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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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逆乱-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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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却又糊里糊涂。”

那女子道:“这不碍事的,等以后你学说话学写字多了,对这些东西就能思量更深,到时候归灵术练成,也能飞天遁地,你可要带着我才成。”

那年轻人道:“那是自然,无论飞天遁地,娇妻终不可弃。”

那女子啐了一声,道:“别的没学会,油嘴滑舌倒是进步的多了,看来人学坏还是容易一些。”

那年轻人右手在脸上摸了摸,忽然想起一件心事,自言自语道:“似乎又变了一些。”

那女子没听清,道:“你说什么?”

那年轻人道:“哦,没什么,咱们看看谁赢谁输,这次云南可有热闹看了。”

他们在林边细语,林中众人都未留意,这边项则长和鲁天远已然交上了手。

鲁天远原以为付任元武功一般,余人也不过和他伯仲之间,哪知一交上手,这项则长竟然身手不俗。

两人拳脚相斗,鲁天远使的是鲁家神鬼十三式,项则长不知用的什么武功,似乎是云贵一带果毅门的莲花拳,却又有些不像。

两人斗了二十余招,鲁天远渐感不敌,忽然心生一计,脚下一绊,身子摇晃,左背露出破绽。

项则长本就获胜,见对方拳法中露出破绽,心中大喜,也不细细体察,上前便跟了一拳。

林边那年轻人道:“这矮子要输。”

果然鲁天远使的是虚招,项则长一拳打来,鲁天远立即向旁纵开,左手高立,向下一掌,正中项则长肩头。

项则长闷哼一声,退后数步。

鲁天远侥幸获胜,不再追击,道:“项寨主,承让了。”

项则长道:“你使诈。”

鲁天远笑道:“自古以来兵不厌诈,项寨主何必动怒。”

项则长哇哇暴叫,向手下人一挥手,立时有人递上来一根铜棍,那铜棍长有八尺,头上铸一个骷髅,项则长拿在手里显得极不相衬。

林边那年轻人道:“这人的家伙我用着倒顺手,他个子太矮,用着不好看。”

那女子道:“这姓项的听说是山东盗匪,也不是什么好人,一会儿得便,你就把他的骷髅分水棍抢了来。”

她这句话没有压低嗓音,语音清亮,林中人多半都听见了,项则长回头向这两人怒视了一眼,便转回头去斗鲁天远。

洪伯涛道:“老项,不要再打了,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项则长怒气冲冲,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大叫一声,上前便砸。

鲁天远从旁人手中拿过钢刀,上前招架,他先前赢了一阵,全靠侥幸,此际气息浮了,九胜刀使出来,却只能使到三四变。

鲁盛从旁看了,心中不快,暗道:“小二练武虽然勤勉,但就是太过浮躁,这第四变中很多招数使的不纯。”

那项则长兵器上的功夫比拳脚要高明的多,两人一动兵刃,鲁天远登时支撑不住。

堪堪斗到十五六个回合,项则长一棍扫来,鲁天远横刀去架,鲁盛心中暗叫不好,果然两下里兵刃相撞,棍重刀轻,一下将鲁天远手中钢刀砸飞。

鲁天远手臂发麻,正要退后,项则长跃起丈许,举棍下砸。

洪伯涛忙叫道:“老项手下留情。”

鲁盛见二子要命丧棍下,忙从旁人手中将自己的九胜刀抢过,一纵上前,横刀一架,同时左掌击向项则长小腹。

项则长凌空下砸,下盘自然空虚,见鲁盛来势正对准自己虚处,忙将棍头一偏,身子勉强右转。

可是空中转身是上乘的轻功,项则天尚且不能运转如意,这一下躲的稍慢,被鲁盛一掌扣在左胯上,手中长棍也被鲁盛一刀撞开,脱手而出。

刀轻棍沉,鲁盛刀不出鞘,却将他长棍砸飞,那显是内力远胜对方之故。

那骷髅分水棍在空中空转了几个圈,向林边落去,牵驴那年轻人见状大喜,也不见他弯膝屈身,众人眼前一花,那年轻人已然跃起两丈许,右手轻轻一搭一抓,便将骷髅分水棍握在手中。

那年轻人重重的落在地上,将长棍左看右看,心中甚喜。

那女子接过棍子,在手中掂了掂了,道:“似乎沉了些,你用着可顺手?”

