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是暗骂,把本少爷当猴看啊,奶奶的,这穷酸要是敢留下来,看本少爷不整死你!
庞煜脸上的戾气一闪而逝,却被杨喜逮了个正着,自己还未必能赚到他家的银子呢,自然不能被这厮腹诽,肚里骂也不行!
“哼!男子汉大丈夫,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父母,堂堂正正,心里嘀嘀咕咕的算什么本事,一副小人嘴脸,对本先生有意见,尽管说出来就是!”杨喜转悠到庞煜面前,忽然厉声喝道,很是正气凛然。
小恶少从小也是跋扈惯了的,冲口而出:“穷酸,找死!”很干脆很大声很不是东西。
“孽畜!给我跪下!”庞太师快气死了,这畜生太不争气了,竟敢咆哮厅堂,让他的老脸都丢光了。
杨喜正对着庞煜,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忽然对着庞煜一翻白眼儿一撇嘴,一副看害虫的嘴脸,被恶少自动翻译成:瞧吧,我看你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恶少怒了,在受老爹惩罚之前,先给这穷酸点儿苦头吃,反正大不了拿银子打发算了,他家别的没有,银子多的是。
庞煜平时跟着一帮狐朋狗友经常去打猎,也练得一副好身板,高大结实,根本没把只到他鼻子部位的杨喜看在眼里,当胸一拳就捣了过去,打算把这风一吹就倒的穷酸捣一跟头,丢丢他的脸再说。
杨喜敢对人家作怪,自然有心理准备,恶少的拳头刚一探头,她手上的扇子就敲了过去,啪的一下戳恶少麻筋儿上了,下面脚步一错,来到了恶少身后,借着袍子和恶少的掩饰,抬脚在人家腿窝儿里用脚尖点了两下。
噗通!
恶少不由自主地跪下了。
杨喜满意的点头,用扇子在庞煜肩头敲敲:“恩,不错,此子虽然有些野性难训,倒也知道敬畏父母,还不算完全不可救药,相貌么。。。。。。。虎背熊腰气宇轩昂,初具伟器之形,教导好了,来日必成大器。”
说完哗啦把扇子打开,一边摇着一边背着手儿,背对着来到庞煜身前,用脚跟踢了踢庞煜膝盖以下,阻止了他起身,若无其事的面对庞太师道:“实不相瞒老太师,学生也只得三个月的功夫留在此地,此去南方游历,因为花费不菲,迫不得已留在此地赚些盘缠,老太师可再行考虑一番,令郎拜师,非比寻常,无论与否,将来都非大贤大儒不能教令郎也,本公子也不过是点拨一二,使他明白什么是正途,也不能当令郎的老师,告辞!”
庞太师惊喜,自己儿子自己知道,虽然对他还算小心,但是当面控制不住情绪给先生难堪的事情,也没少干的,这个小先生倒是还真。。。。。。要得!
所以,一看杨喜要走,忙起身亲自拦住,脸上的笑容也真切多了:“先生留步,刚刚有些怠慢先生了,先生勿怪,如先生不弃,还望能对犬子指点一二,老夫自当重谢!”
重谢?有多重啊?
既然欲擒故纵的把戏奏效了,杨喜也不跟他客气:“太师不必客气,在下只能待三个月,三个月后必然还给太师一个有为青年,不然分文不取,不知道太师以为,令公子的前程,价值几何啊?”
你看你儿子值多少钱吧。
庞太师一愣,头一次见过如此明码实价的先生,一时吃不准杨喜什么意思,略一沉吟便道:“先生如果说到做到,便是倾尽府里的资财又何妨,但凭先生开口吧。”不信这位罗公子还真就狮子大开口了不成。
杨喜又一次隐蔽的把要蹦起来的恶少弄趴下了,才道:“太师客气,本公子便实话实说了吧,二百两黄金,行我立刻留下,不行咱各奔前程。”杨喜好歹松了一口气,还行,这庞老头儿没把自己看得太清高只弄顶高帽给自己就算了。
太师府不差钱。
庞太师也是个爽快的,当即按照杨喜的意思,安排了一个偏远一些的封闭院落,当晚连着恶少并他的两个书童,一起住进去了。
杨喜说了,每天只准送一日三餐在门口,其余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探视,否则一拍两散。
为了不至于让自己白忙活,预收黄金二十两做定金,如果太师府违背了约定,她就带着金子走人。
其实当晚杨喜就想带着金子走人,后来想想,别啊,别因小失大,还有一百八十两金子在庞太师那里存着呢,怎么也得都拿到手再溜啊。
当然,拿到手也得尽快,她可不想在庞府呆时间长了,三个月太久,咱只争朝夕。
至于如何拿到手,杨喜推开小院子正方的窗户,看着厢房里亮着的灯光,嘿嘿,小样儿的庞煜,姑奶奶赚钱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庞煜在两个书童的伺候下,正吃着晚饭,冷不丁忽然打了个大喷嚏,嘟囔道:“不知道谁想小爷我了。。。。
213振师纲【变工手打】
杨喜在庞府单独住了间房子,拒绝任何人伺候,笑话,一伺候就露出马脚,当然要拒绝。
至于小恶少庞煜的俩小跟班,杨喜也没打算留着,逮着机会折腾折腾撵走算了,不然收掇起恶少碍手碍脚的。
第二天一早,鸡叫三遍杨喜就起床了,院子里有眼井,自己提了水洗漱完毕,仍旧化了个一样的妆,至于两个不大的痦子是否有些移位,应该没人注意吧?
