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惑妃 (非穿越系列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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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惑妃 (非穿越系列之二)-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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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等我死了,你怎么办呢?”

“喵呜——喵呜——”

“小白,你别伤心,对我来说,死比活着痛快。”

今夜的炎寒似乎比平时多了一分感性,也许那叫做感伤吧。他对人世已经没有眷恋,他的心仿佛成了死灰,可是,为什么呢?

屋内的声音渐渐变小,上官茗怔怔地站在门外,不知该不该敲门。

“既然来了,还站在外门做什么?”屋门突然开了,一身白衣的炎寒伫立在她面前。

“呵呵……”上官茗尴尬地傻笑,她不是故意偷听的。

“进来吧。”炎寒淡淡地觑了她一眼,她额上的红肿还没有完全消褪。

上官茗局促地跟着他进屋,在他身后嗫嚅地小声说:“我不是想要窃听……”

“我知道。”他截断她的话,指着厅堂里的椅子,道,“坐下。”

“哦。”她乖乖坐好。

炎寒顾自走进内堂,半晌没有出来。

上官茗疑惑地想,难道因为她不礼貌地偷听,所以他要她罚坐?这也太奇怪了吧?

又等了一会儿,炎寒才施施然地从内堂走出来,双手脏污,不知沾染了什么东西。他走到她面前,直接伸手摸她的额头。

“你……”她反射性地站起来,避了开。

“上药。”他简单地解释,然后再次抬手抚上她的额头。

她这才明白他手上墨绿的污渍其实是草药。她静静站立着,任由他动作。他的手,出奇的冰凉,不晓得是因为他原本的体温如此,还是因为草药。

“好了。”他收回手,唇角微扬,难得地露出浅浅的笑容。

“谢谢。”她也微笑。原来他笑起来是这个样子,眼角微弯,蓝眸明亮,竟有几分孩子气。

“夜了,你早点回去歇息吧,明日我去看你。”他依旧轻笑着,似乎带着一丝兴味。

“嗯,我走了。你也好眠。”她轻轻点头致意,然后便离开草庐。

回到竹屋,上官茗坐在镜台前,不经意地瞥见铜镜里的影像,顿时愣住。

镜子里,是一个明眸善睐的女子,面如芙蓉般清丽,肤如凝脂般白皙,可是,她光洁的额头上有一个小小的字。

绿色的草药汁,清晰地写成了一个“茗”字。

她哭笑不得。没想到那个冷漠的男子居然会做这么淘气的事,难怪刚才他笑得像个顽皮的孩子。

翌日,炎寒依约前来。

上官茗一见到他就怒瞪着他,昨晚她用清水擦拭额头,擦了很久还是擦不掉那个字!

“三个时辰之后,就可以擦掉了。”炎寒显然知道她在气什么,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我当然知道,今早起来我已经擦干净了!”上官茗又瞪他一眼,这人的眼睛会说话,他在取笑她!

“把手给我。”他只当没看到她生气的怒视,向她伸出手。

上官茗悻悻然地伸出手臂,看在他每天为她诊断病情的份上,她就原谅他好了。

“你不会有事。”把了一会儿脉之后,他松开她的手,说道。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炎寒却不再吭声。其实宫中已经传了消息给他,范老已在提炼血丸,七日之后上官茗就会药到毒除。冷胤天甘愿以自己的血作为药引,想来定然是因为一个情字。可是,情深何用?它总是教人心碎绝望!

冷冽的光芒浮现在他的蓝眸中,他这一生,不会再相信爱!

上官茗定定地望着炎寒的眼睛,他的脸上很少有表情,可是他的眸子却常常泄露了他的情绪。

“……你昨日为什么提出那样的条件?”她迟疑地问,“与其被别人杀死,还不如自杀……”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说得不妥,赶紧再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不明白……”

“我明白。”他平淡地接过她的话,道,“我对一个人发过毒誓,我不会自杀。”

“既然如此,那又为何要寻死?”她不解,就因为每日会失明一个时辰,他便想死?

他不语。他的事,没有必要告诉她。她只是他的病人。

沉默间,炎寒抬头看向窗外,午时将至,他该回去草庐了。

“我走了。”他告辞,不等她的回应就往外走去。

上官茗没有留他,她也发现午时快到了。她有些犹豫,是否应该跟他去草庐,万一他又自残,或许她能制止他。可是以他的性情,应该很不愿意被人看见那样软弱无助的一面吧?

