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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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报恩-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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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游好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一会儿又挠了挠脑袋,一会儿又摸摸自己额头,罢了小声地问:“你是不是高兴傻了,所以胡言乱语。你怎么会不喜欢我?我长得这么英俊,出手又大方,唔,我还很温柔,而且我在床榻上也龙精虎猛。你怎么能不喜欢我呢?”
  
  王培:“……”
  
  她这会儿都不气了。她可算明白了,这个敖游并不是故意嘲笑她,他是真二,幼稚得很。王培都说不清楚他到底是智商低还是情商低,反正就是有点不食人间烟火了,白白糟蹋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也就能当花瓶看一看。
  
  这么一想,王培就懒得和他计较了,朝他挥了挥手,无奈地道:“你再游一会儿我们就回去吧。一会儿水凉了,伤身体。”就算他再,那个,龙精虎猛,凉水伤了肾,也会那个……啥的……
  
  敖游见她忽然又不再生气了,顿觉是自己刚才的一番话让王培幡然醒悟。于是,他终于满意了,往后退了几步,一翻身又钻进了潭水里。
  
  他在水潭里游来游去地玩了一阵,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朝王培使劲招手,道:“我以前…嗯…来过这里,留了个东西。我下去找找看还在不在!”说罢,他朝王培挥了下手,一埋头就潜进了水里。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
  
  他下去了足足有十分钟也不见露面。王培也由先前的担心变成了恐慌,起先还只是在岸边小声地唤他的名字,一会儿就再也坐不住了,索性下了水,在浅水区一边大声地叫他,一边游来游去去查看个究竟。
  
  “敖游!敖游!”
  
  水面上一片宁静,只有王培惊恐的声音和潺潺的流水声……
  
  王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好好儿的一个人,那么漂亮那么好看,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这么久不见踪影,只怕连命都没了……
  
  “敖游——”她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赶紧朝岸边游,麻利地上岸准备去找人帮忙。
  
  才上岸连鞋子都没穿上,水面上忽然一圈圈的波动,有汩汩的声响。
  
  王培一转身,就瞧见敖游猛地钻出来,雪白雪白的脸上笑得跟朵儿花似的,他开心地朝王培使劲挥手,“你刚刚还说不喜欢我,看你这样子,都急哭了。”
  
  对着这么个二货,她还能说什么呢。
  
  敖游缓缓地游到岸边,并不上岸,遥遥地朝王培伸出手,掌心打开,是一块小孩儿拳头大小的蓝色石头,湛蓝湛蓝的颜色,又深邃又美好,就像大海一样。王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给你。”他说。
  
  “是玻璃吗?”王培欢欢喜喜地接过了,小心翼翼地查看。好像不是,是石头,摸上去又凉快又舒服,感觉并不硬朗,反而有种玉质的醇厚润泽。
  
  “你喜欢,就戴上。”敖游笑嘻嘻地看着他,眉眼弯弯的,带着些单纯的孩子气。多么好看的男孩子啊。
  
  于是,王培就有了这块漂亮的石头。
  
  ……
  
  她把石头放在梳妆台上,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它,然后就会想起隔壁房间里的漂亮得不像话的二货。
   


  这天晚上王培睡得很好,她画到十点钟的时候史无前例地开始瞌睡,然后一倒头就躺回床上睡着了,一晚上连个梦都没有做,睁眼天就亮了。
  
  放假以来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早起过,后头院子里的鸟叫得喳喳的,甚至还有些不怕生的喜鹊画眉蒲扇着翅膀在阳台上飞来飞去,唱得那个叫婉转又清脆——谁要还能继续谁,王培就真佩服他。
  
  洗脸下楼,王培还打算去趟明清商业街买点菜,结果才一开门,顿时被院子里的场景吓得哧溜一下就躲回去了,“啪——”地一声把门关上后,王培扯着嗓子大吼,“妈呀,妈呀,你快来呀——”
  
  上一次王家遭贼是在2006年,那会儿王培刚上班,清明节那天王老爷子领着一大家子人去老家扫墓,然后家里头就遭贼了。据调查,那些小偷胆子大,开了辆大卡停在路口,光天化日的就指挥着属下搬东西,从五百件的大花瓶到桌上不起眼的小笔洗全都搬了个空,反正王培进屋那会儿还以为进错门了。
  
