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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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报恩-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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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培怎么敢!这可是在家里头,再怎么小心也会留下些蛛丝马迹,不说别的,这大冬天洗个床单,太后用脚后跟都能猜得到。

    “那……我们去酒店?我看上游的卧龙潭宾馆人挺少的。”敖游还是不死心。

    “客人是少,可宾馆里的员工全是镇上的。刘二妹就在客房部呢?”再说,敖游那种脸,见过的谁会不记得。他们要真偷偷去开房,保准第二天全镇的人都会晓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敖游一个劲儿地哼哼,难过得不得了的样子,“实在不行,我们回J市!”

    王培顿时就不说话了。

    “我们就说去买年货,”敖游的眼睛亮起来,阴谋得逞的样子,“哎呀,这个镇子太小了,超市里什么都没有。这大过年的,家里头一点年货都没有,到时候客人来了,拿什么招待。培培你说是不是。”

    王培还是不说话。她就知道,这个小流氓什么总能找到点儿什么理由。

六十一

    农历腊月二十七的大清早,敖游就把迷迷糊糊的王培从床上给拽了起来。他前一天晚上就跟太后请过假了,理由依旧是去J市买年货。二货最近大有长进,撒谎的时候不仅能保持不眨眼,还能咧嘴笑,一副又天真又单纯的样子,太后半点怀疑都没有。

    敖游的车开得快,原本五十分钟的车程才花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下车的时候,太阳都还没出来,王培也还没睡醒,脑子迷迷糊糊的就被敖游拉上楼了。等到开门的时候才忽然想起头天晚上敖游说过的话,顿时就懵了。

    敖游还在她身后催促她动作快点,可王培哪里还敢动,哆哆嗦嗦地手一抖,钥匙就掉地上了。敖游弯腰去捡,王培趁机转身就往走廊里跑。她动作再快也快不过敖游,才跑出几步远,就被他的胳膊揽住了腰,“熏心”的某二货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给抱了回来。

    “你跑什么呀?”进了屋,敖游把她放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王培也跟着傻笑,“不是说,回来打年货么。那个,超市里人挺多的,我们……得早点去。”

    “不急,”敖游慢条斯理地在她身边坐下,一点点地靠近,漂亮的眼睛里有异样的光,“我们…先办完正事儿。”他话一说完脸就直接凑了过来,王培还想再推辞一下的,就已经被他封住了嘴。

    他们不是第一次亲吻,温柔如水的,激情如火的都有过,可这一次,王培能明显地感觉出些许不同。他的唇齿间带着欲火,不由分说地挺进,带着侵略般的激进,又有温柔的缠绵,不管王培躲到哪里,他都能迅速地找到,纠缠不休。

    滚烫濡湿的唇舌激烈地交缠,王培渐渐地开始迷糊,理智一点点抽离,只听从于身体的召唤,缓缓地瘫软在敖游的怀里。

    敖游并不急,他极有耐心地挑逗着她的唇舌,湿润的舌尖带在酥麻的火花,带著浓浓的□绘出她美妙的唇形。一会儿又深入她的口腔中,暧昧地划过她的舌尖,内壁,轻轻地推,缓缓地手,时而进,时而退……

    他的手终于不甘心寂寞,缓缓摊入她的衣裙中,飞快地结下她身上臃肿的大衣,一层层如飞花一般,不消一分钟的功夫,王培便只剩贴身的内衣裤。

    屋里有些冷,敖游一手将她横抱进卧室,开了空调,把她塞进被子里。王培翻了个身,再翻了一个身,敖游就已经把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尽了,狠狠地扑倒床上,打了个滚,就进了被窝里。

    床再大也容不得这两个人连续地打滚,敖游手一伸就把她牢牢地抱在了怀里,肌肤相亲,彼此的温度迅速地交融。敖游的眼眸顿时变得深邃起来,温柔的唇缓缓落下,一点点地散落在王培的额头、脸颊、鼻尖,还有她殷红饱满的唇瓣。

    他的唇舌间带着魔力,每到一处都仿佛留下火种,暧昧又酥麻。

    他滚烫的掌心抚摩着她的身体,不经意间掠过她敏感的胸缘,一会儿又缓缓地沿着身体攀登,指尖滑过内衣的轮廓,落在她饱满的胸脯上方。她穿海水蓝色的文胸,上头有细细的蕾丝边,勾勒出美妙圆润的胸部轮廓,更衬得皮肤如牛奶一般雪白丝滑。

