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国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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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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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朱璃应该两头不是人了,实在不像那只铁公鸡能做出来的事。
    尚书府里
    王氏和李莹一直坐在房里,忽然听见外面巷道里传出鞭炮声,百姓欢呼,是什么喜庆的大事情发生了。这母女俩,本还想着,好,百姓们是在高呼李敏被赐死了。结果,传回来的消息却不是这样。
    府里的管家一路连滚带爬摔进门槛,对王氏以及老太太等人报信儿:“护国公没死!护国公活着。救了二姑娘进城门了!”
    老太太手里的佛珠啪一声落到地上,不知是不是之前过于用力扯烂,串接佛珠的绳子断了,那一颗颗圆润的珠儿在地上打滚着,有些直滚到了桌子椅子底下,不见了踪影。
    婆子丫鬟们急急忙忙趴在地上帮老太太捡佛珠。老太太本人却还是惊魂未定的,坐在椅子里眉毛眼睛都不动。
    李莹嘴里含着的茶水一口喷出来,给呛到了喉咙,咳着咳着,眼角都挤出了一滴水珠。
    这老天爷,是与她们母女对着干吗?怎么一桩又一桩,都是利于那个病痨鬼了?
    连老公没有死这样死而复生的戏码,都可以给她们上演了。这分明是天都在帮助李敏。
    王氏定了定惊:“是没死?还是伤重欲亡?”
    老太太的眼珠子动了下,扫向儿媳妇的脸上几分锐利。
    管家一愣,摇头表示不知详情。
    都说朱隶是死了,怎么可能突然没有死。如果突然没有死,肯定是中间出什么问题了。
    不要急。王氏想。哪怕起死回生的人,都是身负重伤的不过是在拖延时间,消耗时间。李敏终究还是要给护国公殉葬的。
    李莹揪紧了手指间的帕子。
    大马车在一路护行之下,抵达了护国公府大门。
    府里的人,早就在接到主子回来的消息一刻,整齐排列着跪在门口迎接。
    “大少爷,大少奶奶,到了。”在马车轮子停下的时候,伏燕在外面轻声禀告。
    朱隶在帘子后面问:“我母亲和理儿回来了吗?”
    “二少爷据说手臂带了点伤,公孙先生先进了府里给二少爷查看伤情。”
    听这样一说,马车里的两人,几乎都不约而同地对了下眼神。紧接,朱隶大手将车帘掀开,弯腰出了马车。
    马车外,三尺远的地方,隔着护卫,全是百姓。远远地眺望到朱隶完好无损的样子出现在公众面前,发出一声声惊呼。
    朱隶手指撩袍,下了马车,眼睛微眯,扫过前面跪着的人,里面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这几年府里新添的人丁,对一旁不远处伫立的宫里来的公公说:“有请公公回宫先回禀皇上,待本王见过母亲和兄弟以后就去宫里面圣。还请皇上等会儿。”
    “奴才明白了。”公公深深地弓下身答应。
    面前跪着的一列下人,马上向两侧移开,让出中间一条道儿。
    朱隶并没有急着往前走,是转回身,一只手伸进到车帘里。
    李敏在马车里着急地把干净的衣服套在沾血的衣裙上,这样可以避免损害公众形象。只见一道风吹进帘缝里,伸进来的那只干净洁白的手,是他的。
    没有多想,似乎想都不用想。她走过去,握住了他伸来的那只手。
    这是她的男人。如果她不和他同心同德,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想都不用想的。耳听他们四周百姓欢呼,其实是危机四伏。
    李敏走出了马车,四周的声音忽然都停止了。
    或许,大家都才意识到,她本来是要被皇帝赐死的。也只有护国公,可以在皇帝的刀子底下把人救出来。
    一男一女伫立在马车前,护国公府黑木金字的大匾面前,郎才女貌。
    朱隶在前面迈开了步子,大步走进了自己府邸。
    李敏紧随他后面,在这个时候,连看见她活着喜极而泣的念夏等人,是出声都不敢了。因为,二姑娘的姑爷回来了。
    有个男人的家,和没有个男人,是截然不同的氛围。
    李敏很快意识到,几乎所有下人,都在跟随她老公转悠眼神。
    男人是一家之主,尤其,像这种气场如此强大的男人,底下没有一个人敢放肆的。这点和尚书府不同。尚书府里,李大同比较懦弱,不是很敢出声,变成了王氏独大,平常包揽了尚书府所有大权。但是,王氏是女人不是男人,使唤丫鬟婆子容易,使唤府里那些男壮丁,可就不好说了。人家不一定听你女人的话。
