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不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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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不良皇后-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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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红衣醒后,发现自已在一间闭塞石室,但空气流通,不冷不热,极舒适。

床榻的圆型柱上竟嵌了一个鸡蛋大小的月明珠,想来这一室的光亮便这它发出的。

她本能地看看自已身上的衣服,有些惊讶。

不会,又穿回二十一世纪吧?

衣上的衣服面料很好,是上等的丝绸,但是剪裁缝制的方法,现在现代二十一世纪的睡衣款式。

只是衣服上的扣子极奢侈,竟然是用翡翠打制的。

可是,除了睡衣与现代有联系外,室内所有的物品莫不是透着古代的气息。

“有人么?”她软弱叫了一声,但回答她的是自已的回音。

宁红衣扶着床沿下榻,象是许久没有活动似乎的,落脚时,腿心处有些发软。

她看到床榻边的长椅上搁了一封信,疑惑地打开:

“天上掉下的林妹妹:你好,你的运气很好,我夫君正在海底寻找药引时,你正好掉下,在你落水刹那,我夫君用内力阻你下落的趋势,方救你了你一命。不过,即是此,你还是被激流所伤。这一个月来,一直有人下深涯寻你的下落,估计也快寻到这了。我夫妻二人避世已久,不愿麻烦,先闪了。加上你也该醒了,所以,我们先离开了。你若要与你的朋友会和,你可以打开柜后的机关,开启小石门,自然他们就能寻到此。若不愿,就从储物间的狭道往上爬,然后沿着石壁走上一天左右,便可直接达到邵国地界。对了,留了些食物和水给你,要离开时,请记得携带。最后,祝你好运!”

宁红衣坐在榻上愣怔了许久,这真是,世间无奇不有。

又低首看看身上的睡衣。

想来,这位也是穿越者吧。

不过,他的夫君竟能在这样的海底寻找药引,恐怕这世间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慢慢地逛了一圈,才发现这里很大,有些是天然形成,有些明显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

尤其是那个天然浴池,上面有个天然的洞,可以看到外面的阳光。

宁红衣触了触水温,不冷不热,忍不住脱了衣裳下水泡着。

若身无牵挂,莫说是与心爱之人,就是独自隐于此,也是一件美事。

浴池边的小柜里放着柔软洁白的羊毛巾。

下面似乎搁了本书,她取了翻开一看,是本记事,估摸着主人走时不记得收拾留下的。

象是一个男子用三言两语记录着妻子每周身体的变化,如饮食,睡眠,及服药的情况。

但有一条注析引起了她的注意。

“建元十一年:今日中秋月圆,阴盛,灵儿身上又现离魂的症状,但三日下海,皆未寻到朴修元札记上所记载的潜龙,只得待明年。”

又有一条:“建元十一秋后,灵儿更噬睡,每日清醒不过三四个时辰。今日精神不错,完整地跳了‘雀之灵’,身子轻盈,灵动若当年。”

“建元十一年初冬,携爱妻回帝陵避冬,待来年再返。”

灵儿,帝陵,这些似乎透露出石室主人的身份。

祁国民间盛传邵国明武帝宠妃的名字中就有一个“灵”字。

而返帝陵,则提示了这个男主人可能是个皇帝邵景弘。

但是,若明武帝和灵贵妃若在世,年纪已逾七十岁,怎么可能还会下怒海寻龙?

而灵贵妃还完整地跳完一曲“雀之灵”,身子还轻盈,灵动若当年。

除非他们不老不死!

朴修元札记!!

她的心乱跳,莫非留在邵国御书房的朴修元札记并非完整,一些重要的部份可能留在石室主人的手上?

沐浴后,整个人有如脱胎换骨的感觉,看来,这一池的清水亦非寻常。

按着石室女主人提示的路走,她整整走了三天方离开,还好备足了干粮和水。

但既是出了山,一路也没见人烟,偶尔经过一些村落,但似乎因战争,百姓们早早地撤离了。

又耐着心沿着有人迹走过的路,往西走,又走了半日,终于看到前方有一队人马。

宁红衣被当做奸细带到邵修城面前时,邵修城简直无法置信,眼前这又脏又瘦,灰头土脸的小人儿,是他衣儿?

正文 91 把悲伤全部流放

看到那双灵动饱含泪水的双眸,邵修城胸口处的陌生空寞一下褪尽……

邵修城一剑挥断她身上的绳索,将她抱起,往自已的明黄帐营处奔去。

身后的众将士,一干人全愣住,这是他们洁僻的皇帝?

