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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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只猪-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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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只见那狗龇着牙,然后朝她疯狂咆哮。朱夫人一见夜光杯发了狂,忙大声喊着:“快来人,把狗抱走!”夜光杯可不含糊,谁靠近它就咬谁,只要朱家的人离它稍远点,它就去埋头对付苏念蕊的裙子,又抓又咬又撕又啃,那模样绝对不是条淑狗!只一会儿功夫,苏小姐新裙子的裙摆就狼狈地比丐帮弟子还不如,苏念蕊吓得花容失色,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朱夫人忙安慰着:“苏姑娘啊,这狗平时挺温顺地,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等我回头好好收拾它。”

水柔在一旁笑得岔了气儿:“哎呦,苏念蕊姑娘,原来你来我们家,连狗都不欢迎呢。”

朱夫人狠狠瞪了水柔一眼,而夜光杯又听到了“苏念蕊”这三个字,发了狂似地再度扑了上去,继续疯狂蹂躏着苏念蕊那条可怜的裙子!

夜光杯表现真好

113:有君若此,别无他求

客人屡遭狗咬,朱家长辈也觉得面上无光。只见整个前厅乱成一团,骚乱之中朱夫人喊人护着苏念蕊,苏小姐才没被夜光杯咬伤。惊恐之余人人称奇,这夜光杯平时在家只是条懒狗,今天为啥屡次发飙?都说动物最有灵性,莫非这苏家小姐带着不详之气?

好不容易喝住了夜光杯,朱夫人赶忙叫人把狗抱走。苏念蕊又惊又怕暗叫倒霉,再一看,自己的裙子已经狼狈不堪,只好到为她准备的厢房换了身衣服。但只要她走出来,夜光杯就会第一时间从角落里钻出来,而且表现得极不友好。苏念蕊心中纳闷,这狗怎么专门盯着自己,像和自己有仇似的?

水柔似乎找到了规律,没事儿就在夜光杯边上喊出苏念蕊三个字,然后撕裙子事件连番上演,直到苏小姐换了套绿色衣裙,夜光杯才没立刻扑过去,而是以那种怀疑的眼神盯着她看。

自此,苏念蕊再也不敢穿紫色,不过,她觉得这只是个小挫折,她对朱家四少奶奶的位置势在必得。朱子朗有妻室没关系,只要自己做了这平妻,那就是和春儿平起平坐的大老婆,达到了这个目标,接下来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春儿赶出朱家。她心里暗自较着劲,碧螺春不会得意多久,现在首要的是在朱家争取到更多同盟,多给碧螺春树敌为好。

于是在晚宴上,她端坐在那里,尽情展现着自己大家闺秀的风度,脸上笑容宽厚而甜美,就好像自己已经是子朗的老婆。这未免叫水柔嗤之以鼻,不停在春儿耳边说那女人真是假得要命,一定要她露出真面目才可以。

春儿一直怪笑着不说话,右手捏成个拳头放在身侧,夜光杯在桌子底下围着那只手转来转去。谁也不知道她手里藏着什么。这边朱老爷刚说开席。春儿悄悄抬起手,一小块用葡萄酒泡过的牛肉嗖地飞入苏念蕊碗中,那速度快得没有任何人发现,只听得两声狗叫。夜光杯嗖地窜上桌子,三下两下把苏念蕊的碗舔了个干净。

苏小姐一脸尴尬,面如死灰,举着玉箸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朱夫人赶紧说:“快。给苏姑娘换个碗。”夜光杯可是只聪明的狗,它现在学会举一反三了,“苏小姐”、“苏姑娘”,凡是带苏字的都能激起它的反应,于是,苏念蕊的裙子遭到了再次蹂躏。

春儿唤住夜光杯,笑着说:“今儿这狗也不知是怎么了。我把它抱回屋去,好好打一顿给念蕊妹子解气。”说完抱起狗就往外走,子朗也站起来:“娘,我累了,我陪着春儿回去罚夜光杯。”他揽住春儿地腰,春儿冲他做了个鬼脸。两个人亲亲密密回房去了。

水柔也站了起来:“这饭吃着没意思,我去四嫂房里帮着揍狗去。”

子墨也跟着凑热闹:“夜光杯今天发了狂,恐怕四嫂按不住,我四哥又懒,肯定不爱干这活儿。我去打个下手。”

朱夫人放下筷子,气道:“一个个都不懂事,揍狗还要这么多人吗?”

