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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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国秘史-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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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多拉闻言煞有介事地说:“好吧!那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
  “啊!就这个啊!不是说蒙日大相的十个儿子么?”
  “呃!你感兴趣?最小的才三岁,你也要?”
  “喔!本姑娘才不会要呢!一个都不要!”木茹心道原来是阿妈在洗刷自己,便没好气地朝阿妈瞪了一眼。
  桑多拉道:“走吧!我们去接应农准保。”
  “农准保是谁呀?”
  “是我们的人,跟随念几松很久了,一个很会装死的人!”
  “喔,莫非是他!”木茹想起了那晚背着萧郡主跑,被自己一脚踢倒在地,装死逃掉的砍柴男。
  ……
  

  ☆、第三十章 舍身救义策

  黄昏,残阳独挂西山,橙红的阳光洒在曲措身上,拖起一道长长的影迹,曲措立于山峰,凝望着夕阳,良久,一个小黑点由远及近,逐渐放大,现出大鹏鸟的型,曲措心头一喜,吹出一声口哨,那大鹏鸟与之呼应,传来一声响彻苍穹的鸟鸣。
  大鹏鸟落入曲措身旁地面,曲措随即从大鹏鸟小腿股子上取下一个小皮兜,从中取出一块帛布,打开一看,顿时喜形于色,当即从自身衣兜中取出另一块小帛布,塞入小皮兜,拴回大鹏鸟的小腿股子上。
  曲措摸了摸大鹏鸟的头,轻声道:“速回象雄,去我父王那儿!”
  大鹏鸟应声离地而起,一声苍脆的鸣叫之后,迅速消失于夕阳的方向。
  曲措心道:“拉姆妹妹,对不住了,为了国家大业,我不得不这么做,终有一天,你会明白哥哥的苦心!”
  ……
  象雄使馆,巴登拉姆正生着闷气,想那师兄高天玄总是躲着自己,对自己愈加疏远,心头不免心灰意冷,对多国联盟大赛的热情也随之冷却殆尽。
  巴登拉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自己率领数百骑将士总不能在康国无期限地驻扎下去,可一旦回去,便面临父王的责罚,而曲措哥哥似乎在暗中搞些小动作,自己如今进退维谷,但总得有个决断。
  正思索时,有军中探子来报,报曰:“我军营附近某处山谷,藏匿有数万异国军人,疑为苏毗军队,然不知有何图谋,是避是战,请拉姆头领速作决断。”
  巴登拉姆闻言大感疑惑,心道:“苏毗国不是康国的盟邦么?怎会有此令人费解的举动?莫非打算背信弃义攻占康国,抑或只是针对多国使团,不论目的如何,此事非同小可,务必即刻告知嘉尔莫宾就,以早作防范。”
  巴登拉姆回令探子道:“继续严密监视对方动向,一有异动速速来报。”
  随后,拉姆交代部下做好防备,便急急去了嘉尔莫女王的堡寨。
  嘉尔莫女王闻言大吃一惊,娇躯剧震,柔弱的身子一下子颓废地坐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嘉尔莫不停地摇着头,几乎无法相信拉姆所说的一切,苏毗与康国是友好盟邦,自己即位八年来,一直在坚守着来之不易的两国和平关系,如今连最值得信任的盟邦都背弃了自己,还有谁值得信任?这次多国会盟大赛,自己积极推动,想借机与周边各国实现永久的和平,哪知竟是一厢情愿的梦!
  康国经历细封旺之乱,已元气大伤,怎经得起苏毗大军的攻击?难道天要亡我康国,天要亡我嘉尔莫?
  自即位以来,嘉尔莫首次有了惊慌失措之感。
  对了,不是还有末羯么?我去找她,嘉尔莫匆匆离宫而去。
  望着嘉尔莫单薄的背影,巴登拉姆沉默了,心道:“我该冷眼旁观任其灭亡,还是与她同舟共济共度难关呢?可自己军马仅数百骑,如何能抵御苏毗数万大军?”
  巴登拉姆摇了摇头,陷入沉思之中。
  ……
  夜,某处山谷。
  韦义策被囚禁于一山洞中,手脚被镣铐紧锁,动弹不得。
  念几松得意地笑道:“义策小儿,竟敢跟我作对,这就是下场!等我灭了康国,抓到你那标致的小妞,到那时,就让你亲眼看着…。哈哈哈!”
  “呸!”韦义策一口唾沫吐到念几松脸上,骂道:“你敢动她,我定让你不得好死!”
