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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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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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前,饭中,饭后,他脑子里从前建立起的那些谈话顺序,逻辑关系一次次的被他推翻。

从未有过的迟疑,越是怕失去,越是不敢说,心乱如麻。

直到他看到她的字,确信她还爱着她。那样的诗,字里行间都是期待,不就是她的心声么?他想说了,不顾一切的先说,然后不管怎么样,要让她听完,他再分析给她听,把其中的利害解释给她听,他放下恐惧,要向她坦白了,可她呢,硬是编出一个虚有的人来,晚上来家里找她‘玩’!真亏得她这样纯洁的孩子,还能编出个‘一夜情’来!

好笑啊,玲珑,你还是连撒谎都不会,那样留恋他的吻,那样痴迷他的情,还敢把自己藏起来,她是怕了吧,怕再受伤害。

那好,他等,等她愿意,等她看到自己的心。

他在隔壁看监控录像,看到她又哭又笑,看到她接到汽修厂的电话出门提车。

他开车跟在她的身后,看她买票进紫禁城,他跟在她的身后买票,这个人,这个小女人,永远没有警惕,从来不会左顾右盼,wωw奇Qìsuu書còm网永远是两眼只盯着前方。

她发愣的当,他已进入养心殿。

他看到她又葳了脚,那年被王羽佳推下楼梯,她咬牙硬忍了下来,谁都没发现她竟然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伤,他一定要帮她治好。

我抱起她,这样轻的份量,她怎么照顾的自己?心里面没来由的由心疼变生气,她都是一个母亲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她还气他说:“我要是能走,早走了。”

她被抱上车,还想逃,他怎么也不会再给她这个机会了。

他说:“玲珑,你敢跳一个试试!”他记得,她害怕他发脾气。果然,她乖乖的坐下。

他开车来到医院。

玲珑又僵了身子,双手使力抓着仔裤,他明白了,他停车把她拥在怀里,“不怕,玲珑,我们就治你的脚,治好就回家。”

她摇头,眼泪在眼眶里转,低低哀求,“泽,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说:“好,我们回家。”他欣喜她的语气,一如从前的依赖和信赖。

他把车开出医院,她才似缓过来,他握紧她的手,“玲珑,你当年在医院,其实生下来一个儿子,我们的儿子,叫‘六月’!”

玲珑倏的回头,张大了嘴,“你,你说什么?”

“玲珑,你别激动,我们回家,我再告诉你。”

他一路握紧她的手,回家。

这是一个无眠的夜,他给她讲了这三年发生的事,当然他隐去了董氏,隐去了自己中枪。她一直听,没有发问,他几次停下来看她,她的目光盯着他,没有困惑,没有怀疑,只有柔情。他停下话吻她,她也不摧他继续,后来,他恍然明白了,他问:“玲珑,你不会以为自己在做梦吧?”

他轻轻咬她的唇,她吸了一口冷气,娇吟,“疼。”

他笑,继续说,她听,仍是没有发问。

故事讲完,他等着她的质疑,她却说:“我明白,我懂了,我睡会儿。”

她沉沉睡去。

他看着她的睡颜,这三年,直到今夜,她才睡得踏实吧。

半夜,她又醒来,他看着她,低低的唤,“玲珑!”

她唤“泽。”她欠身吻他,两具身子在空中相遇。

他深深回吻,抵死缠绵。

这个夜晚,七月的夜晚,热情的夜。

玲珑6:真相解

我的车!我想起我的小车,推开车门准备向下跳。

“玲珑!你敢跳一个试试!”身后响起他冷硬的恐吓声。

我僵了一下身子,然后认命的关上车门,再认命的把自己缩进座椅中,是谁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难道小心眼的男人好对付?

不就那天把他赶走了么,态度这么恶劣。

我先不和他计较。

我看着中控门锁自动落锁,再看到后视镜自动展开,我突然想起以前他给我讲的笑话,他有一发小,是某领导的秘书。每天上班开着奥迪车去,把奥迪车开到就近的停车场再打车去单位。因为京城里对各级领导的坐驾有明确的分类,他发小还不够级别开奥迪,得注意影响。我那时听得哈哈笑,想象着这个人一早上那份忙乱。

他的这车决对是进口货,而且价值嘛,不是我能想象出来的。我扭头看他,他再高的级别也不可能配备这个车吧。

“又一夜没睡?”他侧过头看我。我将视线转向车窗外,路上车还真是多,我这才想起来,今儿是周六,难怪他敢开着这个车在街上逍遥。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来故宫?”我不喜欢算计别人,不代表就喜欢被别人算计,我撞车那日他出现在我的车后,还有他知道我晚上QQ在线,再有今天的不约而同,我不信他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你猜!”他带着调笑扫了我一眼,然后再转回头开车。

我咬着牙扫了他一眼,他也正扭头看我,“问你话呢,又一夜没睡?”

