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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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妃-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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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钰了然,退身而出,“臣妾告退。”

她真真是大意了,后宫不得干政,曾经的她身份是亲王位居一品,处理朝政乃她的本分,而今,她亦是宫妃,再如此便是干政。君王如此决断之人,又如何能听女子之言?如此,也损他天威。

高公公在外候着,见帝妃面色不悦便跟上前去出言道:“娘娘不知,沁阳王乃五王爷之子,即便沁阳王已远离盛都,可当年他确实是带着十万大军离开的,王定然不得不防。”

奚钰侧目而去,“沁阳王乃五王叔之子?”

这点她是当真不知,如此,她便了解王为何迟迟不发兵,想来是颇为忌惮当初的五王爷,那沁阳王已被封王却有带着十万大军南下,如此岂不就是告诫君王他有谋反之心?奚钰叹息,如今沁阳王这是栽在自己手里,她即便再担忧百姓也不能为其说任何,唉,也难怪王适才那番言语。

奚钰回乾元殿后便着了便服出宫,出了宫门顿觉神清气爽。这厢直奔十里飘香去,她虽也眷恋外间景色,却当真不敢在外停留多时。

到了十里飘香掌柜的便将她领去楼上,璇玑已经等候多时了,这厢终瞧得她来便即刻行礼。奚钰拦着,说:“以前怎么称呼现在也怎么称呼吧,无须多礼。”

璇玑虽不确定她会不会来却早已为她备下酒菜,这是极殷勤的为她倒酒,奚钰急急挡住,道:“你喝便是无须与我斟,我早已戒了。”

这要是喝了酒,王那比猎犬还敏感的鼻子不闻到才怪,她这出宫岂非不打自招了?再者,她也确实甚少饮酒,毕竟帝宫里头与她当初的王府规矩要多些个。

璇玑微微怔住,手握着霜凝露停在空中看她,瞧得她眸中无奈心中隐隐作痛,她,过得不好么?都说那深宫是嗜人之处,她定然处处受牵制,连这等口食都得不了自由。

奚钰自是没注意他有何心思,起了竹筷吃了几口菜便问:“有何事么邀得如此急?可是酒楼出了什么问题?”

璇玑微微敛神,其实算不得什么问题,他就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也深知她在宫中要出来定然十分为难,然而他却想亲自再瞧瞧她。再来夜千痕日前捎信来问她过得如何,他只叹息道夜君高估了他,那是盛金帝宫,岂非他一介平民百姓能进得去的。

然,他进不去,只能万般请她出来。

微微一顿,道:“楼外楼今日生意逐渐清冷,因涪江对岸开了家叫仙岳楼的艺苑。如此不算,仙岳楼用了些奇招将我们楼里的常客吸引了去,连楼里的姑娘都有想投奔之心。尽管璇玑为楼外楼做了诸多改善,依然无力回天,所以……”

奚钰锁了眉,在楼外楼对面开艺苑,这不明摆着要于她抢生意?

“那仙岳楼用了何奇招能将固定客源都吸引过去?”她问,若不难,如法炮制便是,反正大遂律例中没有相关商业产权一说。

“据闻这楼里主事的是个从异域来的蛮人,里面每日奏的乐曲亦是异域曲子,极为欢快热闹,更甚者是跳舞的舞伶亦是异域女子,她们作风大胆舞步轻浮不堪,实在,实在……”璇玑有些为难表述。

奚钰即刻明白,作风大胆?便问:“是印度舞吧,不,应该是天竺舞,或者,脱衣舞?”

璇玑点头,却讶异她是如何得知的?

奚钰叹息,人家跳的是脱衣舞能不把客人都抢走么?就是她,也会选择瞧那异域风情。不过,这便不能如法炮制了,总不能他们也请几位姑娘在楼外楼跳那抖肚子的舞,这极不现实。

奚钰微微点头道:“你容我想想,实在不行该做酒楼也罢。”

“如今那些人全往仙岳楼去是因新鲜,等过了那股子热乎劲儿他们定不会日日去。而我们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只等那些回头客,需主动拉拢,得想个好点子在这清冷之期维持楼外楼的开销。”奚钰缓缓道。

奚钰竹筷贴着瓷碗蹭着,她这脑袋休息了这么久突然开启还有些不灵光,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道:“除了这个还有何事?”

