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妻饲养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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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妻饲养实录-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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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眸看冀临霄,他正执着把小刀,聚精会神的给她削苹果。
  他下刀规规矩矩的,切下的苹果皮不厚也不薄,十分均匀。他削到一半时,才感觉到夏舞雩的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抬眼,与她四目相对,怔了怔,说道:“很快就削好了,你不要急。”
  夏舞雩忍不住笑了出来。
  冀临霄愣了,停下刀子,莫名道:“何故发笑?”
  夏舞雩捂着嘴说:“我方才哪里是看苹果看的着急啊,我是在看大人呢。”
  冀临霄的耳根子立刻被薄红笼住了,别过目光,不自在道:“胡言乱语什么。”
  “我没有胡言乱语,我方才真的是在看大人呢。”夏舞雩说着,两手撑在身侧,朝冀临霄倾身靠近,温软的呼吸痒痒的拂到冀临霄脸上。
  “眼睛长在我身上,我想看哪里都行,是不是,大人?”
  嘶——
  冀临霄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涌动,刺激得他战栗不耐,下面某处也跟着热了起来。
  他立刻沉下脸,斥道:“胡闹什么!好好坐着。”
  夏舞雩立刻作委屈状,楚楚可怜道:“大人凶我。”
  “我……本官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等我把苹果削完。”冀临霄有些语无伦次,只得结束话题。
  夏舞雩偏是不想饶他,身子靠的更近,从肩头滑落的青丝甚至滑过冀临霄的手,香味缭绕,弄得他心猿意马。
  这苹果算是削不下去了,冀临霄只好又放下刀子,黑着脸道:“凡事都有轻重主次之分,眼下我手里有正事,你要打趣我也要分清时间。”
  正事?削苹果吗?
  夏舞雩扫了眼他手中苹果,笑道:“大人削得可真好看,这苹果看着就秀色可餐。”
  冀临霄一板一眼的纠正:“这词不是这么用的。”
  “那是怎么用的?”夏舞雩眨眨眼,尔后了然一笑,拖着长音道,“大人,你说是这苹果秀色可餐,还是我更秀色可餐?”
  冀临霄差点被呛到,喉咙一哽,脸色又黑又红,本想嗔她,却见她突然凑得极尽。鼻尖似顶到她的鼻尖,她身上香气媚人,半开的领口下雪。峰若隐若现,又白、又嫩,随着她的呼吸上下颤动……
  冀临霄再也没法忽视下面某个已然觉醒的地方,喘息越发急促,艰难的说:“你……”
  “我什么?”
  “……秀色可餐。”
  夏舞雩不依不饶道:“用白话再说一遍。”
  冀临霄几乎咬牙切齿,“……你更好看。”
  “这才对嘛。”夏舞雩身子往后一撤,坐了回去,眼见得冀临霄似是大松了口气,又赶忙拿起苹果继续削,就似要靠削苹果掩饰什么一般,颇有种心虚的味道。
  她笑了笑,既笑冀临霄这闷骚矫情的模样,又笑自己真够无聊,竟然这样逗冀临霄。
  可她终是不能否认,和冀临霄这样逗乐的亲近一下,她会觉得温暖,会觉得甜。
  这份独属于两人间的感觉,她是喜欢的。
  冀临霄想一丝不苟削苹果,却发现根本一丝不苟起来,浑身都被这女人撩拨了,她撤得潇洒,他却欲。火焚身。
  黑着脸瞪了夏舞雩一眼,见她不知道在开心些什么,冀临霄更觉得气郁。
  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又被这女人调。戏了,岂有此理!
