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弟弟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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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弟弟是狼-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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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佶惊道:“你要去哪里?”

元襄突然就变了阴阳怪气:“放心,我还不傻,我就出去一会,晚上回来就去给他认错。他是太子,我哪里敢反对他,我恨不得你天天跟他好然后顺便提携提携我呢,你可记得时时向他吹吹枕头风,替我说几句好话。”

☆、第25章 不解意

元襄出去了,元佶回了主殿,成都王已经不在,贺兰玉独自对着棋局在复盘,见她进来眼睛不抬:“晚膳看好了?”

元佶神思不属,好半天反应过来是贺兰玉在说话,连忙回了一句:“看好了。”

贺兰玉也不多问,只道:“今日倒霉,你不在旁边,我同成都王下了三盘,都是和局,没意思。”等她换好了衣服,招手示意她过去:“你来陪我下一盘。”

元佶勉强笑了一笑:“我看得懂,自己不会下,殿下你杀我更没意思。”

话如此说,却还是敛了裙子坐过去陪他玩。

元佶棋艺不精,然而胆大手狠,脑子也活,时常有奇招。贺兰玉思虑周全稳扎稳打,从不冒险,他同张华贺兰忞等人下棋十盘九和,元佶在旁边插一手他却时常能赢。贺兰玉擅防守,元佶擅进攻,两人合作起来无往不利,但若要单独对局,元佶是必定要给贺兰玉杀的惨败。

元佶盯着棋盘眼里便只看见黑白,心不在这上头。

元襄的话很让她担心。

这孩子对贺兰玉仿佛有敌意。

而且这敌意恐怕不止是因为自己,元襄十二岁了,他什么都能懂了。

元佶突然想起他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关于他的父母身世之类的问题,这简直太奇怪了,对于一个从小没爹妈的孩子来说,探求出身来历这简直是本能,元襄竟然从来没好奇过。

她怕元襄问,刻意回避这类问题,以前也从未注意想过这其实是很不正常。直到今天她才从元襄语气中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恐怕不是不好奇,他该是早就知道了。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从哪里知道的?自己是他姐姐,从小带他,这种问题他竟然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元佶意识到这个问题几乎有点心里凉嗖嗖。这孩子在有意的回避这个问题,或者说,有意的隐瞒自己,也隐瞒太子。

元佶头一次意识到他对元襄的认识是错误的。她一直觉得这孩子年纪很小很单纯,不懂事,甚至脑子有点蠢笨,但如果真是自己想的这样,他哪里有蠢笨,不但不蠢笨,简直堪称心机了。不说贺兰玉,连自己这个姐姐都不曾了解他。

元佶心思乱糟糟的,下了几局输了又输,贺兰玉道:“心不在焉,想什么?”元佶只道:“没想什么。”贺兰玉看她实在不在状态,也不勉强她了。下人送了药来,贺兰玉喝药,元佶收了棋盘,叫了个宫女过来:

“你去碎云轩那边瞧瞧元襄回来了没有……”

话还没说完突然有个宫女忍着笑小跑进来,见她福了福身,说道:“元姑娘,元小公子正在外面,你快去看看。”

元佶看她面红耳赤憋笑憋的艰难,不解道:“怎么了?”面带疑惑跟着出去。

元襄光着膀子,露着白身板细长小腰,没羞没臊跪在主殿外阶下,膝盖下跪着张墨字纸,两手捧了一束柳树条子,冲着殿门清声叫:“殿下,我错了,你打我吧!”东宫一众随侍围观,丫头们都看他,指点嬉笑不已。

元佶无语,走下去对着他:“你干什么呀?在这叫什么,没看人都笑话你。”

元襄看也不看她:“我给太子殿下认错,不关你的事,你进去替我通报一声。”

“不关我的事我凭什么要给你通报。”元佶道:“你这样子跟耍流氓似的,请什么罪,还不回去。”

元襄没理会她,转身去握旁边一个宫女的手:“这位姐姐你行行好,你帮我进去通报殿下一声,就说我跪这了,他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元佶皱眉打断他:“行了行了,我去给你通报。”

贺兰玉倒是笑了,听她说完放了药碗:“我瞧瞧去,看他玩什么花样。”起身系衣服,元佶给他取了件挡风的大氅披上,犹劝道:“殿下,你还是别管他了……”

“没事。”贺兰玉道,握了她手腕外去:“我看看去,别真把台阶给我磕坏了。”

元佶跟着他出去,元襄欢喜雀跃,望见贺兰玉如同红卫兵望见□□,大叫:“殿下,你肯见我了!”