  “是吗?”念几松擦了擦脸,一拳击中韦义策腹部,怒道:“你现在落到老夫手中,还敢嘴硬?我现在就让你生不如死,农准保,大刑伺候!”念几松说着,将一条皮鞭交给身旁的农准保。
  农准保接过皮鞭,迟疑了一下,朝念几松欠身道:“大论,微臣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念几松不耐烦地道:“快讲!”
  农准保附上念几松耳边,轻声道:“我军悉数而出,王都宇那堡寨城防空虚,而韦氏家族掌握着一支战獒分队,战力惊人,若消息传回宇那堡寨,只怕韦氏家族会对大论家人不利,不如暂时不要动刑,待攻灭康国之后再做定夺,如何?”
  “嗯!言之有理!就按你说得办!”念几松点了点头,道:“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农准保心中一喜,欠身应道:“是!大论!”
  念几松看了韦义策一眼,冷哼一声,便离去了。
  农准保见几名小兵仍在,眉头一皱,稍加思索,便计上心来,上前对众小兵说道:“这人已中大论所施奇毒,已无任何威胁,不过,你们仍要好生看管,不得有误!”
  “是!”几名小兵齐声应道。
  农准保又在洞内左顾右盼了一阵,鼻子嗅了嗅,眉头大皱,呵斥道:“怎么会有尿骚味?”
  “这…!”小兵们闻言个个重重地嗅起了鼻子,有个小兵道:“好像是有尿骚味呢!”
  农准保指着众小兵的鼻尖,呵斥道:“念几松大论何等尊贵,怎能让他闻着尿骚味呢?速速打整干净,不得有误!”说罢,朝韦义策使了个眼色,便负手而出。
  韦义策会意,心中暗喜,待过了一阵,便嚷嚷道:“我尿急,我要放尿!我憋不出啦!”
  “这…!”众小兵闻之大惊,叽叽喳喳商议起来,一小兵道:“让他尿到裤裆里肯定是不行的,若念几松大论闻着了,怪罪下来,咱们可承担不起!”
  另一个道:“难道要给他松绑?要是跑了,那我们可是死罪?”
  “不怕!方才农大人说了,那人身中奇毒,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不如解了铐,让他外面放去,我们盯着,周围是我国数万军人,他又不是鸟,能往哪飞哟!”
  “行!他要是敢跑,就打爆他的鸟!”
  “哈哈哈…!”众小兵笑成一团。
  小兵们先解了韦义策两只脚镣,见韦义策依旧软弱无力,便放下心来,又解了两只手镣,随即将韦义策架起往洞外拖去,刚出洞口,便听那韦义策冷笑一声,嘭嘭嘭数声闷响,众小兵顷刻间被击瘫在地。
  韦义策跳上一块巨石,几个腾跃,便消失于夜色之中。
  “不好啦!韦义策跑啦!”小兵们回过神来,大声疾呼起来。
  “什么?”农准保闻声跑了过来,大喝道:“怎么回事?”
  “农大人,韦义策乘小解之机,打晕了我们,跑了!”
  “真该死!你们快去通知念几松大论,我这就去追击!”说罢,农准保抽出腰刀,往韦义策逃去的方向追去。
  未几,山谷间呼声大作,有人高喊着:“快追!别让他跑啦!”
  农准保心中一紧,却也无可奈何,心中祈祷着,但愿韦义策能成功逃脱。
  想及此处,便大喊一声:“韦义策在这里!”喊罢,径往一块巨石撞去,嘭地一声反弹,直直地倒了下去。
  念几松闻声赶来,见那农准保直直地躺倒在地,正抬着一只手,指往一个方向,然后那手臂无力的垂下,便再无声息。
  念几松大手一挥,众手下纷纷朝农准保逃跑的方向追去。
  念几松怒不可揭地踢了农准保一脚,呵斥道:“小子,又装死,给老子滚起来!”
  见农准保没有反应,念几松恨恨地举起杵,欲结果了那玩忽守职的小子,突听一人道:“大论,农大人伤得不轻,浑身多处骨折,想必是被那韦义策所伤,不知大论如何处之?”
  “呃!”念几松闻之一怔,收起双杵,令道:“带回去,让灰袍为他治伤!”说罢便朝农准保所指的方向扑去。
  农准保偷偷地看了一眼,心中笑了笑,便晕了过去。
  念几松追了一阵,发现一路并无韦义策逃过的踪迹,正在狐疑之机,前方突地来报发现敌情,
  报云:“前方发现象雄军队大营,前队不知如何决断,请大论明示!”