“你猜!”我扬眉看他,温柔的笑。

“看你就知道,又聊了一夜Q。”他的手伸过来放在我头上,轻轻拍。我侧身避开,闭上眼专心去会周公。

半梦半醒之间,车子停下来时,我睁开眼,友谊医院!

我牵着他的衣袖,对他摇头,我知道我的眼里有恐惧,却无力掩饰。

他伸出手把我揽在怀里,轻轻拍抚,“宝贝,没事了,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独自承受痛苦。”

“泽,我们回家好不好?”

“好。”他说得很快,动作也快,我被轻轻的放在座位上,他探身给我系安全带,我看着他的黑发,无意识的伸手去抚,它们在我的手中柔顺的一如三年前。

他的吻落在我的唇上,两手用力抱紧我,然后松开手,缩回座位开车,我的手被他紧紧的握在掌心里 ,“对不起。”

我咧着嘴微笑,“没关系。”我知道自己脸色不好,也许笑得还很难看。

我想起一个成语叫:同甘共苦,泽,你也是愿意和我同甘共苦的吧。

换作旁的女人也许早已不在意,但是我天生胆小,一次嵌在情伤里的流产手术,那是铭在我心上的痛。

他握紧我的手,“玲珑,你当年在医院,其实生下来一个儿子,我们的儿子,叫‘六月’!”

我听到自己哑了的声音,“你,你说什么?”

#奇#“玲珑,你别激动,我们回家,我再告诉你。”

#书#我被带到香山的别墅区,我恶意的想,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个光顾这里的女人。

“你是第三个能进入这房子的女人。”他看着我笑,眸底痴迷。

我脑中突然警铃大作,我不是不想让他爱我么,可我现在马上要进入他的家!

“我想去拿回我的车。”我嗫嗫的说。

“可以。”他语气低沉,似乎没有起伏,

我迅速抬头看他,他说,可以?“你说的,不许反悔!”

他望着我点头,神态正常,我转身就跑,下一刻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为什么他允许我走。

我蹲下身子握着右脚腕,痛得皱眉。

他俯下身看我,“疼不疼?看你还敢跑!”打横抱起我进门,我伏在他的怀里,深深的懊恼这一份无能为力。

我被他抱着上楼,再被放在床上,随即身上多了重量。

我被压得一窒,“下去,知道不知道你的份量,会出人命的。”

他只略微移过身子,双腿还在我的身上,手已从我的衣下伸进去。“我们再生个女儿吧,宝贝。”他的手染着情色,“我们就文武双全了。”

“才不要。你哪天再不见了,我是不是还要把三年前的恶梦重新再做一遍?我知道死字怎么写。”

“嫁给我。”他探身伸手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紫色首饰盒,在我眼前对着我打开,我惊讶的发现,这不是钻戒,而是一个式样古朴的黄金戒。原谅我不大识货,不知道首饰好坏,但我总也知道钻石才是婚戒吧,是吧?不是‘钻石恒久远,一颗永留传’么?

“这是祖传下来的,只给董鄂家长媳。”泽将戒指套在我右手中指上。

“好难看。”我撇嘴。

“以现在的眼光来看,是不大好看,不是很美,但是这不仅仅是一个婚戒,你凑合带吧。”他用力攥住我的手,“不许摘下来。”