那年轻人道:“正合适,以后可有了趁手的兵器了。”

鲁盛不愿多树敌人,这一掌只使了两只力,项则天受伤不重,身子却被击出数尺,洪伯涛抢上前去,一把抱住。

鲁天远头上见汗,心中暗自庆幸,鲁盛瞪了儿子一眼,也不说话,反手将刀轻轻一抛,不轻不重的又落回手下人怀中。

项则长挣脱下地,道:“鲁盛,你们爷俩合力斗我一个么,九沟五岭的十九家寨主可不是好欺负的。”

洪伯涛劝道:“老项,鲁庄主手下已然留情,你还不见么?大家若不是敌人对头,又何必互相为敌?

云南不是咱们的地界,大家做事可要小心些,咱们一踏入云南地界,便是身处险境,付老大便是例子。”

项则长怒道:“洪伯涛,你是驱虎寨的二寨主。

第一章 登平之会7

付老大死了,你顺理成章的就要坐到他的位置上。

你拦着我不给付老大报仇,可是有什么居心么?是你自己没骨气,怕了鲁家庄和华山派,不敢上去对敌。

你怕你武功不济,死在对方手底下,就再也当不成大寨主了,是也不是?”

洪伯涛怒道:“老项,你乱说什么?你别忘了,我也和付老大一个头磕在地上,难道我不想给他报仇?

可是事有蹊跷,咱们不能胡乱树敌,魔教就在暗中伺机对付咱们,要是大伙起了内讧,怕是要在云南全军覆没。”

项则长见洪伯涛动气,也不便再出言指责,心中也知洪伯涛为人,他气喘喘嘘嘘,心中不平无处发泄,一扭头正看见那年轻人手中握着自己的兵器。

练武之人若用兵器,则一向视兵刃为性命,若是兵刃被夺,实是奇耻大辱。

项则长冲过去道:“兀那野小子,把兵器还我。”

那年轻人笑道:“我用着正顺手,就给了我吧,改天我打只山猫,就当是赔给你了。”

项则长不知他胡言乱语说些什么,上前便夺。

那年轻人将骷髅分水棍向前一递,项则长一把抓在手中,向里回夺。

哪知两人一较力,项则长竟然拉不动长棍。

那年轻人只用单手,脸上笑吟吟的,忽然他将长棍挑起,项则长身矮,又不肯放手,立时被挑在半空中,样子甚是滑稽。

群盗中飞鹰岭烈焰寨的寨主赵阔海和项则长私交甚密,见朋友被人戏耍,立即从腰中抽出软鞭,抢到近前,一鞭向那年轻人脸上抽去。

那年轻人微一闪头,却没躲开,啪的一声,被软鞭在脸上抽了一道血印。

这一下众人都十分奇怪,先前看这年轻人轻功不凡,力气又甚大,想必武功不弱,哪知这一鞭竟没躲开。

赵阔海也是一愣,但立即又是一鞭打出,同时左手一抓棍身,向里便夺。

那年轻人吃了一鞭,也不如何疼痛,见赵阔海一鞭打来,同时又来抢棍子,当下右手长棍一横,将对方来颈卸掉,对打来这一鞭却不如何躲避。

赵阔海这一鞭用劲甚大,忽然驴上那女子右手斗出,在软鞭七寸处一搭,那鞭梢立即上卷。

那年轻人嘻笑道:“爱妻好武功。”

忽的将棍子向下一戳,竟将项则长向地上顶去。

项则长双脚着地,心知这一棍若是顶的实了,自己必定肚破肠出,当下松手脱棍,身子一缩,竟跃到了棍身之上,几个纵跃,便到沿棍身到了年轻人面前,双拳接连打出,击向年轻人面门。

那年轻人头一低,将头顶对准来拳送出,几拳打中,咚咚作响,那年轻人手臂一送,将长棍斜斜戳入地中,深有四尺。

项则长本踩在棍上,脚下忽虚,忙沉身下坠,落在地上,却觉拳面十分疼痛。

那年轻人牵着驴退了两步,手捂头顶,咧嘴傻笑道:“不给就不给罢了,打我几拳做什么。”

那女子道:“可打痛了罢?”

年轻人道:“不碍事的,咱们走吧,这些人小气的紧。”

两人竟像是出来看戏一般,自顾自说了几句,牵着驴便走开了。

项则长又要上去追赶,赵阔海却将他一把拉住。

项则长回身去拔骷髅分水棍,可是这棍子入地接近一半,此处地面十分坚实,他力气虽然也大,可是拔了数次,却拔不出来。

鲁盛向孔天亮使了个眼色,两人走上前来,三人合力,这才将棍子从地里拔出。

洪伯涛见缝插针,过来道:“老项,大家还是不要打了,鲁庄主和孔大侠仁义,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如何给付老大报仇,找出真凶的才是。”

项则长将长棍不住的擦拭,嘟嚷道:“随你怎么说吧,我又不是总寨主。”

众人回到林中坐地,鲁盛道:“几位寨主,大家平日也都相识,算得上是朋友,既然此事其中大有误会,我看还是说个清楚才是。”

洪伯涛道:“鲁庄主说的是,其实咱们兄弟心中也知道事情必有蹊跷,可是一时冲动,这才多有得罪。”

孔天亮道:“不知其中有什么误会?”

