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妻饲养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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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妻饲养实录-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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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吓了一跳,忙坐起身把她捞回来,眉头拧成了川字:“怎么了?”
  夏舞雩沉吟片刻,说:“没什么,民女该走了。”
  她再度起身,冀临霄从背后盯着她。瞧见她单薄的身子晃晃悠悠,连路都走不好,恍然想起楼咏清曾说,女人的第一次本来就痛苦,完事后腰酸腿软,走路跟撕裂了一样。若是再对她们粗暴了,那就跟打散她们半条命一般,怕是连路都没法走。
  冀临霄免不得自责,他被药效控制,不知对她多粗暴吧。该死的,他怎就伤了人!
  到底是有些心疼,冀临霄衣服都没敛,下床追上夏舞雩,又把她抱了回来。
  他将她放在床上,无不尴尬的说:“你……休息一下。”
  夏舞雩有些诧异,望着冀临霄躲闪的视线,问道:“大人生我的气吗?”
  气,当然气。
  气这女人打劫朝廷命官,气她勾得他犯下大错,但,木已成舟,他还能怎么办?
  真是倒了大霉了!
  冀临霄恼怒的瞪她一眼,别过视线,道:“本官会对你负责,等你休息好了,本官送你出宫。嫁入我冀府后望你能守规矩,勤俭持家,本官……自会忠于你。”
  夏舞雩听到“忠”字,稍有讶然。听冀临霄的意思,这是只要她一个女人,不考虑纳妾了?
  不过这不在她的关注范围内,她揉了揉酸麻的双腿,说道:“教坊司的官妓们怕是还在等我,我回去了,大人可千万不要食言。”
  “本官素来不做食言的事。”
  “大人就算是食言,我也不担心,我大可以把今晚的事传遍街头巷尾。”说罢,不理会冀临霄难看的脸色,站起身,拾起自己的匕首。
  “大人不必相送,我们软红阁见。”她离去。
  在刚出门的时候,她遇上了匆匆赶来的楼咏清。
  心里先是一惊,接着就平静下去,在楼咏清震惊的注视下,淡然错身而去。
  楼咏清手里握着一个蓝釉小瓶,视线从夏舞雩身上收回时,手心不由握得更紧。他抬脚进屋,在门口碰上冀临霄,一见冀临霄凌乱的衣衫,胸口的痕迹,心里的怀疑便坐实了。
  楼咏清回看夏舞雩远去的身影,不能置信的说:“临霄,你和她……她怎么在这儿?”
  被楼咏清撞见这事,虽是事后,冀临霄也不能不尴尬,他没好气道:“说是教坊司的官妓临时病了,找她顶替。”
  楼咏清恍然:“我就说那个主舞的姑娘不像是郑长宁,原来是软红阁的织艳……诶,你说说冀祥这小子,这办的是什么糊涂事!”又将手中的蓝釉小瓶摊开在掌心,无奈的耸耸肩,“这是太医院的几个管事一起调配的解药,最后也没派上用场。倒是你,你怎么也和冀祥一样糊涂了?”
  “本官……”冀临霄脸红一片。
  楼咏清道:“你想成什么了?我的意思是,夜里这么冷,织艳姑娘此刻体虚,还穿那么单薄,你不怕她这一去落下大病?”
  “她会生病?”冀临霄脸色立刻比变了。
  楼咏清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讥笑道:“看给你挂心的。”
  冀临霄俊脸一黑:“本官只是出于良善之心。”
  “是吗?”楼咏清认为好友此刻的样子,特别的口不对心。
  冀临霄恶狠狠瞪他一眼,他耸耸肩,也知道这老古板开不得玩笑。
  冀临霄问道:“刚才有禁卫挨个房间的搜查,是发生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子姮宝宝:冀大人,有很多小天使在关注你哦,过来和大家打个招呼吧,哎呀不要逃嘛,回来回来!
冀大人:本官要赶着去探望媳妇。
子姮宝宝:等一下啦!就一下、一下!
冀大人:大胆刁民,竟敢阻拦本官去路,还不让开!
子姮宝宝:QAQ……
***
子姮宝宝:冀大人,你觉得这一章给你安排的剧情你满意吗?
冀大人:不满意。
子姮宝宝:WHY!
冀大人:吃的不过瘾,本官向你表示强烈的抗议!
子姮宝宝:QAQ……还不是因为上一章让你过瘾了系统君就把我给锁了……
***
冀大人:本官探望媳妇去了,刁民,退下吧。
子姮宝宝:QAQ……好吧,让我们把视线转向女主。小天使们,明天见!

