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没长脚气呢?其实应该隔着浴巾给他踩的,但是我故意这样直接踩上去,把我半天的脚汗趁他现在爽地忘记讲究干净的时候,全擦他香喷喷的身上。
然后,我走下他的后背,他已经舒服地双手平伸,毫无半丝死声响。后面,就痛死你。
从侍婢手中拿过浴巾,盖住他挺翘的臀部,我看着扎眼。然后坐到他脚后,抬起他的右脚,开始给他按脚。将食指曲起,用食指中间的关节狠狠摁了下去。
“啊!”他忽然叫了起来,撑起身体扭过头冷冷看向我。
我隔着他的屁股,气定神闲地说:“这是天朝里穴位按摩。王,你昨天没有睡好,所以我按在这里你就会很痛。比如这里就不会痛。”我想鸠摩罗每晚两个女人,肾功能应该不错,于是我对着脚心的涌泉穴狠狠摁了下去。
“啊!!”一下子,鸠摩罗从我手中收回了右脚,翻身坐起揉脚心,总是拉长的脸扭曲地对着我:“你这次又是什么?!”
——!!!拔会吧。感情外强中干啊。
浴巾正好遮盖住了他的重要部位,前胸和大腿都尚未涂上精油,即使少了那层金色,依然肤色诱人。这是太阳的颜色,是男人本该有的健康色。
我一下子不知该怎么说,难道告诉他肾功能不好,应该节欲?我想他会砍了我。于是我只有说:“我刚才摁的地方,如果是刺痛,就说明王一个晚上的女人太多了,可以减少到一个,或是隔一天两个。”
他左腿曲起,右腿盘在身前,白色的浴巾正好搭在左腿曲起的膝盖上,将他的重要部位遮挡地若隐若现。
他紧拧双眉盯视我许久,然后揉了揉眉心仰面缓缓躺下:“你的油还没擦完。”
得,降格了,又从男人降回女人。
侍婢端上了一盆洒有花瓣的清水,让我洗手。别看鸠摩罗喜欢打仗,好像不拘小节,其实,他非常注重小节和个人卫生。女人有腋毛,他都要那女人剃干净再来服侍他。更别说指甲里有污垢了。
将带着玫瑰色的精油顺着鸠摩罗的胸线滴落,那精油便缓缓流入他凹凸有致的肌理曲线。深吸一口气,即使再清心寡欲,也受不了此刻的诱惑。好吧,他只是个雕像。
可是,雕像的皮肤是热的,手感又充满了质感,让人那面心猿意马。将精油从他胸线推开之时,便抚过了他结实的前胸。他即使呼吸再平稳,那有型的胸膛,还是在我的手心下轻轻起伏。
刻意避开他胸口两朵挺立,缓缓向下,止于肚脐。我是个女人,不是男人。更不是每天给鸠摩罗擦油的侍女,努力控制这一切带来的羞窘,但心跳,依然开始慢慢加速。
忽的,一只手扣住了我的下巴,我微微一惊,停手落眸之时,他锐利的视线透过那长长的褐色的睫毛正盯着我的脸:“都下去。”
“是。
”浴殿里的侍婢纷纷退出了浴殿,他依然扣着我的下巴,与我对视,“你没长过胡子。”等浴殿里只剩下我和他之时,他平平淡淡地说出了这句话。
“恩?”
“六个月零三天,你没长过一根。”他继续说,然后抚上了我的脸,我立刻闪避,迎视他可以洞悉一切的目光:“你想说明什么?”
