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爷的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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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王爷的毒妃-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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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典型的要钱不要命!
    她随手就将这礼单给收了起来,对着两人的脸色也好了许多,面含微笑,神态温婉,举止端庄,很温柔很矜持很含着些许羞带着点点怯的说道:“既如此,那我就暂且收下了,也烦请二位替我转达对王爷的谢意。王爷如此看得起妍汐,真让妍汐受宠若惊。”
    唔,太温柔太淑婉了,简直就像是那最端庄的名门淑女大家闺秀!
    虽然她好像的确是名门闺秀没错,可是,怎么就如此的让人心中寒泠泠的呢?
    影三和影九皆都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连忙说道:“王妃太客气了,小的惶恐。”
    不是惶恐,而是太惶恐了好吗!
    花花在旁边捂嘴轻笑,香香瞪了这不守规矩的丫头一眼,却是她自己也忍不住的泄出丝丝笑意,不过眉宇间依然有着些许忧色。
    没想到当日那男子竟就是七殿下,显然是早已与主子相识,可主子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是真甘心嫁进祁王府,还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嫁?
    他们两人送上礼单之后很快就退下了,然后没过多久,就指挥着祁王府的人将聘礼全部都从左相府前院搬到了浮香院。
    那浩浩荡荡的队伍,那珠光宝气的珍品,那润泽明丽的绫罗绸缎,那一个个华丽而沉重的箱笼,震惊了沿途所见的左相府人,也几乎把整个浮香院都给填满了。
    沈妍汐的一双明眸从始至终都是亮晶晶闪亮亮的,忽然想到若是真退婚了,这许多聘礼可是都要还给君殇的,顿时就是好一阵心疼,蹲在满箱的金元前纠结得小脸都扭曲了。
    其实,嫁给他似乎也不错,长得俊,身材好,武功高,还是个有身份有地位有权势的王爷,虽说是冷了些、淡漠了些、没人性了些、招蜂引蝶了些,但对她似乎并不是很差。
    她转身又蹲到了那一整箱的金条前面,满脸满眼的都被金光渲染,不禁咬牙,君殇这魂淡,还真是懂得她喜好呢!
    转身,又到了旁边的那一箱珠宝面前,这挤挤攘攘的两箱子极品珍珠和宝石,闪烁着极璀璨的迷离光芒,简直是要闪瞎她的钛合金……眼!
    别人送珠宝都是一斛一斛或是在托盘上摊个底或是弄个精致的小盒子装着,他送来的珠宝却是一大箱一大箱,且颗颗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就仿佛这些不是珍珠宝石而是谁家豌豆。
    这绝对是赤果果的勾引,诱人犯罪啊!
    珍珠宝石黄金白银大箱大箱的送来,显得好土豪也好俗气,可是她好喜欢啊!
    她咽了咽口水,又转向那足有她半人高的翡翠玉雕,红艳似血的深海珊瑚,玉如意玉佛手玉佩玉玲珑等等玉饰整整齐齐码了又一箱子,各类珠玉宝石金银的头面首饰无不精致,随便拿出一件都能让天下女子争破了头,却在她面前整齐的呈现着一、二、三……整整二十八套,且另有许多金玉手镯珠串项链。
    我去,祁王府好有钱!
    她伸手挠了挠脸颊,侧头就看到了堆放在那儿的一匹匹绫罗绸缎。
    薄如蝉翼的轻雾纱,似水顺滑如云轻柔的水云绸……竟还有一匹绣花精致隐有流云暗纹,随风便犹如是水波流转烟云翻滚,三年才能得一匹,万金难求的鸢婆锦!
    她的目光落在那一匹鸢婆锦上面,禁不住的有些呆怔,几乎要以为是她出现了幻觉或是看错了。
    轻轻吸一口气,忽然目光一直,下意识转身走到了另一匹素白的布帛面前。
    下聘之礼,本不该有这素白的物品,可是……
    她伸手摸了摸,触手顺滑几乎无法抓握在手中,又有着温润之感,就仿佛是一团暖云,隐有淡淡雾气缭绕,非锦非缎非绸非绢,而是由雪山顶上的天蚕王吐的丝,融入炽热火山里的千年石精髓液,再配以极繁琐精细的秘法织就而成。
    这是传说中的东西啊,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甚至据说还能百毒不侵。
    其名,为云帛!
