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国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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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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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老三饯行。”
    这句话,喊的够诡异的。谁不知道,老三和太子关系最好。大皇子与现今的东宫,却应该是势不两立的姿态。更别说,这次皇帝派了老三去江淮,是去搅东宫底下的老巢。
    一群兄弟,站起来时,三三两两,压根不整齐,有的甚至都不想站起来。
    老九尴尬地说:“三哥,我们都知道你这是奉旨办差。二哥这次没能来,大家都能理解。”
    “对,对。”朱琪应和着。
    朱佑默默望着三哥的表情里像是露出一丝两难的凄楚。
    朱济温和沉重。
    十爷不吭一声。
    大皇子朱汶最后归结一句:“老三,一路小心为重。皇上派你去做差事,是希望你功德圆满回来。但是,我们这些做兄弟的,只但望你一路平安,身体健康。你眼睛又不是很好。”
    这样几句话倒是温暖。可是玉面王貌似对哪位说的话都不会领情,轻轻把手里的酒洒到了地上,说:“我老三其实并不需要这么多人来相送,去做的事情,只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是什么大功大德,能不能做好,做到所有人,上上下下都能满意,我老三心里有分寸。但凡做事,肯定是有人不满意,有人满意的。”
    老九抽了把鼻子,眼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个老三依然这个脾气,真是谁都不给面子。
    “这会儿不吃酒了。吃了酒,只怕误了所有人的公事,吃过饭,我还要回皇宫里奉旨。”朱璃说。
    余下的人,只好把自己酒杯里的酒都给洒了。
    朱琪皱了鼻子,非要喝掉一半的酒再洒,再叹一声:“浪费了这佳酿。”
    这时马维走了进来,双手里抱了个匣子。大家正想这是怎么回事时,马维径直走到了李敏面前,跪下说:“我主子给隶王妃赔罪的。还请隶王妃可以收下。”
    她那只手没有好。没有想到能在尚书府遇上她,所以没带,之后现在多了个心眼了,随身带着。
    四周那些颇具复杂的眼神射过来,李敏当然是一口拒绝:“三爷此言言重了,那事既然被皇上定义为意外,何有赔罪之礼?”
    “隶王妃既然都可以收了十爷谢礼的一枝花,本王这给隶王妃的赔礼,绝对没有比一枝花更昂贵的东西,不信隶王妃可以先看看?”
    马维当即在她面前,把匣子的锁扣打开。众人凑过去一看,见木匣子里放的原来是一本书。
    本以为朱璃会因此送药送金银财宝的人,不由大失所望。
    朱琪手贱,不等他人说话,捡起木匣子里放的书,翻开来看,见是药典,取笑道:“三哥,鲁大人都说,隶王妃认识的药,恐怕比这世上的大夫都多,你送隶王妃这个东西是为了自取其辱吗?”
    马维脸上都替主子黑了一层。
    “十一弟。”朱济只得再曼声。
    朱琪做了个鬼脸,把书塞到李敏怀里:“隶王妃,这东西既然对你来说都不值钱,收了吧,免得我三哥心里始终存着个疙瘩,对你来说也觉得障碍,对不对?”
