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诡计- 第85部分

“好的。”女巫微笑着，轻轻地挥动了一个魔杖，魔杖喷射出一只蓝色的小鸟。“请告诉达摩克利斯贝尔比先生，他的客人到了。”说完后，蓝鸟便消失了。

不多久，候诊室最后的一面镜子打开，从通道里走出一个男巫。他伸出手，“很感谢你能过来，邓布利多先生。请跟我来吧。”

阿莫里虽然不是很高兴被人忽视掉，但还是跟着他们走进那个镜子背后的走廊。

这时阿莫里才发现，莫佳娜病房其实不是“一间”病房，而是很多病房。他们停在一间门外，门上的编号是24，写着“姓名：凯瑟琳麦卡特尼；病症：不明；等级：最高”。

达摩克里斯推开房门，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治疗师，甚至西奥多也在其中。

“哦，阿莫里，欢迎你的到来。”西奥多主动伸手跟阿莫里打招呼，这让其他治疗师感到吃惊，“我为你介绍，这位是达摩克里斯贝尔比先生，狼毒药剂的发明者，同时也是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院长；这位是安妮斯顿福特女士，生物伤害科首席治疗师；她旁边那位则是裘德洛先生，魔咒伤害科首席治疗师。”

介绍完之后，西奥多将一叠资料递给阿莫里，“我知道你在霍格沃兹已经检查过她了，这是我们最新的诊断资料。你的判断是什么？”

“布莱希特先生，我想提醒你，这里可不是布莱希特魔法医学院的实习课程。”贝尔比先生的声音变得有些严厉，“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这位女士正等待我们的治疗，如果你想讲解治疗课程的话，请换个时间。”

“没关系。”西奥多似乎没有受到影响，继续跟阿莫里交谈，“不用担心那个男人的废话。”

“只是魔法反噬而已。”阿莫里仔细地看着诊断资料。“只是这次反噬效果是作用在病人的精神上而已，跟用钻心咒反复拷打的效果差不多。简单来说，这个人已经彻底疯了。”阿莫里很肯定地说出答案，从这些专业的诊断资料上他也判断出蝴蝶夫人只会永远成为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可怜虫了。

“哦，邓布利多先生，我不得不说霍格沃兹应该加强对这些未成年巫师的基础教育了。”贝尔比先生感叹道，“魔法反噬主要是作用在施法者的肉体上，不具备其他魔法伤害效果。”

“是吗？”阿莫里冷笑道，“我一直很反感英国的魔法治疗师们只知道阅读那几本英国巫师所撰写的教材，如果你们肯看看土耳其跟乌克兰的治疗师的最新研究成果，你们就会发现魔法反噬对精神的损害绝对不亚于直接的魔法伤害。”

“唔，我想他们的确需要看看这几本书。”仿佛是商量好的一般，西奥多忽然掏出了几本书，《乌克兰魔法医疗学学术月刊》和《土耳其魔法伤病研究学报》，他递给那几个治疗师，“需要看的那几个章节我已经标出来了。”

于是第一次会诊不欢而散，几个圣芒戈的治疗师拂袖而去，邓布利多也跟着离开了，似乎要去商量点什么事情。偌大的病房里就剩下阿莫里跟西奥多布莱希特。

“我猜你已经有诊断结果了吧？”阿莫里斜眼看着西奥多，他其实很不满西奥多将他牵扯进布莱希特与圣芒戈的门户之争。

“你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吗？”西奥多也很清楚，眼前这个少年的诊断结果会跟他差不多。

“魔药只能治疗肉体，不能治疗精神。”阿莫里淡淡地说，“这是魔药三大公理之一。”

“那你觉得她是真的疯了吗？”西奥多忽然提出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呃。”阿莫里踌躇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谈了下去，“我尝试用过摄神取念，她的记忆已经一片混乱，这是典型的疯癫症状之一。”

“我也用过摄神取念。”西奥多笑着说，“她的记忆的确混乱，我第一次也差点被蒙骗过去了。后来我才发觉她的记忆实在是太混乱，仿佛是精心安排一般。于是我趁着治疗的空挡，给了她点深度安眠药，然后再度摄神取念，发现她居然用了大脑封闭术。一个疯了的女巫居然还能使用大脑封闭术么？”

阿莫里听完脸色大变，立刻掏出了魔杖。

“不要担心，我的深度安眠药可不是随便就能清醒过来的。”西奥多冷笑道。

“可她为什么要装疯？”

