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我和死神有个约会- 第66部分

我循着蓝染的声音，把身子往左边转一点，也悠闲道：“这不是正符合了你的预料么？”然后又笑道：“蓝染队长在这里过的如何？还习惯吗？”

“嗯，过得去，没人打扰，很安静。”

我也颇为赞成的点头：“是啊，正好可以做与心灵的对话。”

对话停顿了一会儿之后，蓝染开口问道：“你来找我，是想知道怎么处理身上的东西么？”声音听起来很自在，完全没有因为被关押而抹去他自身的骄傲。

我挑眉回答：“哦，你说崩玉？的确是关于崩玉，但是并不是想问这个。”

“……”

想了一下，然后开口道：“第一，你和崩玉已经达到完全融合了？”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我点点头，又问：“你在崩玉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只是将崩玉作为一个载体，暂时容纳了一下银的部分灵魂。”蓝染顿了顿反问道：“你这么快发现这件事，是崩玉告诉你的？”

“第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沉默了一下才接着问：“你用之前那个办法保存了他的一部分灵体，把崩玉交给我，又杀了他，打算是什么？”

……“呵。”蓝染轻笑：“打算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打算，硬要说有的话，大概是因为，不管在哪里都太无聊了吧。”

蓝染的声音很随意。他现在被封印，关押在地狱监牢，但是却还是抱着要看热闹的心态乐在其中。他埋下了一颗种子，正好整以暇的等着这颗种子发芽变成一棵大树，搅得尸魂界鸡犬不宁。

“蓝染，崩玉已经选择了你，并且达到了融合效果，但你最终被封印，是因为你自己的心态产生了变化吧？”崩玉说过，蓝染是输给自己的人，看崩玉当时那不屑的表情，我在猜，蓝染是否是自愿放弃崩玉带来的力量的。

“唔……”蓝染拖长了鼻音，语带笑意道：“看来你真的和崩玉进行了对话。我一直在猜想，崩玉是否可以和斩魄刀一样进行实体化，但是始终没能成功，哼哼，没想到你竟然轻易的就做到了这一点。”

我不言不语，用沉默表现出对蓝染转移话题的举动的不满。后者没等到我的对话，又笑着回答：“说我的心态产生了变化，不如说，是我想换个身份。有时候作为观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嗤！你是说你想从台前转为幕后，让我来代替你来改变这个世界？”我不禁嗤笑：“你那么会看透人心，还看不懂我是个什么人吗？”

“崩玉的力量，远不止浦原所知道的程度。”蓝染的声音突然离我很近，我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听他又道：“陌陌，银，和你自己，谁比较重要呢？”

“…………”我微眯了一下眼，心中燃起一股怒意。“我不是聪明人，讲重点。”

蓝染又发出一声轻笑：“崩玉对于我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对外面的人却是不可忽视的存在。牺牲掉你，可以去掉一个大患，但你自己可以做出另一个选择，不用牺牲，也可以重新和重要的人相聚。”

“…………”

“我一直在想，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感情是可以凌驾于自身利益之上的。因为那些无所用处的东西做出牺牲，不是一件很无聊的事么？用不够强大和完美的自身去维护那些抽象的东西，毫无意义可言。”

我的沉默似乎更加激发了蓝染的表达欲望，他更加畅快的说着他那些让他人无法理解的理论。

“我所追寻的是一个完美的世界，一种无法被撼动的力量。可是……呵，周围的人始终一成不变，我站在前方看着身后的人为了那些无聊的感情还在原地周旋，更加证明了他们的弱小，只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无趣。”蓝染走近我，在我前方不远的地方低声道：“我想看看，两边同是以感情作为代价，你会作何反应？同时，我也想知道，那些看重你的人，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你觉得这样有趣么？”

“哼哼哼，这只是我顺手做的一件对自己无碍的事，现在能笑看结果，自然很有趣。”

虽然看不见他，但我还是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前方，沉默了良久，道了一句：“你真的很可悲。”

“……”