    朱隶一直走,这里是他的家,路早已滚瓜烂熟,走到哪儿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路。
    他弟弟的小院在母亲后面。
    朱理本是想跑出去迎接兄长的,但是,尤氏不让,毕竟那刀痕蛮深的,差点断了朱理的经脉。
    府医给朱理看过伤之后,公孙良生来了以后,再拿出军营里上好的创药,给朱理重新包扎了伤口。
    朱理在房间里叹着对公孙良生说:“公孙先生是什么时候和我哥一块回来的?你们真能瞒,让我和母亲都等到焦头烂额,差点儿被你们骗了。”
    公孙良生只好一脸愧疚地说:“此乃军情所迫,还请夫人和二少爷谅解。”
    尤氏应该是坐在一旁的椅子里,心口有些惊魂未定。今天的经历活像过山车一样,让她全身都冒出了汗。从早上,李敏到顺天府击鼓鸣冤,到中午放人,下午万历爷下圣旨让她儿媳妇殉葬,她妹妹都躲在宫里不敢见她。她这一时也是六神无主的,想到去皇后娘娘娘家试试探风声时,回头,听说自己府里打起来了。儿子和儿媳妇一块抗旨跑掉了。当场她没有被吓晕了,算是好的了。
    毕竟是在军营里跟随父亲打滚过的女性,尤氏终究沉住了气。坐车回府处理善后工作,接到儿媳妇被土匪劫持,小儿子受伤,又心头添上一层忧郁。
    忙里忙外,几乎都忘了大儿子的事时,宫里来信,说是她大儿子荣耀回城了。
    屋外那串沉稳的脚步声,让朱理闭住了声音,尤氏宛如惊弓之鸟抬起了头,站了起身。
    朱隶进门,拂起官袍跪地,朝尤氏一拜:“孩儿不孝,回来见母亲晚了。”
    尤氏那双眼睛,落在他脸上许久。
    “母亲。”朱隶开口。
    尤氏那颗滚烫的泪珠要落下来时,赶紧一口吸了回去,道:“起来吧。先看看理儿。”
    “是。”朱隶起身时,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李敏。
    尤氏才忽然想起,不知道儿子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娶了老婆的事。
    李敏看到婆婆的眼神,才知道婆婆是那个自始自终被蒙在鼓里的人,心里头叹一声气。
    “隶儿,这是你媳妇,闺名敏儿,尚书府李大人的二闺女。皇上拟旨赐给你的媳妇。”尤氏很是仔细地向儿子介绍着,担心儿子一个受惊,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眼看这个儿媳妇还不错,能干,有心思。尤氏还挺满意的。
    朱隶听着母亲在自己耳边唠叨,能听出母亲话里几分含义,眸子里望着李敏的目光,微澜起伏,像是掠过一丝笑意。
    回头,对向尤氏,朱隶说:“皇上的大恩大德,等会儿我入宫,都会向皇上亲自谢恩的。”
    尤氏心口一松,刚要松口气,当听说他要急于入宫时,一愣:“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屋外的府丁,在护国公府里挂起了灯笼。他们回来的时候,本来就是傍晚了。现在,都是华灯初上了。
    “吃过饭再入宫。”朱隶说。
    朱理听见这话,高兴地从养伤的床上跳了下来,直蹦到他面前:“哥,我告诉你,嫂子来我们府里后,我们府里的厨房,多了好多新菜式,都是以前听都没有听过的。”
    李敏想起了小叔喜欢吃她介绍厨房做的板栗炒鸡。所以,这会儿朱理听见吃的,特别兴奋,瞬间化身成为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个劲地给朱隶介绍。
    眼角,再扫到他那像是专注听着朱理说话的脸上,他的两道眉毛犹如雪花剑锋,眼角犀利,分分钟钟带着戾气,听到美酒配板栗时,却是在几分苛刻的嘴角上挂上了一丝微微的笑意。让人,能突然感到一股寒冬中吹来的暖意。
    想到他之前一直乔装打扮的大叔,李敏只能相信一点:这个男人的心里埋藏之深,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84】夫妇一块入宫

尤氏让厨房准备饭,由于要入宫,厨房只能是简单先做几样菜上桌。
    一家人,四口,终于可以一块吃上顿饭了。
    李敏回到房里换掉衣服。脱掉里面沾血的衣物时才发现,一身好好的衣衫,百分之六十的面积都被染上了污血。血样像花一样印染在衣衫上,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现场的触目惊心。
    念夏一边给她换衣服,一边捂住心口说:“老祖宗保佑,夫人保佑,二姑娘命大福大。”过了会儿,念夏的嘴巴永远是毒辣居多,说着说着变成了责怨:“大少奶奶,你是不知道,春梅早知道了。竟然把奴婢和大少奶奶都瞒在鼓里。她究竟还是不是大少奶奶的人。”
    两个丫鬟两种性子。李敏想,自己倘若是朱隶,恐怕也是会选择告诉春梅而不是念夏。
    李敏换完裙子,坐在床塌上,把沾血的鞋子也换了,问:“你知道姑爷是谁了吗?”
