终于落在树上,雪无痕喘了口气,低头见怀中岁岁已是惊得小脸儿发白,“好了,世上有一句话,叫做好奇害死猫。如今果然应验了。”

“本……本岁属猫,有九条命。”有些语无伦次,岁岁颤颤微微的推开雪无痕,看了看四周,就算她的武功不怎么地,可方才从空中到地上都是机关就可以知道,如果不是雪无痕,她九条命都不够赔。“一个废弃的后院,干嘛搞得神秘兮兮的,设置这么多的机关?”

“也许是没有守卫的原因,所以多设置一些机关,以防屑小。”

“本岁进来是打算救人的,不是屑小。”岁岁懊恼的看着四周,“这下倒好,如何出去?”

“进来容易出去难啊。”雪无痕用扇子拍了拍大树的树杈,“依我看,这里的机关一经启动,要想出去,只能等天明了。”

天明?

“如果我猜得不错,明天一早,王府自然会有侍卫会来检查这里的机关。看有没有什么异常,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出去喽。”

“也就是说,我们得蹲在树上一整晚?”

雪无痕见岁岁吃惊的可爱容颜,笑意抹上嘴角,点了点头。又指着地上说道:“除非,你能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走出去。”

岁岁摸了摸脑袋,眼睛猛地一亮,从腰间抽出弹弓,“试试看。”投石问路。

雪无痕阻止不及,岁岁的弹弓已是频频发出,旦闻‘咻、咻、咻’三声,弹珠在地上发出‘砰砰砰’的响声,随着尘土的飞起,雪无痕和岁岁落脚的大树轰然倒塌。

岁岁惊叫一声,舍不得弃了手中的弹弓,直直往地上倒去。雪无痕眼明手快的一把抱着岁岁,在地上打了几个翻滚,在要撞上铁蒺藜的功夫再度抱着岁岁一飞而起。想趁着这挡子功夫飞出院外。

霎时间,满院子的树亮晶晶一片,折射着月光,“天罗地网阵。快,闭上眼睛。”雪无痕说话间,急忙用手挡着眼睛,以防眼睛被强光刺伤,却在手指缝隙间寻找着最好的落脚点。如果强行闯这天罗地网阵,不是被这天上的强光照射而死,就要被地上可能会出现的熊熊大火烧得尸骨无存。

天上都是布成网的强光,地上不是铁蒺藜就是陷阱,雪无痕如果是一人还好逃生,可如今抱着岁岁,就似一个溺水的人抱着一个铁秤砣般,十分的费力。

猛地,眼尖的瞧见一口水井。落在水中总比落在地上会被骤燃的大火烧伤的好,不及多想,雪无痕抱着岁岁直落水井。

好在这口水井无水。雪无痕抱着岁岁直落枯井,安全的站在了井底。似有什么血腥扑面而来。

如果没有闻错,应该是人的血腥之气。

突然,有什么东西从脚边一溜烟而过?雪无痕抬头看着天上的月光,月光只投进来一部分,看得不真切。可是,凭着经验,雪无痕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在脚边溜动着的应该是各式品种的蛇。

知道岁岁不惧蛇,可这么多的蛇中不乏毒蛇。如果被咬中,一时间出不去的话,难免会出问题。想到这里,雪无痕不及细想,再度抱了岁岁直飞而出。

然而,这枯井有许多的缝隙,而那缝隙中有不少的毒蛇安了家,见有猎物进来,只当是主人投的食物,纷纷的探出脑袋,吐着芯子。

雪无痕一边抱着岁岁,一边要躲避时不时从枯井的缝隙处探出血腥芯子的毒蛇,只感到心力憔悴。终于带着岁岁飞出枯井,又不敢落脚到其它的地方。四处张望间,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巨石。心思急闪间,急忙发掌力将巨石启动,巨石在雪无痕的掌力下轰然飞起,直落到水井之上,非常好的将水井盖得严严实实。

见巨石将水井盖得天衣无缝,雪无痕这才抱着岁岁落脚到巨石之上。长吁了一口气。

“无痕,其实,就待在井底,本岁也不怕。”

“我今天没有带药囊。”要不然,也不会惧怕被毒蛇咬伤,“如果咬着了,有的是剧毒,只怕活不到明儿早上。”