没再管他，径直转身走向大门，外面的人也适时的打开了门，将我放了出去。

就像蓝染说的，崩玉对于他已经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他的灵压已经完全被封印，就算拿到崩玉也掀不起什么浪，他将崩玉交给我，只不过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玩玩而已，或者说，他只是不想让尸魂界的人这么顺利的封印崩玉，他就是想，就算最后崩玉会被封印，也要让尸魂界的人不好过。

我说他可悲，是因为我能感觉到他那内心深处的寂寞。他说身后的人始终在原地徘徊，也可以理解为是始终没有一个人可以站在与他同等的高度，身后的人怎样都追不上他的脚步，所以他放弃了自己的能力，放弃了自己的灵力。

不是尸魂界封印了他，而是他封印了自己。

他盘算的很长远，他猜到了每个人现在的心理状况，知道如果总队长下令封印我，也有人会做出强烈的反抗，届时，就算没有任何敌人，尸魂界内部也会被搞得风雨交加。

他也算到了我的挣扎。他保留了市丸银的灵体在崩玉里，如果我妥协，那么是市丸银就会真正的消失，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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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还在会议室等我的答复，我一进去就看见所有的人都用各种复杂的目光看着我。

我走到众人的中间，面对总队长咄咄逼人的目光。他威严的问道：“崩玉现在在哪里？”

我伸出双手把脸捂在里面，片刻后，吸了口气放下手看着他，淡定回道：“在我身上。”

众人：“…………”

总队长陡然睁开的眼睛又眯了起来，笃定的发下命令：“京乐队长。”

“……”

“马上通知浦原回尸魂界。”

“……是。”

我咽了咽口水，昂起头颅，伸出右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对众人道：“你们不好奇我吸收了崩玉之后有什么改变吗？”

众人一阵沉默。

我笑了笑，“就像这样。”

全身的灵压骤然爆发，几乎到了全开的地方，整个会议室的摆设全部在一秒以内被气流击碎，所有的人都震惊无比，我也十分清楚自己现在释放的灵压已经远远超过了在场任何一名队长的灵压，因为这股突然爆发的灵压已经压迫得自己的皮肤都有些疼痛。

碎蜂队长首先发话：“抓住她！”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我突然仰头大笑，四面的窗户也随着我的笑容被震碎，“你们猜猜看，我能几招内击倒一名队长？”

不再和我废话，包括碎蜂队长在内的几名队长立刻栖身上前，我也轻轻一跃，轻易的就撞破了会议厅的屋顶，几名队长也跟着撞破屋顶冲了上来。

夜色中，我被灵压形成的气流震散的长发被吹向脑后，相信我现在看起来就像走火入魔的魔物一般，傲视着众人。扛得住我灵压的死神也逐渐跃上了我周围的各个建筑物之上，形成层层的包围圈。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众队长身后的朽木白哉，他脸上的表情让我心里有些难受，那冰封的眼眸后，压抑着痛苦和挣扎……

在这个地方多停留一秒钟都会有可能让我受困，立刻瞬闪离开，身后的灵压也立刻尾随而至。

我的瞬步一向不错，但也只能说是不错，要超越队长级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现在要移动起来躲避身后的攻击简直是易如反掌。

以极快的速度赶至穿界门前，毫无丝毫犹豫的直接用灵压聚成的张力强行打开了穿界门，没有回头看一眼就冲进了穿界门。身后的灵压逐渐远离，但同时跟随而来的还有穿界门内的清道夫——拘突。

被追着的感觉始终不好，停下来转身，看着离我越来越近的巨大拘突，伸出右手食指，将部分灵压汇集在指尖，不消片刻就形成了一个发光的球体，并且迅速的发射出去，随着一声巨响，整个穿界隧道内部都剧烈的晃动起来，不时有坍塌的石块掉下，尘烟消散后，地面上只留下了四散的拘突残骸。