叩——叩——

“夫人。”

未关闭的房门口,站着神态恭顺的影儿。

“影儿,有事?”上官茗抬眸应声。

“夫人,影儿刚才见炎大夫离开时,脚步有些不稳,不知……”她很巧妙地省下后面的话,以免多说多错。

“是吗?”上官茗闻言不禁担忧,忙站起来走出房间,去找炎寒。

实际上,短短的半刻钟内,炎寒已经回到了他的草庐。他的轻功极佳,自然懂得在自己病发前拿捏好时间。

上官茗一路寻找,都没有发现炎寒的踪迹,便就一直走到了草庐。

留在竹屋里的影儿,坐在主卧房里的床沿边,轻轻地抚摸着床褥,手势温柔而眷恋。她缓缓弯腰,捧起绣着麒麟的棉枕,深深地埋头细闻。这是王爷独有的气味……

沉醉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向床榻上另只绣着芙蓉花的枕头。她的骤然眼神一变,柔光转成了厉光。王爷的枕边人,不该是上官茗!

草庐之中,炎寒摸索着墙壁走进房间,在床上躺下,慢慢地闭起眼睛。但是,他的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他想保持清醒的神智,他不想每次发作都如同发了狂的野兽!

“嘭!嘭!”

上官茗才刚走进草庐,就听见内堂里面传来巨大的响声,好像是有人在捶打着什么?

她担心地顺着声音疾步寻去,在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炎寒在房内?她方便推门进去吗?

“嘭——嘭——”捶打声越发猛烈,上官茗也越发担忧。

“喵喵!喵喵!”房里小猫的叫声似乎也蕴含着焦急。

上官茗咬了咬嘴唇,决定推门进去。

房门并未上锁,吱呀一声便就被推开了,但上官茗的双脚却钉在了原地,僵住了。

房间里,结实的床柱已经摇摇欲坠,床榻歪斜地凹陷了半边。但,并不是这些震慑了上官茗。

坐在床榻上的炎寒,眼眸里布满血丝,表情痛苦扭曲,一只拳头滴着血,而他的右手拿着匕首,一刀一刀地在左腕上狠狠划下!

“不要!”上官茗缓过神来,冲口大喊。

她大步冲上前去,一把夺走他手中的锋利匕首。

炎寒怔了怔,举眸看向上官茗,可眼神却无比空洞,口中森冷地道:“还给我!”

“不给!你不可以每次都这样残害自己!”上官茗牢牢地握住匕首,防备他抢夺。

“还给我!”他从床上站起来,神情冰寒,眸光却狂乱。

他一步步向她逼近,浑身挟着危险的气息。

上官茗不断后退,心中有几分害怕。昨日他发作时,并没有这么可怕,为什么今日如此吓人?

炎寒直勾勾地盯着她,越靠越近。上官茗退了几步,就已无处可退,背贴在了墙壁上。他在她面前站定,双手撑在墙上,把她禁锢在胸前。

“你别再靠过来,不然……”上官茗压下心里的恐慌,竭力镇定地举起手中的匕首,对着他,道,“你再靠近,我就不客气了。”

他置若罔闻,突然间猛地低头,封住她粉嫩的樱唇!

上官茗顿时大怒,本能地用握在手里的匕首刺向他!他完全不躲避,任由锐利的刀刃刺进他的身体。

上官茗终究还是保有理智,她刺得很浅,可是,她怎么也没料到,炎寒真的不要命了!

就在一瞬间,炎寒离开了她的唇瓣,扬唇淡淡地笑起来,然后冷不防地用力倾身,让匕首插地更深入!

大量的鲜血从他的胸膛汩汩流出,整个房间顿时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炎寒!”上官茗惊呼!只见炎寒高大的身躯斜斜地往地上倒去。

“喵呜……”小猫蹿了过来,伏在炎寒的身边,呜呜悲叫。

炎寒的蓝色眼睛缓缓地闭起来,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仿佛终于如愿以偿,终于可以解脱。

寒冷的萧瑟秋风,从敞开的窗口肆意地吹进来,让人的心阵阵发凉……



第二十二章:爱恨对比

鲜血不断地滴淌,地面上形成了一小圈的血泊。炎寒已经昏死了过去,脸色十分惨白。旁边的猫儿呜呜低鸣,悲戚忧伤的气息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上官茗蹲在炎寒身边,迅速地冷静下来。学武的本能让她毫不考虑地伸手疾点炎寒的穴道,想要为他止血。挟着劲力的手指点下,她才惊觉,不知何时她已恢复了内力!