“哦。”岁岁揉了揉鼻子,这才发现雪无痕还抱着她,脸不自觉的红了红,轻轻推开雪无痕,坐了下来,“这下好了,古有青蛙坐井观天,今有无痕岁岁坐井观月。”

虽然形势不是非常乐观,可见岁岁调侃的神情,雪无痕仍旧‘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撩袍坐到岁岁身边,“岁岁,你能不能够不要再……呃……”指了指岁岁一直舍不得丢掉的弹弓。

“知道了。”岁岁将弹弓放回腰间,“一拳头打来竹排刺。弹弓又引来地动山摇,什么天罗地网都跟着来了。所以,本岁会规规矩矩的等着天明。”说着话,眼睛却是好奇的看着雪无痕手中的紫玉扇子,“方才若不是这扇子,我们只怕会被利箭射成刺猬?”

雪无痕将紫玉扇子展开,“这扇子中藏尽机关。每道扇骨中都可发出十数支冰魄。”

“冰魄?”

“一种暗器,可迅速冷冻对方。”

“这么厉害?”岁岁抓过雪无痕手中的紫玉扇,爱不释手的摸了起来。又轻轻的将扇子展开,“咦,桃林。真美。”

“是啊。”雪无痕指着桃花尽染的扇面,“这是我们玄机门的门主信物。先祖开派之时,独爱桃花。是以在这扇子上尽染桃花。哦,如果你到了我们无极山,将会看到各式品种的桃树,一到二月,落英缤纷、落红成阵,美丽之极。”

“上一次,听你说是什么杜鹃花的呢?”

“那是我师傅另僻一处场所,独种的杜鹃,一到五月的时候,漫山的杜鹃亦是红遍……”

听着雪无痕讲述着无极山一年十二个月中,月月不同的美景,岁岁心生无限向往,终因了一天的劳累和方才的担惊受怕而睡意来袭。

看着哈欠不停的岁岁,雪无痕耸了耸自己的肩,“靠会子。离天明还有二个时辰。”

“你呢?”

“我一天不睡或者一睡数天是时有的事,无防。”

点了点头,岁岁将扇子交到雪无痕的手中,大方的靠在雪无痕的肩上,闭起眼睛。

听着肩头传来的均匀沉稳的呼吸,雪无痕的嘴角抹过一丝笑意,轻轻伸出手,将岁岁抱入怀中,让她尽量舒服一些。看着一如数年前沉睡的容颜,雪无痕再度伸出手,却是停在了半空,“你是真的男女不忌,还是……”轻叹一声,有些艰难的移开眼睛,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二十岁……二十岁……”这么些年的刻意寻找和担心,方方力救她的心是多么的焦急,日间她的话引得他的心七上八下,对龙睿丝丝的醋意……似乎有什么他猛然明白了,“我等你。”

这枯井所处的地方是后院地势最高的地方,雪无痕眯着眼看着远远的从地平线上升起的太阳,又低头看了眼在自己的怀中还在熟睡的岁岁,他非常想将她唤醒,让她和他一起欣赏美丽的日出。可那睡颜太过可爱,更因为她睡得如此安详,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中还会睡得如此安详,说明她对他的信任。实在不忍心,他只好轻轻的动了动,以活动一下僵硬的身姿。

“哪来的屑小,天大的胆子,居然敢闯湘王府?”

听到侍卫的声音,雪无痕回头看向持枪配刀的侍卫一队队的跑进了后院,知道一大早巡查的侍卫来了。他无奈的摇了摇怀中还在熟睡的人,“岁岁,醒醒。”

睁开迷茫的眼,看到雪无痕含笑如春的脸,见雪无痕使眼色,岁岁往使眼色的地方看去,一队队穿着铠甲的侍卫站在了她和雪无痕的四周。

擦了擦眼睛,岁岁坐直了身子,伸了个懒腰,“咦,终于有人来了。好好好,机关终于解了。本岁可以回去了。”

一个看着貌似侍卫统领的人走到雪无痕和岁岁二人面前,又看了看后院满地的狼藉,“我说昨儿晚上后院怎么乱吵吵的,原来是你们啊。不懂规矩。”