璇玑顿了顿,再道:“日前太师府上的管家来十里飘香与掌柜的谈了,说太师欲将十里飘香买入,此事璇玑定也拿不准主意便等着爷来说句话。”

奚钰一听,当即薄怒于面,道:“不卖!这是临江辛苦经营,不说赚赔银子我也需留着。此事你回了太师府的总管,请他们别将主意打到这来。”

“是,璇玑明白。”这是他早就料到,当日掌柜的于他说起此事时他便已决然回绝,此厢说来,也仅仅想多与她相处些时辰。好声应着,又于她添菜。

“可还有事?”奚钰再问,璇玑还真有,拿出了对雕得栩栩如生的木偶于她。

道:“前次见你喜欢,便特意为你雕了尊,闲暇之时便拿来瞧瞧。”

奚钰接过,有些欣喜,这对木偶雕得极为精细,男子面目俊朗,女子容貌秀美,忽而笑道:“谢谢,很漂亮。这女的是我么?”瞧着挺像,“这男的又是谁?”不像九叔啊。

璇玑但笑不语,又将些挑事上门的客人或者楼里姑娘们不和等等总之称得上‘事’的他都一一说了遍。

奚钰听了他说的便极快收敛神色将木偶往兜里揣边认真听,她倒不认为他有别的心思,这些事虽看起来是小,但每一件处理起来都极麻烦。例如楼外楼的姑娘内斗那便是于别家得了机会,处理不好事情恶化便再不能收拾,楼外楼的损失将不可估量。

二人你来我往的商讨,清月突然推门而入,奚钰抬眼瞧去,喜道:“你不是当值么?适才叫你一起出来你不来偏着自己跑来了,来,吃些酒菜。”

清月喘着气稳了片刻这才道:“你还有心思说笑,王来了,璇玑公子快些离开,不能让王瞧见你出宫是为私会男子,否则璇玑性命不保,快洗吧,王着了便衣正骑马而来。”

奚钰一听顿时煞白了颜色,即刻起身,“这,这如何是好?”当即亦不顾形象拖着璇玑道,“你快走,别给人瞧见,清月须得嘱咐掌柜不能……”

这厢话未嘱咐完便已听楼下马蹄声已近,马嘶长鸣奚钰当即吓得魂飞魄散,适才气定神闲的偏偏佳公子与此时恐慌无助的模样竟有天壤之别,瞧她抖着声音慌道:“如何来得这般快?”

“我是听得王欲出宫来才从东华门而出,王于正宫门出,我仅仅比他快片刻而已。”清月也慌道,奚钰已慌得没了主意,清月继而转向璇玑道,“宫妃私会男子是死罪,男子将行车裂之刑,璇玑你可否躲一躲?”

璇玑顺着她指着的桌底,此处何以藏他这般身长的男子?奚钰即刻摇头道:“不可不可,这屋里有任何异动王都能察觉,你另璇玑藏身于此还不如直接令他面圣。”继而再转向璇玑道:

“今日委屈你了,你可会功夫?不会功夫也无大碍,从二楼跳下去定不会摔得终生残疾。你且宽心,倘若有任何闪失我便书信于冷萧请他亲自于你护理。”

璇玑瞧得她这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心中颇有不忍,盛金帝宫那位究竟是如何待她的,如何令她一听名字便惊慌失措至此。为不令她为难,便点头,毫不犹豫推开窗欲往下跳去。

奚钰抓着他手道:“楼外楼之事我回宫后想出法子了再书信于你。”

璇玑点头,便再不迟疑的抬脚跨上窗户纵身跳下。奚钰终究不忍,侧目瞧了眼坠地的璇玑,那般冰清玉洁的男儿竟被她逼得如此地步,只见璇玑如重物一般砸向地面,挣扎片刻才爬起来,抬眸望她给她一记安好的眼神,这才强撑着身体往巷外走去。

奚钰坐回桌前,心跳如擂鼓,手竟然抖得个不停,她双手相握住,她如此惊慌失措便是此地无银啊,咬牙狠声出:“你给我争气点!”抓着桌上一壶霜凝露大口的灌下,面色瞬间被酒气冲得绯红。

即刻门被推开带着凉风贯入,奚钰手端着酒盅侧目,瞪大眼眸微愣,张口欲言却似乎被惊得忘了言语,盛绝不动声色的将眸光往屋里扫了眼,继而阴鸷目光停留在另一双竹筷与碗碟处。

“惊讶么?”道不明盛绝是何情绪,走近手轻抬她下颚,温润指腹划过嫣红面颊,道:“真是不省事,就如此馋这酒?让孤也尝尝。”

说罢便俯身压上她的唇极尽捐狂将她口舌翻卷吞噬,吸尽了她口里的甘甜,继而在她耳廓便轻吐气息道:“确实味美,还鲜……”

奚钰那脸红得不正常,眸光缓下,这才出声道:“九叔怎么来?”

盛绝提了櫈与她身边坐去,不答反将眸光往对面那碗筷扫去道,“钰儿不是早知孤会来,又岂会早将碗筷都准备了?”