一见朱夫人动了怒,一桌子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各自想着心思。长媳武思萱因为上次潋丝的事儿,对来到家里的所有年轻女性都格外警惕,她站起来说:“爹,娘,我有些不舒服。就不陪着苏家妹子了。”说着一揪长子朱子瑜的耳朵:“看什么看。还不快回房去。”

人一个个都走了,苏念蕊精心准备地礼物现在也没心情送了。她咬着嘴唇站起来说:“伯父,伯母,念蕊也有些乏了,我也先回去歇着了。”一场晚宴被夜光杯搅得草草收场,朱夫人气得说,一定要把夜光杯炖了才解气。

那边不欢而散,而在春儿的屋子里,几个人正在一起开怀大笑着,水柔指着春儿说:“我服了你了,这主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春儿和子朗并排倚在双人轻塌上,随手给夜光杯倒了些葡萄酒,看着那狗喝得来劲儿,子墨心疼道:“四嫂,你可真舍得啊。”

春儿干脆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来,庆祝首战告捷!”一杯饮过,春儿开始继续吹嘘她是怎么调教夜光杯的,包括叫丫环买了苏念蕊身上地香粉洒在稻草人身上、特意给草人穿了紫色衣裳。让夜光杯一听“苏念蕊”的指令就扑上去撕咬、夜光杯表现好就会得到葡萄酒以及春儿特制的葡萄酒酱牛肉的奖赏……这一切听得水柔直吐舌头,拍着子墨肩膀说:“看见没,这种女人多可怕。”

子墨哼了一声:“这都是给逼出来的!苏念蕊有恃无恐,她觉得朱家一定会忌惮苏家的势力而服软,咱们偏叫她一点儿威风都使不出来!”

一听苏念蕊三个字,本来喝多了快要睡着的夜光杯突然支起了耳朵,腾地站起来警惕地看着周围,确定没有苏念蕊之后才重新躺下。水柔就不停逗它,一会儿喊上一遍苏念蕊地名字,叫夜光杯没法儿好好睡觉。

春儿笑道:“行了水柔,你把我的狗累坏了,明天你替它咬人啊?”

水柔问:“我真是奇怪啊,你怎么知道苏……”她看了眼夜光杯,改口说:“那女人,你怎么知道那女人用的是什么香粉?”

一直在榻上眯着眼睛的子朗突然笑了:“春儿的鼻子千金不换,还有什么是她闻不出来的?”水柔连连点头:“嗯,四嫂地鼻子和夜光杯一样灵光,怪不得能把这臭狗训成这样。”

春儿一只鞋丢了过去:“臭水柔,你敢骂我是狗!”

在春儿这里吃了晚饭,又痛饮了葡萄美酒,水柔才和子墨起身告辞。他们俩走了以后,子朗便和春儿一起倚在床上说话。子朗慢慢地说:“春儿,你别怪我娘,她是为朱家担心。这么大的家业,任谁都会小心翼翼啊。”

春儿鼻子一酸,问道:“子朗,你跟我说实话,苏家是不是真能帮得到咱们?要真的是这样……”她咬咬嘴唇,眼泪大滴滑落下来:“你就娶了那女人,我先回娘家去,但是……你不许和她煮米饭。”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背过身去捂着脸开始抽泣。

子朗揽住她,轻轻把她环在臂弯里,笑道:“春儿就那么大方?”

春儿不理他,哭声越来越大,子朗笑着扳过她的身子,轻声说道:“小东西,子朗还没那么没出息,朱家的一切怎么可以由一个女人决定?而且,娶一个女人就万事大吉了吗?他们也太小瞧朱家了。”

春儿吸了吸鼻子,抽抽搭搭说道:“子朗,你是说,那个苏小姐太高看自己了是不?”见子朗笑而不答,噘着嘴说:“就知道你这样。”她又往子朗怀里拱了拱,问道:“子朗,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子朗搂紧了她,她便把眼泪都蹭在子朗衣服上,子朗笑笑,顺势在她脸上轻咬一口,然后说道:“朱家需要地是自救而不是靠他人援手,我更不会娶什么平妻。朱家并非离了苏家就不行,而子朗若是没有春儿,却真的不行。”

“子朗!”春儿抱住他,呜呜地哭了起来,子朗子朗,春儿有你,真是别无他求了!

114:小猪不老实

临时有事回来的晚,拼命赶也没能赶在十二点之前更新,不过俺不码完这章没脸睡觉,看在我熬到两点的份儿上,乃们就原谅了舞吧

苏念蕊虽然如愿来到朱家,可成为子朗妻子的事并不如她想像的那样顺利。这些日子以来,虽然朱家长辈对她以礼相待,但这不能证明她在朱家就得到了认可。况且一进门就受了挫,朱家的那条狗似乎对她格外无礼,咬坏了好几条精心准备的新裙子不说,还叫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脸上无光。朱家下人还传出了狗有灵性,苏念蕊必是不祥之人的传言,这叫她格外气馁。

最令苏念蕊大为光火的是子朗的妻子碧螺春,虽然一直笑眯眯的,好像是多友好。可苏念蕊明白,那完全是一种看笑话的笑容,碧螺春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呢。

其实从看到子朗第一眼起,苏念蕊就迷上了他。不只是因为那月华下谪仙般的风采,不只是他无可挑剔的容颜,也不只是江南四俊的头衔。她最迷恋的,是子朗见到她时的不为所动,她心里极不服气,苏念蕊这样的姿色,朱子朗为什么不放在眼里?而碧螺春这样的女子,凭什么得到子朗的万般宠爱?