“泽,你这是求婚吗?”突然的状况,一点都不真实,在我几百次他对我的求婚假想中,眼前的这种,不与任何一种相同。

“是!”他看了我一眼,眼中的笑意向外流溢,一双眸子又黑又亮。

有这么求婚的吗?被求婚的人被压倒在床上,衣衫不整,硬给套上一个祖传的戒指。

“泽,这是从你的原配手上扒下来的吧?”我脸上的笑意还在,看着他慢慢的说,只要能阻止他爱我,再恶心的话我都能说出口。

他看了我一眼,如果我没看错,那应该是‘惊喜’而不是‘受伤’的目光。

“不是,我没结过婚。”他的大手包握住我的手,他的目光没有离开我的眼睛,我在他的瞳孔里面读到‘认真’,他接着说:“你看到的那个女人确实是小铎的妈妈,可她不是我的妻子,你没听到她说的话么,她说自己是董浩泽儿子的妈妈,小铎是我干儿子,她可没说是董浩泽的妻子。”

我细想,这个女人被我潜意识压在心底,每次想起她的时候,我都自动跳过,几乎似习惯,原来,我竟然被她钻了文字的空子!她果然从未说过自己是董浩泽的妻子。

浩泽的声音继续,“玲珑,你还记得,那天我和辉约好喝酒吗?本来我那天不想回来,可是在酒吧里我突然想到,你有可能怀孕了,所以我连夜从城里返回去,结果出了点事,我脊柱受了伤,当时情况很糟,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命见你,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残废,才让大嫂去对你说了那番话。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你要去故宫,事实上,我要先对你说‘抱歉’,因为我侵犯了你的隐私,耀的人在你的屋中安装了监视器,这几年琥珀负责你的安全。”

“等一下。”我闭上眼睛,消化不了他的话。再睁开眼睛时,我看到他带着歉意的目光。

浩泽竟然差点死掉!我的手细细抚过他的面颊,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最后我用力的搂住他,把自己的身体紧紧的贴上去。

他也用力的搂住我,声音断断续续。“玲珑,你受苦了!对不起!”

我觉得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是我,这一刻我的心里滋生出一种叫‘后悔’的嫩芽,然后茁壮长大。我竟然怀疑他对我的爱。

“我想去看看儿子。”

“今天你的时间归我,明天我带你去检查身体,我请了一个医学专家。”

“医学专家?”我看着他,他的目光里换作坚持和心痛。

“你知道?”我将信将疑,更多的是害怕,泽,别告诉我你知道,如果你知道,我怕我没信心和能力再为你打这场仗,也许我会很快的倒下去。

“你指什么,玲珑?”

“没什么。”我掩饰自己的慌乱。“其实我只是习惯的崴脚,不走长路就好。”

“还有,”我的肩膀突然被一双大手灌注疼痛,只一下疼痛没有。“还有你的胃也要看看,我可不希望我的妻子是个病西施。”

这个人怎么总是先给我感动,再给我被动,就不能让我感动到底?(奇*书*网。整*理*提*供)

可他说的另句话让我感动得五体投地,“你从来没有脑癌,你吃的药是维它命。”

玲珑7。谁更色

   我的脚被包成粽子。

医生说不能碰。

“那么,我们在我的身体养好之前,是不是不再发生,呃,”我看着浩泽,这两个字不大好说。

浩泽看着我,目光里戏谑的成分越来越重,我慌乱把头伏在他的怀里,“房事。”

“可以,只要你别诱惑我。”董浩泽又是一句没有情绪起伏的话。

我已经了解他的新习惯。真恶,我诱惑你?你打了这么大的埋伏给我,想吃我的时候,就可以说是我诱惑你了!

我仰起颈子看他,淡淡的笑,笑得妩媚,“好,麻烦你现在送我回我自己的家。”你看不到我,就不能再说我诱惑你了吧。

“宝贝,这个恐怕不行。”他看着我抿紧唇摇头。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失业,需要你的稿费养活我。”

嗯?失业?我看着他,“你不是部级领导么?难不成你腐败了?下马了?”

他突然把头伏在我的肩上。

 
 
番外一:琉璃映雪


飞机在跑道上稳稳的停下来,舱门打开,空中小姐们面带标准的微笑整齐的排列在舷梯旁恭送客人。

琉璃最后一个离舱,步下舷梯。

此刻已是正午时分,有风无云,万里睛空。

琉璃惬意的呼吸,终于闻到北京的气味。

前方的行人大多脚步匆匆,她的脚步相对要迟缓得多,她不急,因为没有人接她,她对大哥二哥谎称明天到,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她的视线落在前方的男子身上,因为他的脚步就如行云流水般的从容潇洒,因为他穿一袭白色西装,伦敦城永远湿雾迷漫,即便后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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