  不过那批小偷也没占到多大便宜。王教授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其实贼狡猾,才不会把古董放家里头摆着,临走前不仅把王老爷子的收藏全进了仓库,连他们俩包括太后的作品也全放了进去,屋里剩下的,大多是王培念大学那几年做出来的东西……以她那会儿的身价来说,哎,他们还是得先考虑一下销售的问题。
  
  不过自此以后王教授就更加谨慎起来,不仅把仓库加固,还弄了一套国际先进的防盗设备在院子里,要是没个什么爆破装置,一般人还真进不来。
  
  王培杀猪一般的嚎叫声马上就把太后给招来了,太后娘娘还没睡醒,披着头发毛毛躁躁地屋里冲出来,又气又急地骂道:“你叫唤啥呢?火急火燎的。”
  
  王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把门开了一条缝,让太后自己看。太后把脑袋往外探了探,立刻缩了回来,“哎哟,怎么一院子的裸男,身材可差多了。”
  
  问题的重点不是裸不裸好吧。而且,人家也没□。还剩条内裤呢,比昨儿敖游那条又短又小又绷得紧紧的泳裤要好太多了。
  
  “贼啊?”太后问,脸上镇定得就跟这不是自己家似的。
  
  “可不是!”王培急道,“打电话报警吧。”
  
  一会儿警察就来了,隔着铁门往院子里一瞅,大伙儿都乐活了。院子里结结实实地绑着四个大汉,剥得光溜溜的就剩了条内裤,嘴里塞着剥下来的衣服,浑身上下全是伤,都没一处好肉。瞧见了警察,他们都快哭了——总算有人来解救他们了。
  
  等派出所的警察们把人送上了警车,王培这才开了门,太后也早换了衣服出来,头发梳得光溜溜的,别提多端庄优雅了。看到她这个样子,王培就对自己说,刚才她看到的那个穿着老太太汗衫的女人肯定不是她妈。
  
  “怎么回事啊?”派出所的老铁留了下来做笔录,他是王教授的老朋友,部队转业的,这些年在瑶里没受他照顾。不过,就算老铁见多识广,估计也都没想明白这事儿。家里头就俩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敖游下楼了。脸上还迷糊着,气鼓鼓的样子,脚步很重,好像把气都撒脚上去了。“又吵吵,又吵吵,晚上也吵,早上也吵,让不让人睡觉呢。”他生气的样子就像个小孩子,又气愤又郁闷,眼睛还雾蒙蒙的,所以就算语气这么冲,却还是让人生不出气来。
  
  太后甚至还亲切地朝他笑着招手,很温柔很温柔地道:“小游被吵醒啦,哎呀那就起来吧,吃了饭再去睡个回笼觉。”说罢又朝老铁介绍道:“亲戚家的小孩,还小呢。”
  
  可是…昨天晚上,难道院子里那些男人全是敖游给撂倒的?
  
  “这孩子长得真漂亮。”老铁像所有人一样首先就被敖游的艳光给折服了,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屋里除了太后跟我之外,就剩下这个漂亮孩子了。出手教训小偷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老铁立刻激动起来,忍不住就要上前去跟敖游“亲近亲近”,可他才起身敖游就躲到王培身后去了,嘴里小声地嘀咕,“真臭。”偏偏声音又大到足够让屋里所有人能听见。
  
  太后“噗嗤”一下就笑出声来,冲着老铁道:“我说你啊,好歹也是派出所所长,总得注意下形象。这大夏天的,不会连澡都没洗吧。”
  
  老铁就“嘿嘿”地笑了笑不做声,眼睛却偷偷地朝敖游瞟。
  
  “练家子?”他小声问。
  
  敖游不理他,不高兴地看着王培,“饿了,有吃的没?”
  