    据说,这云帛不仅材质难得,织法更是复杂难为,一个人整年不休,一年也只得三尺三寸长,这一批布需花上整整十五年的时间方能得,甚至是,一名最优秀的织女,一生也只能织出一匹云帛而已。
    她曾听说过云帛的传说,却从不曾听说过什么地方真的出现了云帛的踪影,此刻却如此突然的呈现在了她的面前,即便这东西一点都不闪闪发亮,她却也禁不住的感到刺眼,有些口干舌燥。
    伸手抚了抚胸口,将那激动狂跳的心逐渐安抚下去,再次对祁王府的权势有了新的认识。
    如此有才有貌有权有势的男人竟要娶她,她到底是嫁,还是不嫁呢?若逃婚,可否会有性命之忧?
    她站在满目的珠光宝气之中,轻蹙着秀眉很是苦恼,甚至都没有发现就在大门外三道人影。
    “主子,您不进去跟王妃打个招呼吗?”
    影九看着主子那目光柔柔带有丝丝笑意的模样,霎时就觉惊悚了。
    影三最近这段日子总是跟随在主子身后,倒是有些习以为常了,所以此刻只是咧着嘴笑得一脸贱样儿,深深觉得抱小主子有望!
    不过主子啊,你既是想见,却只是站在外头看看有什么用啊?进去呐,好好的跟王妃培养感情才是正道好么!别整得跟个情窦初开的小子似的。
    虽然,好像,主子他,的的确确的情窦初开。
    这真是太悲剧了!好歹也已是一大把年纪,属下我八岁的时候就觉得街上的小姑娘们长得真可爱!
    不过,唔,现在进去好像有点不大妥当吧?毕竟他们其实都已经从左相府大门离开了,这是又私自从墙头翻了进来,来偷偷的看王妃的。
    若是让人知道主子并非因为贵妃娘娘而是真的喜欢这个王妃,怕是会给王妃带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这婚事都有可能再起波折。
    此时浮香院内也是人多眼杂,所以君殇并没有真的进去,只是看着她在满院的聘礼之间转来又转去,时而欢喜时而纠结时而咬牙切齿,此刻沉思却是不知又在想些什么坏主意,他便觉得满足,如来时一般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不管如何,先把她娶回去再说。
    再说沈家众人,七殿下的行为可是大大的落了沈家的面子。
    他想娶人家的女儿,却丝毫不顾未来岳父岳母的脸面,就这么将聘礼送进了浮香院,很显然就是担心沈家会吞了这些东西,再找些糊弄人的残次货来充数,亏了他的王妃。
    而此举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则成了他不过是敬重母妃所以才会如此隆重的前来下聘,将这个母妃生前为他定下的王妃娶回去,跟什么左相府,沈家甚至是靖平侯府一点关系也没有,也不会因为王妃出自沈家就对左相另眼相看甚至是试图拉拢。
    也就是说,他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安贵妃,礼给足了,这个王妃娶回去之后是否能得宠,却是个未知数。
    沈相的脸色从君殇让下属将礼单送去给沈妍汐过目开始就一直阴沉着,尽管对于七殿下的不拉拢而心里有些松了口气,却依然止不住的心口怒火蓬勃。
    最感心疼的就要数老太太了,她甚至都没有机会看一眼礼单,不知聘礼究竟多少,但只外面摆出来的就已经让她心神摇曳、眼花缭乱,然而却还没等她伸出手去,就转眼间拐了个弯全部送去了浮香院,彻底的跟她无缘了,她岂能不心疼,岂能不气愤?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她明日定要进宫去面见太后娘娘,将此事参上一本!
    她虽是左相府老夫人,却因为沈氏发家不过十几年家底并不丰厚,本身出身也不高,哪里见过那许多珍贵的玩意儿?原想着,她怎么也能落些下来,顺便的给另外几位孙女也都分一些,还有那整箱的黄金白银,正好可以充填空虚的库房。
    瞧那珍珠羽冠多精致,比她在珍宝斋里见过的那些价值不菲的精品首饰可是要好了许多,若给萱儿带上,定是越发的明艳动人。那套鎏金紫玉头面也很好,留着给心儿日后出嫁添妆定是极有面子的。另外她还能挑些出来送去给女儿和外孙外孙女,府上另几个孙女,姨娘们也都可分一些,剩下的那许多,还不是都落了她的手里?
    当然,她自是不会少了汐儿那丫头的嫁妆,怎么说也不会比一百二十抬更少,当然了,嫁妆哪里会像祁王府这样一箱一箱的算呢?都是论件儿算的。
    瞧这七殿下送出这许多聘礼脸眼儿都不眨一下,财大气粗可见一斑,往后也定是不会去仔细检查王妃的嫁妆究竟有多少。
    老太太在看到祁王府聘礼的一瞬间就把什么都给算好了,却惟独没算到七殿下竟会根本就不给她染指这些聘礼的机会,转眼间就全部送去了浮香院!

