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妻饲养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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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妻饲养实录-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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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临霄也把她抱得更紧,耳鬓厮。磨,“艳艳,你听我说。”
  “嗯……”
  “艳艳,白天的事你别再害怕,徐大人只是突然病故,你不要被他们影响。”
  夏舞雩僵了下,旋即反应过来,是啊,冀临霄不知道她难过的真正原因,还以为她是被徐桂的死和徐家女人的哭声吓到了。
  冀临霄吻了下夏舞雩的额头,又说:“从明日起,你就在家歇着,便不要再去送酒了。”
  “大人,我……”
  “艳艳,你好好休养,让自己开心点,不然我会、会心疼。”
  夏舞雩情不自禁问:“冀临霄,你就没有想过,也许真正的我并不是你看到的样子,真正的我很坏,总是骗人,根本不是个好妻子。”
  冀临霄深沉的看着夏舞雩,沉吟片刻,再吻她的额头,说道:“艳艳,不管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但在我心里,你……”他想说什么,大概是内容过于缠。绵,有些说不出口,渐渐红了耳根。
  夏舞雩看在眼里,又酸又喜,又想逗他,便伸手摸上冀临霄的耳根子,问道:“在大人心里,我怎么了?”
  “在我心里,你……”
  “说不出口?”
  “……是。”
  夏舞雩故作厉色道:“冀临霄,你说是不说!就这一次机会,说不出来就闭眼睛睡觉!”
  “艳艳,我……”冀临霄一着急,破釜沉舟道:“在我心里你就是……天下最好的女人!”
  夏舞雩怔了怔,一股感动的情绪冲击到全身,同时心里也更酸。
  她瞒着冀临霄杀人,怀着目的逼他娶她,总是拿他寻开心,却被他当宝贝捧着,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不周全。
  这个傻瓜,还说她好,她好什么?
  一滴眼泪流出眼角,流到发丝上,被冀临霄迅速的察觉。他神色一变,顿时有点不知所措,问道:“艳艳,我哪里没做好?你怎么又哭了。”
  夏舞雩仍旧啼哭。
  冀临霄想安慰,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在夏舞雩脸上落下亲吻,绵绵。密密,极致温柔,一边道:“是本官的错,不知道怎么又惹你伤心了。”
  夏舞雩再也忍不住心头百味,抱紧冀临霄,埋头在他怀里哭泣。
  冀临霄只好不断抚着她的背,拍着她的头顶,一声声“艳艳”散落在房内,就这么安慰着,直到她因过于疲累而睡去……
  徐桂的死,像个魔咒一样困扰了夏舞雩好些天。
  这个魔咒混合了兴奋、痛快、羞。耻、愧疚,折磨得夏舞雩心神不定,浓艳的妆容都遮不住眉梢眼底的愁容。
  在冀临霄面前,她使出所有演技,装出无碍的样子,不愿让他费神。冀临霄下朝回来,她询问了徐桂的事,听冀临霄说,楼咏清对此很好奇。
  提到楼咏清,夏舞雩心里就冷了下去。
  这次杀徐桂,便是她和楼咏清玩的心眼。
  楼咏清猜到了之前那三位大人可能死于“勾魂娘子”之手,夏舞雩便在送给徐桂的酒里临时更改了配方,让徐桂不再不明不白暴毙,而是引发他心脉紊乱,让他因突发心疾而亡。
  那梅花酿那么多人都喝了的,太医院院史和仵作也都说了,徐桂是死于心疾,如此一来,楼咏清便不会将之列入疑案,就算他真怀疑了,徐桂府上的人也不会把徐桂的尸体交给他。
  这样的话,自己就安全了。
  冀临霄不知夏舞雩在想什么,倒是提到楼咏清,他也想起今日下朝后,楼咏清和他私下里说的话。
  当时楼咏清蹙着眉头,一脸狐疑的样子,似笑非笑道:“徐大人突发心疾,怎么想都觉得诡异,前几天下朝他还和我侃侃而谈,说自己身体康健,这个年纪该有的毛病都没有。呵呵,听他呼吸稳健绵长,倒是所言非虚,我还在心里偷偷羡慕了他几下子。”
  冀临霄扫了楼咏清一眼,“你想说什么,说重点。”
  “我说的就是重点。”楼咏清嫌弃的白了眼冀临霄,道:“老古板,连句废话都不让说。”
  你知道是废话还说?冀临霄匆匆走下殿前台阶,黑着脸道:“艳艳心情不好,本官时间有限,先回府了。”
  楼咏清也懒得追他,打开扇面掩住嘴,发出暧。昧的两声笑:“呵呵,真是色令智昏。”
  想到这里,冀临霄不禁又黑了脸。
  什么色令智昏!简直是侮。辱夫妻间的恩爱情意!是可忍孰不可忍!