    敖游无法再保持理智,瞳色更见幽深,呼吸愈加地粗重,纤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她胸口的束缚,如白瓷一般无暇,峰颠敏感而嫣红。他的唇舌迅速攀上了那里,温柔的吸吮,继而是细细的啮咬,一点一点地磨着,舔弄着,让她的身体颤抖战栗。

    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王培被他伺弄得忍不住发出细细的呻吟,空虚的另一侧仿佛不甘寂寞,努力地往上迎合。

    那几不可闻的呻吟却引得敖游愈加地情动,他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节奏,唇舌顿时离了,迅速地下滑,至腰际,至下腹,再往下…便是她最敏感的私密处。

    王培“唔——”了一声,不自然地想要躲开。但敖游的手坚定又有力,他扶着她的腿,温柔地抚摩,舌尖如蜻蜓点水般在她的大腿内侧掠过,手指似有若无地滑过她的私密处,轻触后又躲开,不急不躁地撩拨着她。

    身体渐渐有了躁动,难以言喻的空虚一点点地侵袭全身,从身体深处到脚趾尖,都仿佛有电流一遍遍地淌过。

    “培培——”敖游轻轻地唤她的名字,梦呓一般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和暧昧。他的手指终于探了进去,起初只是温柔的试探,缓缓地滑过她敏感的花蕊,一下又一下。两个人的身体都燥热起来,他的动作也愈加地大胆,轻揉慢捻,抚弄抽动,一会儿工夫,身下的人儿已经娇喘连连。

    他俯身看着她,因为情动,她的身体显出娇艳的粉色,目光迷离,额头有细细的汗,似有还无的呻吟从她口中发出,似痛苦,更似欢喜。

    “培培,培培,”他颤抖着唤她的名字,贴着她的脸,亲吻她的耳朵,强忍着身体最激荡的情绪,“培培——”说话时,他已缓缓进入,蓄势待发,“我爱你——”

    “啊——”

    他破体而入,毫无保留地冲进她的身体深处。

    最亲密的姿态,最深切的吞噬,一次又一次的冲撞,敖游许多年来隐忍不发的,全在这一刻倾泻。他的身体火热发烫,姿态却如同野兽般凶猛,没有什么九浅一深,只有激烈支配下的猛烈深入。每次都觉得不够,每次都还想要更多……

    王培在这剧烈的撞击中终于败下阵来,痛苦和欢愉过后,只剩下沉沉的疲惫。敖游却还嫌不够,揽住她的腰背,将两个人的身体契合得更加紧密。他不肯退出,依旧抵在她的身体里,一手托住她的臀,一手揽着她的腰,好不容易才刚刚消停下去的□又开始躁动,不一会儿就在王培的身体里缓缓律动起来……

    他隐忍得太久,一旦爆发便如山洪倾泻,总是觉得不够,想着法子地可劲儿折腾。王培已经被他弄得软成了一滩水,他却还是精神奕奕,忙得不可开交。

    王培想,怪不得他老是标榜自己龙精虎猛,倒也不是吹牛。

    王培大半天没有下床,中午连饭都是在床上吃的。她睡觉的时候敖游去超市打了货,完了又回来撩拨她,一会儿亲亲,一会儿摸摸,一会儿又准备真刀真枪地大干一场。王培一抬脚,就把他给踹床底下去了。

    王培吓了一跳,其实她没用多大力气,她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就算想用力也用不上。赶紧爬过来看,敖游坐在地上,一副西子捧心的可怜样儿,“培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王培顿时就忍不住笑出声了。

    两个人抱着亲热了一会儿,敖游这回没再撩拨她了,只规规矩矩地亲了几口,然后帮她放热水洗澡。眼看着都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两个人赶紧收拾东西回家。

    可一下床王培就发现问题了,她腿软,走几步路就发飘,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才好。

    这回可好了,家里头太后贼精贼精的,一瞧她这样,还有什么猜不到的。什么来J市里买年货啊,借口也太可笑了!

    “你还笑!”她抬头,瞧见敖游忍俊不禁的,脸都憋红了,不由得愈加地生气,“都怪你!”