抱着她坐在自已的龙榻上,蹲了身为她除去脚上满是泥宁的靴子。

李田文早已让人备了水,端着一旁侍候。

邵修城亲自绞干了毛巾,细细地为她擦着脸上的粉尘还有泪渍。

他只有做些什么,才可以强按下心里失而复得的狂喜,才能忍住将她抱进怀中,狠狠地疼惜一番的冲动!

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象父亲照顾一个孩子一般,为她洗脸,净手!

此时的她鬓发凌乱,脸上沾着泥污斑点,好好一件衣袍,现在也被乱枝划扯得残破,模样可谓狼狈至极。

她稍稍一抬手,便牵动浑身各处的细小伤口,不禁痛得呲牙咧嘴!

换了三盆的水,那张玉脸儿方完完整整地露了出来,睁着一双兔子般的眼圈,眼泪还是哗啦啦地流着。

唇一抿,压制了所有的情绪,眉眼淡淡,道:“都十六岁了,还动不动流眼泪。”顾不得帮她净手,又给她擦着眼泪。

一旁的李田文笑着提醒:“皇上,不如让奴才侍候宁公子沐浴。”这样擦,几个时辰也弄不干净。

邵修城换一条毛巾,看着她笑着,他一双眸暗得能榨出最浓的墨:“身上净是小伤口,沾不得水。就这样擦着将就。李田文,你让人吩咐弄膳,衣儿这会一定饿了。对了,拿件干净的衣裳,先换了。”

“我要先吃东西!”挣回一点力气,她破啼为笑,“我好饿,可以吃掉一头牛了。”让皇帝侍候着更衣,她可没这胆,还是吃饱喝足,自已动手换吧。

脏就脏了,她又没洁僻!

帐营中不比皇宫,自然没有常备的糕点。

邵修城笨手笨脚地倒了杯茶,见她两手黑乎乎,只将茶水递到她唇边,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道:“马上来了,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怎么把自已搞得这么狼狈?”用软布慢慢地帮她净着手,十指夹缝中全是脏泥。一泡入水中,整盆水刹时全黑了。

邵修城的嘴角忍不住抽了几下,蹙蹙眉,抬头对上宁红衣兴灾乐祸的笑容,忍不住缩回了手。

“掉进猎人废弃的捕猎坑里了。我上不去,只好挖着壁上的泥土垫高了,才爬出来。”她咽了咽口水,还是觉得饥肠辘辘。

“皇上,我让赤焰他们通知你凤家有问题,你没收到?”

“接到你的口讯,迟了一步,让凤安平带走了十万。也幸有你的传信,朕马上下旨,让姚光义接手西北二十万人马。”

“安阳和容玉如何了?”这两人出事后,她又匆匆出使,少得不一番牵挂。

“朕将安阳赐婚于姚君桦,总算安阳能明白朕的苦处。下嫁当日,很平静。容玉伤养得不错,如今能下地行走,不日便恢复正常。倒是你,年纪小小吃尽苦头,以后还敢不敢任性妄为!”

“我哪有任性妄为?”她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不甘地驳了一句。本来嘛!虽然差点丢了小命,但总算是不负一番苦心,没让局势往更坏的发展。

“那悬崖能随便跳?既使落在卫扬这阉人手上,朕也有办法救你出来。你偏偏选了最不可取的方式?朕教你十年,你便学个这样的本事?还有,朕给你的暗戒,是让你在危急时救命的,你倒用来自裁?”他虽眸中带着严历斥责着,但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泄露了他为她还活着而起的好心情。

“皇上,衣儿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她指了一根指头,作发誓状,“仅有一次,下不为例。”

膳后,忍着痛,她坚持沐浴。

打理好一切后,她提了笔,将记忆中的布兵图勾画了出来。

有了布兵图,调整了相应的作战策略,加上皇帝亲征,宁红衣的归来,邵国将士的士气大增。

两军拉据战,大小战役打了十几场,但是,意外还是来了,两个月后,大雪封山。

宁红衣望着漫天的雪花,放眼一片,白雪茫茫。

这两个月来,两军作战,自然,有关祁营的消息,也源源不断地传入她的耳中。

传闻,那风采夺人的凤四公子竟得了失心疯。

传闻,他把自已困在青河险滩的悬崖顶,日日用吊绳攀下悬崖找人。

所有来见他的人,他一率不见,抱括姚卫君和苏青瑞。

凤安平亦只当这儿子魔憎了。

刚听到那个名字时,脑里瞬时扑进当时那个画面。

他指着乔语嫣,浅浅笑意:“自然是她!”

