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食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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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食肆-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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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郎犹自沉浸在自己跌宕起伏的梦境中,对二哥的情绪毫无所觉。
  “那条龙可真是威风的不得了。难道是陆叔的宠物?真羡慕啊,我要是能骑一骑就好了。”
  听了这话,二哥本来稍微缓和的脸色又黑了下来。
  四郎还在那里兴致勃勃地伸爪子,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向二哥演示自己学会的控雷术。
  嗤拉,一道筷子长手指粗的小闪电出现在两人之间。
  二哥伸出指头一捏,闪电就消失了。四郎转过头,有些担心的看了看二哥,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弄坏自己的闪电,那眼神别提多无辜。
  虽然被二哥打击了一下,但是四郎并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转过头继续努力的汇集云气,想要放个大招给恋人看看。再怎么呆萌,四郎毕竟是个男人,也有争强好胜之心,难免有时会像雄孔雀一样,忍不住想要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表现一下。
  别看四郎放出来的迷你闪电造型可爱,聚集的多了还真有些威力,一道道明媚的闪电刺啦刺啦冒着欢快的小火花,一下子就把二哥最喜欢的衣服烧了一个小窟窿,
  四郎也没料到自己随手一挥就闯了祸,一下子都呆住了。但是他反应很快,立马抱住二哥的脖子,吧唧亲一口。
  少年的嘴唇好像是果冻一样晶莹粉嫩,亲在脸上的感觉,就像……就像被春风吹落的柔嫩花瓣,一下子就拂过去了,只留下一点叫人心头一荡的酥麻感。
  亲完之后,四郎就认为风平浪静了,二哥一定不会介意。然后就自顾自地想要从床上爬起来,溜出门去做点东西吃。撑起身子的时候,还一下子手滑,按到了一个好像铁棒的东西。
  四郎:( ⊙ o ⊙)
  二哥当然不能让到口的肥肉跑走,一把抓住四郎,平静地说:“我衣服坏了。”
  四郎赶忙申明:“我不会补衣服。”
  “不会补衣服也没关系。但是你的也要破个洞,这样才公平。”说着如此幼稚的话,二哥却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
  然后四郎发现自己“嗖”的一下,又躺回了床上。抬头一看,二哥的脸色冰冷又认真,他的手掌上也缠绕着一道道的小闪电,一道巨大的阴影投射在床榻上。
  四郎:……==要不要这么幼稚啊。
  显然,二哥就是这么幼稚又冷酷的男人。很快,嗤拉嗤拉的小闪电就欢快的在四郎左胸划拉出一个小口子,然后顺着前襟的线条往下。四郎只觉自己胸口一凉,然后就有一种麻酥酥的销魂感受从左胸蔓延开来。
  不得不承认,二哥的技术比四郎好了不知多少倍。闪电以一种不易觉察的速度割开了四郎的衣服。像是故意惩罚昨夜的偷跑一般,电流不轻不重地打在四郎的身上,重点照顾了两朵朱果,在那里盘旋一阵后就顺着白嫩嫩的肚皮往下,往下,很快,粉嫩嫩的小四郎顶端也浸出了一滴晶莹剔透的露珠……
  “喜欢吗?”冷冰冰的男声在耳侧想起,仿佛不带丝毫情绪般冷静。然而仔细听,却能够发现这声音的末端也带出了一点颤音。
  本来就不甚清醒的意识更加模糊,四郎也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只能呜咽两声,诚实地把身休一向上拱起。
  这样笨拙的反映取悦了面前的男人,似乎低低笑了两声,二哥颇为恶劣的停止了电流,很体贴的询问道:“嗯,要我继续吗?”
  这时候停下来真是要人命啊。以后说不定会因此不举吧。
  “要……不要停。嗯……摸一摸。”四郎忍不住发出了带着鼻音的可爱哀求。
  二哥似乎低咒了一声,终于仁慈的满足了四郎的愿望。
  四郎的眼中很快就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声音也变得破碎起来,只知道紧紧抓住二哥的袖口,本能地朝自己最信任的人依偎过去。
  可是二哥却忽然改变了姿势,和四郎算起了旧帐:“刚才是谁说要骑龙的?现在骑得舒服吗?”
