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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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妃-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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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王爷如何不会帮衬主子?今日在东苑,王爷可是连正眼都没瞧兰君一眼,今日之事若换得其他公子,想是早被王爷撵出府了,哪会有现在的平静。”珠翠虽是在罚跪,面色却不惧。

“大胆!”梅生冷眼而过,凌厉道:“你那点手段你以为王爷会不知?日后再敢自作主张,我便撵了你出去,省得给我舔乱。”

“奴婢该死,奴婢只是给那些个多嘴舌的贱蹄子一个教训,谁让她们私下说主子您的不是。那东苑的兰香仗着兰君是王上赏赐,便自居高人一等,哼!说到底,在府里,也只是个不受宠的主,他得意什么?”

这珠翠是个心性颇高的丫头,因着梅生的地位,在府里哪个下人敢不给她三分薄面?偏那东苑的大丫鬟兰香也是个不肯饶人的性子,自家主子是王上钦赐,地位那是不同凡响,北苑的再是受宠,那出身却只是官窑,伶人而已。

说到底也是各为其主,平日里没事的丫鬟婆子也爱比较一番,二人的着装啊,手里得了主子的什么稀罕玩意啊,都是大丫鬟,地位相当,谁也不愿屈居人下,以致此二人积怨久深,时常背后嚼几句是非,给对方使点乱子是司空见惯的事。

两丫鬟互不待见府里人都是知道的,两苑的主子却从不照面,睁只眼闭只眼也是默许了。

梅生当然知道事情始末,昨日里的折腾不就是因为此事?各苑里的公子丫鬟虽是表面上对他敬重,可私下里哪个不嚼他几句毒舌。出身卑微又如何,同样受到王爷偏爱,索性惩治了东苑的,杀鸡儆猴,东苑那位他都不怕,看这府里谁还敢背地里嚼舌。

只是,这事原本也只想给下人一个教训,却没想珠翠这婢子擅作主张,竟要了那兰香的命。已经闹出了性命,索性也要横一回,反正王爷昨日已应下他的要求。

“敢说你没有私心?”梅生看着珠翠道。

“奴婢……奴婢却有私心,只是兰香那贱婢太猖狂,仗着自己曾为御前侍奉,欺压奴婢们已久,奴婢,奴婢实在不堪忍受……”

“不堪忍受?”梅生反声逼问。

“主子,主子饶命,奴婢一心为主子着想,今日之事也是为主子在这府中树威啊,求主子饶了奴婢!”珠翠此一刻才现慌乱,慌忙磕头认罪。

“罢了,你起来吧,王爷都不追究此事,我何故追究?”这话似说给自己听的,又对珠翠道:“你且记住今日之事,日后若敢再犯,我绝不姑息。”

“王爷到!”

苑外有人通传,须臾,见得盛夕钰进得堂上。众人请了安后自觉退下,梅生施施然立于厅上,见着盛夕钰微微福一礼,对上盛夕钰的清冽的目光出声道:

“王爷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今日之事,给本王一个说法。”盛夕钰一撩锦缎玉绸,坐于厅中桌前,神色凛冽。

“王爷不是已说此事作罢,为何还要追究?”梅生走向盛夕钰,玉手纤纤置于盛夕钰肩颈处,前几日听得她颈椎酸痛,想是晚间批阅奏折辛苦所致,这简单的穴道推拿是这几日向太医署里人特意学来的。

“你且回我,此事是否与你无关?”盛夕钰暗自叹息,这个男子总是令她生不起气来。这府里上下,处处都是各处安插的线人,她能信的,怕也只有这个她亲自带回府中的男子。

梅生推拿的手微微一顿,复又继续,柔和应着:“王爷信梅生么?”

“你说,便信!”

“此事,与梅生无关!”

此事确实与他无关,所以他回得心安。

“嗯!”盛夕钰不再追问,只是心下已了然。梅生的性子她自然清楚,虽说娇横了些,却不至于害人性命,怕是他底下那些个搬弄是非的下人。这北苑,看来得清理一番了。

美人争锋 五

“听闻王上在护国寺祈福,王爷会御驾随行么?”梅生一边研墨一边闲话相问。

“不,压了一堆子朝里事物没处理,如何腾得出那个空?”君主忙里偷闲,有好兴致出宫游走,可公务全全压在她一人肩上,游玩,她想啊,得有分身术才行。

“王爷日理万机,王上如何忍心王爷昼夜操劳于此?朝中没有贤士么?”梅生不平,心有不忍,却不敢多说君王的不是。

盛夕钰听得梅生这几句似是为她鸣不平的话,一时竟觉有趣,这是个**的封建王朝,臣民对君主的遵从等同神明,岂会有梅生这般大逆不道对君主妄加评论的刁民?看来这梅生倒是个天不怕的主儿。然而此话若是流传出去,被那有心人拿去故作文章,怕是脱不了死罪。遂即提醒道:

“此话本王听了便罢,日后切莫呈口舌之快,免得招来杀身之祸。这里是皇城,可非襄城。”

襄城是梅生的祖籍之地,也是二人相识之地。梅生自觉说了不该说的话,这皇城下,说错一句话,行错一步路而被抄家的不在少,王爷提点他自然担心得有理。

“梅生谨记!”

