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娘子种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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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娘子种田记-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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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这才跨出双福家的门,就撞上从屋里出来的呆子,背着弓挎着箭袋是要上山的样子,见珊瑚回来,开口道:“家里有人找你,”顿了顿,又道:“我上山了,中午就回来……你别乱出门了。”

珊瑚一愣,呆呆地回了句:“好……”

还没等珊瑚反应过来,刘寡妇便从珊瑚家里钻了出来,站在门口探着头,看呆子走远了点儿才对着珊瑚道:“奇了怪了,你家呆子居然跟我说话了!”

“……”

呆子真的没跟家里人除外的人说过多少话,即使是家里人,呆子也几乎没怎么说话,珊瑚是个例外。

像刚才这样的话,呆子从未说过,照着正常理解,这话算是……跟她打招呼了?这难道是昨晚跟他说的事儿起作用了?

“珊瑚,”一旁刘寡妇倒是不在意呆子怎样,这会子揣着事儿呢要告诉珊瑚,拉着珊瑚的手往珊瑚家里望,“珍珠在家呢?”

珊瑚看了眼自己那屋,“还在睡呢吧。”

从昨天醒来就没见着珍珠,后来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地知道她上床睡了,今早起床珍珠还睡得死沉,珊瑚也不理她,自己这都干了多少活儿了也没见她人影,看来没日上三竿是醒不过了。

刘寡妇一听,也不进屋了,拉着珊瑚往门边儿上靠了靠,神神秘秘着道:“香兰回娘家了!”

珊瑚看了眼显得有些兴奋的刘寡妇,心中顿了一拍,却又即刻被自己否认了,翠兰被休了会了娘家,香兰去看看她也无甚不妥,毕竟前几天还过来替她讨公道呢,这样的姐妹情深,跟之前刘寡妇说的姐妹不合还是真有点出入。

见珊瑚没什么反应,刘寡妇“啧”了一声,只道珊瑚笨,“香兰也被休了!”

“被休了?”珊瑚大感意外,她丈夫不久前才从战场上回来,本对待在家苦等多年的结发妻即使不是如胶似漆相敬如宾,那也不该是休妻,抛弃糟糠的名声不能随意被盖上,何况前几日香兰还带着他来杨沙村给翠兰讨公道,听刘寡妇那日讲的,大约夫妻俩还是感情甚好,气得刘寡妇躲在家里哭,那这时候这么忽然的休妻,是闹的哪一出?

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眼刘寡妇,见她正一脸的笑模样,幸灾乐祸的嘴脸显得很是满足,珊瑚扯了扯嘴角,“婶子,这事儿该不会是你……”

刘寡妇闻言,盯着珊瑚看了一阵儿,忽然笑了出来:“你说呢?那个骚浪蹄子的脏事儿,可是传的哪儿都知道的,不知是咱杨沙村,就算是县城,邻里四周的,一提到她,可没不知道的,那股子狐狸骚味儿隔着十条街都能闻得到,就是我不说,也会有人说……何况这可是种实打实的真事儿,又不是我编出来的,随便找人一问可就都清楚了不是?”

刘寡妇头头是道,跟珊瑚讲着那天香兰丈夫刘锣知道了这事儿时候的表情,咯咯咯地笑着,路过的几个婶子嫂子见她这样儿也凑了上来。都知道刘寡妇消息灵通,别人不知道的事儿她可都知道,能凑热闹谁都不愿意错过,于是几个女人围成一堆,叽叽喳喳地问着刘寡妇那天的事儿。

虽是七嘴八舌的,珊瑚倒也听明白了,原是香兰来给翠兰讨公道的那天砸坏了珊瑚二叔不少东西,刘锣这人厚道,第二天就给送钱回来,跟珊瑚二叔赔礼了。这头刘寡妇上午才对着珊瑚哭哭啼啼地抱怨不平,下午见着刘锣,自然不肯放过机会,抓着刘锣便将香兰那点底子全给揭了,连同翠兰究竟为什么会被珊瑚二叔给赶出家门的事儿也给一并抖搂了出来。刘锣本还不信,刘寡妇那会儿正在二叔家附近,直接进巷子把梨花娘给叫了出来,让她这当邻居的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便连同香兰下山那日同二叔白日宣淫的事儿也一并说了,气得刘锣一转身就回了珊瑚二叔家,把珊瑚二叔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

“想是回去问了问,啥事儿都知道了!”刘寡妇说得夸张,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在场的几位一听,均是明了了似的长长地“哦——”了一声。

怪不得娘早上说要给二叔送点儿吃的去,原是被人揍了……

珊瑚听着那群女人高喊低呼着讨论,只觉得这事儿荒唐。耳边还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珊瑚听得耳朵有些难受,侧了侧身子挤出人群,哪知回头一望,珍珠正站在门口,红着眼睛满脸的泪。