“炎寒?”她低唤,一边运气于掌心贴在他的胸口,源源不断的深厚内力传入他的体内。

半柱香后,炎寒缓缓转醒。而上官茗的额上渗出了一层薄汗。

“炎寒?”她看到他的眼皮动了动,不禁喜道,“你醒了?”

“咳……咳……”他虚弱地咳嗽了两声,才完全睁开眼睛。死里逃生,可是他半点喜悦感都没有。

“你觉得怎么样?”她搀扶着他坐起来,让他靠着墙壁。

“何必救我。”他的声音很淡,隐约带着一丝失望。早知如此,昨夜就不该替她解开被封住的内力。

“为什么要做傻事?”上官茗有些恼怒,就算她遇到这么多不如意的事,她也没有想过要轻生!可炎寒他却一点求生的意念都没有!

“傻事?”他苦笑,低低地道,“有时候,活着才是一件傻事。”

“到底为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也许我可以帮你。”她正色肃穆地问,定定地望进他蓝色的眸底。

他不答,转移了话题:“昨夜我为你上的草药,就是疏通你内力的解药,你现在可以走了。”

她一愣,忆起他在她额上写的那个“茗”字。原来,他已经暗中帮了她。

“告诉我,为什么一到午时你就会失明。”她没有立刻就走,固执地追问。

“罢了,现在也不是你离开的最好时机。”他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兀自道,“最好还是等冷胤天回来。”因为冷胤天会带着血丸回来。

闻言,上官茗的明眸顿时一黯。冷胤天……

沉默间,炎寒突然冒出一句话:“刚才我不是故意冒犯你。”他是说那个吻?

“我不是故意吻你。”炎寒清楚地解释。在他的观念里,似乎没有男女禁忌,令人羞窘的话由他说来却是无比自然。

“我知道。”她轻轻点头,脸颊微微泛红。她这样是否算是不洁?被两个男人亲吻过……

“你回竹屋吧,以后不要再到这里来。”炎寒淡淡地道,虽仍然有些气虚,但神情冷漠如旧。

“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她抬眸,凝望着他,认真地道。

“何事?”

“答应我,好好活着。”

上官茗自己也不明白,萍水相逢,她为什么这样紧张炎寒的命。或许,这个男子天生有一种令人心疼的气质吧!

他不语,眸光沉凝黯然。

上官茗正欲再言,房门外忽然有道冷淡的声音传来。

“夫人。”

回头看去,面无表情的暗容站立在门口。

“暗容,有事?”上官茗应声。

“请夫人回竹屋。”暗容的语调毫无波澜起伏,只有一双美眸不着痕迹地扫过地上的血迹。

“好。”上官茗没有多问,站起身对炎寒道,“我先回去了,你要记得为自己敷药。”

炎寒颔首,不发一言。

上官茗跟着暗容离开,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炎寒一定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迟一些她必须再来看看他。

返回竹屋的路上,暗容一味沉默,并没有说为何叫上官茗回屋。

“暗容。”到达竹屋之前,上官茗率先开了口。

“夫人有何事吩咐?”暗容停下脚步。

“你还没有说,为什么要我回屋。”她相信暗容此举必有原因。

“暗容认为,夫人应当少与炎大夫单独相处。”

“为何?”

“如果王爷知道,恐怕会有所误会。”

暗容直言,没有用婉转的词藻修饰。事实上,她是极少多管闲事的人,如果不是看在莫炫的份上,她根本不会多嘴。

上官茗不作声。冷胤天,他软禁她,羞辱她,甚至还想要她的命,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

暗容没有告知更多。她大致可以猜到灵儿夫人和影儿的计谋,但这不是她该管的事。

炼制血丸的第六日,是冷胤天最难熬的日子。

他必须每隔半个时辰就划破自己的手腕,取出新鲜的血。如此反复七次,才能完成最后一颗血丸的提炼。

“冷小子,你要撑住,如果你昏迷过去,一切就前功尽弃了!”范老拍了拍冷胤天的肩膀,叮咛道。

“我知道。”冷胤天耸肩,笑得毫无所谓。

范老皱眉叹气,无奈地道,“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冷小子,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感叹完了没?别错过时辰。”冷胤天不耐烦地睨了范老一眼,范老已经念叨了六天,他的耳朵都快长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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