到了朱家之后发生的种种,苏念蕊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她不是傻子,自然很快就想清楚这事必然跟春儿有关。那只名叫夜光杯的狗一定就是碧螺春训练出来的,这些天别说靠近子朗了。连他地影儿都不见一个。本来想着设宴的时候可以见到,可自从来的第一天发生了夜光杯抢饭吃的事儿,朱家也不再大摆酒宴,他们总说要惩罚那狗,可就从来没听说那狗挨打,哼。一定是那碧螺春在护着。

本来苏念蕊还想,借此机会多拉拢些同盟,以后也好在朱家站住脚。可那朱水柔和朱子墨明显是站在碧螺春那一边的,长媳武思萱看着有些本事,可对她却敬而远之,说话也是不冷不热。朱夫人虽然对她不错,可似乎更喜欢碧螺春一些。至于其余的几房。都是些看朱夫人和大房眼色行事地人,拉拢了也没什么价值。

苏念蕊心里这个郁闷呐,想要单独见见子朗简直是妄想。且不说他都不曾正眼瞧她,单是他的院子。整天都有狗叫声,她哪敢靠近啊,她现在一听狗叫心都颤。要是真大着胆子去了,碧螺春更不会拦着那夜光杯,被咬成什么样可就不好说了。况且就算是见到了子朗,碧螺春也一定黏在他身上向自己示威,又何必自取其辱?

现在这种情况,留下来已经被人耻笑,可如果就这样回家。岂不是更叫朱家的人笑掉大牙?苏念蕊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突破口。谁知在这个时候,又传来让她万分恼火的消息。

这一天早晨,春儿在床上赖着不愿起身,子朗在床边坐着逗她。她就闭着眼睛央求子朗叫她多睡会儿。子朗笑道:“春儿,你若是不陪我吃早饭,我可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春儿在床上哼哼两声,用被子捂上了脑袋。子朗笑着凑过去:“小春儿,你现在怎么比相公还能睡?”他轻轻掀开衾被,伸手探向春儿的额头,觉得有些发烫,他不禁皱了皱眉:“春儿,你是不是不舒服?”

春儿闭着眼睛点点头。子朗不再勉强。喊龙井把早饭端进来,然后吩咐窖香去请城里最有名的大夫。他扶着春儿坐起。让她倚在自己怀里,春儿突然搂着他哭起来:“子朗,我好难受,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呜呜呜,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不干,我不能叫苏念蕊如了愿。”

子朗搂着她,用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轻声哄着:“春儿别说傻话,看样子你只是受了点儿风寒,怎么会死地?咱们手里不是还各存着一个信封吗?不是说好了老了的时候一起打开看的?”

春儿不知怎么了,突然间觉得万般伤感,鼻子一酸,煽情地多掉了好多眼泪,她抽泣着说:“子朗,我对不起你,我早就偷看了,你怎么什么都没写啊?”

子朗忍俊不禁,揉揉她的头发:“春儿在子朗眼里什么都好,不需要写。”

春儿哭得更凶:“我真不够意思,我写了好多页。”

子朗笑着说:“不妨事,反正我也留到老地时候再看。”

“呜呜呜,求求你看一眼吧,要不我不是白写了?”

子朗笑出了声,找出信封正要遂了她的愿,龙井和瓜片端了早饭进了屋子。春儿一闻到饭菜的味道,哇地一声趴到床边干呕,龙井瓜片吓坏了,手忙脚乱不说,还吓得直哭,说自家小姐打小就没生过几次病,上次罚跪病了一场,这又是怎么了?

子朗心中一动,脸上现出欣喜的笑容,他轻轻拍着春儿的背,待她好受些了,才扶她起身喂她喝水,然后拉过春儿的手臂,右手三指搭在脉上。只见子朗眸光闪动,笑意肆起,大声吩咐道:“龙井,叫厨房给少奶奶换些清淡的来。”

龙井她们应了一声出去了,春儿抽抽搭搭还是不算完:“嗯,对,反正我也时日无多,别给我吃好的了,能省点儿就省点儿吧。”

子朗笑着,猛然间扑在床上,钻进被子搂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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