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不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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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不良皇后-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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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跪下,余下的面面相觑后,在祁太后冷冷一哼的淫威下,全都俯首称臣。

一旁久久蹙立不动的静王方猛然大声啼笑,“母后,四十余年来,孩儿总算知道,为何孩儿总不受母后待见。原来孩儿该唤您一声姨母。”

几十年的心结总算打开,为什么当初继承大统的不是他这个皇后所出的“嫡皇子”,而是慧妃出的皇二子祁先奕,原来,他根本就不是祁皇氏的血脉。

大殿之上,静王公然失态逼问,祁太后脸上没有愠意。

神情依然,淡淡道:“静王不必啼悲,你虽不是先帝爷骨血,却是哀家一手带大,这静王的封位只要你愿意,终其一生都不会变。”

一旁先帝祁先奕的嫡子祁太子祁封元尚未从震惊中舒醒,呆如木鸡地站立着。

原以为,太后至此已病入膏肓,年前又封雪凌宫小皇子为王爷,在府外建府。

这一举,莫不是告诉祁国众臣,太后无意扶持雪凌宫幼子,垂帘听政。

悬了许久的心终于搁下。

况且,他私下已和顾卫邦暗达成意思,顾卫邦愿意助他一臂之力,他只需娶了他顾家三小姐,许以贵妃。

本以为,两国战局一定,朝局稳定时,祁太后会当朝宣他继承大统。谁也料不到是这样结局。

他悄悄投眼看向顾卫邦,却接到对方一个几近难以察觉的摇首,顿时领悟,忙随即跪下俯首称臣。

***

正文 98 拒婚

钦天监挑好日子,祁先持于八月初一登基,建年号为睿元。

凤四被赐名祁封越,封为宁王。和其几个弟弟妹妹入皇家名册。他还有三个姐姐在邵国是已出嫁,被滞留在了邵国。

紧接着,便开始为新皇添置后宫。

祁先持从邵国只成功带出两名家眷,除了凤四的母亲阮氏外,还有一个甚为得宠的侍妾姬陵氏。

祁先持年过四十有六,自然不宜大肆招纳大臣们花样年华的女儿,祁太后在后宫设小宴,自然一半的目的是为了他的孙子祁封越选妃。

乔语嫣刚想进,从掀起的帘子探过,见里头一群莺莺燕燕围着太后聊得正欢。

瞧那人,似乎心情也不错,团花锦簇中唯一的一身锦白。

心情瞬时变得很糟。

她递了个眼神给医女助手朵香,悄声道:“我不进去,太后问起,就说我在配新药。”

步出太后寝宫,想起昨夜服侍太后就寝时,太后一句:“你年岁也不少,可不能让哀家误了花期,待四儿选定了妃子,哀家挑个日子把你许给四儿!”

轻言淡语一句决定了她的名份,不过是个侧妃。

不,她才不愿,凤四她是一定要嫁,并且要风光大嫁!

她或许将来不是皇后,但一定要是他心头的唯一。

对这个祁国实质掌权的女人,谁敢说个“不”。

她心中自是不愿,嘴里却笑道:“太后心疼嫣儿,是嫣儿的福气,只是这事也要师兄点了首。”

她眼下不愿理会凤四,近来他频频进宫,她故意避着,想晾他一阵。

虽然她心想,他偷偷藏着宁红衣,并瞒着她,想来也是不愿与她生隙才万不得已!

他还是在乎她的!

那些年,他身上多少纨裤子弟的性子,还不是被她冷情冷性地压制下来。

她自信,那么多年在西北的日子,凤四离不了她。

心里烦燥得历害,便往宫中清冷些的地方闲逛了一圈。

祁先持入主皇宫,后妃屈指可数,后宫没几个主子,侍候的奴才倒是一大堆。

逛回医署,朵香已在一帝制药丸子,满室药香。

“怎么不在太后跟前侍候。”把她留在那,自然是耳目,怎生这丫头今日如此不醒目?

“全散了,太后这回子,估计又躺下了。”朵香忙搁了手上的锥子,净了手,上前端茶递水。

“王爷呢?”都秋天了,这也才逛一会,还是一身汗,粘腻得历害。

“就是王爷先走,才散了。”朵香取了挂在壁上团扇,站她身边轻轻地扇着。

蓦地,原本就崩紧的心弦,象被锋利的刀刃切断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他进了宫,要走时居然没来瞧她一眼。

她愿不愿意见他是一回事,总归算是他有心来过。

连招呼都不打便离开,这是以往从没有过的事。

“都有说些什么?”声音透着紧崩。

朵香是她从西北带回的助手,跟了她亦有六七载,虽天份不高,但总归是自已人。

朵香抬眼看看四周,小心翼翼道:“皇太后有意给宁王指婚,宁王的意思是皇上后宫尚空置,他不敢逾越了去。让他瞧着帮皇上挑,他到能指上几个。”

朵香掩了嘴,细细碎碎地笑出声,压低声音道:“香儿在一旁看那群佳丽,脸都吓白了。安安静静地伫着,再也不卖乖了。”

乔语嫣卟嗤失笑,胸口吐了一口压抑的闷气,心情缓了些许,“那是,原来这些人全是冲着风四去的。接着说,后来呢?”