    朱理为此把自作主张的她一拽。朱琪回头,诧异道:“理儿,你扯我衣服做什么?”朱理慌的松了手。
    那一刻,朱琪望着他忽然收起来的手,眼底划过了一道光,突然一样没了声音。
    四周的人,倒是一时都没有留意到这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很多双眼睛,都只停留在李敏接不接受朱璃这个赔礼身上。
    其实,朱琪说的那两句话倒也是没错的。反正是不值钱的东西,收了,也免得以后这男人整天为这事儿百般纠缠。
    李敏把书塞进自己袖管里,道:“那么,臣妾恭敬不如从命,谢过三爷。”
    “不客气。”朱璃三个字,目光沉甸甸地落在她脸上。
    简单吃过饭以后,由于皇宫里有差事,朱璃先告辞。其余人,既然主角都走了,紧随之一一散伙。
    李敏和小叔是第二个要走的。要走之前,只听那些皇子们,在朱璃要入宫面圣之际,说些不知道算是关心还是风凉话的话。
    老九拉住老三的袖管先说:“三哥你要进宫见皇上时,最好小心一点。别冷声冷气的,皇上近些日子虽然没有发过脾气,可是,大家都知道皇上最近不知道犯了啥,连淑贵妃的景阳宫都不去了。”
    万历爷这几日,哪个爱妃的后宫都没有去。最急的是那些管皇帝内务的太监。生怕皇帝没有女人给闷着了。
    李敏听着只觉好笑,这是叫做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太监要是不能让皇帝去哪个宫,岂不以后那些娘娘们的生意都不用做了。万历爷年纪老了没有错,可是,老了还是可以让女人怀孕生子的。李华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只是万历爷年纪都大了,再在女人群里声色犬马,不怕把自己身体害了。万历爷其实有尺寸的,否则不会经常去那些年纪大的妃子那里逗留。
    现在皇帝连淑贵妃那儿都不去了,是有一丝奇怪。
    “父皇心情不好吗?”朱佑闷闷地问。
    “不过,听说皇上是打算今晚去容妃那里。我出来时听见公公从玉清宫里带出来消息。”朱琪喳了口茶,比起这些兄长,她家住皇宫里,消息最多。
    “皇宫里有人病了吗?”李敏忽然插的这一句,引得所有人看向她。
    朱琪笑:“都说没有可以瞒得住隶王妃的事。”
    “太后娘娘那个病,不是一直都有吗?”朱佑只记得皇宫里哪个妃子乃至太后皇后,都有一些常年不好的老毛病小毛病,都是富贵养出来的。
    “十二弟,你不能只挂着祖母忘了妹妹啊。”朱琪的爪子再拍了下可爱的弟弟。
    朱佑想了起来:“九公主?可是九公主的病不是好了吗?”
    九公主前段日子是发了场高烧,但是,后来经太医们精心医治,不需要请到李敏,已经把九公主治好了。
    病好的九公主,让万历爷仍然悬起了颗心。恐怕是想起当初刘嫔差点害死十九爷的事了。想想,这个孩子,不由亲母带比较好。之前,由于心疼九公主,都是让九公主跟随自己的亲娘的。
    “皇上大概是想把九公主送到容妃那儿了。”朱琪掰着指头帮皇帝数着,“庄妃自己有十六爷要照顾。静妃娘娘忙着三哥的婚事。淑贵妃以前没有照顾好十九爷,皇上肯定不考虑的了。十九爷在常嫔那里,常嫔没法再带一个孩子。只剩下容妃娘娘那儿最空的了。”
    众人听朱琪这番分析都有理。
    李敏却顺此接到了朱琪抛来的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怎样,是不是又该感谢我八哥了?
    十一爷说什么话,大半,含有重要信息的,都是那个叫老八的男人安排的。
    于是,李敏在和小叔回家的路上,多了个心眼,问从护国公府刚回来的兰燕:“夫人在府里是不是坐立不安?”
    兰燕小惊:“大少奶奶从哪儿得到的风声?”
    皇帝要把九公主送到容妃宫里,让容妃膝下有个孩子,这本来是好事。是,听起来是极好的事。但是,既然八爷都漏出这个风声给她了。说明,这里头可不是那样简单。
    恐怕,这个九公主之前得的那个病,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得说到小孩子往往有大人难以想象的生命力。不要看小孩子好像天生体质弱,应该比大人脆弱。可是,偏偏有些病,小孩子染上了,却表现出了顽强的生命力,没有那样轻易死掉。大人反而不同了,一旦被小孩子传染上,很快会发展成为可怕的严重病症,病死率奇高。
    “夫人是不太高兴。”兰燕说着刚从府里打听到的消息,“说是,照顾九公主的宫人里面,九公主的奶妈以及一个宫女都死了。”
    “谁说的?”李敏问。
    兰燕再次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是不是周太医?”
    兰燕唯有佩服到五体投地:“是。”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周太医擅长儿科,而且,近来不是被夫人经常叫来府里给夫人看病。之前,夫人派人去请周太医周太医都不能来。肯定是为九公主的病忙到现在。”

  ☆、【130】护国公发威

码头,阳光照在河面上,可以看见薄薄的一层冰。再过一段日子,冰的厚度能达到一尺,整个码头将被冰雪封锁。
    船现在都停运了。河边只剩下一些行人走动,寥寥不见几个船工。今年的冬季,其实来的比较迟。今日的太阳也很大。
    马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家三爷要进宫面圣之前,要到码头这里绕一绕。是,他们本来是预备坐船下江南的,可是眼看这个河道结冰都不能走了。赈灾的粮食棉被都只能靠马队运输,并不容易。所以,恐怕要就近调度国家粮仓棉库比较好。
    “结冰。”朱璃坐在马上,望着河面,忽然吐出这两个字。
    “主子?”马维不解。
    朱璃懒洋洋地拿鞭子拍了拍马肚,道:“我是说,皇上该有多心急。”
    是心急,否则,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非让他下江南。皇帝这是要逼东宫动手吗?皇后能不能沉得住这个气?或是历史会继续重演?
