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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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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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74章 狐狼多智妖兽过招

拓跋焘恨得咬牙切齿,凝望着妖媚的眸,扬手捏起女人尖尖的下巴,“刁奴,胆敢取笑朕?圣躬壮美,春秋鼎盛,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长指抚过红润的香腮,狼眼邪魅,化作一汪深邃的潭水。

“不清楚。”雁落羽眨巴着白痴似的大眼睛,成心唱反调,“话说,有比较才有差距。春秋鼎盛?无从比较。”

“该死的想法!”意欲“红杏出墙”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吗?“看样,朕的确有必要证明一下自己。不过眼下朕更想知道,对于那名人犯,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挣脱了卡在下巴上的铁钳,点头谈论起正事,“我不是第一次遇见这名人犯,若是记得不错,被送往金陵陪葬的途,就是这个带着副‘鬼脸’的家伙把我从棺材里弄出来劫走的。”眼波一闪,忽然想起了什么,“途幸得宝胤相救,此人背一箭落马。万岁不妨使人借故验伤,看看到底是不是他。”

“你是说,前后两件事互有关联?”

“嗯,我是这么想的。大概是宝胤无意搅了某人的精心布局,此人才会借机报复。”

“你以为那幕后之人会是谁?”

“那家伙设计针对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我才会步步该灾,处处倒霉。印象里,被我得罪的人一大堆。宫内有大把的嫔妃,宫外还有你那两个变态兄弟。”转身走向案头,拔下灯笼上燃烧了大半的蜡烛,“喏,这蜡烛就是最好的证据。”

拓跋焘满心惊异,疑惑地望向对方。

“奉旨入帐之前,我已查验过疑犯的战马。马身上虽没有任何标识烙印,但蹄铁却与军营的战马统一无二。马粪的里看得出消化不完全的豆瓣和苜蓿,由此推断这马多半是来自府宅的马厩,而不是草场。”长出一口气,将蜡烛递到天手,“这蜡烛是谁家的?”

“寻常之物,市井随处可见。”打量着残损的蜡身。

“也就是说,这蜡烛不是宫之物。”

“不错,剩下的就只有两位王爷了。”此外,还应该加上二人的一干党羽。甚至,一直对他这宠奴颇有微词的崔老头。

“昨夜众将腹泻到天明至多一个时辰。案犯自出发到入营蜡烛只烧了一小段。刨去奸细通风报信的时间,出发地点不在京城,粗略估算就在烧掉那段蜡烛的马程之内。”

拓跋焘击掌称赞道,“甚妙!然此事不宜张扬,就由军医随朕乔装暗访。”

“满营的将领都吃坏了肚,我哪有空?在说我也不太善于骑马,还是叫别人陪你去吧。”之前答应过宝胤去去就回,没理由就这样被这家伙拐走。

“吃坏了肚?你确定不是有人投毒吗?”敬酒不吃吃罚酒,忽而沉下脸色。

“呃……”心一惊,错愕地望着那双阴鸷的狼眼。

“那大戟是怎么回事?如何混进了琅琊王的酒席?”歪着脑袋,假意询问。

恍然大悟——

哎呀,怪不得他一早翻看药渣时就嚷嚷着“甘草反大戟”,都怪她一时分心没有细想。这颗双核酷睿2的脑袋非常人可比,看见蒲菖就联想到大戟。这下糟了,宝胤……

“朕从厨口得知,昨晚的宴席是司马宝胤命人预备的。”佞臣用心歹毒,多半是成心搅和君父的好事。

“喂,琅琊王是他亲爹哎,你以为作儿的会下毒谋害亲爹?何况,连他自己也未能幸免,你想事情到底用不用脑?”抓住最有说服力的证据狡辩。

“那家伙的目的本不是为了杀人。若真想杀人干脆用砒霜,又何必选择大戟?其居心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朕。他自食其毒,乃是为了在自己的亲爹面前摆脱嫌疑。”

雁落羽撇着嘴角,恶狠狠地翻了对方一眼,“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你不清楚吗?”赫然皱起眉头,“明知故问!”

“不知道才会问。”人命关天,不该认的坚决不能认。

该死!非要逼他说出来吗?

罢了,说就说。一个女人都不怕丢丑,他怕什么?上前一步,猛然凑近女人不逊的脸,几乎碰到挺秀的鼻尖,“刁奴,与朕如实交代,你与那司马宝胤之间是否存有儿女私情?”