  冀临霄真后悔自己那会儿没怼楼咏清一句:“等你有家室了,你也色令智昏!”
  他对上夏舞雩盈。盈美眸,视线落在她红。艳的唇上,不禁喉结一滚,身心有些蠢蠢欲动。
  还是他的艳艳好,赏心悦目,秀外慧中,善解人意,尤其是到了床上……想着想着,脸就红了,冀临霄一边腹诽自己的失态,一边还想着,真不理解那些三妻四妾的人,对他来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艳艳这块宝贝,他一定要好好捧一辈子,让别人都羡慕去吧。
  又过数日,徐府那边在筹备丧礼,楼咏清没多怀疑。
  夏舞雩放下心来,顺便也从冀临霄口中,听到另外一桩案子告破。
  这告破的案子不是别的,却是太医院百草丹失窃之事。
  大理寺卿李彬查获此案,说是江湖名人“万面侠盗”所为。因万面侠盗此人是个劫富济贫的侠士,易容术高强,还不是燕国人,是以燕国根本奈何不了它,若是悬赏通缉,又显得太丢脸,此事只好作罢。
  夏舞雩听了,不知该笑还是该怎样,只觉得楼咏清简直是个人才,竟骗得自己的学生这么胡乱定案。估计李彬再过十年都不知道窃贼其实是自己的老师。
  晴光不知冬去,夜雨方觉春来,恍然间,帝京柳树抽芽,桃红生发了浅浅。嫩。蕊,三月三到了。
  大燕国素来盛行在三月三观景,今年也不例外,礼部在晓月湖畔整理了下前朝遗留的观景台,重新装饰,取名为游龙水廊,半截立于湖岸,半截悬于水面,铜金镀檐,琉璃作窗,远望而去犹如长龙卧水,甚有北地的气派。
  三月三这日,英宗携后妃、百官及其家眷来此观景,岸边马车肩舆停了一线,人们涌入水廊。
  女眷们钟爱悬空的那一侧,可尽览湖光山色,遂三三两两的聚成在扶栏边,稍微走近,燕语莺声便传进了耳朵,甚是欢畅。
  因夏舞雩前些日子送酒,与女眷们混了个脸熟,这次便不再孤零零的。
  她和几个世家夫人在看赛舟,一边东拉西扯,应对自如。
  随目往下一瞅,下面的几层散落着许多人,这前朝搭建出的观景台占地之大,九曲十环,徜徉数里,当真叹为观止。
  “哟,你们快看,那不是淑媛娘娘吗?”有个命妇像发现了什么奇闻似的,小声招呼大家。
  当然不怪她好奇,只因柳淑媛会现身,的确是奇闻,夏舞雩这才从几个命妇口中得知,柳淑媛是后宫里最神秘的嫔妃,各种公开场合都不见她出来,偏偏占尽英宗的宠爱,怎么想怎么离谱。
  夏舞雩对柳家的人没好感,因此只是淡扫一眼,没想多看。
  谁知就是这一眼,令她惊得倒抽一口气,几乎要高喊出来。
  莹莹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与太子pk桥段即将开始,唔,勾魂妹也瞒不了冀大人太久了。

  ☆、第67章 夏莹莹

  夏舞雩僵在原地,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柳淑媛站在三层楼下的拐角; 像是在与楼下的人说话; 她只露出半张脸,被夏舞雩瞥到。而当夏舞雩再看时; 柳淑媛却被柱子挡住,怎么也看不到脸了。
  夏舞雩心里不免着急; 手扒在扶栏上; 身子探出去,想要再看一眼柳淑媛的长相。可是那根遮住柳淑媛的柱子; 又粗又挡眼,夏舞雩整个上身都快悬挑出去了; 还是没法看到。反倒是她身旁的一个二品诰命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登时也不顾亲疏; 伸手把夏舞雩拉了回来。
  “御史夫人; 你瞧瞧你,这可是四层高楼,下面还是晓月湖; 你这是要把大家吓死吗?”这诰命惊魂不定; 手上下抚摸胸口; 又低低念了声“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夏舞雩怔了下; 露出汗颜的表情,福了福身,道:“是我贪看湖光山色; 竟是这般不小心,累姐姐担惊受怕。”
  这诰命瞅着无事,也就摆摆手,令此事带过。
  夏舞雩再度用余光去看柳淑媛,还能瞧见一角妃色的绫绢从柱子后迤逦而出,心思就像被吊起来似的,欲罢不能。
  她朝着几位命妇施礼笑道:“我想去看看我家大人转到哪里了,暂且失陪,还请几位夫人包容。”
  夫人们虽然感到奇怪,但夏舞雩以冀临霄为借口,她们也说不得什么,只在心里诧异一下也就不理会了。
  夏舞雩离开她们,低着头尽量低调的穿梭过回廊,迅速沿着楼梯下去,到了三层楼之下,仰头看一眼上方的人影,贴着墙走,尽量不被人发现自己。
  她绕过几个弯,到了一条特意修成的双廊下,从这里刚好能看到柳淑媛的脸。
  这一眼过去,夏舞雩如被遏住了喉咙,胸中沸腾,一股惊喜如冲出笼子的猛虎,狠狠的撞在心头。
  那张脸,隔着几道游廊,隔着盈盈碧水,隔着十几年岁月的变迁打磨,却是那般熟悉,止也止不住的唤醒往昔的记忆——那张肖似父皇的脸,在自己儿时总是陪在自己身边,温柔如水,一潭秋波。像,像极了,仿佛就是十几年前的那个人——她的庶姐夏莹莹。
  莹莹姐姐,会不会真是你?