“什么叫不懂规矩?”岁岁跨步上前,直戳着统领的头,“这么好的一个院子,你们不派兵把守也就罢了,还弄出那么一大堆机关来,别说人了,就算飞进来一只鸟,只怕也飞不出去了。”

“我们将院子设置机关,你管得着吗?”统领被岁岁戳烦了,有些懊恼,拔出腰间的配刀,“我还没问,你们为何要翻墙入院呢?你倒怨起这些机关来了?”说到这里,他绕着岁岁转了二圈,“噢,我知道了,只怕是见这院子大,见院起心,想偷些什么出去罢。”

“胡说。”岁岁转过身子,直视着侍卫统领,拍了拍自己的衣物,又指了指雪无痕,“瞧瞧我们穿的衣物,用得着偷东西?”

“很难说,你们这身衣物不是偷来的?”

“你?”岁岁挥起拳头,咬着唇,不好发作,终是将拳头放下,“昨儿晚上,本岁听见这院中有人哭泣,是以进来看看。”

“有人哭?”侍卫统领‘哈哈’大笑起来,“不用找这么鳖脚的借口了。你看看,看看,一个废弃的院子,怎么会有人哭?”

“是啊。”岁岁摸了摸脑袋,语气有些不肯定了,“本岁进来后,也没有找到人,还倒霉的触动了这里的机关。后来想想啊,只怕是风声挟杂着这里的机关发出的声音罢。”

“啧啧啧……”侍卫统领看了看岁岁,又看了看一直没有出声的雪无痕,“什么烂借口,不管什么原因,擅入王府者,庭杖二十再说。”

“你敢?”岁岁双手插在腰上,抬头怒视着头领,“知道本岁是谁?”

“谁?”统领不屑的笑了二声,“管你是谁,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讲王府的规矩。”

在岁岁和统领相互不饶人的情形下,一抹紫金衣衫走进了后院,颀长的身影映着初升的太阳,周身如浴阳光之中,说不出的和煦和俊美。龙行知站在长廊的转角处,若有所思的看着岁岁和雪无痕二人,笑了。

“本岁官居五品,是东宫的小岁子公公。”

小岁子公公?统领有些疑惑的看着一袭红衣的少年。小岁子公公的事他不是没有听说过,近段时间传得更是凶猛,听说小岁子公公是太子爷面前的红人,吃喝睡一样都少不得他?怎么可能夜不归宿?‘哧’了一声,统领轻蔑的看着岁岁,“不要说话娘娘腔就当自己是太监,小岁子公公也是你能冒充的?”

娘娘腔?居然说她说话娘娘腔?岁岁有些气急,手指着自己的嘴发不出话来,“你……你敢说本岁是娘娘腔?信不信本岁要殿下阉了你,把你也变成娘娘腔?”

“岁岁。”雪无痕好笑的拍了拍岁岁的头,又看向侍卫统领,“这位大哥。我和这位小公子确实是误闯进这后院机关。请你家主人一见就会明白。”

见雪无痕风采非凡,又听雪无痕要见自己家的主人。侍卫统领迟疑不决。

“怕了吧?”

耳闻岁岁讽刺之音,统领一时火起,“管你们是谁,王府规矩,一律庭杖二十再说。”说着,摆了摆手,示意一众人拖雪无痕和岁岁下去受罚。

“慢。”久不出声的龙行知转过长廊的转角处,走到了一众人的面前,看了岁岁一眼,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再度看向雪无痕,举起手,“雪师兄。”

“行知。”

眼见王爷和那雪衣公子这般礼数,又闻王爷所呼的‘雪师兄’之称,侍卫统领傻了眼,急忙跪了下去,“卑职鲁莽,请雪门主恕罪。”其余的一应侍卫见统领跪了,急忙都跪了下去。

“不知者无罪。”雪无痕笑着扶起侍卫统领,“再说,你忠心护院,讲究王府规矩。如果我是行知,只会奖赏你。不会惩罚你。”说着话,雪无痕看向龙行知的方向,“你说是不,行知?”

“来呀。”跟在龙行知身后的二个护卫纷纷上前作揖,只听龙行知说道:“带云统领下去,去帐房支纹银十两,另外,他的兄弟们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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