他若不问,她还一直盘算着如何开口,借这个机会,干脆把话说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鉴于对方人品还不错,我考虑嫁给他算了。”

目光黯然沉向地面,照进帐门的阳光仿佛一层凝白的薄霜,“他的意思呢?”

“他?不好意思问。”她可没有白痴到向这只手遮天的家伙兴高采烈地坦白两人的暧昧情事,“再说,事情最终的结果如何根本不在于他怎么想,不过是万岁的一道旨意。”算她倒追好了,万一有个闪失她一个人扛。

“这——”故作为难。十指暗一攒,掌的蜡烛啪的一声断成了两半,“不瞒你说,朕的昭公主一向对司马宝胤颇有好感,朕早前曾答应将其招为驸马。君无戏言,你若死心塌地的要嫁这个男人,只好陪嫁过去做填房了。”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75章 孽海无岸伴驾出巡

见鬼的许诺!

明知她想要个专一的男人,他却成心用这样的方式折磨她……

忿恨直冲头顶,忽然感到一阵眩晕,感觉自己的身体骤然下坠,脑袋却卡在狭窄的井口。上不去下不来,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头顶,不是在窒息恐惧等死,就是掉进深渊里溺死。

拓跋焘的脸色淡漠得像一泓止水,“望你三思而后行。若拿定了主意,朕替你做主。”

直勾勾地望着面具下邪佞的眸,忽然苦笑起来,“多谢万岁的一番好意,谢谢你打消了我最后一点点奢望。”一滴热泪落下,熄灭了生命里最后一点微光。幸福无望,却也谈不上失望。

“怎么?”故作惊讶,很高兴听到她打消了那个该死的念头。

“我恨你……”别过脸,淡淡的一句,几乎不像是抱怨。

“无力抗争的时候,认命是明智之举。识时务者为俊杰。别忘了,朕是皇上。”伸手揽过微微颤抖的脊背。

“事到如今,我只求你不要为难宝胤。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关系。”落寞,目光僵直的散在前方。

“那是当然,料想公主也不愿意看到朕处罚他。”唇瓣贴上她额前的天眼。

挣扎着推离他的怀抱,狠狠抹了吧眼泪,抽噎道,“走吧,我陪你出营查案。”

头顶碧空如洗,天边浓云舒卷。

“会下雨吗?”落羽换了身素净的白袍,跨马跟在一身石青战袍的男人身后。两人在一队亲军的暗护卫下,低调地出了营门。

举头仰视苍穹,随口回应,“或许。秋雨断肠,一但下起来就是几天。我们得从案犯栓马的树林开始,循着马蹄的痕迹一路搜寻,务必赶在下雨前找到案犯藏身的地方。”拓跋焘哗的一声收起手上的地图,扬鞭打马,“驾!跟上。”

人际稀疏,沙土松软,阡陌土垄上的蹄印清晰可见。忽而几丛野草湮没了线索,在不远的前方再度接续绵延。

马儿一路狂奔,雁落羽费尽牛二虎之力还是被落下了老远。沿着断崖边的小路俯冲而下,扬起一片赭黄的烟尘。细长的峡谷间流淌着潺潺的涧水,蹄印沿着河谷绵延数里,依稀没入清浅的水底……

“还要过河吗?”落羽策马追了上来,焦虑地环视着浓云密布的天空。

拓跋焘拉紧缰绳踏着水的卵石小心翼翼地巡视了一番,扬手摘下横在鼻梁上的黄金假面,长长呼出一口气,“先过去再说。看样上游在下雨,貌似就要涨水了。”

“我——”小手紧扯缰绳,战战兢兢地踏进湍急的河水,忍不住瑟瑟发抖,露出一脸小女人式的胆怯表情,“我怕……”心像小鼓一样砰砰跳个不停,俨然一腔求助的口气。女人始终是女人,逊!

爱极了她这副怯生生的表情,此时他才觉得自己像个男人。长臂一扬,对方娇软的身轻而易举地落在了他身前的马背上,惊慌失措地倒在他怀里,“见鬼,你就不能提前知会一声吗?魂都被你吓掉了!”嘟起小嘴愤愤嘟囔,一记粉拳砸向坚实的胸膛。

“呵,”一把抓住凌空袭来的小手,笑声难得的爽朗,“拙奴儿,有朕在,你还怕什么?”

女人轻叹一声,无奈地撇了撇嘴角,“唉,天底下还有什么比你更可怕的?”