  “呜呜”少年仰着线条优美的脖子,害怕的想要从龙身上跳下去,却发现已经被抛上了云端,只能随着恶龙的节奏,在狂风骤雨中上下起伏。
  窗外一双燕子呢喃着摩挲着脖子,两条鱼在池子里温柔的唼喋。柜子上的水仙缓缓绽开了花苞,屋子里有一股叫人面红耳赤的气息,好像一缸蜜,越来越浓……
  虽然昨夜下了一场雨,今日却是风轻云淡、碧空如洗的好天气。
  山岚上的天空是明朗的蓝,上面飞翔着一只只造型别致的纸鸢,在风里发出清脆的哨声。想必是山中别院里的某位世家贵女,才在这乱纷纷的世道中,保持着这样好的闲情野趣。或者,是某位对时事和凡人疾苦都漠不关心的妖怪也说不定。
  因着山外头已经有近百年的战乱了,太和山变成了许多人的避难所,许多显贵与两大教门有或多或少的渊源,都愿意将妻儿家小安置在其羽翼之下,也有许多讲究穷则独善其身的士大夫隐居其中。
  原本的小盘山如今真是达官显贵云集,风流名士无数。无数富丽堂皇的山庄隐藏在深山古刹的四周。
  山里的空气带着草木初生的气息,随着凉爽的小风徐徐袭来,轻轻扣动屋子四角挂着的风铃。
  二哥长臂一舒,临山的四扇窗呼的一下被山风吹开,清新宜人的冷空气漫入屋中。
  外面的街道上,猫了一个冬天的镇民和远近的山民纷纷走出家门。接连好几日,镇上都举办了盛大的社戏。这时节的社戏谓之春社。本是南方地区流行的祀神活动,随着逃难而来的南方人越来越多,经过近百年的交融磨合,逐渐在本地时兴起来。其目的不仅是祭神祈谷,更为了让给窝了一冬的人们提供一个欢聚饮宴的机会。
  再加上今天又是逢场日,有味斋门外的那条大街上一大早传出嘈杂的市井之声。来往走动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外面这样热闹,四郎却不能出去——他刚才很不男人的晕了过去,此时依旧半死不活中。
  对于二哥这种白日宣淫的堕落行为,四郎表示十二万分的谴责和气愤。于是他醒来后就不肯搭理身边的人,兀自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对眼睛,饶有清兴地看别人家放纸鸢。并且暗暗决定今日要在床上赖一天,打算饿某头大怪兽几日,看他是不是还总这样精力充沛得和头发情期的雄狮似的。
  吃饱喝足的二哥自然愿意纵着他,不想起来就不起来,不给做饭就不做。反倒讨好的问四郎想吃什么。
  这倒是非同寻常的体验了,四郎立即来了兴致,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我要吃白糖莲心粥,甜点就要散烩八宝,莲子,薏仁,红枣都不要去年的陈货,八宝里面的蜜瓜条和桔饼要娘娘庙里呆和尚卖的,别家或是材料俭省,或者工序偷懒,都不对味。此外,我口里淡,想吃幽云十六州出产的鹿肉脯。”
  莲子、薏仁和红枣都不当季,幽云十六州早就被胡人占领了,要去那边打头鹿,还要连过七八个割据势力的地盘。这些在太平年月看似寻常大户人家都能做到的要求,如今却着实有些为难人,可二哥半点废话都没有,利落地起身出门。
  四郎乱没形象的蹲坐在床上,看着二哥的背影,感觉像是一巴掌打在了棉花里。
  这时候看着又像个疼媳妇的好男人了。反倒显得自己像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这么一想,四郎更生气了,明明自己很有理要大闹一场的,结果气势汹汹的憋足了气,想出来的刁难法子对方却全然不接招。
  真讨厌!!!!!