“后来,皇太后看出宁王似乎不乐意,说得也在情在理。便让他自已先挑个侧妃也行。等皇上的事情过后,再好好为他选个正妃,为皇家开枝散叶。”

“师兄怎么说?”她有些发急地。她想,若这回凤四开口向太后要了自已,那她这回就先不与他计较。

她虽不愿被皇太后以侧妃之身份许给凤四,但若是凤四自已开口向皇太后要人,那便是另当别论了。

虽说只是侧氏,皇太后春秋后,凤四一朝皇袍加身,她的身份高低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宁王说,正妃未过门,先娶了侧室,倒显得不尊重了,不如再缓缓。”

“他真是这样说?”紧紧攀住扶手,指节紧扣得泛出青白。

缓缓往后靠,闭上眼,不再言语。

朵香知道近来乔语嫣心中不舒坦,遂也无话,静静地为她扇着风。

“姑娘”朵香轻唤了她一声,并不着痕迹地轻轻推了她一下。

张开眼,定了定神,眸中尚泛着冷冽未褪,见祁封元脸上带着惯常的笑,阔步进来。

用力地吐了口气,露出笑颜。

“太子有何吩咐一声,语嫣自会跟前侍候,何劳太子亲自跑这一趟。”端步上前迎着,屈着身微微福了福。

“无妨,刚给太后请安,正好前些日子旧疾发了,便绕过来你这地方寻些方子,看看有没有适合孤服用的仙丹妙药。”

“旧疾?”乔语嫣在太医署亦有一段时日,倒不知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有何旧疾。

祁封元大刺刺地在她方才坐过的地方坐下,神情有些不悦了瞄了一眼伫在一旁的朵香。

朵香会意,忙端了用过的茶盏轻声道:“我去后院寻些新茶,给太子上一杯好茶。”

“什么旧疾?”她不善诊脉,便转身从药柜后取出自治的听诊器。

“孤三年前,曾遇刺,后背处有一刀伤,平日里还好,但是遇到天寒地冻或是连绵雨季时,便会疼个不休停。乔姑娘如今是太后身旁一等一的国手,可有良方,为孤解忧?”天气热,祁封元一身轻衫,但他却没有意思除衣,脸上薄笑着靠着坐。

“估计是伤到骨头,冶时没注意,进了些水,添了风湿,我这里开一些药,你连着服一阵子,我再制些外贴的,你合着用,过个把月,你看看若有没有好转,你再找我。”看来连听诊也不必了,她收了器具,嫌熟悉地从几个药箱里拿了几贴药,分成同等七份,又道:“外用的,我得配制,好了派人送上太子府。”

意思很浅显,太子您就不必再大老远亲自跑这一趟了。

“啧啧,孤可是听说,乔姑娘为了你师兄的刀伤,成日里往他营帐里跑。到孤这,变成一个月再说,这太厚此薄彼,孤可不应。”他突然站起身到她身傍,半侧着身子腻歪,暧昧道:“宁王尚未册妃,乔姑娘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别在我面前提他。”她退了一步,微微冷笑着,脸上没有往日的忍耐的迎合。

“啊,是孤多嘴了,瞧,孤都忘了,皇太后这会正满皖州给他寻名门世家女儿,听说选的是正妃,孤听了,这还替乔姑娘委屈着,不消说你和宁王是青梅竹马,便是你如此上心地帮他,他也不该负你。换是孤,莫说是一个王妃,给你一个太子妃,孤也给得起。”

“你跟我说这些,你想要什么?仅仅让我帮你治刀伤后遗症?”她噗笑,没有耐性与他打太极,直接了当地摊开问。

“乔语嫣,孤不怕先透给你些,既使如今祁先持登基,但孤亦不是就此作罢,他凤家想在皖州立足,尚差得远。”朗目暗炙危险一闪而过,声音中透着微微地警告:“太后在一日也罢,不在时,谁还会去对凤家孝忠?先太上皇遗血,谁信?但你也知,太后的日子有多少?能护他多久?你若肯来助我,我祁封元可不需要仰丈女人家世来上位,这后位,我定许你。”

“那你要什么?”她冷冷地问,这方是正题吧,皇家的儿男哪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单纯为了一个女子而许以名份?