收拾妥当,杨喜来到院子里,恶少住的厢房还是乌漆八黑的没有一点儿起床的意思。
杨喜也不客气,这小恶少落到她手里,就甭想过安稳日子了。
两步来到厢房门口,先给个机会吧,抬手敲门,没动静儿,继续敲,仍然不搭理。杨喜抬起一只脚直接踹上了门板。
哐当!
一声巨响,门板倒飞,杨喜闪亮登场。
“干什么!谁敢扰少爷的好梦?”一个书童大声喝问。
其实说是书童,都比庞煜要大好几岁,都是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了,跟童字不沾边。
杨喜冷笑,几步走到外间,虽然屋子里有些黑,但是大致位置还是能看清的,尤其杨喜眼神儿还相当好,所以伸手就把那位咋乎的书童给提着领子拖下床,甩手扔了出去。
这活儿,没力气还真干不了。
那书童被摔的吭哧一声儿,疼得差点儿没爬起来,杨喜的声音随后传来:“老实站在那,否则摔不死你!”
声音冷冰冰的吓得那书童一哆嗦,想动,犹豫了一下,这时里面的庞煜不干了,怒喝:“狗奴才,我是你主子还是他是,给我打这穷酸!”
书童没敢违背庞煜的命令,又冲了进来,结果刚迈进屋子,就被迎面摔出来的另一个书童撞成一团儿,哎呦之声不绝于耳。
庞煜气坏了,这两个废物,没用的东西,还得本少爷亲自出马!
他睡里间,睡觉喜欢光着健壮的膀子,还好没有裸睡,自恃勇武。光着脚丫就冲了出来,昨天在老爹面前中了杨喜的暗算,早憋了一肚子鸟气,这一大早的,这穷酸又来送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回庞煜一点儿没客气,抡起拳头虎虎生风,一拳砸向杨喜的肩膀。
小恶少长的虽然高大,也算是力气不小,可跟杨喜比还差了不少。当即杨喜也不跟他废话,滴溜溜一转躲过拳头转到了恶少的背后,本想揪领子,发现光着没有,背心……也没有,没奈何,伸手提起庞煜的腰带,其实是睡裤的系带子,抖手就把人从门口扔了出去,跟那俩刚刚站起来的书童又撞做一堆儿,齐齐趴在地上,两个书童又哎哟上了。
庞煜却没什么事,就是……体重大了点,腰上的裤袋不结实了点,裤子……掉了…_…111
杨喜刚开始还没发现,外面晨光一照,庞煜浑身上下浑然一色,皎皎空中孤月轮……其实是白屁股,跟穿了一样颜色的衣服差不多。
等杨喜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瞧仔细了,恍然大悟,娘的,大怒,这个臭流氓,岂有此理!居然敢调戏先生,虽然先生是男滴!
士可杀不可辱,杨喜当即从身边一根柳树上掐下一支树枝:“混账,居然衣冠不整,你这个寡廉鲜耻的东西,看我今天怎么重振师纲!”
小柳枝在空气中被抽得啾啾作响,劈头盖脸就奔三人抽了过去,碰上就是一条红印子,火辣辣的疼,把两个书童吓得吱哇乱叫,四散奔逃。庞煜更惨,杨喜专门抽他的屁股蛋子,吓得他捂着屁股跟着书童一起在院子里转圈子。
估计是忘了裤子的事儿,跑了两步就绊倒了,杨喜的小树枝又抽上来了,吓得他忙提着裤子开跑。当然,好几次打算重振他学生的恶霸纲,结果先生的树枝暴雨骤风似的,劈头盖脸下来,根本没给他机会,甭提多憋气了。
而奇怪的是,无论那柳枝从哪个方向来的,最后的落脚点儿都是他屁股,恶少不被大屁股好多年,羞愤欲死,想拼命,漫天的树枝影子根本没有可乘之机。
那两个书童一看主子如此凄惨,倒是曾经冒险上去帮忙过,可惜还没接近,就被先生长袖子抽得浑身火辣辣的疼,三两下就被抽一个跟头,又滚回去了,屡试不爽。
两人还纳闷,这先生看起来挺单薄,那袖子也挺正常,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呢?