“哼!”他忽然扬唇一笑,竟是闭上了眼睛,“别停下,你的手很软,让我很舒服。”
他双手枕在了脑后,唇角挂着一丝如同赢得回合胜利的淡笑。
“后天举办宴会,你去安排。”他冉着眼睛给我下了命令。我霍然起身:“我不会再做这些女人的事了!”愤然起身准备下床。
可是,我的脚甚至都没有离开床沿,一只手就扣住了我的手臂,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拉力,就将我的身体拽下。
我跌坐下去,摔在柔软的羊毛毯上,等我回神之时,他已经撑在我的上方,硬朗俊美的脸撑满我整个视线,他一丨手扣着我的下巴,。深邃而锐利的视线正落在我的脸上:“你有事瞒着我。”性感的薄唇开启,就是一句深沉的话语。
“我没有。”我被他牢牢扣着下巴,无法躲避他的目光,他想弄穿我,看入我的心,找到他想知道的答丨案。
“没有?”他微微抛高了脸,用他平日那种高高在上的目光俯视我,“想知道结果,可以只在顷刻间。但那样就失去了乐趣。我喜欢把自己的猎物一层一层录开,慢慢地,找到我想要的秘密。”他的目光开始往下,划过我的颈项,最后落在我的胸部。
他抚上了我的腰,放低下巴贴近了我的唇:“你瞒了我两件事。”
我撇开了脸,心跳开始加快,他迫近的身躯开始压榨着我的空气。
第十章 小修流鼻血
“你既然想知道,我告诉你好了!”即便鸠摩罗压近的身体没有碰到我半分,但这种无形的压力却让我感觉到了窒息。窒息到我妥协。
“哼,这样就没了乐趣。”他停下了靠近,不用看他的脸,也知道他此刻的得意,“第一件事我现在还不想知道,否则我也不会遣走了所有的侍婢。”他用他灼热的手掌摩擦我的腰,“我第二件事,谢谢你请回了老宰相,明天我就会去见他。”他在我胯部拍了两下,就像是在表扬我。
我立刻转回脸看向他:“你!”
“哼。”他唇角轻勾,从我身上离开,再次仰天躺下,“不用怕,我对你没兴趣。陪我睡会,昨晚你也没睡好。”
我怔怔地看着浴殿上方圆圆的屋顶,屋顶绘画着苍鹰翱翔于蓝天的宏伟图案,原来他真的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自己身边人的动向。
他回来半年,没有出去打过一次仗。原本以为他是为了修身养息,现在看来是他其实清楚国库的情况。但是,以他好面子的性格来说,他是无法拉下面子去亲自请回,被自己赶走的老宰相他们。
所以这半年,他一直在调整自己的心态,考虑怎么才能既不丢自己的面子,又能请回老宰相他们。
或许我没有行动,他迟早也会行动,而巧合的是,我先动了,所以他才那么迅速地决定要去见老宰相。那到时他和老宰相相见,会不会对我的议会计划有异议?会不会K我?
而他所说的第一件事……转身,摸上自己的胸部,无疑他已经知道了。可是他却不拆穿我,似乎觉得我在他身边做个伪男人也不错。因为他说,他还不想知道。
但为什么?戏弄我?捉弄我?还是觉得有趣,好玩?像他现在没仗打了,女人又不缺,他就无聊地跟我玩猜猜游戏?
“我不缺女人。”他忽然转过身,带着几分疲倦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一条手臂随意地架到了我的腰上,“但我缺个内侍官……”带着沙的声音渐渐消失,我却笑了。他知道女人不能干政,但是,他发觉他需要我。
忽然有了一种被朋友信任的感觉,他很贪玩,但是,他却如此地清醒。他会是一个好国王的,先前是我过于杞人忧天了。
“把你的手拿开,很重——”我用着朋友间的语气说,果然,他翻个身,背对我,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他的行为让我放了心。毕竟他喜欢的是大胸大屁股,小号的成熟女人,要有风韵,还要有点风骚。我对他来说,实在太小,说不定他觉得我只是一个没成熟的小妹妹。
淡淡的玫瑰花香让我渐渐放松,软软的羊毛毯催人入眠,大大的床足够我们两个人摆出两个大字型。不对,他是太子型,嘿嘿。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与他相安无事地共眠。
等我一觉醒来,身上盖着薄薄的驼绒毯,石床上也只有我一人。两个侍婢站在床边,见我起来时,她们送上了清水和糕点。
“内侍官大人,王吩咐待您醒了让您准备三天后的宴会。”
“知道了。”我喝着清水,吃着糕点,“王呢?”