“王爷,禁卫军徐副统领求见!”门前侍卫来报。

徐捍?他此刻不该随身保护在王上身边么?难道,王上有难?

“快传!”盛夕钰扔下手里狼毫径直走出书房,梅生跟上两步,又生生停下,朝廷大事,岂是他能探听的?

盛夕钰出得书房,便看见徐捍满身血迹蹒跚奔于身前,叩首相告:

“王爷……救王上……快!”

“徐副统领,你且说清楚,究竟出了何事?王上安好?”盛夕钰大惊,强压心内恐慌。

“王爷,末将等人随王上便衣出行,途中却遭贼人突袭……随行之人尽数伤亡高统领带着王上避于城外百里外雾山中一处洞穴,命末将……回城搬救兵。”说完这些,徐捍已是面色惨白,满头虚汗,许是已快支撑不住。

“王爷,王上出行所知之人甚少……王上嘱咐,王爷慎行!”

具体地点,事发何因,贼人是谁,王上是否安好都未来得及相问,那徐捍已是奄奄一息,盛夕钰深蹙浓眉大喝:

“来人,传太医,徐副统领,你且先安歇于本王府内。”

话落,转身调兵乔装前往城外雾山。

之所以被称为雾山,是因为此山中年浓雾不散,山体不大,进山之人却极易迷失方向。所以,此山也被鬼神化,是百姓谈及色变的不祥之地。

天色渐晚,盛夕钰一行百余人终于行至雾山下,众人下马后将马匹拴于山脚,准备进山。因此山常年无人问津,肆意生长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虬枝粗干,生生添了几分生冷之气,又因此时山风凛凛,越往里走,光线越弱。盛夕钰清冽的眸子一扫众人,不少人已面露惧色。眉心郁结,要尽快找到王上,这样的环境,也不知王上是否安好。

“鬼啊……”

突听一人惊慌哀嚎,声音凄厉在这山林中扩散开来更添几分鬼魅。

“大胆,修得胡言!”盛夕钰见这一突变,身边众人纷纷后退,当即不由大怒而喝。不退反进,大步行至最前。

原来是探路之人手里的火把突然被山风吹灭,又在火灭那一刻撞上蜿蜒虬枝,本就高高提起的心惊这一变数,当下当是不顾男儿好汉而恐惧惨叫出声。

盛夕钰抬眼朝前方望去,雾气越发浓厚,可视度不过丈余。身边侍卫怎么也着不上熄灭的火把,已骇得双手颤抖。盛夕钰心中叹息,着了不了火是因山中风太大,太寒,并不是这侍卫所想的鬼怪作怪那般。

“罢了,就这样吧。”盛夕钰道,话落,独自前行开路。

身后众人见王爷竟然独行于前,纷纷退下惧意,紧步跟上。也有三三两两的侍卫越过盛夕钰在前面开路。

天色已暗,前行之路越发艰难,荆棘丛生,深山雾林中少不得有蛇虫鼠蚁出行。盛夕钰这些年披着男子声名上战场,杀敌寇,猛兽豺狼,亦或者乱坟岗都不能令其心生惧意,却唯独怕那些毛茸茸的软骨爬虫。一见到那种蠕/动的虫子,她就头皮发麻,全身都不自在。那是内心深处的恐惧,总有错觉,那些虫子会在皮肤上爬动,蠕/动在人的血液。想想,都觉后怕。

不是她娇贵,这天昏地暗的,也瞧不清具体物事,她生怕这其中会从某一枝干上掉下只杀千刀得爬虫,天,自进得山中她便凝神静气,神经如绷弦即发的箭羽,高度紧张啊,愣是被自己吓得毛栗子一阵阵儿地起。又不好唐突地戴上披风上的帽子,就怕在士兵口中落得‘娇贵’二字。

这雾山说大不大,可说小又不小,要以这般搜山的方式怕是三天三夜也寻不到王上。这深山树林中,若是大张旗鼓地呼喊,定会惊起一片飞禽走兽,若因此令王上身处险境,众人够几个脑袋砍的。