☆、062 有人果奔

“七殿下如此真是太过分,这是丝毫也不把我沈家,不把你这个左相,这个岳父岳母放在眼里啊!”
    老太太既心疼又是气急败坏,不敢对着七殿下将气愤不满表现出来,此刻屋里就只有自家人,她是无论如何也忍耐不住了。
    沈相的脸色更显阴沉,倒是沈夫人并没太过激动的表现,尽管那聘礼之丰厚、之珍贵让她都不禁很有些眼红,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失态,毕竟是出身侯府的千金,这点儿见识和眼力劲还是有的。
    况且,真正贵重的那些可是并没有显摆在外,而是都仔细的收在箱笼里,原封不动的抬去了浮香院。
    她看了气急败坏的老太太一眼,优雅的放下茶盏拭了下唇角,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七殿下既是这般做了,也就表示了谁都不可妄动那些聘礼,改日都是要原封不动随了嫁妆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咱左相府还能贪了那一点聘礼不成?”老太太顿时如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般,激烈反驳,又说道,“且不说其他,就是汐丫头的嫁妆,也还得我们给准备呢。怎么说都是我沈家嫡小姐,又是嫁给王爷为正妃的,总不会亏待了她!七殿下却如此行为,真叫人寒心,倒还不如别送了这一百二十抬的聘礼过来,没的让人觉得堂堂亲王竟这般小气,还想着将聘礼收回呢。”
    沈夫人又看了她一眼,依然是那姿态优雅的样儿,说道:“母亲这话倒也不对,七殿下既是将聘礼送上,不管是留在沈家还是给汐儿当了嫁妆,都不可能再收回到他自己的手上。”
    “哼,汐丫头日后成了祁王妃,她的不就也成了是祁王府的吗?”
    “哦?这么说来,母亲的嫁妆竟是都归入了身价公中?”
    老太太顿时脸色一僵,她哪里有许多嫁妆?当年出嫁总共也不过才二十八抬而已,又不是什么珍贵值钱的玩意儿,最值钱的也就是一个铺子罢了。倒是这些时常从媳妇那儿搜刮了好些好东西过来,小库房里的那些东西也大都是从沈家公中漏出来的。
    而哪怕是再少,女子的嫁妆也不可能会归入到家族公中,总要留在自己手里作私房,也是以防万一傍身要用的。
    所以面对儿媳的如此反问,沈老太太的脸色可谓是分外精彩,从红到绿再到铁青,被噎得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这儿媳妇出身尊贵,嫁妆繁多,娘家势力更是雄厚,她是既想立规矩,又不仅有些畏惧,还有深藏在心底的那一份自卑和嫉妒。
    她终是冷哼了一声,说道:“并不是老婆子我眼馋孙女的那一点聘礼,只是就按规矩来说七殿下就不该如此轻视了我们这些长辈!况且,我沈家将这姑娘养到这么大也是不容易,就算是要她点孝敬也丝毫不过分!”
    沈夫人暗了暗目光,低头继续喝茶,对此不置一词。
    三岁之前倒是确实养的不容易,但三岁后,除了将她送到那庵堂时捐上的一百两银子之外,也就是每年白银十两的生活费而已,总计二百三十两纹银。
    而沈相听着这话不禁皱了皱眉,脸上划过类似尴尬不悦之色,终于开口说道:“此事再不必多言,因为二丫头的这婚约,我在朝中本就有些尴尬,现在七殿下既先摆出了这般做派,虽是有些不给我沈家留脸面,但往后在朝堂之上我反倒能更自在,就当是白生白养了这么一个女儿吧!”
    事实虽如此,但直接这么说了出来,却还是让沈夫人不禁微变了脸色,尽管她也并不很喜欢这个女儿,可听夫君如此说来,岂不是也落了她的脸面?
    幸而紧接着沈之诲就看向她,叹息着说道:“倒是委屈夫人了,只是你也知道,因为妍汐的婚事,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心里有些膈应,不说自七殿下回京之后,太子对我也时有怀疑试探,便是你与皇后娘娘的姐妹之情,也受了些影响。”
    如此一说,沈夫人的脸色果然是好转了许多,也是想到了这些年来尽管她将那丫头远远的送了出去,不曾关怀多问,但与姐姐之间也确实有了些隔阂,不再如在家时的那般亲密无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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