连凤四都做不到,何况是他?

“孤闻听,你曾在西北时,用过一个法子,可以让人在睡梦中把所知道的全说出来。”他挑了她的下颌,眸光紧紧地盯在她的脸上,想看清她眼里一丝的变化。

催眠,她心里狂跳,祁封元竟然知道,她会催眠。

看来他是想利用她寻找祁王卫队令符的下落。想借她的手从太后嘴里挖出。

来这个时空,她只对两个人进行过催眠,一个是凤四,那时的凤四尚年幼。

****

亲们猜猜第二个被催眠过的是谁?

正文 凤御凰:不良皇后

当时,凤四的相貌与左昀奕童年时的照片一模一样,但他似乎完全没有前世的记忆。

她想方设法与他接近他,并对他施了催眠。

可是,既便是年幼的凤四,意识力却惊人的地强大,试了几次后,都没有结果。

尽管如此,她依然笃信,凤四就是左奕昀。

第二个便是顾晓枫。

她无意中发现顾晓枫嘴里哼着现代二十一世纪的歌曲,果然,用催眠后,她确定了顾晓枫正是若璃。

祁封元断不可能查出西北那么久远之事,那么,唯一可能就是他催眠顾晓枫时,有可能被顾家的人知道。

极有可能是顾卫邦,并且,他已暗投向太子阵营。

她虽恼凤四,但却从未曾想过要背叛他,她一心只想助他成事。

莫说太子的话她不信,既便他真心愿给一个皇后,她亦不会舍了凤四。

她要的不过是一个倾心相待的男人,而不是金碧辉煌的金丝笼。

“太子,语嫣这几日心情极乱,让语嫣好生考虑一番。可好。”她被祁封元一语突袭阵脚全乱,只想先一个人冷静思考一番。

“那自是,孤向来对乔姑娘有的是耐性。”他笑一笑,收了手,潇洒地将柜台上的一扎药取了,离去。

离了太医署,鬼东低问:“太子,向她透露这么多,就不怕她转个身给凤四报信?”

“她要是不报信,倒浪费了孤这一番投其所好的心思。”太子冷笑一声,神情鄙夷,“让她去报,孤再推波助澜,她自会自做主张为凤四寻那令符,你派人给孤盯紧了,看她跟什么人有接触。”

“属下有些不明!太子这番筹谋意在哪?”鬼东蹙眉,如今风声鹤戾,皇太后连同凤家的人恨不得此时太子出错,太子倒送上门?

祁封元眸光如剑,阴寒冷彻哧道:“乔语嫣和凤四这厮同门情义十载,这情义自然不是孤三言两语能破得了。莫不说她不信孤能给她高位,既便是论眼前的形式,也是对凤四更有利,她凭什么反而来助孤?”

眼角扫过不远处的金銮殿,挑唇淡淡一笑,眉目却依然苍冷,继道:“若他真为了粘酸吃醋而随了孤,那倒真让孤高看她了。”

“原来太子就想借乔姑娘的口,说出您的意图。让乔姑娘明白,如今顾将军已投到太子麾下,让他们错中生乱,急着寻找那兵符。””不,不是他们,是让乔姑娘自已去寻。“祁封元诡异一笑,道:“她有这本事,连凤四都瞒着,想来一定有道理不愿让凤四知道。”

“如今,老妖婆为凤四选妃,她定是极不顺意,想来一定会亲自去寻了兵符,在凤四跟前讨赏。将来也能博个高位,大凡女子的心思多是如此。””原来如此!”鬼东忍不住竖起一根拇指,连声叹道:“太子这招太高了,这叫螳臂捕蝉,黄雀在后。”

“孤最是烦女人自以为聪明,若她识相,将来或许能赏她一个名份,给个一子半女依托。若不识相,也就是通房丫头的命。自命清高,以为孤还缺女人不成?”他扬了扬手,意气风发,“这天下若是孤的,何愁没有倾城花容?”

祁封元的一番话,乔语嫣不是不震撼的,她半阖着眸靠着,心里一下一下清清晰晰的颤着的,远近的事一点点在眼前闪过,过滤,直至黄昏时,一室的清静,一室的宁神香气,她的心反跳得愈来愈急促。

缓缓地站起身,推开窗子,凝着窗外夕阳下姹紫嫣红的花,目光渐渐透出一丝阴狠,她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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