    马维其实抓不住自己主子的心思,主子是希望东宫沉住气还是沉不住气。只知道朱璃近段日子,貌似与太子真的疏远了不少。
    “隶王。”朱璃微眯了眼。
    马维跟随他目光望过去,望见了骑着马带了三两个随身家仆的朱隶一样沿着河道骑着马向这边慢慢走来。
    说是去兵部帮忙的朱隶,其实去到兵部,也不见得能在兵部里做出些什么事情。大权皇帝肯定不会给隶王。
    大家其实猜不透的是,朱隶留在京师里是想做什么。
    朱隶骑的那头黑马,是真正的汗血宝马,黑马流淌出来的汗是红的,好像红宝石一样。像这样骑黑马披黑袍的朱隶,无论何时何地看,都是让人觉得像是从阴曹地府里来的人。
    哒哒哒细碎的马蹄声,并没有避而不见,迎着他们过来。
    马维不由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朱隶身后左边骑着小褐色马驹的是谋士公孙良生以及侍卫伏燕,右边那个年轻男子,却是他从没有见过的人,不知是什么人。只知道那一袭简单的蓝袍,依旧盖不住其满身威武的英气。
    “三爷。”朱隶率先抓住缰绳勒住了马蹄。
    “隶王。”朱璃在马上回礼。
    “据说三爷明日要启程离京了,臣在此预祝三爷马到成功胜利回京。”
    每个人都知道他朱璃下江南是坐享其成,只要把人家抓到案犯带回京中就可以了。此事说来容易,做起来最难。毕竟,如果中途案犯逃了的话,他朱璃可就犯了和太子捆绑在一起的死罪。
    朱璃抿着唇角:“本王只是奉圣旨办差。”
    朱隶对他此言也只是拱了拱手,并不说话。
    随之,两队人马擦身而过,一个往皇宫,一个回护国公府。
    回程的路上,那个马维认不出来的男子,其实是黑镖旗的十舵主孟浩明,与公孙良生议论了起来:“三皇子这是要进宫面圣吗?”
    “皇上下了圣旨,三皇子是要出发之前,到皇上面前先表心志,说说自己此行的计划,好让皇上放心。”公孙良生慢悠悠地说,“毕竟,三爷这个人选,不是皇上挑的,是皇上问了太子以后,太子推荐的。”
    “啊?”孟浩明像是吃了一惊之后,好像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刚才主子要和朱璃说那样两句话了。
    “皇上这是要去办太子手下人的案子,皇上不先问问太子本人,怎么可以呢?就好像一个主子去办另一个主子的奴才,总得先过问另一个主子的意思。”
    “这样说,皇上其实还未有废太子的意思。”孟浩明惊异地问。
    “那是当然的。反正到现在,我和王爷是都看不出皇上要废掉当今太子的意图。”
    朱隶听到这话以后,眼角那抹余光扫过身后公孙良生白净的书生脸。
    “皇上不废太子,却把大皇子弄回来,宠淑贵妃,像是要提拔大皇子。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孟浩明感觉脑袋都乱了。恐怕,现在朝廷上上下下,没有一个能想明白皇帝的心思。
    “皇上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底下人,都看不明白皇上在想什么。要是人家能看懂皇上在想什么,皇上怎么继续是皇上?”公孙良生把小褐色马当小毛驴那样慢悠悠骑着,在马背上摇头晃脑悠闲地说着这话。
    伏燕当即摸了把鼻子。所以说,这世上最可怕的人是书生,把皇帝的心思都摸透了。
    孟浩明哑笑两声,道:“还好我这种粗人,让我打打杀杀还可以,要真让我在这里呆着,呆久了,可能本来都不好用的脑子,都会变成石头了。”
    “不是变成石头,是变成豆腐脑。”
    公孙良生再吐出这话以后,眼看伏燕和孟浩明两个武将全脸上变成了一片空白。朱隶见着都不禁叹息一声:“你们回头,跟公孙先生多学点字,把孙子兵法那些,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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