“那我怎么知道？”西奥多摊开手，“我只是治疗师，又不是傲罗。”

“西弗勒斯，我很感谢你还能帮我。”回到霍格沃兹后，邓布利多在办公室约见了斯内普。

斯内普对邓布利多的善意并没有特别的感动，只是冷冷地说：“我回来是因为你发誓会保护哈利波特。”

“当然。”邓布利多很肯定地说。

“那好，我想知道你如何能保证消灭黑魔王的同时不会杀死哈利波特。”

“用复活石即可。”邓布利多微微一笑，“西弗勒斯，为了表示我的善意，我已经知道了复活石的下落。刚好它也是伏地魔的一个魂器之一，我会保证在破坏魂器的同时不损害复活石。只要拥有复活石，你还会担心哈利失去生命么？”

斯内普似乎被邓布利多的许诺给打动了，“好吧，我会按照你的吩咐做事，但是最后的决定权在我手上。”

“我没有意见。”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那么我请你监视阿莫里里德尔先生可以吗？”

“阿不思，原来你还是那么不放心你的学生啊。”斯内普冷笑起来。

“不是我不放心他，而是事实已经证明了他的确是一个黑巫师。”邓布利多淡淡地说，“我让你去监视他而不是去伤害他，在他没有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之前，或许我们还能挽救他。”

“那么麦卡特尼夫人是怎么回事？”显然斯内普也是有很大的疑虑。

“我也不知道。”邓布利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唯一的方法就是将她送到圣芒戈，似乎她现在被厉害的昏迷药剂控制着，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不一直是为你服务的吗？”斯内普嘲笑道，“你居然不知道她的想法？”

“她一直关心的人只有她自己。”邓布利多起身，“她的想法我不知道，但是决战已经要开始了。”

炉火在熊熊地燃烧，火光将靠背椅拉出一道长长的阴影。

“虫尾巴，让他们行动吧。”一个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没多久，门外几个黑影飞速离开了。虫尾巴回来复命道，“主人，他们已经出发了。”

“你是不是在疑惑？”

“我不敢怀疑主人的决定。”

“一个没有价值的累赘必须去掉，何况她还曾经背叛过我。”

“是。”

“虫尾巴，城堡里有什么消息吗？”

“猫眼说，鼻涕精又开始为老蜜蜂服务了，这次他们的监视目标是少主人。”

“很好。”椅子上的人似乎很高兴，“没想到多疑的老蜜蜂还是习惯将一些无害的少年列为重点怀疑对象，这样阿莫里离我的怀抱又进了一步。”

“主人，您到底需要少主人的什么？”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对不起。”虫尾巴跪在地上说。

“我要的仅仅是他的身体。”

噩梦

“不，我求你住手！”斯内普教授跪伏在地上哀求着，在他面前，伏地魔正拿着魔杖对着哈利波特。

“西弗勒斯，多少年了？你的心还是属于那个人吗？”伏地魔略带嘲笑地看着斯内普，“那么，我给了一个机会吧。”伏地魔一挥魔杖，另外一个人在哈利身边出现，正式卢平。

“西弗勒斯，作为我最宠爱的仆人之一，我给你一个选择。”伏地魔面带奚落的笑容，“哈利波特跟莱姆斯卢平，你选择让谁活下去？”

“哦，不！”斯内普绝望地呻吟着，“我宁可你杀死我，黑魔王大人，如果杀死我能平息您的怒气，我甘愿献出我的生命。”

“不！”伏地魔高傲地拒绝了斯内普，“告诉我，西弗勒斯，你会选择谁？”

伏地魔抬起了魔杖，一道绿光喷射而出……斯内普从梦中惊醒过来。

他起身做了起来，站起身来到盥洗室。镜中的他正满头大汗，脸色也苍白得可怕。他掬了一把冷水泼在脸上，胡乱地将脸抹了一遍。他回到卧室，从床头的小抽屉你拿出一瓶淡蓝色的药剂。他已记不得自从黑魔标记重现之后，他已经有多少个夜晚依靠宁神药剂才能入睡。

他踱步来到卧室外的办公室，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他打开左手边第三个抽屉，那里满满都是卢平寄给他的信件，这或许最能让他心情平静的东西吧。

