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程先生看着杯中的红酒，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还真的很意外呢。”
“你说什么？”鳌拜皱起眉头。他不会怀疑程先生的话。程先生是他在国外时候的合作伙伴，两人也算是亦敌亦友。
程先生看向远处，“你在峭壁下的快艇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已经全部被穆三的人给占了。而你在北山里的货，很快就会被宁安琪和顾贝儿两人联手截获。”
鳌拜的双手紧紧的握着，青筋凸起，这批货价值多少他最清楚，竟然……
“嘭。”鳌拜一圈打在茶几上。
“砰。”整个茶几碎开来，可见鳌拜用了多大的力气。
鳌拜现在是想要吐血的心都有了，一口气憋在心口。他在b市苦苦筹划了大半年，居然就这样的被君南夕哈穆子言给毁了。
“黑玫瑰必须放弃。”程先生的眼睛闪过危险的光，就看李建成能不能下狠手了。如果李建成忧犹寡断，他不介意把他们父女一起送下地狱中去。
不过，如果李建成能大义灭亲，亲手的把黑玫瑰送下地狱，他也不介意帮他一把。
现在君南夕和穆老大摆明了就是想要试探李建成。
鳌拜看着程先生，“程先生好像能通天？”这个人明明就一直在m国，刚回来没有两天，竟然什么都知道。他知道自己和黑玫瑰还有李建成达成了合作，甚至连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这个人的手到底伸得有多长啊。
程先生好像知道鳌拜在想什么一样，也不想废话，“黑玫瑰和李建成都是我的人，当然了，还有杜江。”
鳌拜心惊的看向眼前的男人，面部抽抽，这个人太可怕了。他和这个人合作了十年不止，从小买卖起，直到威震国际。程先生负责制，他负责销，两人配合默契，把事业展到多个国家去。
现在他们的身家用百亿来算也不为过。
现在才现，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了解过这个人。
他想要摆脱程先生的货物控制，所以来b市寻求新的合作伙伴，例如黑玫瑰，例如李建成。他就是想要证明，即使没有程先生供货，他鳌拜一样可以傲视天下。
现在才现，原来一切是那么的搞笑。原来程先生什么都知道。
“鳌拜，你是天下最出色的散货人，而我可以有层出不穷的各种新货。别因小失大。”程先生的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
鳌拜很快就反应过来，嘴角也露出讽刺的笑容，不过讽刺的是自己。
196，损失惨重
鳌拜深深的看着程先生，好像想要看透他一般。
程先生嘴角含笑的看着远处的海面，在阳光下，威风下，波光粼粼，好像在海面上撒了一把钻石一般耀眼。
鳌拜的手指轻轻的敲在手中的酒杯上，程先生就像谜一样，看不透，摸不清。合作了这么久，他甚至不知道程先生的全名叫什么，只知道这个人心狠手辣，而且有着满满的反社会情绪。
程先生由着鳌拜打量，也不介意。这些年来，他除了自己，谁都不在意。也没有谁有资格让他在意。
鳌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黑衣人，“我们撤出去。”这个撤出去，不仅仅是从这里离开，还是离开b市的意思。他在b市经营了这么久，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你跟我一起回m国，还是留在b市？”
鳌拜看向程先生，想起自己娇生惯养捧在手心的女儿，心里有些无奈。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一次，他都不能把她带走。其实，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利用女儿做什么，不过是想要让女儿选择自己的路，更不希望女儿被自己所连累。
程先生苦笑一声，“一起回m国吧。”
b市，是他的伤心地。
这个地方毁了他的一切，不说踏入这座城市，只要想起，他就会恨不得立刻的把这座城市变成一个人间地狱。
可惜，他还没有这个能力。
他甚至看着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生活得光鲜亮丽。
“让大家按照第二套方案撤出b市。”鳌拜双拳紧握，最后还是咬牙切齿的向黑衣人下命令。
“是。”黑衣人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走动着，一个个命令落下去。