  ☆、第22章 探望

  楼咏清将事情的起末,都讲给冀临霄。
  而离去的夏舞雩,在会合了教坊司的官妓们后,也从她们的口中得知了一切。
  官妓们自然是先将夏舞雩埋怨了一通的。
  冀祥更是抹着额角的冷汗,埋怨道:“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大家伙可都在等你啊!”
  夏舞雩不好意思的说:“我迷路了。”
  “你怎么这样都能跟丢,唉,算了算了,没事就好。咱家就送你们到这儿,快些回去吧,今天都辛苦了!”
  “多谢冀少监。”夏舞雩跟着官妓们一起给冀祥行礼,随后依次上了马车,离去。
  在回去的路上,官妓们告诉夏舞雩,宫里今晚出了大事。
  有人收买了宫女,给枢密使徐桂的酒樽里下毒,欲置他于死地,却被徐桂给识破了。
  徐桂没喝那樽酒,而是让手下盯住那宫女,在宴会散了后,将事情告诉了英宗,并让手下去将那宫女抓住。
  谁想那宫女有点拳脚功夫,脱了身,一溜烟不知躲到了哪里。英宗震怒,让徐桂那手下带着禁卫在宫中搜查,定要把那宫女给搜出来。
  “禁卫抓到人了吗?”夏舞雩嘴上问,心里却不关心了。
  她知道了徐桂没死的消息,不管那宫女是否能落网,又会招供出谁,都和她没有关系。
  官妓说:“冀少监手下的典簿有过来提过,说是还没有抓到那个宫女呢。官场明争暗斗的厉害,谁知道是哪位大人想除掉徐大人。”
  夏舞雩谨慎的问:“除了徐大人这事,宫里可还有出其他的事?太子殿下和诸位王公贵戚们,都没事吧?”
  “哦,倒没听说他们有事,就出了徐大人这一件事而已。”
  夏舞雩沉默下来,思绪百转千回。
  冀临霄被暗算的事,没传出去是自然,以她对冀临霄的了解,这人心思聪颖,定是第一时间就躲去客房的。
  她关心的是太子高弘的情况,高弘为什么会没事?思来想去,也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高弘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喝下那樽桂花酒。
  第二种,则是高弘发现了酒水有毒,却隐瞒了事情,没有声张。
  第一种可能性还好,如果是第二种……夏舞雩不禁一个激灵,后背爬上一股冷飕飕的感觉。
  如果是第二种,就表示高弘会私下发动势力,调查她和她背后所关联的一切,然后布下天罗地网,将她和应师兄一网打尽。
  她相信高弘有这个能力,即便他窥不破她杀人的手段,也会调查到教坊司,随之查到她顶替郑长宁进宫……
  夏舞雩越想越觉得不安,不论如何,她都要更加的小心。只要她杀人的手段不被看透,对方就始终拿不到证据,那么至少,她还能留得青山在。
  倒是一想到应长安,夏舞雩就迫切的想问他,为什么他指给她的客房,里面的人不是高弘。
  很晚夏舞雩才回到软红阁,当走进自己那暖和的、烧着薄炭的闺房里,才觉得浑身冰凉又疲惫,难受的瘫坐在桌边。
  应长安就在房间里等她,见她气色未免太糟了,忙给她倒上杯热水,习惯性的拉过她的手腕,为她诊脉。
  甫一探测到她的脉象,他脸色就阴了,再诊片刻,嘴巴张的能有鸡蛋那么大。
  “小师妹,你、你你你……你怎么会!”
  知道这事瞒不过他,夏舞雩趴在桌面上,扭脸看向应长安,阴森森问:“高弘在宫里留宿的客房,你是不是搞错了?”
  “啊?”应长安被问懵了,“搞错?不可能!你师兄我这么谨慎细致的人,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搞错?”
  他立马拿出之前手绘的地图,摊开给夏舞雩,急欲证明自己的清白:“你看,不就是这间房嘛!这风水,这位置,除了能给太子还有谁——”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只见应长安傻眼的盯着地图,半晌,恼道:“他娘的!下笔的时候手抖,给标到另一个院子了!”
  夏舞雩欲哭无泪,气得想咬人。
  “应、长、安!”