贺兰玉见状发笑,也不走近,只高高站了阶上扶了元佶胳膊:“你做错什么了,说来听听?”

元襄顺口即答:“我调戏了殿下的贴身侍婢,以后再不敢了。”边说边起身大步过来,眨眼工夫已经双膝齐地,端端正正跪在了贺兰玉面前,抬头捧了柳条子双手献上,腰背挺直目光坚定,诚恳道:

“殿下,我知错了,你打我吧。”

贺兰玉没伸手:“你诚心要跪该找个针板,回屋里去跪,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的,别人看见还当我怎么亏待你了。”

元襄三两步跪近了,抱住他腿,抬头眼睛对着他:“殿下让我跪针板我也能跪,可是万一跪坏了殿下还要心疼的,不如您就打我两下吧,我结实,打不坏,您怎么解气怎么来,以后我再也不在背后说你坏话了。”

贺兰玉不惊不怪,饶有兴致:“哦?你说我什么坏话了?”

元襄道:“也没怎么说,就那几句,您都听过的。”

贺兰玉轻啐道:“放屁,我听过什么?还不放开。”拔脚要踹开他,元襄眼疾手快一个扑上前,死死抱住,张口叫道:“太子爹爹!您平日都疼我的,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不胡来了。”

这一声叫的不光是众人,贺兰玉也笑了,骂道:“谁是你爹,就凭你这德性还想给我当太孙了,多大的脸来。”说话轻踹了他一下,斥道:“放手!”元襄跟着他脚颠了两颠,像个泥团子粘着没丢开,贺兰玉伸手要推他一把,摸着他肩膀又光溜溜的没穿衣服,下不去手,挣扎了几下遂气乐了:“再不放开我让人打你,快放手。”

元襄一脸求之不得,打死不松。

贺兰玉败阵,晃着柳树枝子照着他身子轻抽了一下,笑骂道:“没脸没皮,哪学来的德行,简直就是个无赖,滚吧。”

元襄拽着他袖子也笑:“我不滚,殿下,晚上我陪你吃饭好不好?”

贺兰玉道:“先滚去把衣服穿好。”

元襄高兴回碎云轩去,元佶连忙跟上他,且走且问:“你下午去哪里了?干什么去了?”

元襄不说话,进了门脱裤子换衣服,要水洗澡,宋碧连忙伺候。

他换了件新的小袖胡服,身姿挺拔,人脸同衣裳一色的明丽鲜艳,元佶站在背后瞧他半晌,纳闷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觉得你表演的特好,太子殿下是傻子,不知道你那点鬼把戏。”

“你什么都懂,我什么都不懂行了吧?”元襄套上袜子套上靴子:“你不要随意揣度别人,我诚心诚意悔过,哪里有什么鬼把戏?殿下他就是疼我喜欢我,你有什么办法。”

元佶生气:“你别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元襄安慰道:“姐,你别胡思乱想,我想通了,你不喜欢我就算了,我逼你你也不高兴,你要喜欢太子殿下也没什么,他当我姐夫总比别人当我姐夫好,我以后不跟他生气了。”整理了袍子走过来握住她肩膀:“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只要你以后还肯认我,不生我的气就好,我还是要照顾你保护你。”

元佶本想拿话试他,却没得出什么结果,只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找不到原由。她皱眉思索着,元襄张开胳膊抱住她肩膀,她刚准备要躲,却听元襄说道:“元佶,咱们两个一块长大,永远也不要吵架,要是咱们两个都不好了,这世上就没人能好了,咱们两个都离了心,这世上就没人能相信了。”

他声音低和,这几句话说的肯切真挚,元佶默然不语,元襄道:“你相信我,我对你没坏心眼的,我只会对你好,不会对你坏。”

元佶还是愣了一会,答道:“你懂事便好。”

元襄道:“那我以后这样抱抱你,你不要躲我,也不要找借口赶我。”

元佶不大自在,伸手推开他:“好了,我知道了,以后再说吧。”

晚上,元襄一块陪贺兰玉用晚膳,他恢复了活泼,跪在贺兰玉面前高兴的切肉递汤。贺兰玉要同他赌酒,指了元佶笑道:“你若是赢了我,我把我的婢女给你亲一下,你若是输了,把你姐姐嫁给我怎么样?”

元襄道:“殿下你喝不过我。”

贺兰玉笑:“这你可是你小瞧我,来不来?”