“不带你女儿走？”程先生语气淡淡，好像说的是今天的天气好晴朗。不过鳌拜却心惊不已，因为他有一个女儿的事情，不仅忙着合作伙伴程先生，更是瞒着所有人，只有几个心腹知道。
他从来在淼淼面前用的是真实面目，是另一个身份，就是不希望女儿卷入他的事情中去。
现在听到程先生云淡风轻的说出来，鳌拜差点浑身冰冷。
程先生嘴角冷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再说，鳌拜的女儿也不碍着他什么，不过前提却是鳌拜不来招惹自己。
其实，知道鳌拜有个女儿还真的只是一个意外，而且还是在b市才知道的。可见鳌拜的这个女儿满得有多严密。他们合作了这么久，居然才知道他有一个宝贝女儿。
呵呵。
古语说的好，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得墙。在严密的秘密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程先生……”鳌拜的语气带着哀求。他千防万防，最后还是让程先生知道了女儿的存在，如果再让其他的人知道……
鳌拜不敢想，他有那么多的仇家，而且国际的反恐组织也在找他，要是知道了女儿的存在，他没有活路不要紧，女儿也会因此而收到伤害。
“你放心。这是你的秘密，当然也是我的秘密。毕竟，我们是合作的关系，你出事了，我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程先生嘴角冷笑，还真看不出来鳌拜居然也是一个慈父。
想不到像他那样的人，居然还有心。
鳌拜当然也听明白程先生的话，他保密的前提是，他们还是合作伙伴。如果有一天，他们不是合作伙伴了，那么淼淼的事情，他就没有必要隐瞒，甚至可能他就是第一个对淼淼出手的人。
就算为了淼淼，他也只能和程先生继续的合作下去。
“而且，你也放心，我们的分成不变，还是五五。不过，b市这个地方，我们只能暂时放弃。”程先生这次来b市，一方面是处理了杜江遗留下来的问题，绝对不能让人查到他的头上，另一方面就是找李建成谈话。
b市毒品市场的监控太严，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就是静伏一段时间。再加上因为杜江的身份而引起了君南夕和穆老大的注意，再追查下去，很可能会查到李建成头上。
所以，他让李建成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再有任何的动作。
“好。”鳌拜想了想，也没有了退路可走，只能答应。不过，他该说的，他还是要说，“我们之间的合作不牵扯我女儿，我希望你还有你的人不要去打扰她。”
“这个当然。撇开你，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程先生爽快的答应了。至于淼淼，在鳌拜不出状况的前提下，还真的无关紧要。不过……却是鳌拜最致命的弱点。
鳌拜也只能暂时相信。
“我们走吧。还能赶回r国吃晚餐。”程先生看了看外面的海面，再抬头看了看有些烈的太阳，“b市的军演就快要开始了，b市就算没有我们也一样的热闹着呢。”
这次军演听说会有好几种新式微武器试演，多少人都在盯着这次的军演？没有了他们，还会有各国的间谍在。
鳌拜当然知道程先生所想，他应该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好时机的吧。程先生这次来b市的目的绝对的不简单。
他和程先生虽然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不过也仅仅是毒品生意的合作。他手上还有其他的生意，也有着一股让国际刑警和安全局头痛的恐怖势力，不过，他知道程先生绝对比他更牛逼。
程先生除了做毒品买卖，也做军火还有各种的商业情报、军事情报的买卖。有时候，鳌拜很好奇，程先生到底是什么人，这个人绝对的比自己这个让国际反恐组织头痛的人更头痛。
他在国际刑警处是挂了名号的，而程先生却已经的隐藏在暗处不显山不露水，大家压根就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就好像，如果不是他说，谁能想到黑玫瑰还有李建成杜江都是他的人？鳌拜绝对相信，程先生在b市的势力肯定不止这几个人，否则，他怎么知道宁安琪和顾贝儿一早就已经盯上北山了？
鳌拜心里有些震撼，这个人真是深沉得可怕。
程先生不知道鳌拜心里所想，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的。
在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在意的人，只有一个。