  “我昨晚上熬了粥。”太后赶紧吩咐王培,“去厨房盛粥去,小游饿了。”
  
  老天爷,敢情家里头住进了一个祖宗!不过考虑到他昨天晚上的辛苦工作,王培想了想,还是乖乖地任由太后使唤了。
  
  老铁见敖游不理他,也不生气,转而向太后询问,“你们家这小哥儿不错啊,刚才那几位可都是惯偷,手里带家伙的,就连我也同时应付不了三个。这小哥儿,还真是——”说话时又一脸热切地朝敖游看过来,敖游还是不理他。
  
  他不仅以一敌三,而且还半点声响都没发出来,还把人给打成那样,这实力就有点恐怖了。难怪老铁会两眼放光,就跟见到情人似的,他这人就是好这口。王培觉得,敖游估计会被他给缠上。
  
  吃早饭的时候,老铁一直笑嘻嘻地凑到在敖游身边想和他搭话,敖游反正就是不大愿意搭理他,眉头皱得紧紧的,那个样子,好像随时都准备发火。太后好脾气地一直在当中斡旋,我觉得,她对敖游比对我还好。
  
  也许她老人家一直想要个儿子?所以敖游的出现终于让她满足了愿望!
  
  吃完饭做笔录的时候,王培险些笑破了肚皮。
  
  老铁问:“你说一说事情的经过。”
  
  “有什么好说的。”不耐烦的语气。
  
  “就是…得例行公事,请配合一下。”老铁好脾气地朝他笑,说话时又朝太后使眼色求救。太后于是又一脸温柔地看着敖游,“你就跟老铁说说。”
  
  敖游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但他这回没有再犟,扁扁嘴,语言非常精炼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半夜里他们在外头吵我睡觉,我就起来把他们绑了。”说罢又狠狠地骂了一句“烦死了。”
  
  老铁还等着他继续往下说,等了老半天光见他在哪儿喝茶,终于忍不住又问:“然后呢?”
  
  敖游抬眼盯着他,眼神很凶,“没了。”
  
  王培在一旁看得抱着肚子笑,都快直不起腰来了。敖游见她笑,也高兴起来,紧促的眉眼终于舒展开,眉眼弯弯的样子真好看呢。
  
  “要不你自己随便写吧。”太后忍着笑建议道:“这孩子脾气不好嘴又紧,你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家里的报警系统都没响,那伙人都还没进屋呢。”
  
  谁能想到这看起来比女孩子还漂亮的敖游会这么本事,现在王培都还觉得自己在做梦。他那么白的胳膊,那么漂亮的脸,手上的皮肤又细又滑,怎么看都不像是五大三粗的练家子,他怎么就会打架呢?
  
  老铁无奈地把纸笔收起来,又跟太后聊了一会儿天,临走的时候邀敖游去他们所里打球。
  
  “你就去呗。”王培使劲儿地劝他。他出门了也好,省得成天围在她身边打转,她还得继续昨天没画完的仕女图呢。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把仕女的脸画得跟他一模一样吧。他肯定会翻脸的。
  
  太后也让他出门走一走,“我们这里空气好,景色也好,你出去走走瞧瞧,别老闷在家里。”她都这么说了,敖游就没再坚持,乖乖地听她的话,跟着老铁一起去——嗯,“打球”去了。
  
  他一走,王培就忍不住跟太后抱怨了,“妈,我跟敖游,到底谁是你亲生的啊?”瞧瞧她看敖游的那眼神儿,幸好王教授不在,要不,非得出大事儿不可。
  
  太后就笑,“说起来也奇怪,就觉得这孩子有眼缘。昨儿早上一打开门,就瞧见他拖了个箱子在坡底下站着,远远地看着我,又乖巧又漂亮,哎呀,一看就喜欢。”
  
  “然后你就把他给领回来了?”
  
  “他还没开口说话,我就觉得他要来我们家的。”太后好像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种感觉说不清楚。”她挥挥手,把王培招呼走,“反正这孩子挺好,你别跟他闹别扭。玩儿去吧,你。”就好像,她只会玩儿似的。
  
  “妈,你等等。”王培眨巴眨巴眼,噔噔噔地上楼,一会儿又飞快地跑下来,怀里抱着她画了两晚上的花瓶,“你瞧瞧,觉得我画得怎么样?”
  
  花瓶上的仕女古典优雅,有着惊人的美貌,尤其是那一双眉眼,简直像要活过来一般。
  
  “哎哟,”太后忍不住从抽屉里翻出眼镜儿来,戴上了仔细瞧,“进步不小嘛。手法和用色都……咦,我说我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呢,你这丫头,怎么把小游画成了个姑娘,回头他瞧见了,还不得跟你翻脸。”
  
  王培“吃吃”地笑,“你不说不就没事儿了。”
  
  敖游那二货,傻乎乎的,怎么会注意到这些细节。再说……再说王培下意识地觉得,虽然敖游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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