见着珊瑚看到自己,珍珠一咬唇,转身便往外跑了去。

第五十八章

今天没有下山的车。

珊瑚算了算;老根叔的牛车三天下一回山,昨天还听刘寡妇说二黑下山了;今儿就算珍珠想下山去;那也只得靠走了。

珍珠没那么大胆子。

叹了口气;抬头望天。

天高云淡。

已是日近中午,珊瑚直想着该不该出去寻珍珠;不怕她下山不怕她惹事,只怕见她出事,爹娘又该忧心了。

刚才珊瑚娘回来放东西便将二叔家的小拴也带回来了;珊瑚娘没有多说;珊瑚没有问;从翠兰被休之后;小拴就经常被二叔送到珊瑚家来;一来二去,也变得平常了似的。

翠兰走的前几天,这孩子没日没夜地哭,二叔实在没法子,来家里求珊瑚娘帮他带孩子。珊瑚爹一句没问便替珊瑚娘应下了,珊瑚娘虽气恼翠兰,但始终心软,还是将这孩子应承了下来。三岁大的孩子,正是开始认爹娘的时候,不知是孩子傻,还是珊瑚娘实在对他好极,小半月下来,小拴听着珊瑚铁树他们管珊瑚娘叫娘,竟也跟着叫娘,让人无可奈何。

低头扫一眼,在炕上睡得正香,大头苍蝇嗡嗡地在耳旁叫他也不为所动,依旧自顾自的呼呼大睡。珊瑚支着窗户再打开一点,伸手在半空扫了扫,将那大头苍蝇赶了出去。

斟酌再三,珊瑚还是摘了围裙,把双财叫了过来,让他好好儿看着两个弟弟,双财像是被委以重任的军士那般,信心满满地拍着胸脯跟珊瑚说没问题,珊瑚这才出了门去。

哪知才走到巷口,呆子便背着弓箭,手上抓着两只山鸡一只野兔,迎面而来。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珊瑚脱口而出,这才想起早上呆子出门的时候好像说中午就回来。

“你去哪儿?”呆子不答反问。

“还不是珍珠,也不知道这回跑哪儿去了,都这时候还不回来。”珊瑚对着呆子,倒是不用怎样躲躲闪闪,心中不爽快就直接说了出来。

“我不是同你说过不要随意出去么?”

“我这不是着急么?家里头还俩孩子呢,能不出去我也就不出去了。”

“回去。”呆子放下这两个字,手拎着那些东西抬腿就走了,珊瑚站在后头急道:“我还要找珍珠,你先回去。”说罢也欲转身走人。

“她没事。”呆子头也不回,长腿迈开几步就进了家门。

珊瑚闻言赶紧回头,小跑着也回了家。

“你咋知道她没事儿?你见着她了?”

呆子这头忙着处理口袋里的几个箭头,简单答道:“在二黑家。”

珊瑚心里猛地一沉,就像呆子扔进水里,闪着寒光的箭头,四个。

呆子手脚很是麻利,杀鸡起火上锅炖,没一会儿灶上便传来香气阵阵。

小拴这会儿也醒了过来,跟在铁树双财身后钻进厨房,闻着那味道口水都快掉了下来,哪知被呆子看了一眼,吓得直往回缩,小拴跟呆子更是不熟,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珊瑚闻声跑了进来,呆子着实有些委屈,他真的没怎样……

珊瑚听铁树趴在耳朵边上唧唧咕咕地说一通,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只好哄着小拴,说待会熟了就给他吃。哪知呆子闻言脸色一沉,“这是给你的。”

小拴那眼泪好容易止住了,被呆子这一开口,委屈得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午间吵吵闹闹,吃了饭又哄铁树和小拴睡觉,待到闲了下来,珊瑚才想起珍珠中午没有回来吃饭。

待到日头快落,珍珠才慢慢悠悠地从外头回来,耳朵上挂着的一对坠子在日头下一闪一闪的。

珊瑚正织着网,见她一脸得意的模样,也不似早上那般了,既是安心她没惹事儿,却又不由隐隐生出一股不安来。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珍珠没有大吵大闹,这不像她做的事儿,还有……那对坠子是哪里来的?