奚钰心中微震,睫羽掩下了眸中惊慌,盛绝再次欺近,抬起她的脸轻哼,灼热气息全全喷洒在她面上,奚钰张张唇,道:“并非于九叔准备……”她如何瞒得过他?

而此时隔间的清月推门而入,“咦?王何时来的?”

盛绝侧目看向清月,只见她同样着了男儿打扮心下这才放下些许芥蒂,清月大大方方的坐在奚钰对面拿着筷子继而又放下,道:“微臣该死,微臣这就去唤掌柜的再添双碗筷。”

这话落又起身出去,全然不顾帝妃二人的目光,清月再出得门时背上早已冷汗涔涔。王那目光就跟利刃一般,生生要剜了她血肉去。既已如此,希望奚钰能过关。

奚钰暗中松了口气,要再被他这迫人的目光盯着,保不准会自己抖出来了,介时璇玑就大难了。

若能选清月是万不愿再进去,然而为着奚钰她是硬着头皮再进去。掌柜的又添了些吃食来,有清月在又稳了些许这厢奚钰已经开怀了,为盛绝添酒,又为他添菜,还说起曾经与和硕、清原几人吃酒之事,说话间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盛绝倒是很给她面子,只要她放进碗里之物无论什么都吃了,酒也喝,她不于他添菜他便放了筷子。奚钰巴不得多添些,桌上一应菜色捡样的给他添。

清月那边味同嚼蜡,埋着头不敢抬眼,毕竟不如奚钰抵抗力强,良久才道:“微臣想,微臣是否应该出去?”

奚钰一愣,“为何?”

清月抬眼望向奚钰,眸色意味不明,就因适才助她一次,这厢他也该放人吧。奚钰岂有不明她眸色之理,转眼看着盛绝,他并无任何情绪。再对清月点头,“那你下去吧,要是没吃饱带一盘走?”

清月咧咧嘴因着君王在她生生压了回去,恭敬的退出房去。

清月一出去奚钰又忙着为盛绝布菜,又添酒,自己也喝。盛绝伸手挡下她入口的酒盅自己抄过一口而下,迎着她惊疑目光道:“少喝些,伤身。”

奚钰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点头,他总有股强劲之势令她想做些努力试图迂回都不能,只能听之。二人终于出了酒楼,清月与徐捍在楼下等着。奚钰本欲再逗留些时日,难得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然而盛绝却在下一刻将她捞上了马背,忽略街上众人怪异目光,二人共坐一骑。

“就要回去了么?”奚钰苦着脸问,这结果是显而易见,也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她很清楚,只是心里不痛快。出来就喝了几口酒,觉着极划不来。

盛绝将她裹进大衣中策马而行,应道:“这出来已两个时辰了,还不够么?”

奚钰心中烦闷,有不甘和些许委屈,可敢怒不敢言全全如同那被关在了茶壶的饺子,吐不出来,闷得相当不痛快。

趴在王胸膛,手在他对襟处扒拉扒拉,忽而又问:“九叔,狩猎是何时?快了么?”

她记得每年春秋二季都有狩猎,介时王将领着文武百官一同狩猎,为时半月之久,如今她也只能翘首以盼这些个难得的日子。

盛绝垂眼对着她,半晌清冽之声才传出:“今年起已经取消。”

娇儿都已娶回宫中养着了,他何须还用办那些个?往年弄那些个花样,不全全因着她?动不动便是狩猎大会,或是南下体察民情,来去便是半月甚至数月,为的就与她多出些日子。

“什么?”她惊呼,继而从他大衣里钻出身来,“何时的事?”

“三日前。”盛绝答得毫不含糊。

奚钰望天,欲哭无泪!

盛绝接了奚钰回宫便又回了御书房,奚钰那厢抓着璇玑送的木偶哀怨声声,她何时才得自由?此厢才知道曾经身为贤王之时是何等潇洒。

清月是后宫的女官,她有权利出入各宫。回宫后应了几宫里来汇报的老婆子便往乾元殿而来,进内殿之时瞧得奚钰拿着木偶在喋喋不休,清月微愣,走近她身边轻问道:“娘娘在做什么?难道,是在想璇玑公子?”

“什么?”奚钰侧目瞧她,清月目光落在她手上,奚钰垂眼这厢才意识到手中之物是璇玑赠的木偶,继而叹气将其放一边,道:

“我心中烦闷啊,月儿,你说说,九叔为何要限制我的行动?我去御书房帮他整理折子他不高兴,我出宫走走他立马就追来,难道,做了宫妃当真就要一生都在这宫殿里困着?”

清月轻笑,道:“娘娘还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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