他摊开羊皮纸，抓过一支笔来，写道：

“亲爱的莱姆斯：

邓布利多再次向我伸出了橄榄枝，我知道自己已经不再信任他，但我还是承诺为他服务。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或许是神秘人的壮大让我倍感压力，亦或许是阿莫里的背叛让我感到恐惧。我曾经听说过里奥福克斯先生的很多事迹，我原本以为在我们这个时代还会出现一个像邓布利多一样反抗那个人的领袖，但是很遗憾，阿莫里不是我们所期待的那个人。莱姆斯，我必须为保护你还有信守莉莉的诺言而活下去，抱歉我答应了邓布利多。

你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飞快地写完信，命令一个家养小精灵为他带来一只猫头鹰，趁着夜色，他将这封信投递了出去。

魔法史课程从来没有这么无聊过，宾斯教授的课程一向以枯燥和乏味出名。饶是一向尊重历数的斯莱特林也在他的课程上睡死过去一大半，唯一还清醒地便是阿莫里。他只是看着一本最新的《布莱希特魔法医学学报》，而身旁的德拉科也早就进入梦境中了。

自从发生这么多变故之后，除了麒麟社的死党们对他还是很热情之外，其他人对阿莫里已经变得有些敬而远之了。不过阿莫里还是很享受这样的感觉，没有无关人士的骚扰，他反而能更加静下心来阅读一些最新的医学杂志。尤其是阿莫里得知圣芒戈还有莫佳娜病房之后，他想去圣芒戈当治疗师的情绪从来就没有像这样高昂地燃烧着。

“魔药三大定律第一条就明确指出了，魔药只能对巫师的身体制造效果，而无法作用到巫师的灵魂和精神，但是最近的很多发现却指出，伴随魔药科技地发展，现代的部分魔药已经可以作用于巫师的情绪，提高或削弱巫师的某方面的精神能力。”

阿莫里对美国波士顿中央魔法伤病医院首席魔药师亨利方达博士的这篇论文产生了浓厚兴趣。阿莫里深刻地了解到欧洲的魔法发展水平已经被新大陆的巫师们远远地甩在身后，也难怪作为魔药师最高荣誉的“金坩埚奖”已经十几年与欧洲巫师无缘了。如果不是还有份《布莱希特魔法医学学报》这样的顶级学术刊物鼓励探索和发现的话，现在欧洲的魔药师浑身散发的恐怕都是腐烂的故纸堆味道了。

“好了，今天留给大家的论文作业就是，‘试描述1637年《狼人行为准则》的影响’，下周二交。”伴随宾斯教授布置作业的声音，大家都陆续醒来了。

“我们这周的论文题目是什么？”德拉科揉揉眼睛问道。

“关于狼人的。”阿莫里开始收拾起课本来，“课本第745页开始是理论阐述，你再去图书馆借点资料来看看，很容易写的。——帮我把书带回寝室。”

阿莫里将一堆书朝德拉科手中一塞，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教授。”阿莫里气喘吁吁推开斯内普办公室的门。

“阿莫里里德尔先生，我希望你最好有个解释！”斯内普教授正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很显然他对阿莫里的无礼闯入感到有点愤怒。

“我想跟你谈谈蝴蝶夫人的事情。”阿莫里说，“我很抱歉我这样就赶过来了，因为事情真的很紧急。我昨天跟校长去了圣芒戈，布莱希特先生告诉我……”

斯内普示意阿莫里先不要说下去，他挥动魔杖。办公室的门立刻关上，几个反窃听的咒语也随即被释放出来。“阿莫里里德尔先生，你似乎还是很不了解你现在的状况。”斯内普教授冷冷地说，“作为神秘人的继承人，你现在不仅是邓布利多的监视对象，我相信你身边起码也应该有三个傲罗在贴身跟踪。”

“贴身跟踪？”阿莫里有些诧异，“我为什么不知道？”

“如果让你知道了的话，傲罗办公室情报科的人也未免太蠢了吧？”斯内普教授轻蔑地笑了一下，“傲罗情报科擅长跟踪魔法、窃听魔法和易容魔法，你没有发现最近霍格沃兹多了很多所谓的‘工作人员’么？”

经斯内普的提醒，阿莫里这才发现，魔法部以兴建第三个项目为由增派了不少人手，其中有几个人的确有点诡异。

“我希望你明白，即便是跟我在谈话，你最好也提高警惕。”斯内普冷冷地瞪了阿莫里一眼，“好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蝴蝶夫人是假装发疯的。”

“邓布利多已经告诉我了。”

“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