  “还有还有,我总是被你采补,很需要补虚羸,增益元气,所以还得吃洄水源头里的开河鱼,开河鱼也不用整条,只要它两块嘴后腮边眼下的蒜瓣肉,用来烩凤尾,就是嫩莴苣的尖尖。嗯,别走,还没完呢……现在这时节,最该吃春盘面,面条要滋补的淮山和面制成的山药面,做春盘的韭黄,台子菜,蓼芽以及胭脂菜都要顶新鲜的,最好是现摘现做。”四郎回想着平素那些最挑剔讨人嫌的客人都是怎么样的嘴脸,然后努力和二哥找茬。
  谁知二哥居然难得的露出一个笑容,走过来像是对待猫猫狗狗一样,扑棱了他的头一下:“好。累了就好好休息一天,店里的事情不着急。你好好睡个回笼觉,不要出去乱跑,睡醒后想吃的东西就能端上来了。”说着,还爱怜的亲了亲四郎头顶的发旋,然而走到门边一招手,立马不知道从何处飞过来几道黑影。
  “刚才四郎的吩咐你们都听清了吗?”二哥摆手示意他们站起来回话。
  精英暗卫们异口同声地说:“听清了。”然后便化作几股旋风,向着四面八方飞散而去。
  唯独一个暗卫留了下来,他上前一步,道:“禀报大人,您吩咐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167·莲子缠2

  二哥跟着暗卫出去了;四郎仰面倒回床榻;在柔软的被子间滚来滚去,很快就被丝绸缎子缠成个胖乎乎的五彩粽子。
  昨晚尽顾着做梦;没怎么睡好;早晨又被二哥折腾了一番,四郎滚动几下,就裹着被子平摊在床上。听着窗外熙熙攘攘的叫卖声;眼睛眨动两下,他很快便迷糊过去了。
  半醒半睡间;听到槐大在院子里抱怨;说是前几日天气雾蒙蒙的总下雨;家里做的腊肉没有见着太阳,油浸浸的发潮,有些甚至长了白毛,只好都扔出去喂野狗。可惜这么些好腊肉,纵然猪肉不怎么稀奇,做这山腊肉却很费了他一番功夫。又要用盐炒,又要石头压,反反复复好几次出尽了水,还要用松柏粉混着青炭,不间断地烘制三天三夜。
  话还没说完,就被狐狸表哥抢白道,可惜还是很难吃。
  华阳姑姑在天井处责骂店里的伙计,说他们总之偷懒,尤其灰鼠精,最是会偷奸耍滑的一个。过年晒腊肉的时候,晚间不知道野去了哪里,不知道把肉都收回室内,腊肉吸了夜里的恶露,肉里面的水分没有泄尽。加上前段时间阴雨连连,又偷懒任凭腊肉悬在架子上,没有收进烘房里用青碳火烘……
  白然身为四郎的家臣,变回巨狼,尽忠职守地卧在四郎门外。见院子里一时闹哄哄的,忍不住沉声提醒,说自家小主人在睡觉。于是院子中乱纷纷的声音就渐渐小了下去。
  狼族忠诚是忠诚,就是有些无趣。
  四郎把这些关于茶米油盐酱醋茶的细小抱怨当成催眠曲来听,很快就晕晕欲睡。这时候四周安静下来,反而有些不习惯。
  舒服的蹭一蹭枕头,把自己更深地埋入了被窝中,好像沉浸在一汪温泉中,然后四郎便下意识地去捕捉外面的风吹草动。
  有意要去听的话,四郎如今几乎能够听清楚整条斜街上各家各户的动静。
  不过也没什么好听的。白桥镇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出现了一群野猫,这个时候正是它们发情的季节。整条斜街仿佛都被发情的野猫野狗占领了。那种原本该有的,嘈杂而叫人踏实的市声人语已经完全被野猫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压过了。
  奇怪,往年好像并没有闹得这样凶啊。
  感觉比听觉更早地捕捉到某种异常,四郎不免有些不安。
  似乎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空气里弥散着一股不安定的气息。
  一开始不过是叫人心烦意乱的甜腻猫叫,带着颤音此起彼伏。说句实在话,小猫幼嫩的撒娇声的确很可爱,但一群老猫一起叫/春的时候,那声音可真是……总之,四郎听了一小会儿,就忍不住想要自戳双耳。
  正要堵上耳朵继续睡,四郎忽然听见了某种夹杂其间的怪声——好像是垂死之人从喉咙里发出来的荷荷声,又好像是类似野狗的粗重喘息声。间或伴随着锋利的指爪抓挠着墙壁和木板门的声音,反反复复没个消停的时候。
  有什么古怪而危险的东西在斜街上游荡。
  仔细一听,这样叫人牙酸的刮擦声,似乎是从有味斋对面那一排几户人家家里传出来的。能在这样的街道里被自己分辨出来,也不知道是多长多锋利的指甲。会是个什么东西呢?
  四郎微尖的耳朵轻轻动了动,努力想要捕捉到疑似未知怪物的动静。
  也不知是那东西有所察觉,还是这一切不过是四郎半醒半睡间的错觉。总之,在忽然之间,叫四郎不安的气息一下子消失掉了。
  取而代之的是某个房间里传来出的,女人似有若无的绵软呻/吟,这声音似痛苦又似愉悦,与屋外野猫呻吟的声音遥相呼应。还有男人粗野的喘息和淫词荡语。其用词之下流,比喻之奇特,让四郎叹为观止。
  偷窥别人家的床帷秘事,而且还是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这样的感觉真是又刺激又羞耻。
  四郎的脸通的一下变得绯红。也不着急找什么怪物了,赶忙把脱缰狂奔的听觉拉回体内。然后捂着绯红的脸颊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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