  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即便相隔有些距离,夏舞雩却想直接喊出来。但紧接着,脑海里产生一道思维火花,一下就点燃整个思路。
  夏舞雩想到什么,面色渐渐重了下来。
  莹莹姐姐怎么会在大燕,又怎么会成为柳淑媛?这根本就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或许是自己看错了吧。
  这念头只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又息影下去。夏舞雩躲在原处,仔细看柳淑媛。柳淑媛身子稍微探出栏杆,的确是在与楼下的人说话。柳淑媛怀里还抱着个毛团,夏舞雩仔细一看,原是一只猫。
  霎时眼角一扬,心生一计,夏舞雩朝拐角处躲了躲,确信这个位置是个视线死角,不会被上下的人看到,随即从衣襟里取出一块香饼,用指甲抠去一小块,拈在指尖研磨,幽香也从指尖飘出……
  很快这香味就飘到了柳淑媛所在之处,柳淑媛自然察觉不到,但猫的嗅觉灵敏,一下就察觉到了,赶忙抬起脑袋。
  夏舞雩这香,对猫狗一类的动物有引。诱的作用,那猫儿被气味迷住,一下子跃出柳淑媛的怀抱,撒腿跑来。
  柳淑媛一惊,呼道:“宝儿,哪里去?”
  夏舞雩远远就听见“宝儿”两字,不觉又是一阵心跳加快。她还依稀记得,小时候珑姨养过一只猫,就叫“宝儿”。那猫身子雪白,眼睛如一对明亮玛瑙,鼻头一点黑,可不就和柳淑媛这只猫是一个品种的?
  莫非,柳淑媛真的是莹莹姐姐?
  夏舞雩的心越跳越块,眼见得那猫离自己越近,忙袖子朝后一撇,将香饼丢入晓月湖。
  香饼的气味散了,只留一点在夏舞雩手上,猫也动作一滞,缓缓靠近,被夏舞雩俯身小心的抱起来,捋了捋毛。
  后头柳淑媛气喘吁吁跑来,见到自己的猫被人抱住,脸上浮出笑意,冲夏舞雩道:“多谢这位夫人,本宫这猫……”话未说完,两人的视线对上,柳淑媛目光一变,明显停顿了下,才接着说:“本宫这猫本是睡得好好的,不知怎的跑出去了,吓了本宫一跳,原来是冲这位夫人来的。”
  夏舞雩这会儿心里已是千层浪,排山倒海,偏面上不见异色,只笑道:“妾身独自一人在此观景,就见这猫走过来,还纳闷是谁家的猫跑丢了,这才想抱起来看看。娘娘,这猫给你,你接慢点。”
  柳淑媛这便小心从夏舞雩怀里将猫接过。
  夏舞雩余光扫了四下,确定无人,方道:“这位娘娘看穿着,应是位分极高的吧,怎么这般眼生。”
  柳淑媛微有诧异,“夫人是……?”
  夏舞雩屈身一福,“妾身是御史冀大人的夫人,成婚半载,算不得多久,也难怪娘娘不知道了。不过妾身也出席过几次宫宴,俱是不见娘娘玉容。”
  柳淑媛道:“本宫喜静,不大能应付那样的场面,皇上垂爱,这才导致夫人不曾在宴会上见到本宫。”
  “那敢问娘娘是……”
  “本宫姓柳,位在淑媛。”
  “原来是柳淑媛。”夏舞雩行了大礼。
  她微垂着头,却觑着柳淑媛,表面从容,心里却急的和火燎似的。
  十几年的岁月会改变一个人的相貌,可那股久违的熟悉感是骗不得人的,自己都已经感觉到面前的人或许就是莹莹姐姐了,莹莹姐姐为何还像不认识她似的?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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