  于是他愤恨的使劲削苹果,终于把苹果扒得一点皮都不剩,然后递给夏舞雩,“吃吧。”语调生硬。
  “谢谢大人!”夏舞雩拿过苹果,开心的吃起来,一副完全忽视了冀临霄的神态。
  冀临霄没辙,只好僵硬的坐在那里,试图自我平息。他看着夏舞雩,心里想着她的可恶行径,嘴角却不由自主翘起来,眼底也浮现出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的温柔。

  ☆、第42章 独守栈桥

  小小休息了阵,冀临霄把夏舞雩扶起来; 俯身去收拾东西; 两个人继续往山里走。
  踏上山道,杳杳小径在林木中蜿蜒着向上; 啾啾鸟鸣,清脆悦耳; 偶尔有人声传来; 能听出前来爬山的人并不是很多,这也是因为进入冬天的缘故。
  夏舞雩因小时候差点死去; 被鬼医好不容易养回来,身子骨不好; 爬了没多久就气喘吁吁,本来就雪白的面色更加白; 冀临霄很快意识到不妥。
  “休息下吧。”他把夏舞雩拉到一棵树下; 让她靠着树休息,他说:“要是太累就折回去。”
  夏舞雩笑了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也要爬到山顶; 不然总觉得不甘心。大人; 我没事的; 稍微喘口气就可以继续了。”
  冀临霄又看了眼她的腿,说道:“爬山一趟容易腿疼; 待归府了我给你揉揉。”
  “嗯。”
  休息了会儿,两人继续前行。
  冀临霄为照顾妻子,走在她后面; 怕她打滑,就一直盯着,见哪里陡峭了,就在后头撑她一把。
  待到中午时,两人终于到了西山最高的一处木栈桥,待过了桥,再往上走半个时辰就是山顶。
  从桥边的挑崖可以看到帝京城,冀临霄拉着夏舞雩,在崖边坐下,新鲜的山风吹面而来,远远的能看到恢宏宫阙的琉璃瓦在日光下金色粼粼。
  冀临霄拿出水袋,递给夏舞雩,她拔。出塞子,正欲喝水,突然察觉到身后的树丛里有不寻常的响动。
  冀临霄先她一步察觉到,他已快速站起身来,侧脸轮廓绷得如山峦的轮廓般刚硬凌厉,一只手悄然握住藏在袖里的护身匕首,一点点拔。出刀鞘。
  “大人……”
  “跟紧我。”
  夏舞雩欲开口的询问被冀临霄打断。
  他握住她的手,将她从地上带起,护在身后,手不知不觉用了很大的力气,将夏舞雩的小手捏得泛白。
  她跟着冀临霄的目光,看向树丛里划过的一道道人影,美眸缓缓眯起来,已是察觉到危险的靠近。
  “会是什么人?”她贴在冀临霄耳边低低问。
  “别怕。”冀临霄只说了两个字。
  很快树丛里就窜出二十多道人影,两人一看他们的打扮,就猜出他们的身份了,竟是帮山匪!
  这帮山匪平日里都在西山深处待着,很少跑来这边的山头,是以,虽然大家都听说过西山里有匪徒,但还是会来西山登高,也没几个人遇上抢劫。
  但显然今天运气比较差,正好碰上山匪了,冀临霄不动声色把夏舞雩又往身后藏了些,直视这帮山匪,袖口渐渐露出寒芒。
  “哟,看这哥儿们的衣装气度,定是个有钱的。弟兄们,咱们碰上大票了!”
  “喂!那边那个,不想死就把钱交出来!爷几个可是不好惹的!”
  “留下钱你就滚吧!还有你身后那个女的,啧啧,真标致啊,把她也留下!”
  冀临霄扬声喝道:“大胆刁民!光天化日之下打家劫舍,就不怕被拿入大牢?”
  山匪们一愣,互相交换了眼色,了然道:“原来还是个官老爷……哼,谁怕!”
  “官老爷正好呢,有钱!再说了,咱们还没享用过官太太呢!”
  山匪头子一声令下,这些满脸贪婪,暗搓搓盯着夏舞雩流口水的山匪们,赶紧抄起自家武器,呈半月形的阵势朝冀临霄逼来。
  冀临霄本想再劝说,却见他们盯着夏舞雩的眼神太是露骨,心里顿时冒了把大火。他心想劝说也没用了,索性全然亮出匕首,如一尊石像般立在那里不动,衣衫被风掀起,猎猎作响。
  “织艳。”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先过桥。”
  “大人!”夏舞雩蹙眉叫了一声。
  “过桥去!”冀临霄横了她一眼。
  夏舞雩沉吟了会儿,说道:“大人小心。”忙转身跑上木栈桥。
  几乎同时,山匪们发起猛攻。冀临霄立刻以匕首格挡,袖袍将内力甩出,把第一个攻来的人扫到七尺之外。随即他足尖点地,腾挪到栈桥入口,挡住山匪们去路,在他们的集体围攻下凌厉斩杀起来。
  这木栈桥是挂在两道山崖之间的,用绳子拴着木板,摇摇晃晃,甚是吓人。
  夏舞雩一路跑着难以站稳,她扒住身边木板,回头看去,只见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冀临霄夺来一个受伤山匪的剑,一脚将他踢下悬崖,又横。插一人肋下。那人的惨叫声惊起许多飞鸟,夏舞雩听到那山匪头子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眼看山匪被一个个杀死,横尸一地,夏舞雩悬着的心稍稍松下。可就在这时,树丛里又跑出三十多个山匪,显然都是同伙。他们一见同伴被冀临霄杀了,立刻红着眼冲上来。
  “大人小心!”夏舞雩不禁呼出声,额上泌出一层潮湿。
  那边传来冀临霄厉声的呼喊:“还不过桥?!”