我呼出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快步的跑向现世。

☆、The　Seco

我去到当初遇到我死神生涯里第一只虚的地方，这里已经物是人非，周围都是已经熄灯的民宅。但我仍然记得当年摔倒的地方。站在这里看了一会儿，我慢慢步行着走到另一个地方，也是我杀掉死神生涯里第一只虚的地方。这里也已经变得快认不出了，建起了一座一百多米高的大厦。我坐在大厦的顶端俯视着下面，想起那时全身沾满血迹，被美亚子轻拥入怀的情景，仍然是温暖的让人心酸。

最后，我去了学校。我在这所学校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却是我失去死神灵力的时间里，不可缺失的记忆。

整个学校都非常的寂静，我推门走进空荡荡的教室，站在讲台上，下面空无一人。片刻后忍不住开口朗声道：“大家好，我是刚刚转来的新生，我叫……”

——“大家好，我是刚刚转来的新生，我叫朽木露琪亚，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我叫……“我的名字是，陌陌……我是陌陌……”……

从学校出来后，已经是凌晨。我不想去管抓捕我的死神什么时候就察觉到我的方位，因为崩玉的能力，我能随意的将灵压压制最低，安然的找棵大树看着星空休息，一直到东方的日出渐渐升起。

我坐在被茂密树冠隐藏起来的树干上，看着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车辆也越来越多，赶走了夜色的寂寥，迎来了热闹。大家都行色匆匆，因为尸魂界的保护，大家都没有被之前的战争影响，仍旧平淡，又幸福的生活着。

这时，有一只黑白毛色的小猫似乎发现了我，停在树下仰着头看着我所在的方向，很久都不离开。我动了动身子，猫咪的头也跟着动了动。我有些好笑，从树上跃下，跳到它面前，她灵活的往旁边一跳，虽然有些被吓到，但还是站在那里。

我蹲在地上看着它，嘴里喃喃道：“你看得见我？为什么不走呢？还是，你和我一样不知道走去哪里呢？”

猫咪不会说话，也听不懂我说话，大概是见我没什么恶意，便小心翼翼的走近我，蹭了蹭我的腿。心里有些温暖，心情大好，于是就这样和它玩儿了一会儿。半个小时后，它也扭着小屁股离开了。

其实来现世，我是想找一护的，只是现在时间还早，只好到处溜达消磨时间，看一看人群，呼吸呼吸现世的空气。直至傍晚。我算着一护放学的时间，慢悠悠的走到他家门口，靠在墙上等他。

没一会儿那金色小子就扛着书包一脸凶神恶煞的走过来，只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从我身边经过也没看见我，走出好几步才顿住，猛然转头倒回来，目瞪口呆的指着我：“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似曾相识的见面情景。我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率先往他家走去，一边拉开门一边道：“站得我腿都酸了，进去再说。”

“别、别开门！！”

“咦嚯！！接招吧一护！！”

“老爹不要！！”

“砰————！！！”…………

“……嗯？她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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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里塞着纸团，双手抱怀盘坐在一护的床上，面无表情瓮声瓮气的道：“你爸是故意的吧？怎么每次都踢得那么准？”血气上涌，纸团瞬间被浸湿。

“……”一护皱着眉走过来，摁住我的额头把我头抬起来，拔掉我鼻子里的纸团，又迅速揉了一个新的纸团塞进来。“你不是能从十三个番队的队长及副队长手中全身而退么？怎么会还是躲不开这一脚？”

我眉角抽搐了一下，只能憋出四个大字：“……防不胜防……”然后抬起头问反道：“他们已经找过你了吗？”

一护虎着一张脸，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烦闷道：“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公然闯入现世，所有的死神都在追查你。”

我无所谓的抓抓脑袋：“他们抓不到我的。”

“……”

“你呢？你灵力没有了？”

一提起这个一护整张脸都沉了下来，一言不发。我叹了口气，爬下床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道：“少年，不要这么忧郁，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是吧？哦，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意思是，你丢了一匹马也不一定就是坏事，说不定……”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一护突然打断我的话。

“啊？”

一护站起来抓住我的肩膀与我对视：“陌陌，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可是你这么做就更解释不清楚了！”

“……”我深吸了口气缓缓呼出，伸手捂住心脏：“一护，崩玉，被我吸收了。”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