带着这么点不安,日子一天天过去,珍珠不吵也不闹,每日依旧睡到日晒三竿,说也说不听叫也叫不动,后来珊瑚爹一怒,只道是往后别理她了,让她爱干啥干啥去。

珊瑚爹这决定,珍珠当然是乐意的,每日照旧啥事儿不干,往后还没人在耳旁啰嗦,乐得清静。珊瑚娘也是被折腾久了,心力俱疲,反正地里有她没她都一样,也就由着她去了。珊瑚这头也懒得跟她多说,只是就这么放任她去,总觉得会出什么事儿,她这不打不闹平平静静的,反倒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具体不对劲在哪儿,珊瑚心中,有那么点儿谱。

珍珠每日都不在家,其实也没啥,毕竟以前也少见她在家呆着。可怪就怪在这儿了,珍珠以前不在家,那是跟翠兰蛇鼠一窝,天天往她那儿跑,可现在翠兰被休了,珍珠跟二叔虽也还算亲,可却远没有像跟翠兰那么亲,见天儿往她二叔那儿跑,是决计没有的事。

杨沙村人不多,以致不管什么大事小情,随便一问都有人知道,由此珊瑚也不难知道,珍珠这阵儿是直往穗姐儿家去了。

知道这事儿后,珊瑚却更是担忧了起来。

这穗姐儿是个什么人?杨沙村里谁都知道,村儿里有个傻大姐,长得是娇娇美美的,人却憨实傻愣,不知道究竟是真傻还是太老实了,好在生的好看,十五岁不到就有人上门提亲。只是那穗姐儿的寡娘,知道女儿憨傻,怕女儿嫁过去会受委屈,对上门提亲的总是不满意,说是宁可将女儿一辈子留着,也不愿意让她嫁到别人家受欺负,留到现在十九岁,求亲的人却依旧络绎不绝,也算是奇货可居了。

这样的穗姐儿,珍珠是向来看不上的,这阵儿说是在教她绣艺,珊瑚用膝盖想都知道,珍珠心思绝对没那么简单。

这日珊瑚接故没有下地,早早地做好了家里的杂活儿,算到珍珠要出门的时候正坐在门前织渔网,珍珠似乎也熟悉了这样的生活,对珊瑚偶尔没有下地也不觉得异样,收拾好了就直接出了门。

珊瑚等她出了门,这才跟在身后也出了门。

珍珠边走还不忘抚着头发,上头一支珠钗明晃晃的,很是亮眼。

家里从未有过这种东西。

珊瑚娘俭朴,头上的饰物从来都是只木簪盘发,因为要下地,平日里还常包着块粗布,饰物什么的根本就用不上,杨沙村又偏僻,姐妹俩也少下山,便也少有装扮的东西。若说珍珠少有的那两只钗子,那也是翠兰给她的,但是翠兰也就是个土俗村妇,不似香兰那般爱打扮,因为实在不在意,这种东西也是少有的。最近珍珠耳坠子珠钗子多了好几件,若说她不戴出来也没人在意,但是偏生她好似是故意将那些东西戴上来给人看的,到底能是谁给她的?

珊瑚跟在身后,心中有个猜想,没亲眼看见不敢确定,考虑许久,终究还是决定跟着她出来看看。

一路过来,均没什么不妥,直走到拐角处,已经能看到穗姐儿家巷口,远远地有个人站在巷口,时不时地抬头往这头看过来,似是在等什么人。见着珍珠走了过去,那人直起身子走了过来,珍珠跟他笑闹着说了几句,那人竟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的模样,再抬起头时,却是正对着珊瑚这边……

真的是二黑!

珊瑚看着他俩说笑着走进巷子,脚下有些不知该怎么移动,靠在一旁的树边上缓缓,耳边响起苏神婆的话,“得善报善,得凶报恶,只是凡事自有天道,好事躲不开,祸事逃不掉”。

难道前世因为男人同绿翠最后形同陌路,这辈子也要重蹈覆辙?

珊瑚叹了口气,有些无力地打算走开,一抬眼却正巧见着荷花背着捆柴禾极吃力地在前头走着,没发现后头绑柴禾的绳子已经有些松开了来,木块松松垮垮就要散开来的样子。

“荷花姐。”珊瑚唤了一声,上前帮她把背上的柴禾扶住,又将其整个卸了下了,重新绑好了有些散开的那捆柴禾,一人一头拎着确实省力不少。

放好东西,荷花让珊瑚进屋坐会儿,珊瑚想着荷花爹身子不舒服还在屋里躺着,这样进去也不合适,推脱着不舒服就要回家去了。

荷花见她脸色确实不好,不放心地追了出来,两人在巷口的阴凉处站着说了会儿话,却听到一旁好似有人在吵架。

从木扉缝隙中望去,不远处一男一女正面对面站着吵得不可开交。

珊瑚心中一沉,这两人便是化成灰珊瑚都认得!

“那不是杜家的崔姨娘么?”荷花口气有些鄙夷,“前儿还见着跟那个姓吴的勾勾搭搭的,现在跟这个又是咋回事儿?长得挺好看,真是瞎眼了!”

珊瑚有些讶异荷花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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