    敖游笑眯眯地凑过来,腻腻歪歪地道:“要不,咱们俩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在王培还没有发飙之前,他又赶紧想出了借口,“就说,咱们遇到了你同学,请我们去唱歌。”

    王培不说话,但心里却有些动摇。J市的确有她的高中同学,过个一两年还会聚个会什么的,有两次还唱过通宵,这些事儿太后都知道——这个二货,撒谎的技术越来越高超了。

    敖游一见她这样子,立刻就高兴了,喜气洋洋地给太后打电话,一会儿回来了,朝她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搞定了。”

    “可是,你保证晚上……能不再使坏不?”

    敖游立刻就开始装傻。

    晚上他们在外头吃的饭,吃完敖游就急吼吼地拉着她回家,磨呀磨的,一会儿又磨到床上去了。不过考虑到第二天还得回家,敖游十分克制地只做了一次。

    第二天大早上她就被敖游给弄醒了,其实晚上睡得也不大好,敖游现在睡觉特别地奔放,恨不得一晚上都在揉揉蹭蹭,老把她弄醒。

    “培培——”他眯着眼睛,托着脑袋看她,很认真的样子,“要不,今儿我们去登记好了。”

    “登记什么?”王培脑袋还迷糊着,一时没弄清楚他的意思。

    “结婚啊。”他笑起来,忽然翻身下床,光着身子在抽屉里翻了一阵,一会儿把她的身份证和户口本都找了出来,“东西我都拿到手了。”

    她的身份证是随身带着的,可是户口本不是留在瑶里的吗?敖游他居然早有预谋!王培忽然觉得,她好像不能用以前的目光来看待敖游了。

    虽然觉得有些突然,可敖游态度十分强硬,王培只得磨磨蹭蹭地跟着他去了民政局。到了地儿,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这都腊月二十八了,哪个民政局还开着门等他们过来登记结婚呢?

    于是两个人又灰溜溜了回家来,吃了点东西后动身回瑶里。

    王培身上还是有些酸,但更多的,是说不出道不明的某种味道,女孩成了女人,自己总会有些不适应。但两个人却更加地亲密起来,开车回去的路上敖游都忍不住凑过来亲了她好几口,这种无所忌惮的亲密,是之前所完全没有了。

    要不怎么说性是爱的升华,王培想,其实这还是很有道理的。他们现在这种一点隔阂都没有的亲密劲儿,跟之前的喜欢,不一样,就连彼此的眼神都似乎更加地炙热了。

    到家之前王培一个劲儿地叮嘱敖游别露馅儿,敖游就笑,“那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叫露馅儿啊,反正我又不会主动跟你家里人说,咱们俩怎么样了。”

    可是那个小眼神儿啊,那个笑啊,反正就是不一样了。

    回去之后王培就装作不理他,也不怎么跟他说话,太后都忍不住问了,“你跟敖游吵架了?”

    王培半真半假地道:“他拉着我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太后眼睛都瞪大了,尔后又笑起来,“这孩子怎么这么傻,这大过年的,还有哪个单位上班?”

    王培也笑起来,“可不是,真够傻的。”心里头又想,她自己也挺傻的,还傻乎乎地跟着一起去了。

    第二天过年。这算是近几年来最热闹的一次了,虽然家里头只多了一个人,但敖游咋咋呼呼地闹腾,比十个人还热闹。太后和王奶奶倒是高兴,王老爷子也被他哄得直笑,就剩王教授想方设法地挑毛病,老在太后跟前唠叨,说敖游太不稳重。

    太后反正是不理他,该对谁好对谁好。

    过年后,敖游天天唠叨着登记的事儿,还打了好几次电话去问人家什么时候上班,王培琢磨着,再这么下去,他估计都要动用法术了。

    为了这事儿,王教授把王培单独叫进屋里,特别认真地谈了一次话,见她态度坚决,老人家终于叹了一口气,再也不说话了。

    初八王教授启程去北京,准备送田知咏去美国治病。王培跟敖游一起去机场送他,送完了人,敖游立刻就拽着她去民政局了。

    2012年一月三十日,大年初八,星期一,民政局上班的第一天,王培跟敖游终于成功地登记结婚,从法律意义上成了夫妻——不过王培想,其实真不公平,法律什么的,也就对她起效,敖游他,心里头真有法律这回事儿不?

    …………

    王教授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外孙正好满月,为这事儿他老人家气得够呛,发誓说不认王培了。可太后把小外孙一抱过来,他就投降了。

    这娃儿在妈妈肚子里待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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