一股莫名的悲恸从心底慢慢透蚀到全身

不是说,让自已不要悲伤,就可以把悲伤全部流放。

不是想把一切断得干干净净,心里就没有尘埃

可这些情报,她一概不信。

凤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疯?

何况是他亲手放弃的女子。

日日下深崖寻人,找她么?可笑!

她平安回到邵营的消息也定是瞒不住祁国的帐营,难道凤四全然不知情?

不过又是一场作秀。

就如那次伶从馆后,所有的人以为凤四被宁家杖责在家养伤,实则他早已潜入祁国,与皇太后密谋。

凤四这一局摆得有点离谱,不过是个笑谈。

今年的雪直直比往年早了近两个月,而且连绵不绝。

邵修城观察地形后,果断做出撤离到高处扎营。

宁红衣也赞成,虽然目前扎营之地三面环山,适合过冬。

但今年的雪势过大,不到两日,积雪已过尺,按这样下去,若发生雪崩,那他们的扎营之地,便成了天然活冢。

在高处扎营,对所有将士来说,是个苛刻的考验。

大雪封山,虽两军停战,但补给已断,所余的粮草只能勉强过冬。

所有将士一律停止供暖,包括邵修城亦中止了让李田文往自已的营帐内增添木碳。

这样的寒冬,白日里还好,到了夜里,宁红衣穿着厚厚的衣裳,将自已包得严严密密,躲在被窝里。

今夜,每回感到昏昏欲睡时,她就用手心里的暗戒刺醒自已。

今晚,她一定找出连日来疑虑的答案。

很意外,居然是他。

他脱了白色的狐裘,盖在她的身上。

悄悄地上了她的榻,将她护进怀中,他的身体确实很暖,让人依恋。

原来——

连着几夜,离奇的温暖,甚至一夜好眠,不会象初时半夜冻醒。

初时疑是邵修城命人偷偷往她帐中烧暖碳,但观察帐中,似乎没有留下烧过碳的痕迹,也没有余味。

他开始轻轻地为她脱去厚重的外袍,想用自已身体的热量去温暖她。

“老兄,我醒着!”她睁开眼,很平静,甚至连平素的讥讽之色也未见,指甲却掐进了手心。

大雪封山,飞鸟绝,他是怎么混进来?

在他欲开口时,她猛地截住,目光灼灼,唇边却绽着一抹盛放的笑,柔声轻问,“什么也先别说,我只问一句!”

他神色悯然,动了动唇,含下。他的眼中流转着一抹期待,似乎知道她要问些什么,复变黯然,低声说:“你问。”

“回到当时,你还是选她么?”选她生,就是让她死。至今回想,那是一种连指尖都要冻结的心寒,可她,还是想要问!

彼时若璃也好,顾晓枫也罢,缺的全然是勇气,爱到了生畏,不敢去探求真相,到了事情无可挽回时,换得一身的伤痕!

看着宁红衣的笑,凤四只觉得心突然被掏出,然后狠狠地按进了一盆冰水里。青河险滩的那一跃,是她亦是他的梦魇,他知道,终其这一生,这根刺,将永生扎进她的胸口,她疼,他更疼!

“我要的,是你们两个都好好活着。我”声音蓦然变得有几分低沉,无耐,带着无尽的烦躁,就算内心的悔意早已让他快要呕出血,他亦无力说服她,事实胜于雄辩,那一日,他的的确确把生的希望先留给了乔语嫣。

“我只问当日,你选的是谁,你回答便好。”她斩钉截铁,眸光凌历,近乎死绝地望着他,“你亦可以不答,但我今生只问这一次。一次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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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2 伤痕编织的锁链

“是她但”内心纷至沓来的狂燥,犹自在溺水挣扎。他想告诉她,在他幼年时,他的师妹曾救他一命,所以,这样的情和义,他断不可能眼睁睁让乔语嫣死!但——并不代表,他会舍弃她!

“没有但是!没有凤四,这就是我和你之间的距离。”她飞快地打断,并果断地推开他,眼睛突然间湿润了起来。她抖动着长长的睫毛,竭力去忘记那涌起的一幕幕酸楚的往事,坐起,疏离,笑得眉眼淡淡,若花渐离——

“虽然大雪封山没有阻你的脚步,但我们的距离就是摆在这。我们俩是不可能了。就如,在你和邵国之间,我也只会选邵国,你不必觉得欠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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