看向杨喜的眼光,明显多了几分畏惧。
而恶少庞煜,在屁股蛋子彻底报销之前,终于也熬不住了,疼还在其次,这也太丢人了。尤其在手下面前,遂大喊:“停停停……”
“哼,你说停就停么?你这混账如此不把先生我放在眼里,是不是该说点儿什么?”杨喜冷哼,手上的动作一点儿没停,反而越发的紧了。
庞煜一咬牙,君子报仇三天不晚!
“学生错了,先生原谅则个。”庞煜不情不愿地道。
杨喜继续道:“错在哪里,说,说不明白继续受罚!”
“我不该打先生……”他打的先生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个吧?
杨喜手上不停,亦步亦趋的仍然跟在庞煜身后:“还有呢?”
“还有……没了吧……还有还有……我不该比先生晚起床?”庞煜实在有些不太确定,他长这么大可从来没起床这么早过,这也算错?
杨喜继续打:“勉强算你过关,还有一条,说!”
还有?别的他也没干啊?
一时之间庞煜一边逃窜一边急得抓耳挠腮,一不小心裤子又掉了。…_…111
杨喜赶紧抓紧时机,噼里啪啦,根根到肉,直接打屁股上了,一点儿障碍物没有,打的很爽。
庞煜也不傻,被这么一打猛然省起来了,忙提着裤子一边跑一边快速地道:“还有就是我不该衣冠不整出来见先生!”
杨喜停下脚步,掸了掸衣袍子上不存在的灰,慢悠悠的道:“嗯,不错,孺子可教,算你有点小聪明。记住,这些错以后不许再犯,否则扒光了吊在树上打!记住没有?”
庞煜离老远不情不愿的:“哦。”
杨喜一瞪眼:“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庞煜一肚子气,怒吼:“嗷——”
杨喜表示满意:“行了,去洗漱收拾干净了,到院子里等我。”
杨喜说完就进了自己的屋子,她要再眯个回笼觉。
庞煜就没那么好命了,在两个书童小心谨慎的伺候下,很快收拾齐整了,出来院子里等杨喜,结果左等正房里没动静,右等也没有,开始清嗓子咳嗽,一个人咳嗽嫌声音小,让两人无可奈何的书童一起陪着咳嗽,弄得一院子咳嗽声儿。
杨喜既可气又好笑,别说她没睡着,就是个死人也被三人这么惊天动地的给折腾活了。
起来带好帽子整了整衣冠出了房间,外面立刻嗓子都好了,两个书童缩了缩脖子,小心觑着杨喜。
而庞煜则好了伤疤忘了疼,有几分满不在乎地梗着脖子站在那里不以为然的道:“先生有什么吩咐?”等天亮了开了园子门,他立刻跑出去搬救兵,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穷酸先生有两下子,自己真未必是他对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庞煜决定曲线救国。反正他是不打算读那劳什字的破书就是了,认识字就行了,读那么多书有个屁用。这些个先生倒是读书不少,到头来还不是得在他家讨口饭吃。
可惜,没等他曲线救国运动展开,杨喜来到他面前站定,冷冰冰的道:“围着院子跑一百圈儿,一起跑,谁最后一个跑完不准吃早饭!”
这算是什么事儿?庞煜稍微一迟疑,杨喜手中的柳树枝就凭空抽了两下子,啾啾的空气摩擦声听得三人头皮发麻,不敢耽搁,不就是跑一会么,没啥了不起,好汉不吃……
反正现在还不是公然跟这穷酸叫板的时候,暂且忍忍吧。
这院子里一圈大约有将近一百米,一百圈儿,就是一万米,十公里……
庞煜的身体素质虽然不错,但是也就是一般意义上的不错,远远不是那种经过刻苦训练达到的程度。而至于那两个书童,就更加不堪,跟庞煜也没得比。
很快,两个书童就气喘如牛了,一个刚要站住喘口气儿,被杨喜一柳条抽屁股上了,吓得他如受惊的兔子一下子窜出去了。
如此炮制,谁想偷懒,就抽谁,杨喜的身法也快,如鬼魅似的,明明觉得他距离你挺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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