元襄举了酒壶:“来。”

贺兰玉让下人去取酒,他二人开始你来我往。贺兰玉是一两杯便醉,但醉了也同没醉,还能喝,不上脸,口齿也清楚身体也不歪,同平常无异,只是眼睛里水光漾漾,仿佛酒液在目光中化了形。元襄这小子先还勇猛,半个时辰后已经开始眼睛发直舌头打结,傻摇傻晃了,然而意志非凡,强撑着不倒,虽没赢了,但也没输。

贺兰玉笑拿了根筷子戳他脑门,他还是不倒。

贺兰玉抬了一只手肘撑着下巴,手里的筷子转了转,挑他下巴,抬起来,元襄脑袋便随着一根筷子还有他手动作打转,贺兰玉笑:“醉了就醉了,愿赌服输,逞强干什么?”

元襄嘟囔道:“我没输。”

元佶看贺兰玉耍他跟玩儿似的,真有点同情看不下去了,然而也不好阻止,只拍他背,严肃了训他:“殿下逗你玩呢,输了就输了,别死撑了。”让侍女扶他下去。

他摇摇晃晃给搀起来,贺兰玉筷子落地,手按着额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元佶顶顶不是滋味,到底又怕他犯病,过去给他按抚背心:“殿下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别笑了。”

☆、第26章 陡生变

贺兰玉扶着额头笑了半晚,眼泪都要下来了,元佶无言以对,搀着他起来,嘴里不住劝道:

“殿下别笑了,待会得肚子疼了。”

贺兰玉沐浴了躺在床上还是乐,元佶没法子了,幸而下人突然来报,庾大人回来了。且只在说话间,庾纯已经一身风露进了门,手持马鞭向贺兰玉施礼:

“殿下,谢帷已经入京了。”贺兰玉稍正了颜色,问了几句大致,并无意外,便道:“子纯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随即换了了便服,吩咐备车。

元襄却又过来了,衣服都换了出门的行装,头发也束起来,模样已经是醒了酒,见贺兰玉要出门,道:“夜里出去不安全,私自上门带人恐怕也不方便,我陪殿下一起吧。”

贺兰玉上下看了他一眼,有待怀疑:“你行不行?”

元襄道:“殿下放心就是。”

马车很快到了谢帷的府邸,元襄下车去通报,元佶揭开帘子扶贺兰玉下车,很快谢帷亲自迎出门来。

贺兰玉在他下拜前伸手搀扶住,笑道:“将军免礼,先进去说。”

进去了也并不客套,贺兰玉喝了口茶直奔主题: “皇后那边的意思,将军是知道了?她想要将军带兵入京,废掉楼氏。”

谢帷问道:“殿下的意思是?”

贺兰玉垂了眼,思虑半晌,道:“楼家要废。”

说了这四个字他放下茶盏,话锋一转,又道:“将军知道,我最担心的问题是什么?”

谢帷不答。

贺兰玉道:“废楼氏不难,但废掉楼氏后,将军以为谁能出任大司马录尚书事执掌洛阳?”

谢帷但微思考了一下:“内朝有张华,裴熠主持,至于录尚书事,不如将招汝南王回京怎么样?汝南王也是先祖亲命的辅政大臣,当年被楼樊排挤出京。”

贺兰玉道:“汝南王来掌政,将军准备去哪里?”

谢帷道:“臣自然回荆州去。”

“汝南王空有威望却并无才德,大家何以服他?他就是担任录尚书事又能有什么实权?楼氏是先皇亲命的辅政大臣,这些年虽无大功却也无大过,将军却能说废就废,那汝南王在洛阳又有何用?届时将军长剑所指,无人敢撄其锋,将军就算回了荆州,百里之外一声咳嗽,满朝文武都得齐声惶悚——贺兰玉只问一句,若如此,那朝廷究竟是在洛阳还是在荆州?”

谢帷又不答。

“将军为何不自己留在洛阳担任录尚书事?将军废了楼氏,自己担任录尚书事正是稳妥。”

“臣才德不备,不足以担此重任。”

“将军过谦,论才德威望当今天下将军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将军担心的一则不过是自己寒门出身,不足以服洛阳之众,二则,将军的势力在荆州,留在洛阳舍弃荆州无异于挥刀自杀自绝生路,将军不敢留在洛阳任职,我说的是不是?”

谢帷第三次沉默。

贺兰玉接着道:“将军若真有意,试图以荆州之地遥控洛阳掌控朝廷,如此与乱臣贼子何异?将军连在洛阳任职都不敢,何以敢做这乱臣贼子之事?”

“咣当”一声,谢帷手一抖,碰翻了茶盏,忙下了座请跪:“殿下……”贺兰玉也起身扶住他:“将军不必惊慌,我只是替将军做一个设想。”归了座,又道:“若不以汝南王,那朝中又有谁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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