“不错,所以说伴君如伴虎。”话音一落猛然夹紧马身,踏入浊浪翻滚的河水。

天色愈发阴霾,擦过河沿的风儿变得湿漉漉的。拓跋焘牵着温顺的蒙古母马再次登上对岸的时候,零星的雨点冲破云的束缚,漫不经心地落了下来。

空旷的天下泛起沁人的泥腥,凄迷的冷雨笼罩着一川烟草。跳跃的黄绿在天地间愈发醒目,大片大片,向混沌的天际扩张、蔓延……

沿着涨水的河床逆流而上,被河流吞没的蹄窝在泥泞的黄土坡上再次透露了案犯的行迹。一步一滑地冲上土崖,远远望见烟雨隐现的残破浮屠,草莽间湮没的断壁残垣……

雁落羽指了指远处断了顶的半截佛塔问道,“前面是座寺院吗?我们刚好可以进去避避雨。”

“这禅院看上去颇具规模,只是看似废弃多年了。”男人自怀里取出让人窒息的面具轻轻摩挲,眉宇间显出几分犹豫。

“说了是微服出巡,还带那东西干什么?怕别人不认得你吗?”天底下怕是没几个人会带这么华贵的面具,旁人即使猜不到他是皇帝,也会把他认做皇亲国戚。

“朕担心吓到别人。”这张阎王脸已然成了他难以启齿的心病。

“没有你想象得那么惨不忍睹,至少还有半张脸帅得让人无力招架。另外一半变成了夜叉,或许是老天爷可怜女人吧?”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76章 伽蓝烟雨情缘生根

寺院门前的大路上长满了茂盛的野草,湮没了断作两截的拴马桩。庙门剥落了朱漆,吱嘎吱嘎地随风摆动。石阶风化的缝隙成了狗尾草的乐园,几声哀怨的蛐蛐叫穿透了清冷的雨声。

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回响在结满蛛网的前殿内,事实上这座庙宇也只剩下这前殿尚有一方还算完整的屋顶。天王一身浮土,依旧横眉怒目。拓跋焘径自抖落了一身风尘,举步凑近望着半截浮屠发呆的小女人,“在想什么?”

“一个尚未发生的凄美故事。”扬手拢了拢贴在颊上的湿发。

“没发生的?”仔细品咂对方话里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将会发生?”

“是的。将会发生。故事很凄美,可对于你来说,或许不是。”

“何出此言?讥讽朕冷酷无情?”十二分的敏感,犹如露出獠牙的野狼。

女人淡淡摇了摇头,“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没有多余的用意。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故事发生在洛阳,而用不了几年那里就会被你摧残得满目疮痍。”

“换而言之,朕夺取了刘宋腹地?”狂喜,不论这预言能否应验,他都为此感到开心。

“一定会的,毋庸置疑。多年之后,大魏国还会出现第二位英主,洛阳将代替万年成为新的国都,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就发生在那个年代,洛阳。”

目光无比温柔,炙热的大掌握紧她的肩头,“你让我想起那晚关于蝎的故事,就像英勇的王者企图暗杀的女巫。你是怎么知道的?占卜?”

“我可没那么高深的道行。早说过,我不属于这里,我不是人,是妖。”风儿浮动散乱的发丝,目光始终落在窗外,言语间充满无限期许,“或许,除了爱与恨,还有第三条路。守候是苦,不如遗忘……”

“遗忘亦是苦,死去的人尚且难以忘怀,何谈忘记活着的人?心有情,何从相忘?心无情,从何相忘?尘心不死,青灯黄卷不过摆摆样。”

“伽蓝烟雨,败寺秋风,世事无常,我的心从没像现在这样寂静。”故事里的痴情男女在无望的苦等错过了一生,累世的情缘却在辗转的轮回落地生根。烟花易冷,人事易分,她没有那个女人幸运,即使她愿意为相思而白头,也没有人会为她死守一生。

泪水不知不觉涨满了眼帘,低声清唱着周杰伦那首凄绝断肠的《伽蓝雨》,“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浮屠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一等,再等,复三等——

声声啼血,字字忏情。

拓跋焘的心情被搅得糟糕透顶,烦躁不安地打断了要命的歌声,“此歌当属乐府,却又不似寻常格律。何人空城枯等?在等何人?朕心里好乱,把那个故事讲给朕听听。”

“将来,大魏国迁都洛阳的时候,刘宋早已被南齐取代。从此,魏与齐开始了长达23年的战争……

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一名年迈的僧人在禅寺里诵经。窗外下起了雨,僧人手拿木鱼出了禅房,一帘烟雨勾起了难断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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