洪伯涛叹了口气道:“那我便从头道来,也好叫大家都听的明白。

这次中原武林各名门正派齐聚云南登平州,就是为了围剿魔教之事。

那一年的泰山大会上,此事已然说定,这是近几十年来中原武林的大事,江湖上早已传的沸沸扬扬,我们怎能不知。

本来我们只是绿林道上的好汉,不能和名门正派比肩,可是。。。。。。”

鲁元雄忽道:“天底下没有自称好汉的,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

项则长道:“我们不是好汉,你便是了么?”

眼见双方又争吵,鲁盛忙出来喝止,洪伯涛也劝自己人稍安勿躁。

洪伯涛继续道:“鲁英雄说的说,我们不过是山东的盗匪,本来没资格参与此事。

可是这毕竟是大事,若是不来云南看看热闹,错过实是可惜。

另外付老大听说云南天圣教中有不少的珍宝,嘿嘿,这可是我们的私心了,咱们做的是没本钱的买卖,对这黄白之物自然动心。

因此付老大便将九沟五岭十九寨的寨主都找了来,大家商谈其事,没想到大伙都是这个意思,这才一拍即合,动身直奔云南。

我暗中和付老大说,还是秘密行事的好,见有利可图之时,顺手便拿,尽量不要和江湖中人见面,以免大家都不便。

哪知还是在店里遇到了华山派的众位英雄,后来咱们离了福源老店,一路向南。

第一章 登平之会8

因为听说众位侠士都是在万耳镇会集,这万耳镇就在登平州的南边,我们心想赶过去也顺便看看热闹。

哪知行了不远,忽然遇到一人,这人相貌十分古怪,尖嘴狐眼,面上尽是乖戾之气。

本来我们正坐下来休息,付老大心中生气,便说了些不大恭敬的话。”

党之朋道:“那就请洪二寨方一字不漏的说来听听。”

孔天亮道:“之朋,听洪寨主把话说完,你乱叫什么?”

党之朋在孔天亮面前不敢造次,只得闭嘴不说,一扭头间正看见鲁元雄。

两人年龄相仿,都是狂妄无礼,目中无人,先前互不服气,此刻都受了伤,却又有些意气相投,两人互视一眼,眼中不禁都露出苦笑来。

洪伯涛续道:“咱们都是粗人,付老大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各位也不必往心里去。

他说话之时,言语中便提及了魔教之事,那狐脸之人本待要从旁走过,一听付老大提到了魔教,便停下来在一旁偷听。

付老大本就心中有气,见这人在旁偷听十分讨厌,喝斥他离开,哪知这人忽然怪笑,道:‘你想不想杀了鲁家庄的人?’

付老大不知他是谁,便道:‘关你什么事,快些滚开。’

那人身上带着兵刃,看来也是练武之人,却不上前动手,只是右手一伸,不知弹了些什么东西出来,便转身离去。

我们当时都没在意,又起身赶路,可是我却见付老大神色不对,当时问了几句,他也没如何回答。

又走不远,付老大忽然满脸怒色,转身便走,我看他是向着一片树林走去,以为他要小解,哪知过了半晌,却仍是不见人影。”

一边项则长道:“就是,就算是拉屎也不用这么长时间,后来我等的不耐烦了,去林子中找他,却是没有。

我们这些人便在附近到处乱找乱叫,还是没有找到。直到后来,找到此处,才见到你们这些东西。”

鲁元雄和党之朋一齐道:“你他妈的骂谁?”

鲁盛和孔天亮听项则长言语粗俗也是心中不悦,但都想不必为了这种粗口小事大动干戈,便分另向鲁党二人使个眼色,叫他们不要说话。

洪伯涛接过话来,道:“我当时便知事情必有蹊跷,我当年曾到云南来过,听说云南岚教之中有一种下蛊的方法,可是以迷人心志,令人心中恐惧、害怕等情志极度扩大,叫人神识混乱。

是以猜想那狐脸之人必定是岚教中人,给付老大施了蛊毒,这才令付老大神志失常,回到店中再去伤人。”

众人一听,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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