    念夏跪在门口的时候,远远跟在众人后面看了两眼朱隶的样子,生生地没有认出人来,说:“姑爷是护国公,难道二姑娘忘了?”
    李敏突然噗一下,到口的茶水直射出来。
    春梅赶紧递上帕子让她擦嘴。
    “让春梅告诉你,是谁。”李敏指下春梅说。
    春梅立马冲李敏跪了下来:“大少奶奶,是奴婢的错,奴婢知而不报,还请大少奶奶责罚。”
    “你是我房里的人。”李敏言简意赅,“你性情稳重,聪明,知道事情轻重,我希望你下次,也能分清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奴婢知道了,谨听大少奶奶的教诲。”春梅双手扣住磕了脑袋。
    念夏还是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只等拿了李敏沾血的衣服下去时,挨着春梅问:“怎么回事?”
    “念夏姐姐。”春梅道,“你不是有怀疑过吗?”
    “谁?”
    “在我们徐氏药堂里治腿的大叔。”
    念夏真真是没能认出来。怎么可能!
    留着满脸大胡子邋遢头发好像流浪汉的大叔,和今日出现在大众面前英武威扬尊贵一身的护国公能沾上边?
    不说那衣服换了,乞丐一样的服饰是不能和护国公的朝服比,但是,样貌一比,也不像。大叔皮肤粗糙,像个劳动农民。护国公美貌非常,举世无双。
    念夏口里念起了老佛爷,是想起了朱隶那双手,话说大叔那双手,和现在护国公的手,是很像。
    走廊里,传来几声:“大少爷。”
    他走到她厢房来了。
    李敏赶紧套上盆鞋。方嬷嬷给她拧了洗脸的脸巾,只得收了回去。李敏随意把刚才泡着洗手的双手从铜盆里抽出来甩一甩,也不知道甩干净了没有。
    屋门打开,走进来的朱隶,依然那身打扮,没有绕过屏风,在小花厅里坐着。
    尚姑姑带人走过去给他上茶。朱隶打量了下尚姑姑:“你是尚书府的人?”
    “奴婢是跟随大少奶奶从尚书府过来护国公府的。”尚姑姑屈膝答应。
    “我看你好像在哪儿见过。”朱隶左手提了茶盖望了下里面的茶汤,随手将茶盅按在身旁的小桌子上。
    尚姑姑听到他这句话心头已经直打鼓。
    她在宫里面服役的时候,难保朱隶那时候还小,在宫里和皇子们一块学习,有见过她。只是这朱隶记忆力真好,那么小的事情都能记住。
    李敏整理完衣裙,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
    只见是一件清翠的褙子,上面绣了两条梅花,褙子下是鹅黄衫,下面是藕粉的百褶裙,盆鞋也为藕粉。
    每次见她都是一身素雅,不骚不艳,却很养眼,好像一盆窗台上的花,越看越有味道。
    朱隶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方嬷嬷扶着她坐到了他身侧的位置。
    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小桌。
    尚姑姑给李敏上了茶。李敏随口问了一句:“厨房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大少奶奶。厨房已经在忙活着了。”
    不用问其实该知道,哪怕厨房准备好了,也是报到尤氏那里,尤氏再派人过来通知他们过去。
    李敏是第一次感到局促,是因为这个男人坐在她这里吗?
    老公。
    之前,她想着或许以后自己一个人过完这辈子了。结果,老天爷扔了个炸弹给她。老公没死。以后,变成两个人过日子了。
    瞬间一百八十度的改变,需要点时间适应。
    朱隶眉梢微扬着,只见她给他看到的侧脸,素容平静,只是脸皮像是稍微绷紧了些。紧张?从他与她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是第一次见到她居然会露出紧张。
    他很可怕吗?
    朱隶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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