想到那个人，程先生的嘴角微微的扬起来，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鳌拜看着，有些失神，他一直都知道程先生长相柔和，却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如此的化钢为绕指柔。
“回去可以做个鱼。”
程先生看了一眼鳌拜的鱼竿，那个人最喜欢吃的就是鱼。这海鱼应该很不错。
“老大。”黑衣人来到鳌拜身后，一脸的凝重，面色还有些黑。
鳌拜看着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助手，“什么事？说吧。”
黑衣人看了程先生一眼，再看向鳌拜。
“说吧。程先生不是外人。”鳌拜淡淡的撇了程先生一眼，虽然他不喜欢被程先生知道淼淼存在这件事，不过，他还是要感激程先生的提醒。
“我们的安排在峭壁下隐藏着的人已经全部落在穆三手中，而走货的人也已经和顾贝儿的人生了枪战，至于情况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暂时还没有人撤退到我们预先安排的地方。”
“怎么可能？”鳌拜激动的站起来，“不是已经启动了撤退方案？为什么还会生枪战？就算生枪战，也不可能……”
鳌拜不敢相信。他的撤退方案就算不是完美无缺，但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撤回来？
化整为零，深山野林，只要隐藏起来，任谁也不能轻易的找到。
“这个暂时还不清楚。”黑衣人也有些心惊，走货的那些人都是他手下的精英，经过摸滚打爬多年，不要说北山，就是更危险的原始深林也能或者出来。
但是，现在……
“没有猜错的话。这次的北山行动，宁安琪和顾贝儿启用了低空热能探测飞机。”程先生撇了鳌拜和黑衣人一眼，心里也有些震惊。
低空热能探测飞机曾经在g身的扫黑上出现过，想不到居然还能在深山里使用。
“那是什么东西？”鳌拜还是第一次听说。
程先生摇摇头，“具体暂时还不清楚，应该还处于使用阶段。不过，它是根据人体的热能来设计的……”
“你是说，它飞行在深山上空，然后探测到人群，然后传输回到指挥中心？所以，我们的人才会被宁安琪和顾贝儿的人堵个正着？”
鳌拜有些咬牙切齿，语气有些恶狠狠的。
实在是太可恶了。
这一次的b市之行，真的是损失惨重。
“千万不要小看宁安琪和顾贝儿两个女人，当然了，还有乔子墨。”程先生的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来，“你以为君南夕和穆老大为什么会知道你们在北山的行动？”
“为什么？”鳌拜也很好奇。如果说自己的人中混入了卧底，那他还真的不愿意相信，不过，为什么这么隐秘的事情，君南夕和穆老大却刚好的就知道了？
“因为唐家。你的人在北山活动，当然满不过唐家。别忘了，唐家是附近三省最大的黑道势力。而，顾贝儿曾经对唐家的现任家主唐傲天有救命之恩。”
程先生心里有些鄙视鳌拜，莽夫。
连‘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真不明白，他这些年是怎么躲过国际反恐组织抓捕的。不过，也幸好有了这么一个蠢货，这些年他才可以如此的悠闲。否则，单是国际刑警，就会让他烦不胜烦。
197，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鳌拜差点要吐出一口鲜血来，他当初调查过顾贝儿，知道顾贝儿曾经救过唐傲天，却没有想到唐傲天居然会为了顾贝儿而参和进来。唐家在国外也有生意和势力，不过，却比不上自己，唐傲天就不怕自己在国外找他的麻烦？
真的可恨。
程先生撇了鳌拜一眼，b市这一役，虽然损失了大批的货，不过也算是扫了尾。黑玫瑰被君南夕盯上，那就绝对不能留。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考虑要怎么把黑玫瑰推出去，而又不会让君南夕继续沿着黑玫瑰的线索追查到他的头上。
现在，一切都刚刚好。他的人一早就已经切断了和黑玫瑰的联系，而黑玫瑰也私自和鳌拜有来往。所有，君南夕就算要追查，也是查到鳌拜头上。
鳌拜和程先生离开了b市。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程先生看着慢慢远了的b市。
鳌拜的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他在心里分析程先生这句话的意思，难道程先生也是b市人？
很有可能。
“老大，有一艘船往着r国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