雾山中,另一方向不明的山洞里,燃起一堆柴火,柴火上还架着两只烤得半熟的野兔,野兔肉上的油滴入火堆,发出‘哧哧’的响声,在肉味飘散的同时也助长了火势,燃得越发的旺。

靠着岩石处,离火堆不远,而柴火的暖气也刚好够得着的地方,用干树叶厚厚铺将了一层地铺,犹如软垫,树叶上还盖一层衣料,是上好的绸子,细细辨来,那是男子的外袍和深衣。

躺在树叶之上的男子容貌脱俗,一头如同墨染过的发丝松散束于身后,为清冷气息凭添了几丝媚。潋滟眸光所到之处皆黯然失色,可这位看似清冷之极的男子却心似故意,眼波不时流转于山洞各处,非要那粗简糙物生生羞了颜色。

他好整以暇地斜躺,似漫不经心,却有不可否认话里的几分在意,只听他字字珠玑,似在凝思苦想:

“高贤,你说钰儿会来么,会来救孤王么?”

美人争锋 六

这男子一出声,才知竟是大遂九五之尊的君王,难怪光华照人,也幸得他好兴致,荒山野林,岩石山洞他竟处得如此安逸。

“王上,王爷对王上衷心无二,定会以身涉险前来相救。”高贤一介武夫,道出的话自是最实在的实话。

这里可是他费尽辛苦才寻得的隐蔽之地,也不知她寻不寻得到:

“是么,孤王就怕钰儿过于冷静,识破孤王的伎俩,反扣押前去报信的徐捍。唉,孤王那钰儿,真令孤王可惜了,生得太过聪颖。”盛绝苦恼,钰儿聪明过人,于他却不是好事。

盛绝这话,高贤是听不明白的,王爷聪明,王上不该高兴么?为何会这般苦恼?他记得王上因蛊王爷太过聪明,叹息过不知多少次了,然而他却始终不明其因。难道,是怕王爷太聪明,王上有所顾忌?高贤如此一想,便生生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揣度圣意,死罪啊。

“钰儿,可来了?何时寻到孤王?”盛绝早合计好了,此次若是盛夕钰寻不到他,他便削去她蛊王之衔,贬其为贫民,也好趁势将她从朝上拉下,仅作他一人的钰儿。她的笑,她的愁,她的怒,她的忧,她的一切,都只为他拥有。

这时刻,不时望向洞口,期待璀璨如玛瑙的瞳孔中下一刻就出现她的身影。却又可恨的矛盾着,不希望她出现,他便好落实她护主不当的罪名。

“钰儿,钰儿,你可别令孤王失望啊……”

终究这古怪的君主自己也不能确定,不令他失望该是哪一桩。

高贤耳力极佳,却听不明白君主口里的念念有词,一心专注于烤这架上的兔肉,生怕稍一恍惚,兔肉出了一丝纰漏。

而盛夕钰那方的搜寻依然紧张进行着,漆黑的树林中,偶有几声受惊的鹰叫,凄厉尖锐之声如闪电破空而过,冲击人的感官,令人闻之精神抖擞。

“大家站近一些,听王爷吩咐!”出声的是盛夕钰贴身护卫林凯,他的声音本不大,或许带着刻意的压抑,但在这寂寥的深山中却颇为突兀,不仅大声,传出去还碰着大块岩石打了几着翻儿有回声响,可细听来,又不尽像回声,因为太空旷没有被传回来,以至于听在众人耳里便成了悚然的怪异声。

这里一百二十命侍卫都是王府千挑万选看宅子的精卫,平日也不少操练,这荒山野岭的虽少不得心里发毛,却都是堂堂的昂丈男儿,即便心里虚得紧,也没人在这么个当口表现出来。所谓的,那都是咬着牙在撑。

很快,众伙儿集中在一处,盛夕钰提了提气,声音清而不冷,响而不亮,镇定自若地吩咐:

“现在分成十二支小队,每小队十人,按照在府里当值的顺序站队,队长为年长者。站队!”

一声令下,人群的小声喧哗在空寂山野里宣起不小波动,临近的夜莺被惊醒,拍打着翅膀穿过树林窜往别处时扰了不少安眠的飞鸟,以至于林间振翅疾飞的生物一触即发,仿若遭到猎人生杀仓惶逃命一般。

须臾,仅有几人找不到组织,盛夕钰再道:

“剩下的人跟上林大人,大家分开行动,注意每一处山洞,留意亮光,切勿大肆碰撞灌木,以免惊扰山中猛兽,切记,安全第一,不管找到与否,天亮在此地汇合。行动!”

“遵命!”一行人立马分头散开,盛夕钰领着林凯等十余人继续前行。

“林凯,用剑在经过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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