  “什么?象雄军大营!”念几松闻之吃了一惊,心道那韦义策莫非已逃了过去,若继续追击,只怕会与象雄军队发生误会冲突。
  念几松思索了一阵,问那探子道:“象雄军有多少人马?”
  探子回道:“约数百骑!”
  “呃!这么少!”念几松双眼一亮,心道如此大好良机何不顺手灭了他们,但随即念头一转,虽说灭掉数百骑易如反掌,但如此便与象雄国结下血海深仇,象雄势大,绝非苏毗可以匹敌,一着不慎便有亡国危险,不可鲁莽,而灭掉康国,那才是此行的真正目的。
  想及此处,念几松朝手下打了个手势,道:“撤!”
  ……
  韦义策一路狂奔,奈何体内之毒未解,步伐不久便慢了下来,而此时,仍未脱离险境,韦义策暗忖若不是农准保引开追兵,恐怕自己已身陷重重包围之中,但是,若不尽快离开此地,黎明之时便是自己葬身之刻。
  韦义策咬了咬牙,拖起沉重的双腿,往前蹒跚而去。
  ……
  

  ☆、第三十一章 韦义策脱险

  茫茫夜色,莽莽群山之中,韦义策艰难前行,体内的毒伤每每发作时,犹如万蚁噬心,痛得直不起身来。
  这念几松所施之毒,可谓狠辣至极,不要人命却甚于要人命,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人濒临崩溃。
  韦义策咬紧牙关,双手抓着地面,往前一寸一寸地爬行,思忖只要再潜过一处敌人哨卡,便安全了,无论如何一定活着见到木茹,哪怕只是最后一面。
  潜近哨卡时,传来人声,韦义策竖耳细听,听得一人道:“小的们,加紧巡逻,要是抓着了韦义策,重重有赏!”众小兵应诺一声,便散开来搜寻,有两人朝韦义策藏身处寻来。
  韦义策匍匐在地,一手按着剑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思忖自己是否仍有一击必杀眼前之敌的实力,纵使有,恐怕万难做到悄无声息,若有风吹草动,必然引来周遭之敌,此命必休矣!
  正当韦义策进退维谷之时,忽地传来一道熟悉的人声,那人道:“这边有老朽在即可,你们都去那边巡逻去吧!”
  “是,国师大人!”临近韦义策的那两人应声离去。
  原来是亚拉法师!
  韦义策松了口气,又听得亚拉法师低语道:“韦义策,起来吧!老夫要与你好生谈谈!”
  韦义策闻言欲起身,哪知浑身动弹不得。
  亚拉法师见之眉头一皱,扛起韦义策便走,步速越来越快,到后来,韦义策只能听得耳边呼呼的风声。
  当二人抵达一条小溪时,天边泛起鱼肚白,现出黎明的曙光。
  亚拉法师将韦义策全身没入溪水中,仅露出头部,就这么在溪水中泡了一阵后,韦义策浑身痛感大减,便舒展起四肢,抬头见亚拉法师正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禁不住问道:“国师,您不是要与我好生谈谈么?”
  “嗯!”亚拉法师点了点头,问道:“你信奉雍仲苯教么?”
  “当然信,晚辈不仅是密宗武者,也是虔诚的苯教信徒。”韦义策大惑不解,不知亚拉法师为何有此一问。
  亚拉法师又问:“你可知当今哪国最为信奉雍仲苯教?”
  韦义策不假思索道:“便是象雄国了,象雄乃苯教发源地,当为最为信奉苯教之国。”
  “非也!”亚拉法师摇头道:“象雄之地确为苯教之源,然十八王之后,王室势力日益强大,苯教日渐式微,各小邦故生离心,以致象雄国土日渐缩小,直至今日弹丸之地,而雅隆国自聂赤赞普即位以来便大兴苯教,今雅隆王达日年塞更胜先辈,不仅大力弘扬苯教,广修庙宇,而且其本人也是虔诚的苯教信徒,故而,当今之雅隆国才是信奉苯教之最。”
  韦义策仍是不解地问道:“晚生愚钝,不知国师言之何意?”
  亚拉法师不置可否地继续说道:“大女王赤邦苏大兴王室权力,对苯教横加压制,以致多有庙宇被毁,信徒流离失所,若无老朽勉力维持,恐怕苯教已彻底亡废于苏毗,今老夫虽为国师,不过徒有其名,一己之力无力回天。”
  韦义策道:“国师既然不满大女王赤邦苏所为,为何与那奸相念几松沆瀣一气,毒害于我和小女王末羯?”
  “末羯乃老朽之爱徒,老朽怎忍相害?奈何王命难违,只好委屈你们两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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