  她大吼,撑起上身颤抖着盯着他,可身体太酸太累,又越发的沉重。她失去力气,起身朝床榻走去,倒头就睡了。
  次日,冀临霄在下朝回府后,收到软红阁送来的信。
  信中说,夏舞雩病倒了。
  冀临霄心里一紧,排山倒海的自责涌上胸壑。他忙去换了便服,匆忙赶往软红阁。
  白天的花街柳巷,寂静的很。软红阁里也只有劳作的小厮,在大堂里打扫卫生,为晚上的接客做准备。
  冀临霄进了软红阁,就拉了个小厮询问夏舞雩的住处,随后在小厮惊怪的目光下,踏上二楼。
  夏舞雩的房间在二楼的最南侧,一条走廊的尽头。拐过拐角时,迎面拐来个穿杏色画裙的女子,惊呼一声,栽在了冀临霄怀里。
  冀临霄一惊,本能的扶住女子,说了句“唐突,勿怪”,便赶紧丢开她。余光里看见她的相貌,如娇花似的,有些眼熟。
  他想起来了,这女子叫若情,咏清曾给他看过她的画像。
  “公子请留步。”若情叫住冀临霄。
  冀临霄停步,转身朝她施了个礼:“姑娘,你喊本……喊我有什么事?”
  “公子是来找织艳姐的?”
  “是。”
  “织艳姐病重,不能见客。”
  冀临霄皱了皱眉,问道:“她何时生的病,病的严重吗,可有看过郎中?”
  若情说:“听说织艳姐从昨晚回来,就生了大病。妈妈为她请过郎中,适才也喝了些汤药。”
  冀临霄语调有些沉重:“知道了。”说罢又要走,却又被若情叫住。
  “公子,你和织艳姐熟吗?”若情问。
  冀临霄本想说不熟,但想到他们连夫妻之实都有了,再说不熟,岂不是对她的不负责,便说:“熟识。”
  若情忙道:“奴家想请问公子一事,公子知不知道,织艳姐最近这大半个月都做什么去了?她总是晚上出去,快打烊了才回来,最近几天更是直接白天都不在了。”
  冀临霄当然不会知道夏舞雩的行踪,也觉得这个若情十分奇怪,有疑问大可直接去问夏舞雩,问他能有什么用。
  然而,敏锐的洞察力让冀临霄注意到若情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信息:照她所言,夏舞雩最近几天不在软红阁的原因,应该是去教坊司排练了,这说得通。但之前那大半个月,她又做什么去了?定不该是从那时就去教坊司吧,那时郑长宁又未曾倒下。
  再一想,不过就是出去的频繁而已,说不定是逛街、会友,他何必多心,都这会儿了怎还用怀疑的态度对她。
  冀临霄也不想和若情浪费时间了,朝她施礼,无言走至夏舞雩的房门前,轻轻推门进去。
  若情望着他,眼底突地一深,乍现出嫉恨的暗光。
  夏舞雩的房间里飘荡着浓郁的熏香,不是她熏衣用的香方,而是夹杂了沉香、蜀椒、白芍的药香,还有淡淡的鱼腥草的气味。
  她病的严不严重?
  冀临霄心里是忐忑的,他尽量无声的靠近内室,小心撩起芙蓉帐,坐在床头,望向床上躺着的女人。
  一看见她的样子,他就知道她病的不轻。她闭着眼,眉心痛苦的微拧,额头泌一层虚汗,双颊潮红,嘴唇呈现褐色的干裂。冀临霄轻挽袖口,小心探上她的额头,掌心下滚烫的温度,煞是心惊。
  她烧得很厉害,虚弱的像是一张薄纸。
  冀临霄只觉得心中的某个地方有点酸,有点涩,还一阵阵的揪疼。
  视线触及她抓着褥子的手,抓得凄厉,他由着心疼的情绪膨胀,小心将她的五指掰开,把这冰凉无骨的小手包在温热的手中,默默坐在床边看她。
  没过多时,房门被推开,打扮成小厮的应长安走进来,端着汤药和勺子。
  两人视线一对上,应长安就眸光邪佞,眼带煞气,道:“你就是那个欺负了她的混蛋御史?”
  冀临霄眉骨皱起。
  应长安端着托盘子走来,尖酸道:“人模狗样的,什么玩意儿!”
  冀临霄甚是不悦,冷冷道:“本官面前,有理说理,不要侮辱人格。”
  应长安反唇相讥:“人格?你他娘的还有人格?”
  “请注意言辞!”
  “哥骂的就是你!不要脸的混蛋!”
  冀临霄脸色极为难看:“大胆刁民——”
  “刁民你妹!”
  “真是世风日下——”
  “日。你大爷!”
  冀临霄气得真想将应长安拿住,押送大牢。
  应长安重重哼一声,指着夏舞雩道:“你以为她病成这样是谁害的!你他娘的光顾自己爽了,都不知道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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