  他喊话的同时,一个山匪扬起斧头劈过来,冀临霄因要守住栈桥的入口,没有移位,只能靠着倾斜身子来躲避。
  那斧头落下来的时候夏舞雩吓得都想冲回去,直到她看见冀临霄躲开,袖子上多了团血迹,才发觉自己的心早就飞出了嗓子眼。
  山匪们也看出冀临霄是个硬茬,不再像一开始那样进攻,而是派出拿斧头和大刀的人仗着武器的优势强攻,强攻不成立刻退下,其余人再三五个冲上来车轮战。
  纵是冀临霄再厉害,被限制在这狭小一隅也施展不开,何况还要面对三十多个悍匪的车轮战,就是神仙也会乏术。
  山匪们不断消耗他的体力,渐渐的,他喘息越来越重,身上粗粗细细的伤口浸出的血将袍子染得大半都是红色。
  三个山匪从刁钻的角度攻来,他无法三方躲闪,只能将肩膀暴露在一人剑下。只见那剑锋没入他肩头,咔的一声,砍入胛骨,鲜血大股涌出来,冀临霄却连闷声都没出,硬是用内力将砍入肩膀的剑连带着握剑的山匪震出去,同时挥剑一扫,逼退另外两人。
  肩头迅速被染得鲜红,劳累和失血让冀临霄的眼前出现重影和眩晕。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却发觉体力流失的严重。眼看几个山匪又要上前,他忽然举剑,狠狠戳。进自己的大腿!
  山匪们倒抽一口气。
  冀临霄因剧痛而清醒。
  他身形趔趄两下,又赶忙站稳,这瞬间眼底迸发的光芒,冷的似边关雪山中的冰凌,杀气在周身波动。
  “大人!”夏舞雩面容煞白,已经再也忍不住了。
  冀临霄为了她,把自己置身在生死之境,她理应快点逃到对面,才能让他快些施展轻功来和她会合。
  她知道冀临霄也是这样想的,但观察到现在,她已确定这个方法不可行了。因为那些山匪有好几个都轻功卓越,若是他们在桥上与冀临霄互搏,谁都有可能坠崖。
  夏舞雩下颌紧绷,调头往冀临霄的方向跑,这刹那她已不顾要隐瞒“勾魂娘子”的身份,只知道自己能杀了这些人,只知道她想要冀临霄平安!
  她喊道:“大人,我来帮你!”
  胡闹!冀临霄脑海中如扎了根倒刺似的,让他分外清醒,心更是咯噔一下。
  她怎么又跑回来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能做什么?她为何就不能听他的话!
  “回去!”冀临霄怒吼。
  夏舞雩依然不改势头。
  那些山匪一见这情形,便朝着冀临霄攻来。他直刺一剑将一人穿心,挑起他的尸体扔向另外两人,两人被砸得仰倒。
  冀临霄趁着这片刻,回身一道掌力朝夏舞雩打过去。夏舞雩一惊,那掌力笔直打在她身上,将她打到栈桥对面的山崖。
  她方寸大乱,捂着疼痛的身子爬起来,多想大吼一句:冀临霄,你这是做什么!
  “织艳,给我继续跑!”冀临霄的吼声破空而来,撞进夏舞雩耳中。
  “大人!”
  似是这语调里透露出抗拒他的成分,冀临霄回眸瞪一眼夏舞雩,而后竟挥剑,斩断吊桥的绳子。
  轰——
  长长的吊桥从一头断裂,整个砸下深渊,在山壁上撞开惊心动魄的轰响。
  夏舞雩瞪大眼睛,震惊的望着她和冀临霄之间的通路被斩断,这瞬间心里漫起滔天的恐惧。
  他做什么!
  斩断后路,他该怎么脱身!
  山匪们也没想到这一出,气急败坏。
  “这臭小子!居然、居然!”
  “好哇,弟兄们上,都别再客气了,把他大卸八块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山匪们扑了上来,攻势更加凶残。那几个轻功很高的山匪腾空过来,落在冀临霄背后,所有人形成一个包围圈,大肆攻击砍杀。
  冀临霄的身影在几十道山匪之中时而变换、时而起起落落,一具具尸体倒下,被削断的残肢带着飞溅的血落下悬崖。
  敌人越来越少了,可冀临霄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流血和过大的消耗令他愈加力不从心。
  他渐渐被逼到挑崖边,身后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子姮宝宝:冀大人加油,别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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