“去围场了。”
我点点头,他一天不去围场,一天浑身不舒服。
“王说如果您想沐浴,可以使用浴殿,到时我们都会退避。”
没想到鸠摩罗还真有心思,让侍婢们退避。
“内侍官大人,还是让我们留下来服侍您沐浴吧。”
我摆摆手:“我们天朝的男子沐浴不习惯有女人在场。”这样的解释也只有骗骗这些小姑娘。这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天朝来的。
“是……”小侍婢还不高兴了,可见她们有多么喜欢我。
我吃完起身:“我不洗了,还有事。”
“是。”侍婢们端着清水和糕点退开,其中一个拿着一个漂亮的琉璃瓶上前:“内侍官大人,这是王留给你的玫瑰精油。”
“哦?”我接过瓶子,打开瓶塞,立刻,浓情的玫瑰香从瓶口四溢。这已经是稀释好的玫瑰精油。这玫瑰精油因为被鸠摩罗喜爱,所以成为傲鹰国贵族争相购买的极品精油。
但精油可不是像做菜油那么容易出来的。所以每年的瓶数也是屈指可数。而上等的又都送到皇宫供给鸠摩罗,次等的就留给受宠的妃子分用。剩余的,装成超级小瓶装也要在一块金币以上。
像我手上的这瓶鸠摩罗专用的,即使是调配稀释好的,估计卖给那些贵族,也可以卖十个金币。
一下子就抵了我半年的工钱,还有多余。鸠摩罗在钱财方面不怎么慷慨,物质方面倒是大方。
坦然地收下,这是我应得的。所谓金币拿不到,拿点东西也好,而且这瓶子也好看。女人嘛,多少都会喜欢这种透明善良的东西。
下午安排了一下午的事宜,在统计参加宴会的妃子时,有的很快就有了决定,还有的说要考虑考虑,于是只有到明天才会有结果。
回家的时候文修不在,我就想着鸠摩罗给我的精油,既然拿了,就用啊。这种平日用不着的东西,咱也试试。
于是屁颠屁颠摆上浴桶,拿来热水,脱了衣服,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开始坐在床上抹精油。咱命苦,没人给咱抹,咱只有抹抹手臂和大腿。曲起嫩白嫩白的腿,在右边的小腿一侧,还隐隐可见当初骨折,骨头穿出皮内的伤疤。每次看到这道伤疤我都无法想象当时的自己,摔得有多么支离破碎。
轻轻地,抹上精油,那条伤疤便因为油光而变得暗淡。若是每日都能用这个玫瑰精油,便可去除这些伤疤,甚至是妊娠纹。呃……这个还早了点。
一点一点地,将精油从小腿往大腿推送,抹匀,精细到每一寸肌肤。
“噼里啪啦。”
什么声音?好像什么东西掉了。我停下了动作,往声源看去,竟是在正对床铺的窗口,看到了文修!
立刻,我和他都开始定格。
我双手还保持着原先抹油的姿势,而他整个人也如同被点穴一样,被定在窗口。
忽然,一挂红红的液体从他右边的鼻孔流出,瞬间刺激了我的视觉,我猛然回神,立刻起身穿上了床边衣架上的浴衣。
“文修!”我大喊他一声,他也惊然回神,抬起手指着我,僵硬半天:“你你你你。”
我看着他的鼻血都快流到嘴里,真是又羞又气,又郁闷又好笑,我拿起帕巾走到窗口递给他:“你流鼻血了。”
他一怔,匆匆拿过我手中的帕巾胡乱地擦了擦,捂住自己的鼻子,看向我的身体,羞红了整张脸:“你你你,你怎么是女人?!”
我叹了一气:“既然你知道了,麻烦你以后别偷看了!”
“我没有!”他急了,捂着鼻子红羞脸解释,“你说过你洗澡不喜欢有人打扰,但是父亲给了我很多公文叫我交给你,我就想到窗边跟你打招呼,没想到你窗没关严,我就看到……看到……”他尴尬地低下了脸,我斜睨他:“我窗没关严,你也不用打这么开吧。”
“我……我……”他心虚起来,白色的帕巾映出了血红,我看着也好笑,文修多久没看过女人的身体了?我刚才也有裹浴巾啊,并没完全裸露,而且,这里的女人一到夏天,上面也就穿一件抹胸,露出自己性感的乳沟和肚脐,按道理,他应该不会如此。
“进来吧。别老低着头,鼻血止不住的。”我摇头叹息,我们这位发明家啊,一定整天窝在家里,才会对女人无法免疫。
文修红着脸点点头,匆匆蹲下,我探出窗口,看到了满地的公文,原来刚才的声音,是公文从他手里掉落。
进屋后,他匆匆将公文放到我的桌上,就隔着桌子,捂着鼻子不好意思地瞟我:“秋,秋苒,对不起……”
“没事。”看着他那副狼狈的样子,我也不忍心怪他,指指他鼻子:“你……没事了吧。”
“哦,没事了没事了。”他胡乱擦了擦,红着脸对着我呵呵一笑,结果,一注红流,缓缓而下,我和他立刻再次陷入尴尬。
他再次捂住鼻子,有点沮丧地垂下头,轻声嘟囔:“怎么还没好……”
我笑了,转移话题:“怎么有那么多公文?”
“哦,都是这半年搁置的,还有一些是父亲他们今天新写的,父亲说这些公文很急,需要加盖王印。你也知道,父亲跟王……所以就只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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